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磊:武汉大学中文系本科、北大中文系硕士毕业,深圳南头中学语文高级教师)
一看到深二模语文试卷,忍不住笑出声来。考场的学生也全都笑,大概觉得老师的笑把考试的严肃性和严重性都给释放掉了。
我笑什么呢。深二模太重的程老师的印记。
语用题的看图说话,程老师《荒原上的舞者》的封面直接上试卷了。程老师一定很想在学生中找到知音,那种孤独的王的高傲。可是,谁知道学生会怎么想呢?
晚修,我问学生,这道题做的如何?有个学生说:这棵沙漠上的树,没有兄弟姐妹,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了,像个英雄一样——我这样解释可以吗?
我说:很好。就是这个意思。程老师兄弟几个,就他最有成就,他一定视你为知己!
那学生高兴得心花怒放。
旁边一位男生弱弱的问:不能把这棵树看成一个古代的战士吗?他守卫在边疆,坚持不懈,杀敌报国……
啊,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很诧异。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想?他愁眉苦脸的说。
完了,完了,你完蛋了。他的同桌雪上加霜。
程老师看了会怎么想呢?我心里想。
深圳市有好几万的考生吧,几万个哈姆雷特,有的想法一定是雷死人了。不把程老师气死,就要把程老师笑死!
我觉得挺好玩了。程老师的自我奋斗精神,成了公共话题。学生仁者见智,智者见仁,有的一看。
其他的题目,论述文讲述的爱的艺术,也是程老师喜欢的话题;选读文本,小说是饺子面什么的,俚俗,乡土,亲情,程老师喜欢的主题与风格;访谈是关于乡愁的谈论,和前面的小说其实是如出一辙。程老师比较关心现代化进程中乡村文明的消失的问题,有浓烈的乡愁意识。
语用另一道是写墓志铭。高中生写墓志铭,有点触目惊心。不过,学生写的很好。一个学生写的大意是他很渺小,但是带给世界曾经的快乐和光明。
我害怕墓志铭这三个字,因为我们离这个日子已经不算太远了。高中生对这个词语完全没有畏惧,只是觉得非常遥远的一种平淡的结局罢了,还可以当未来憧憬一下,人向死而生,没什么不好,只是觉得青春黄金时代,还是远离这种话题比较好。
作文呢,游戏的价值与看法,没什么好说的,学生有话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是不是有序的说。
二模的无数惊喜,进行中。璀璨、烂漫、奇异、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