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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吴宗宪的“博君一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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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宗宪的“博君一灿”

吴宗宪的“博君一灿”

 (2014-04-21 12:55:49)

 

 

◎祁 戎 
    去年年底,在台湾艺人吴宗宪的微博里,见到了一处文字差错:“博君一粲”成了“博君一灿”。其时,吴先生正陷于一场官司之中,出于恻隐之心吧,笔者没把这个“灿”字当一回事。日前接朋友短信,没想到又读到了“聊博一灿”,便顺手到网上查了一下,天哪!这个差错早已铺天盖地。看来,公开讨论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且闪回到吴宗宪先生的微博。报载,吴先生卷入了一宗经济案件,被指掏空了合伙人的资金。法院最后的判决是:有期徒刑22个月,缓刑3年,并罚款新台币300万元。吴先生大喊“冤枉”。他在2013年12月27日的微博中写道:“宗宪一生在艺能界30余年,只懂得为大家表演,奉献青春,只为博君一灿。……”
    关于这场官司,别人无从置喙;这里,只能就“灿”字来谈“灿”字。
    “博君一粲”无疑是一个很有书卷气的说法,过去在书信中常常读到。写一首诗,说一个故事,顺带一句“博君一粲”,既显得谦恭有礼,又显得文采斐然。“粲”是一个会意兼形声字,从米,从慱,慱兼表声。这个“慱”字,恐怕多数人会感到陌生,从甲骨文的字形来看,甚至有点恐怖。它左面是枯骨,右面是手,表现的是钻凿卜骨的场景。原来,它是“残”字的最初写法,读音正是cán。
    “粲”便是由“慱”和“米”组合而成的,意思是上等精米。“慱”在其中传达的信息是:将稻壳凿破、碾碎,去芜存精,舂稻成米。《说文解字》对“粲”字有一段详细解释:“粲,稻重一哄为粟二十斗,为米十斗曰毇,为米六斗大半斗曰粲。”段玉裁认为此处有漏字,“为米十斗曰毇”应为“为米十斗曰粝,为米九斗曰毇”。整段话的意思是:稻一哄(shí,重量单位,   即石),也就是粟二十斗,可舂成十斗米,但其米甚粗;舂成九斗米,则称之为毇(huǐ),这是细米;舂成六斗多,则称之为粲,这是精米,“精无过此者矣”,这种米是专门用来供祭祀等重要场合用的。
     米,我们当然都见过。精加工的米,粒粒晶莹剔透,有玉一般的手感,珍珠一般的色泽。“粲”便由此引申出了鲜明、洁白的义项。人在笑的时候,总会露出牙齿,牙齿的色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精米的色泽,于是,“粲”又可用来形容笑的样子。所谓“博君一粲”,就是“博君一笑”也。不过,“一粲”显得含蓄有致,是个十分雅致的说法。
    那么,“粲”可以写成“灿”吗?不可以。“灿”的繁体字是“燦”,它和“璨”一样,都是“粲”的加旁分化字。“璨”的形旁是玉,专门用来形容玉的色泽,可以和“璀”构成“璀璨”一词;“灿”的形旁是火,表现的是火一般的明亮,“灿若云锦”“灿若星汉”之类,都是从光彩照人着眼的。这就是说,“粲”突出的是白,“灿”突出的是亮,牙齿用“粲”堪称传神,用“灿”则未免失度。何况,在汉字历史上,也没有“一灿”的用法。(此文发表于2014年第4期《咬文嚼字》)

 

说“洒”道“撒”

 (2014-01-02 16: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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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文化

 

◎俞 群

在报道抗震救灾时,某报做了一个标题:《sǎ向人间都是爱》。这个“sǎ”字,该用“洒”还是“撒”呢?在编辑部引起了争议。据我所知,为“洒”和“撒”头疼的,远不止一家报社。

说起这个“洒”字,真可谓身世复杂。《说文解字》上说:“洒,涤也。”它最初读xǐ,原来是“洗”的本字。古人用字分得很细,涤面曰“沬”,涤身曰“浴”,涤手曰“澡”,涤足曰“洗”,而这一切的总称便是“洒”。可是后来,“洗”字媳妇熬成婆,取代了“洒”的地位;而“洒”则摇身一变,成了“灑”的假借字,读音也由xǐ变为sǎ。潮涨潮落,云起云飞,如今,“洒”又名正言顺地成了“灑”的简化字。

“撒”呢,同样有一个演变过程。它最初的写法,恐怕认识的人不多:朊。上面是繁体字“殺”,下面是个“米”字。《说文解字》上说:“朊,散之也。从米,殺声。”本义是抛撒米粒。也许写起来不胜其烦吧,后来便出现了俗写的“撒”字,从手,散声,“散”也兼有表义作用。

“撒”是一个多音字。它可以读sā,义为松开,张开,如“撒手”“撒网”;也指排出,泄出,如“撒尿”“撒气”;还可表示尽量施展,如“撒野”“撒娇”。“撒”的另一个读音是sǎ,义为散布或者散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洒”和“撒”狭路相逢,不但音同,而且义近,难解难分。于是,“sǎ向人间都是爱”陷入了用字困境。

该怎么解开这个结呢?笔者想提出一个大致的区分方法:

如果“sǎ”是人的自主动作,主要看“sǎ”的对象。“灑”的本义是把水淋在地上,因此凡是呈液体状的东西,倾向于用“洒”。“在花上洒水”,“在锅里洒油”自不必说;“抛头颅洒热血”,“一洒同情之泪”,也理应用“洒”。“撒”的本义是以手抛米,因此凡是呈固体状,特别是颗粒状的东西,倾向于用“撒”。比如,“撒豆成兵”,“在伤口上撒盐”,以及“撒传单”“撒糖果”之类,皆以“撒”为规范。

如果“sǎ”不是自主的动作,而是一不小心造成的呢?这时的“sǎ”其实只是一个比喻,为了减轻记忆的负担,不妨参照上面的原则,仍是液体用“洒”,固体用“撒”。比如,“酒洒到衣服上”,“汤洒在锅台上”……;比如,“米撒了半袋”,“黄沙撒了一地”……这样处理应该符合大多数人遣词造句的习惯。

还有一种情况,即sǎ是一种自然现象,和人的行为压根儿无关。这时,不论液体、固体,皆应以“洒”为首选。且看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其中有一句是“茅飞渡江洒江郊”,“茅”并不是液体,但他用的正是“洒”字。又如散文中常见的“花瓣一片片洒下来”,“花瓣”也不是液体,着一“洒”字,无疑能激发落红如雨的想象。此处的“洒”,其实就是“飘洒”的“洒”。

以上三种情况,sǎ的对象都是具体的物体,如果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呢?用“洒”还是用“撒”,理论上都是能够成立的,但首选的同样应该是“洒”。这是因为,“洒”和“撒”相比,洒的方法更多样,更灵活,因此有更强的适用性。毛泽东在他的《清平乐·蒋桂战争》中,早就有这样的用例:“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洒向人间都是怨,一枕黄粱再现。”“怨”可以“洒”,爱当然也可以“洒”,“sǎ向人间都是爱”用哪个字,毛泽东早就给出了答案。由于“洒”的方向通常都是向下的,如果说的是一种向上的动作,也许用“撒”更为贴切一点。比如,某航空报做过一个标题:《把青春sǎ向蓝天》,相比之下,“撒”字更显力度,更有气势。

最后还要补充一句,如果“sǎ”字是一个构词的语素,到底选用哪一个字,还要受到相关词语的制约。比如“年轻人播sǎ爱情”,前面用了“播”字,后面用“撒”字才能呼应;“满嘴喷sǎ污言秽语”,前面用了“喷”字,后面别无选择,只能用“洒”。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词语何尝不是如此?

 

 

(刊于《咬文嚼字》2014年第1期)


最后更新[201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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