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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大江健三郎将访中国深受鲁迅及毛泽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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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将访中国深受鲁迅及毛泽东影响

大江健三郎将访中国

深受鲁迅及毛泽东影响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01日环球时报

  不彻底抛弃国粹主义、国家主义,日本就不可能被世界所接受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许金龙

  应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邀请,该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名誉研究员、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大江健三郎将于9月8日至15日间对中国进行友好访问。外文所研究员许金龙受《环球时报》委
托,不久前在日本大江先生宅邸对其进行了专访。

  从12岁开始阅读鲁迅作品

  记者:很多人都知道,您儿时就从母亲那里接受了鲁迅等中国作家的影响。同时,我注意到您在1955年写的那首《杀狗之歌》里,引用了《呐喊》中《白光》的一句话:发出“含着大希望的恐怖的悲声”。您最初阅读鲁迅作品是在什么时候?

  大江: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开始阅读的。《孔乙己》中有一段文字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是“我从12岁起,便在镇口的咸亨酒店里当伙计”。记得读到这段文字时我就在想,“啊,我们村子里成立了新制中学,真是太好了!否则,刚满12岁的自己就去不了学校,而要去某一处的酒店当小伙计了”。这一年是1947年,看的那本书是由佐藤春夫、增田涉翻译的《鲁迅选集》。当时读得并不是很懂,就这么半读半猜地读了下来。是的,我是从12岁开始阅读鲁迅作品的。

  关于这本书的来历还有一个故事。我出生那年,也就是1935年,一位喜欢中国文学的朋友送了母亲一本书,就是刚开始被介绍到日本来的鲁迅的作品。母亲好像尤其喜欢其中的《故乡》。两年后,也就是1937年,7月发生了卢沟桥事件,12月发生了南京大屠杀事件。于是,即便我们那个小村子,好像也不再能谈论中国文学的话题了。母亲就把那册《鲁迅选集》藏在了箱子里。直到战争结束后,我作为第一届根据民主主义原则建立的新制中学的学生入学时,母亲才从箱子里取出来送给我。

  记者:您当时阅读了哪些作品?还记得阅读那些作品时的感受吗?

  大江:有《孔乙己》、《药》、《狂人日记》、《一件小事》、《头发的故事》、《故乡》、《阿Q正传》、《白光》、《鸭的戏剧》和《社戏》等作品。其中,《孔乙己》中那个知识分子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因为我认为咸亨酒店那个小伙计和我的个性有很多相似之处。孔乙己这个名字也是我最初记住的中国人名字之一。《社戏》中的风俗和那几个少年也很让我着迷。当然,《白光》中的那个老读书人的命运也让我难以淡忘……

  要说印象最深刻的作品,应该是《药》。在那之前,我叔叔曾在中国的东北做过小生意。有一次他来到我们家,为我们做了中国样式的馒头,饭后还剩下几个馒头就放在厨房里。听说我正在阅读鲁迅先生的《药》后,他就吓唬我说,作品里那个沾了血的馒头和厨房里那几个馒头一模一样。听了这话后,我的心猛然抽紧了,感到阵阵绞痛。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内心的绞痛。

  记者:我想起了您于去年10月出版的《别了,我的书!》。在这部作品封面的红色书腰上,我注意到您用白色字体醒目标示出的“始自于绝望的希望”这几个大字。这是您对鲁迅的“绝望之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在当下所做的最新解读吗?

  大江:是的,这句话确实源自于鲁迅先生的“绝望之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不过,在解读的同时,我融进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我非常喜欢《故乡》结尾处的那句话———“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的希望,就是未来,就是新人,也就是孩子们。这次访问中国,我将在北京大学附属中学发表演讲,还要和孩子们一起座谈。此前我曾在世界各地做过无数演讲,可在北京面对孩子们将要做的这场演讲,会是这无数演讲中最重要的一场。

  记者:在您50年的创作生涯中,您一直在读鲁迅的书吗?

  大江:我对鲁迅的阅读从不曾间断,这种阅读确实贯穿了我的创作生涯。不过,儿时阅读的那个版本因各种原因早已不在了,现在读的是筑摩书房的《鲁迅文集》,是竹内好翻译的。

  我的乌托邦源自于毛泽东的根据地

  记者:您于1979年发表了长篇小说《同时代的游戏》,这部作品构建了一个通过现世的革命和建设建成的乌托邦。您在构建这个乌托邦的过程中,不时以中国革命和建设为参照系。当然,您在自己的文学世界里建立根据地的尝试,《同时代的游戏》显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想知道的是,您的这种构建是否是以毛泽东最初创建的根据地为原型的?

  大江:正如你所指出的那样,我在文学作品中构建的根据地(乌托邦)确实源自于毛泽东的根据地。而且,我也确实在毛泽东的著作中接触过根据地,记得是在《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的前半部分。

  记者:是在《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那篇文章里?

  大江:是的,应该是在这篇文章里。围绕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毛泽东在文章里做了很好的阐述。不过,我最早知道根据地还是在十来岁的时候。战败后,一些日本兵分别被吸收到国民党军队和共产党的八路军里。参加了八路军的日本人就暗自庆幸,觉得能够在中国的内战中存活下来,而参加国民党军队的日本人却很沮丧,担心难以活着回日本。他们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在侵华战争中,他们分别与八路军和国民党军打过仗,说是国民党军队没有根据地,很容易被打败,而八路军则有根据地,一旦战局不利,就进入根据地坚守,日本军队很难攻打进去。

  后来在大学里学习了毛泽东著作后,我就想,我的故乡的农民也曾举行过几次暴动,最终却没能坚持下来,归根结底,就是没能像毛泽东那样建立稳固的根据地。可是日本的暴动者为什么不在山区建立根据地呢?如果建立了根据地,情况又将如何?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并且在作品中表现了出来。

  我要和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座谈

  记者:我知道,您和巴金是老朋友。当巴金于去年10月去世时,您于翌日清晨就发了唁函。巴金的亲属通过中国作家协会的陈喜儒先生,嘱咐我代表她们向您表示感谢。

  大江:也要请你向巴金先生的亲属转致谢意,告诉她们,我已经收到了《寒夜》的手稿本,这是我的书房里最为珍贵的物品。我也渐渐老了,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我书房里有关中国文学乃至文化的书籍,全都送给日本某个研究中国文学和文化的专门机构,让更多的学者接触到这批宝贵资料。这其中,就有巴金先生的《寒夜》手稿本,以及李铁映先生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送给我的《中国历史大辞典》。当然,还有你们为世界文学论坛准备的那套“新名著主义丛书”。

  记者:您在那封唁函里还提到了另一个悲哀,“那就是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日本的政治家不断背叛广大中国人民的善意,我为日本政治家的这种卑劣行径感到羞耻”。

  大江:关于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的问题,早在两年前,我就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指出只有停止参拜,才有可能迈出日中关系新道路的第一步。在日本,还有很多知识分子抱着和我相同的主张。

  今年8月15日,我去东京大学安田讲堂进行了演讲。在那场战争中,准确地说,是在1943年,东京大学的学生被一批批送上战场,这些学生是怀着所谓的爱国心走上战场的。可那是什么样的爱国心呢?是一种封闭的爱国心,是在伦理性想象力严重缺失的情况下,在错误的战争中侵略其他国家的所谓爱国心。

  1945年8月15日这一天,后来成为东京大学总教务长的南原繁在安田讲堂听了天皇发表的所谓“人间宣言”,也就是承认自己是人而非神,宣布这场侵略战争以失败而告终。南原繁其后发表了讲话,认为战争结束后日本人要重新出发,首先要破除天皇

神话并舍弃国家主义和军国主义,这样才能恢复伦理性想象力,才能伦理性地看待亚洲乃至世界问题,考虑如何尊重别人,如何与中国等亚洲邻国友好相处……

  南原的这场讲话已经过去了61年,可对那场战争负有很大责任的甲级战犯却被作为神供奉在靖国神社里,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因此,我觉得南原在61年前所发表的讲话现在仍然适用,如果不彻底抛弃国粹主义、国家主义,日本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也不可能被世界所接受。

  记者:在您这一次访问中国的日程中,有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安排。

  大江:我当然要去那个反映日本军队战争罪行的纪念馆,并在那里与大屠杀的幸存者进行座谈,其后还要和研究大屠杀的学者一起座谈。那天夜晚我要把看到的、听到的和想到的都记录下来,要把我感受到的震撼记录下来,因此会工作到很晚,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

  我还要去北京西单图书大厦参加我的新书签售仪式。我希望在签售之前,能对自己的读者面对面地说上至少20分钟话。我想对他们说说自己的心里话。我不要坐着说,我想和大家一样站着说话。▲

 

 

对鲁迅著作爱不释手——走近大江健三郎
2007年12月14日 06:31:39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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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要抱着《鲁迅墨迹精选》回去,如果飞机掉下来,我就和这套书一起死。这就是纯真、可爱、忧国忧民、富于正义感和人道主义精神的大江健三郎。     

    

    大江健三郎在中国  

    刮起了大江旋风

    大江健三郎2000年9月26日至30日来北京访问。连来带去,不过5天,但他马不停蹄,接受记者采访,与学者对谈,签名售书,在网上与读者聊天,与中国作家、评论家、翻译家座谈,发表讲演……忙得不亦乐乎,在媒体和文学界刮起了大江旋风。

    其实,这是大江第三次访华。远在1960年,他就参加以野间宏为团长的日本文学家代表团来中国访问,见到了茅盾、郭沫若、老舍、巴金、曹禺、赵树理等著名作家,受到毛主席接见。1984年,他参加以井上靖为团长的日中文化交流协会代表团来访,去了丝绸之路,受到胡耀邦接见。但那时,他的作品鲜有介绍,在中国,他还默默无闻。直到1994年,他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世界文学》才推出了大江特辑,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了《大江健三郎作品集》五卷本,中国作家和读者才有机会接触他的作品。这样一位邻国的重要作家长期被忽视冷落,固然遗憾,但也与其作品的晦涩难懂有很大关系。

    大江的第一冲击波过后不久,第二冲击波又随之而来。如作家出版社的《大江健三郎最新作品集》五卷,文联出版社的《个人的体验》,浙江出版社的《人羊》,光明日报出版社的《大江健三郎自选随笔集》,河北教育出版社的《大江健三郎作品自选集》四卷等等,几乎囊括了大江所有重要作品,形成了大江作品译介的第二个高潮。

    我去上海参加日本文学年会前,就接到了金龙君的邀请,叫我参加社科院外文所的“大江健三郎访华学术研讨会”。在上海,我去华东医院看望巴金老人时,说了这件事,巴老说:“1960年大江到上海时,我与孔罗荪一起陪他去看越剧红楼梦,但没看完,就走了,因为毛主席要接见。你见到他,代我问好。”

    9月27日上午,我去社科院,在电梯门口,遇见了金龙君和大江。大江身着立领黑衣,立领白衬衫,黑色圆眼镜,头发灰白,从容而随和。在电梯中,我与他说了几句话,交换了名片。

    我发言时,转达了巴老的问候,之后说:“这次上海日本文学年会,有几篇研究大江先生的论文,很有见地,说明大江先生的作品,不仅受到读者的欢迎,也引起了学者的注意。但大江先生的小说语言独特,对于我们研究日本文学的人来说,都很艰涩难懂,不咬着牙,难以卒读,那么先生为什么选择这样一种文体呢?先生是否认为,非如此则不能表达您的思想?但这样是否会影响您作品的传播和接受?”

    大江先生略微沉吟了一下说:“关于我的语言,读者不太喜欢,书卖得不多,这是明显的事实。但我想说 ,不是作家选择文体,而是文体选择作家,主题、作品思想、素材选择作家。”这种回答,似乎有点玄妙,我一时还难以理解,但他在题为《致北京的年轻人》的讲演中,说的比较具体:“第一,我想创造出和已有的日本小说的一般文体不同的东西。关于这一点,迄今为止,我不改初衷。我的小说创作的动机之二,是想描述自己在战争时期的童年体验和战后民主主义时期的青年时代的生活。在创作探索的基础上,重新给自己的文学进行理论定位。”

    的确,大江在东京大学法文科读书时,就以《奇妙的工作》、《死者的奢结》、《饲育》等作品颠覆了日本文学的表达方式,以新文学的姿态出现,赢得了新老批评家近乎敬畏的绝赞。战后日本文学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太宰治、坂口安吾、野间宏、椎名麟三、大冈升平……但到了大江、开高健,画上了句号,再没有年仅20岁的无名青年变革日本文学现状的新锐作家出现。

    我想,大江之所以成为大江,就是因为他以崭新的文学观念,强烈的社会参与意识,独特的文体,构筑并展现了自己的文学世界。

  文学的生命力在于作品深刻的社会意义

    我是在上海得知大江健三郎获得1994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

    当时我正陪同以黑井千次为团长的日本作家代表团在上海访问。日本作家对大江获奖并不惊异,似乎这是意料中的事,而且早就知道这方面的消息。

    瑞典皇家文学院说大江“以诗一般的想象力,创造出一个把现实和神话浓缩在一起的想象的世界,描绘了现代人类的苦恼和困惑”。大江自己的说法与瑞典皇家文学院的评价大体相同。用大江的话说:“一方面植根于森林中的神话世界,另一方面又不脱离东京的现实生活,而在这两者紧张关系的磁场中建立的小宇宙,即是文学。”现在已有英、法、德、瑞典等十几个国家翻译了他60余部作品。他的主要作品如《个人的体验》、《万延元年的Football》(这是他的峰巅之作,自称此作连自己都无法跨越)等广泛流传,于是在欧洲声誉鹊起,1989年获欧罗巴文学奖,1993年获意大利蒙德罗文学奖。

    尽管大江健三郎的作品晦涩难懂,但他毕竟是日本战后文坛上一位有极强社会和历史责任感的作家。他从不回避社会和政治问题,尖锐批判日本政治的腐败,否定天皇制度,拒绝接受由天皇颁发的文化勋章,为正义和民主不怕右翼势力的威胁恐吓。他认为,文学的生命力在于作品的深刻的社会意义。

    对鲁迅著作爱不释手

    2006年9月,大江健三郎先生来中国访问,中国作家协会在昆仑饭店和平厅设宴欢迎。席间,中国作协副主席金炳华将自己珍藏的线装四卷本《鲁迅墨迹精选》送给他,他爱不释手,紧紧抱在怀中,之后又把身边的餐具移到桌边,把书放在桌上,打开函封,一卷一卷细看。

    他说,那年我到哈佛大学领取名誉博士证书,图书馆长陪我参观图书馆时看到了这部书,我很想得到它。当时名誉博士只有一个名额,我与另一位竞争。馆长说你退出竞争我就把这部书送给你。我毫不犹豫地说,我退出。馆长马上说,这书太珍贵了,我宁愿把博士给你。说到这里,大江站起来说,我想马上打电话告诉馆长,我现在左手拿着你的博士帽,右手拿着你舍不得给我的书。又对金炳华说,我知道要别人东西不好,但这套书我非要不可。我家已经有鲁迅全集4种版本,有关鲁迅作品的书几乎全有了,就差这一种。你把这么珍贵的礼物送给我,一定后悔了。但我告诉你,已经晚了,我不会还给你。

    大江从12岁开始阅读鲁迅的作品,几十年来从未间断,他说阅读鲁迅贯穿了他的整个创作。他去年出版的《别了,我的书!》,在红色书带上用白字标出:始于绝望的希望。这句话源于鲁迅的“绝望之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但融进了他的想法。他说,我非常喜欢《故乡》的结尾——“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他的希望是未来,是新人,也就是孩子们。

    大江说,日本明明做错了事,政治态度却十分恶劣。以前我因为愤怒参加游行,现在我只能感到悲哀。我怀着痛苦的心情来到中国。我多么希望日本的年轻作家能了解历史,懂得不彻底抛弃国粹主义、国家主义,日本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就不会被世界接受。他说,我已经71岁,我考虑的不是自己的未来,而是生活在未来的年轻人,我希望日中两国的年轻人能够成为真诚的朋友。

    宴会结束时,大江拿出自来水毛笔、印泥和夫人刻的橡皮印章,送给在座的每一位中国作家《愁容童子》或《我在暧昧的日本》中译本,题写赠言,之后签名盖章。他有3枚图章,极简陋,一枚是健字,一枚是外文,可能是他的英文签名,一枚稍大,好像一个背着葫芦的行者。

    他在赠送金炳华的书上写道:我们共有一个鲁迅。炳华是绍兴人,对大江说,绍兴是鲁迅先生的故乡,绍兴老酒是鲁迅先生故乡的酒,我作为鲁迅家乡人欢迎你。你下次来,我陪你去绍兴。大江很高兴,用中国话说“茴香豆、茴香豆”,虽然发音不太准,但大家都听懂了。

    给邓友梅的赠言是:超越你在日本受的苦难,加深我们的友谊,我是你的好朋友。邓友梅1944年曾在日本当过劳工。他对大江说,在我被抓到日本当劳工前,我认为所有的日本人都是坏人。但到日本后,尽管受到非人待遇,遇到的日本劳动人民对我非常好,常常帮助我。我这才知道,日本人民是善良友好的,坏的只是帝国主义分子。侵略战争不仅给中国人民带来了灾难,也给日本人民带来了灾难。我们和日本人民永远是兄弟。大江很激动,抱住邓友梅久久不放,所以写了这样一句话。

    大江给莫言的赠言是,你是我可怕的竞争对手,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非常欣赏莫言的作品,多次与莫言对谈,还曾去莫言的故乡山东高密访问。

    他送了我两本书,在《愁容童子》扉页上,签名后加盖健字章,在《我在暧昧的日本》的扉页上写了一句话:喜者,能操日语汉语也;儒者,学者、知识分子也。陈喜儒先生,不胜感谢。

    他送我书时,只盖了一个“健”字章。我觉得不过瘾,拿起桌子上两枚没盖的图章,依次盖上,结果我的每本书上,都有三个图章。别人看我自己动手,加盖图章 ,也把书递过来,我就拿起图章一一盖起来。大江看我没完没了,乐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盖,往书上捺,示意来一个更大的,大家大笑起来。

    临别时,大家到大厅里一起照相。大江发现旁边有一尊仿制的秦始皇兵马俑,他走到兵马俑前,蹲在地上,模仿武士俑的姿态,叫大家拍照。

    听朋友说,他回到饭店,马上收拾房间,把沙发和茶几腾空,打扫干净,拿出《鲁迅墨迹精选》,打开函封,4本一字排开,一页页欣赏。那套书体积较大,朋友劝他回国时,放到行李箱中托运,但他说,我要抱回去,如果飞机掉下来,我就和这套书一起死。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得到了一件盼望已久的宝贝,再也不撒手,连睡觉都要抱着。

    这就是纯真、可爱、忧国忧民、富于正义感和人道主义精神的大江健三郎。(陈喜儒)


最后更新[2012-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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