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和教学的双料奇才

-----记著名物理学家费因曼

武夷山

（发表于《科技日报》1990，3，14）

理查德·F·费因曼，美国第一流的物理学家，1965年物理学诺贝尔奖获得者。他于1988年2月15日逝世，享年70岁。在《纽约时报》刊登的讣告中，《纽约时报》著名科学记者詹姆士·格莱克写道：“康奈尔大学的汉斯·贝特(也是物理学诺贝尔奖获得者——本文作者注)曾这样转述数学家马克·凯克的话“有两类天才，普通的一类天才成就巨大，但是他们让其他科学家感到，只要他们足够勤奋地工作也能取得同样的成就。另一类天才则能变魔术。”

“汉斯·贝特说：‘魔术师能做的，其他人都做不到，而且魔术师所做的似乎总是完全出人意料。费因曼便是这样。’”

在不少国家的学术界都流传着一种或隐或显的说法：有本事的搞研究，没有本事的才教书。费因曼的经历使这种说法不攻自破。循循善诱的他喜欢采用破谜、做游戏等独具一格的方式进行教学，其教学态度和效果受到学生众口一词的称赞。他写的三卷本《费因曼物理学教程》已成为科学文献中的经典。

    为什么他愿意在教学上花时间?从费因曼的好友、发明家丹尼尔·希利斯的一段回忆中可以找到答案。在费因曼逝世前一年左右，有一次希利斯与他一道散步，当时费因曼刚做完癌切除手术不久。一路上，有幽默大王之称的费因曼又开始逗乐。他告诉希利斯，自从知道自己患癌症后，他一直在阅读医学资料，于是，他能够反过来告诉医生们他们应该对自己的病情作出什么样的诊断，自己的存活机会又有多大，这使医生们吃惊不已。可是，希利斯知道费因曼的病很重，笑不出来。费因曼注意到他的情绪，就停住脚步问；“嘿，怎么了?”希利斯犹犹豫豫地说：“你可能不久人世了，我很伤心．”费因曼叹了一口气，“是啊，想到这一点，有时我的情绪也不好，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费因曼又往前走了几步路，然后说：“到你像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你将会认识到，反正你已经将你所知道的好东西基本上都告诉给别人了。”

“将自己所了解的好东西告诉别人。”这就是善做作教师的优秀科学家费因曼的情怀。

（博主补记：我前些日子介绍的一首诗中说：“薪火能传真长寿”（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2450），好几位网友都表示喜欢这一句。从这个意义上说，费因曼肯定是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