随风而不去
——读《请用现代汉语及现代方式批判我》致张贤亮
方晓蕾
张贤亮先生是我特别敬佩的前辈作家,我又是一个无名小辈,所以,我写这篇文章就有点那个了。但有些话如骨鲠喉,不吐不快。所有的话题都来自于张先生的这篇---发表于《文学自由谈》2000年第二期的《请用现代汉语及现代方式批判我》。
首先要声明,我不认识该文中所说的刘某人,我没这个资格;我也没机会读到张文中所说的刘某人写的攻击他的信,好像也是没资格格。据张在该文中称:刘的信是写给首长的,象中央领导、自治区首长什么的,至少也是省市宣传部门的负责人。张是多大一个作家呀,中央领导也不一定有资格过问的。 我之所以要来这样一段声明,是因为:我只是张刘纷争之外的一个普通读者,我既不是张派,也不是刘派,我只谈我读这篇文章的感受。
我不知道刘某人,也不了解他这个人,要不是我读了张贤亮的这篇文章,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人和这回事。当然,我要不是读了这篇文章,我也不知道我所尊敬的张作家还有这些事迹呢。要我看啦,张先生的这篇文章满篇都是自我表扬。不妨录一些原文来说明问题。
“自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开拓了新时期文学以来,我自认为还发表过一些读者喜爱的作品,不说别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就被海内外文学评论家经过多轮慎重评选,列为‘20世纪中国百年优秀文学作品’之一,入选的从清末以来一百年间的一百名中国作家包括港台作家,许多著名大省空缺,知名度很低的宁夏却有个我;我曾获得三次国家级的小说奖,至今在宁夏也只有我一人有此殊荣。”这是张文中的原话。这段话告诉我们:一、张贤亮是近百年间百名最好的作家之一。二、张贤亮曾三次获全国小说奖,这在全国少有,宁夏唯一。事实上也许是这么回事,但自己说出来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前两个月,我的《青春期》在《收获》发表, 99年12月20日银川的《新消息报》,整版刊登文章把我的这个新生儿贬得一塌糊涂,我并没因此生气。几天后该报记者来采访我别的话题,我仍然与记者谈笑风生。” 这段话就很有意思了。一、他才发表了小说《青春期》, 而且是在《收获》上发表的。 二、《新消息报》发了有关这部小说的评论,而且是整版。三、他很大度,竞没有生气。四、他很重要,记者又因另外的问题采访了他,可见他多么重要。
“1997年,他不知走什么路子发表了一篇对我的长篇檄文。------------(这种宽容的乐于助人的态度在文坛上怕不多见吧。)”如果不是傻子的话,让我理解的话,我只能这么认为:我发表文章是我写的好,别人发表文章是走路子拉关系的结果。
算了,张贤亮先生的这篇文章满篇都是这样的内容,从头到尾都是这种自我表扬和挖苦别人同时表扬自己的内容。张老师是位大作家,在我的心目中有很高的地位,但读这篇文章,我感到很失望。张先生说他有一方文章曰“随风而去”,意思是“他的、我的、任何人的事情感情,终将随风而去的,人生跟谁都没有认真计较的必 要。”如今让我从这篇文章中看来,这篇文章改为“随风而不去”合适些。不知张老师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