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越是强烈表现自己,即便再紧张、焦虑也在所不惜,则越是可以说明我们的某种不自信。但这种强力证明自己确实存在的行为,相反,刷存在感发生在文化领域,倒是有一种正在通往进步路上的感觉。
著名诗人汪国真的追悼会4月30日上午在八宝山公墓举行,千余民众前来吊唁并送别了因肝癌去世的诗人最后一程。这样的告别仪式,似乎也在正式宣告此前一直喧嚣的关于汪诗优劣、真伪、善恶的讨论彻底结束。汪国真是那个特殊年代的记忆,也是一个时代在近观自己时所能产生的文学作品,存在是某种必然,而今天我们大多围绕这些展开的讨论,却一再充满了狡黠,那种聪明劲儿上涌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让自己身上发散出来的那种存在感得以合法存在。
5月6日,第56届威尼斯双年展展开了对“全世界的未来”大讨论,总策展人奥奎·恩威佐称,希望将艺术与全世界不同领域的艺术家融汇在一起。中国艺术家徐冰、邱志杰、季大纯、曹斐参加了主题馆展览。针对本届双年展主题“全世界的未来”,中国馆以“民间未来”来回应:刘家琨、陆扬、谭盾、文慧(生活舞蹈工作室)、吴文光(草场地工作站)参展。中国艺术家在此次威尼斯双年展上的另外一种受关注则发生在肯尼亚馆,六名中国艺术家成了该馆参展艺术家的主角。本届威尼斯双年展上,除了主题展和中国馆有中国艺术家亮相外,还将包括三个展览为中国方面申请的入围平行展。于是,中国艺术家再度以在资本操控下去威尼斯镀金提高身价而被质疑。换言之,越是强烈表现自己,即便再紧张、焦虑也在所不惜,则越是可以说明我们的某种不自信。但这种强力证明自己确实存在的行为,并非一句落后可以解释的,相反,刷存在感发生在文化领域,倒是有一种正在通往进步路上的感觉,毕竟你所向往的是更先进文明的世界。而这种刷存在感的行为,在我看来也是一种必经之路。
同样,对于中国富豪狂收艺术藏品这种事,基本上我们已经可以做到不再大呼小叫了,因为时常发生而显得过于稀松平常。在5月8日的纽约苏富比“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晚拍”中,华谊兄弟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王中军豪掷2993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85亿元)拍得毕加索于1948年创作的油画《盘发髻女子坐像》。没创下什么纪录,但已经足够被写进中国土豪的扬威史。
在刚刚过去的一周,电影院线也发生了文艺佳片对抗商业水片惨败哀嚎的事件。《何以笙箫默》似乎不适合被冠以烂片,因为它毕竟满足了粉丝所需,在精准寻找目标观众上恰到好处,但包括《左耳》、《何以笙箫默》在内的“五一档”一批质量不高却票房不错的商业片,让同期上映口碑不错的《闯入者》、《念念》变成了悲剧事件中的英雄。实际上,《何以》这种作品并非怪片,它们的存在也可以说明我们的商业片策划人、执行人正在通往进步的路上,这种商业形式的存在也是中国电影进步过程中的一种常态。王小帅当然不必惊恐,更无须哀嚎,某种程度上《何以》这种水片正是在为《闯入者》培养未来的观众。
5月2日,90后诗人王尧在中国人民大学跳楼自杀,结束了年仅21岁的生命。诗人自杀容易让世人产生迷茫和好奇,他们的死究竟可以证明哪样一种世态,又可以反衬出怎样的时代慌张……很多好奇需要历史和作品来进而分析,但如果单从事件发生的人物和事件简单的关系来说,诗人以及一切艺术家,应该是发现虚无并用文字等形式记录描绘这种虚无,而不是简单地遁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