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调(polyphony)在希腊语里,指的是“多层次的音”。它是一种作曲风格。蒙克绘画中的复调性,指的是他同一绘画主题、构图风格的反复使用。反复使用同一主题,不止表现在蒙克身上,塞尚就曾对着同一片风景反复描绘,一旦他得到满意效果,未完成的画面也就预示了终止。修拉的《大碗岛》也是多个版本。最为著名的是凡·高的《向日葵》,它简直成了多重复制。这也说明了画家所发现或者感兴趣的主题的有限——实际上任何大师的指向往往是单一的。在这条如同生物演化的旅途上,他必须反复强调这一方向,才使自己信服这一主题的重要性,也让观众信服这种重要性。
蒙克由于童年经验的独特性,似乎从一开始就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语言方向:他的绘画从病人与居室入手,画的尽是他童年的大屋子。我不知北欧人是不是有一种耽于沉思与悲伤的特性——他们似乎不知道升华与解脱,甘愿困顿在某个地方,似乎他们努力想握取“罪’”,作为信奉神的凭证。在克尔凯郭尔那里,他的父亲就是一生神秘地舔食罪恶的人,毕生沉在深渊里,爱上了这种消沉——为克尔凯郭尔的精神氛围定了调子。俄罗斯人也有这种特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都被一种神秘的东西困扰与灼烧着,但没有一个人可以生成,达到我们所说的本质的变化。
蒙克绘画的几组主题相似的绘画如下:
l. 《呼喊》(油画)91X73.5cm 1893年 2.《卡尔·约翰大街的夜晚》84.5x121cm 1892年 3.《忧郁》(黄色的船)65.5x96cm 1891——1892年 4.《绝望》92x67cm 1892年 5.《不安》94x73cm 1894年 6.《嫉妒》67x100cm 1895年 7.《呼喊》(木刻)35x25.2cm 1896年 8.《红蔓》119.5X121cm 1898年
从这一组画可以看出,蒙克的最为著名的《呼喊》诞生在《卡尔·约翰大街的夜晚》、《忧郁》、《绝望》之后。在这几幅画的推升之下,《呼喊》得以升起。《呼喊》把原先绘画中的巨大张力、压迫感推入了极致。《卡尔·约翰大街的夜晚》有一种急促感,《忧郁》有些沉思。《呼喊》里的主人公居中——重要的是天空红色的霞光既是他头脑中的事物,又是自然界缠住他的事物。人物夸张的表情与血色的霞光的牵连,以及与黑衣人的神秘三角关系,使画面几乎要裂开。
1.《病室里的死亡》136X100cm 1893年 2.《死去的母亲和她的孩子》1O4x1894cm 1894年
这两张氛围相近的画是童年记忆的两次投射。
1.《青春期》150x110cm 1894年 2.《普茨拜佐茨卡肖像》148x99.5cm 1895年 3.《月光》140.5x135cm 1893年 4.《月光》(黄色木刻)40.5x47.5cm 1896年
这四幅表现的是女性主题。巨大的阴影是画面的特征。
1.《桥上少女》83.5x128.5cm 1900年 2.《海滨少女》(铜版)126.4x161.7cm 1896年 3.《夏之夜》(恩格尔在海滨)126.4x161.7cm 1889年 4.《水边舞蹈》99x96cm 1904年 5.《栈桥上的少女》136x125.5cm1899年
我最喜欢蒙克的作品就是以上表现青春主题的绘画。在初夏来临的夜晚,充满乡村气的姑娘打扮一新,走在河边或是栈桥上,她们因找不到自己爱情的对应物而手握草帽,或是低头沉思——她们苏醒的血液里的青春把她们推到了世界上,可她们不懂得如何面对这一切。自我喜爱与厌弃,快乐与忧伤——都在这些少女的神态中表现了出来。我觉得她们像是被村庄与乡村逐出的一群,仿佛应了夜的召唤,出了居室与村落,而户外,只有惨白的月光相伴。滔滔的由冷转热的河水也不懂得她们的灼烧。
这个主题是蒙克独有的,在他之前,没有任何一个画家成功地表现这一主题。蒙克童年嗅到的死亡在青春期发作为迷茫。那些少女无一不是蒙克影子的投射。这是大自然之中一个迷狂的幻觉。爱情成了一场热病。这场病只有说话的夜空能够听懂。
1.《吻》87X80cm1893年 2.《新陈代谢》172x142cm1899年 3.《吸血鬼》91xlo9cm1893——1894年 4.《面对面》136x11Ocm1894年 5.《欲望》85x130cm1907年 6.《马拉之死(Ⅰ)》150x200cm1907年 7.《马拉之死(Ⅱ)》152x149cm1907年 8.《男人与女人》89x115.5cm1912-1915年 9.《画家和他的模特》34x159cm1919--1921年
这组画是“男与女”的主题。其中蕴合的主题有两重:一重是性与生殖,一重则是彼此精神上的搏斗。这是两个对立之物彼此靠近又彼此排斥的主题,其中之一如果不是苍白的鬼,两人同时都要变成鬼。《新陈代谢》稍稍安全一些,有一点抒情与装饰成分。
1.199亿美元!这是纽约苏富比5月3日早7时出炉的天价,名画《呐喊》一下成为全球艺术品公开拍卖的最高纪录,之前的公开拍卖纪录是毕加索1.06亿美元的《裸体、绿叶和半身像》。而私下成交即非公开交易的艺术品中,价格最高的是塞尚2.5亿美元的《玩纸牌者》。
《呐喊》是挪威表现派画家爱德华·蒙克(Edvard Munch)的作品,他创作过4个版本的《呐喊》,此为第三版,创作于1895年,也是唯一一幅私人收藏。
《呐喊》曾被评为“现代艺术史上最令人不适的作品”,画中那位捂着耳朵瞪圆眼睛,酷似骷髅的小人儿给观画者带来莫名恐惧,这是画家蒙克的典型风格。爱德华·蒙克热衷呈现人类最深层次的情感,他被誉为是给人类心灵造像的画家。
目睹死亡的灰色童年
童年时代的蒙克最不寻常的经历,莫过于目睹死亡。1863年12月12日,蒙克出生于挪威奥斯陆,父亲是个医生,但面对身患不治之症的家人,却束手无策,蒙克的母亲和姐姐很早就死于严重的肺结核。蒙克说:“我母亲家的人心灵强健、身体孱弱,我父亲家的人壮得像头牛但是大都疯癫酗酒。我遗传到了人类的两大天敌:肺结核和癫狂。”
蒙克也是一名肺结核患者,一生饱受疾病困扰,他曾回忆说:“当我刚出生的时候,大家决定立刻给我施洗,因为他们认为我活不成了。”因为身体原因,蒙克经常辍学,无法按照父亲的意愿成为一名工程师,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兴趣,学习绘画。
蒙克先在克里斯丁·克罗格的画室学习,早期作品受到克罗格自然主义画法的影响。从一开始画画,他就不断描绘疾病、死亡和恐惧,药瓶是他早期水彩画中最偏好的题材。目睹亲人离去的灰色童年对蒙克影响很大,他常常回忆年幼时守在母亲病床前,看着她离去的情景。蒙克在日记中写道:“疾病、疯狂和死亡犹如黑色天使从天上注视着我。”“我一直无法战胜这种不幸,这对我的艺术也造成了决定性的影响。”
被指责“画法糟糕”
早期奥斯陆人口只有4万,并没有大的美术馆。1880年后,挪威艺术出现革新面貌,海外留学的艺术家陆续回国定居和创作,政府开始出资举办一年一度秋季展览会。1883年蒙克的几幅作品在秋季展览中展出,包括代表作《病中的孩子》。
这些画作得到的评价是:肮脏、丑闻、鱼杂碎。报纸上的评论写着:“爱德华·蒙克站在那幅画前,紧张地环视聚在画前的人群,他穿过人潮,耳畔响起可怕的咆哮声。”挪威自然主义画家领袖温彻尔向蒙克吼道:“你作画犹如一头猪,爱德华。”蒙克后来回忆说:“在挪威从来没有一幅画激起如此大的愤怒。”
关于《病中的孩子》的创作灵感,蒙克回忆说:“我画病人那幅画中的那张椅子,正是从我母亲开始,所有我所爱的人,年年坐在上面期盼阳光出现的那张椅子,直到死神掠走了他们。这一期形成了我艺术的根基。”蒙克每隔十年就会重画一次《病中的孩子》,这一系列有多幅作品。
1886年秋季展,蒙克的画遭到艺术家协会拒绝。批评者基本都认为这些画作题材“很美”,但是“画法糟糕”,画作既违背解剖学的精确,也违反精密画法的规则,是“毫无关连的信手涂鸦”,粗糙而生涩。在他们眼中,蒙克不仅懒散、肤浅、易变,简直就是“无能的”家伙。
无政府主义下的怪胎
虽然这些争议伴随蒙克长达十年,他的画还是得到包括老师克罗格等人的高度认可,在他们的支持下,1889年,蒙克申请到政府奖学金,赴巴黎高等美术学校学习。
巴黎学艺虽然难得,蒙克却很不习惯:“早上我在画室里工作着,伸伸懒腰后,就用铅笔给站在画室中间的模特儿测量比例--头和身子的比例是多少,胸围有多少,腿有多长,这些工作使我疲倦而厌烦,有时甚至累得感觉麻木。”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画家强烈的抵触情绪。26岁的蒙克写道:“我们将不再画那些在室内读报的男人和织毛线的女人。我们应该画那些活着的人,他们呼吸、有感觉、遭受痛苦、并且相爱。”
四个月后,正在巴黎郊区躲避瘟疫的蒙克,得到父亲突然去世的消息。家境贫苦的他立刻陷入困顿,糟糕的身体情况也成为求学的阻碍。有钱的亲戚都不愿出手资助,蒙克养病之余还得竭尽所能汇钱回家。看尽世情冷暖,让他善于挖掘人性最阴暗的一面。
蒙克每年必须回奥斯陆申请助学基金,完成巴黎学业。第三次拿到奖学金时,外界议论纷纷,有人在报纸上撰文称:爱德华·蒙克是把奖学金作为健康保险的疗养。蒙克的回应是:什么地方才是自己发展和提高艺术的最合适地方,这要艺术家自己来决定。鉴于纷纷扰扰的流言,蒙克决定把自己几年来的作品举办一次公开展览。
1892年,蒙克的第一次个展在巴黎举行,画展中的50多幅作品是他在1889年到1892年间完成的,包括《孤独的人》、《轮盘赌场上》、《梦幻》、《绝望》等。
这次画展与之前一样被激烈抨击,作品被称为是无政府主义思想下产生出的怪胎。蒙克与挪威艺术机构一度断绝了所有关系,很久没被邀请参加挪威的任何展览。
转战德国后,各家媒体也围绕他的画展大肆争论,挪威人爱德华·蒙克成了柏林的热门话题。最后德国皇帝凯撒·威廉施加压力,美术家协会只好举行投票,以120票对104票裁定,蒙克个展关闭。
个展虽然关了,但这位挪威画家的影响却与日俱增,画商看准了这个商机,开始为他举办巡展。蒙克从每个月的门票收入中得到1800马克,这是当时一个中下等家庭一年的收入。蒙克成为少数几个不单靠卖画赚钱的画家。
在20世纪初, 蒙克开始用新的素材(照相、石版印刷和木版画),凭着记忆来复制他过去的作品,版画让他的作品更易于传播,为更多人所了解。有人认为, 蒙克的石版画和 木刻比油画更令人满意,他的主要油画作品都存放在挪威,但版画却被全世界收藏。
向印象派挑战之作
蒙克和高更、凡·高、劳特累克等同时代,他曾抱怨印象派只是表现人们在织织东西、看看书的场景。艺术史学家称,蒙克出于对印象主义的不满而创作出《呐喊》,成为艺术家剖析心理深处的表现主义先驱。
第一幅《呐喊》创作于1893年,是蒙克的《生命的饰带》系列的其中一幅,这个系列涉及了生命、爱情、恐惧、死亡和忧郁等主题。相同主题绘制多幅作品是蒙克的一贯手法,他一共画了四幅不同版本的《呐喊》。
《呐喊》的灵感来自比利时人雅姆·安素尔的《基督进入布鲁塞尔》。关于这幅作品的创作初衷,蒙克在日记中是这样描述的:“我和两个朋友还在散步,太阳快要下山,天空突然间变得血一样红,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悲伤忧郁的气息。我止住了脚步,轻轻地倚在栏杆边,极度的疲倦已使我快要窒息了??我却呆呆地站在那儿,焦虑得不停发抖,我感到四周似乎被一声巨大而又不断的尖叫声震得摇摇晃晃。我画下了这幅画--画了那些像真的血一样的云,那些色彩在尖叫。”
蒙克以极度夸张的笔法,描绘了一个捂着耳朵变了形尖叫的人物形象,没有任何具体物象暗示引发这一尖叫的恐怖,却使人毛骨悚然。《呐喊》一问世就迅速吸引了欧洲思想开放艺术家们的注意。蒙克再接再厉创作了黑白石版画,让它能够印在欧洲各大杂志上并单独出售,他拒绝对这幅作品做出解释,公众却更加着迷。
蒙克将画中变形虫模样的人置于奥斯陆U形海湾一处自杀事件高发地,来往行人可以在那儿听到来自附近疯人院的叫喊声。蒙克精神分裂症的妹妹就关在那个疯人院,事实上蒙克本人,也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
不承认是“病态艺术”
蒙克高大英俊,性情羞涩,身边从不缺女人,但一生没有走进婚姻。他的初恋是一位海军军官太太,比他大3岁,两人的关系断断续续维持了6年。
1895年,他通过朋友与一个挪威商人的女儿恋爱,蒙克执拗地认为女友与自己朋友有染,这让蒙克备受煎熬。女友一心要嫁给蒙克,以自杀相威胁,蒙克抢夺她的手枪时发生争执,他左手手指被枪击中。
蒙克很早就出现精神分裂倾向,枪击事件后,情况更加严重,一度变得疑心重重蛮不讲理。他每天醉醺醺,常产生幻觉,想象警察跟踪他、迫害他,他后来追述当时状况时写道:“我已经濒于疯狂,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蒙克害怕自己被关进疯人院,只好住进德国哥本哈根的一家私人诊所,接受了八个月的治疗。他把病房改造成画室,还为医生绘制肖像画。
《呐喊》中那圆睁的双眼和凹陷的脸颊,使观者立即想到了与死亡相关的骷髅。这简直就是一个尖叫的鬼魂。“只能是疯子画的”,蒙克在该画的草图上这样写道。评论家认为,人的精神错乱与从事高级艺术思维有关,但蒙克并不认同:“说我的艺术是我家庭遗传性的发疯表现,这完全是一派胡言,是愚蠢的昏话。”蒙克只承认:“发病和发疯,是守护我摇篮的黑色天使。”
捐赠所有作品给奥斯陆政府
1909年,蒙克出院后回到挪威,离群独居,甚至不愿接近家人,以写字条的方式沟通。他在院子里造了一个露天画室,周围筑起高高的围墙,盖上屋顶。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他总是不停地画画,在售出自己的作品时,一定要另绘一幅可以替代的留在画室里。
这时期,蒙克的艺术在家乡开始被接受,他被皇家艺术协会授予爵士,奥斯陆国家画廊已经开始收藏蒙克的作品。对此他深感荣幸:“就像一只从我的祖国伸向我的手一样。”他还曾为奥斯陆市政厅创作壁画。
1937年,德国许多博物馆展出蒙克作品,纳粹以“伤风败俗”为由将它们没收,其中82幅作品被列为“颓废艺术品”。蒙克拒绝与占领奥斯陆的德军当局接触,他在德军占领奥斯陆的几天后,立下遗嘱,将自己所有作品捐赠给奥斯陆政府。1944年1月23日,蒙克去世,那时他刚度过了自己的80岁生日。
奥斯陆修建了蒙克博物馆,存放他的1100多幅油画、4500多幅素描和18000多幅版画和雕塑作品,成为蒙克艺术藏品最为丰富的博物馆,两幅大名鼎鼎的《呐喊》便在其中(另一幅收藏在挪威国家画廊)。
《呐喊》在当代多次遭窃
《呐喊》这样的名画,必是窃贼惦记的对象,四幅作品中有两幅曾经被盗。1994年,在利勒哈默尔冬奥会的第一天,几名窃贼爬进挪威国家画廊的窗户,将馆藏的《呐喊》偷走,并留下一张纸条感谢美术馆懈怠的保安状况。10年后,又一群蒙面持枪歹徒闯入蒙克博物馆,偷走《呐喊》和另一幅蒙克作品。第二次失窃中,曾在广告中使用《呐喊》形象的玛氏公司还提出,愿意提供两百万颗巧克力作为抓获窃贼的奖励。所幸这两幅失窃作品最终都被找回。
苏富比拍卖的这幅《呐喊》是唯一一幅私人收藏版本。这幅《呐喊》“色彩最丰富、最鲜亮”,融合了12种色彩,作品为板面粉彩画,画面主体那个骷髅般的人物的鼻孔一个为蓝色,另一个为棕色。
它最初的主人是德国的一个咖啡业巨头,他极可能是委托蒙克画这幅画的人,画作曾在三个家族手中流转。拍卖之前的所有者派特·奥尔森(Petter Olsen)是挪威的一名房地产开发商和船业公司继承人。画作原属于他的父亲托马斯·奥尔森,他是蒙克的资助人,也是蒙克在挪威小镇维兹顿的邻居。在奥尔森童年时期,《呐喊》就挂在家中的客厅里,他是看着这幅画长大的。天知道他们家人整天对着这幅画是个什么感受。
在二战期间,托马斯·奥尔森曾将这幅《呐喊》及几十幅蒙克其他的作品藏在一个偏僻的干草棚中,以免它们遭到纳粹的毒手,否则这些“有损风化”的艺术品早一把火被烧掉了。派特·奥尔森说,卖掉这幅画是为给即将开放的维兹顿蒙克作品博物馆筹集资金。
无处不在的“尖叫”
近几十年,从制冰格到政治海报,无处不见《呐喊》中那个骷髅般人像的复制品。作为人类焦虑的象征,它曾荣登1961年《时代周刊》“内疚与焦虑”一期的封面。电影《小鬼当家》中的喊叫画面,动画剧《辛普森一家》中痛苦的北欧人形象,都来自这个“尖叫”的小人儿。导演韦斯·克雷文说,他在《惊声尖叫》系列电影中使用幽鬼面罩,也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最喜欢的艺术品之一——蒙克的《呐喊》。
如果留心观察,你可以在现实中很多角落发现这个型似骷髅的头像,譬如网络聊天工具的表情,但即使是最卡通化的改造,也无法削弱它传达的恐怖情绪。这也许就是爱德华·蒙克直逼心灵的非凡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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