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阅读、问题合一的教学尝试
龚志民模拟高考散文
原创作品用于示范课
《挽着汉字跳舞》系列之三
千眼菩提
深圳第二外国语学校 龚志民
（本文发表于广东教育厅《师道》杂志2015年第10期）
爱达于生活细微，思尽于学问宏深，法归于自然本真，言随于时代风尚，是谓诗之千眼。道心天心诗眼，尽在草木盛衰中。千里山河一寸心，半分月色十分天。
暑假老于去普陀山，顺便买了千眼菩提子手串戴在手腕上。据说千眼菩提子是圣物，善察万物与人心。
但教了二十多年语文的老于，刚接手新一届高三，就被学生问住了，他有点郁闷。上周晚修辅导时，15班的杰仔拿高考诗歌鉴赏题来问老于，说是不懂辨别“诗眼”，老于讲完这首诗，杰仔又不能懂举一反三，问“诗眼”有没有像诗词格律、音韵那样的固定规律？这把老于难住了，诗教的本质是性灵审美，不是逻辑，难以一言以蔽之。
老于回去查资料，“诗眼是诗歌中最能开拓意旨和表现力最强的关键词句。”但理性概念很难触发学生形象思维和审美内省。老于接连几天都感纠结，渴望找到规律，让“诗眼”放出神采。
对诗歌情有独钟的老于，一上讲台就有鱼儿入水那种激情。他特别想用充满灵机的美好东西去直击青春心灵，看他们含羞窃笑的神态，看他们得意忘形的样子，看他们没有桎梏的惬意，甚至是流泪。老于浑身荡漾的那种澎湃，犹如春天枝头上羽翼初成的小鸟，面对初春的大地，跃跃欲试，尽管他已不年轻了。
昨天晚修时老于碰到教语文的杨副校长来查看，顺便聊了聊，杨副校长认为“把诗眼理解成‘诗歌的眼睛’”不太妥，然后就没了下文。老于知道讨论下去不会有结果。“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千眼菩提子，决定闭关反省，以求彻悟。千眼菩提子在体温和微汗的熏染下渐渐融入了身体，颜色变得沉静多了。
明天讲王维的诗《观猎》。博大的唐诗化千里为咫尺，那些神来之笔，把文化积淀、雄健、美好的人格示现于现实生活，恣意绽放出一个伟大时代。第二天，老于讲完最后一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之后，感觉酣畅淋漓，百脉通泰。
诗眼的本质是真我的气质、气度啊。一只大鸟一条大鱼，就构成了一个民族经久不衰的瑰丽诗眼。老于回到办公室，朦胧中思接千载，神交前贤，沉浸在流光溢彩的遗韵中，呆呆的，忘记了打开电脑。
老于走出办公室，到教学楼宽敞的廊腰上踱步。极目四周，成片的工厂和农民房鳞次栉比。正午时分，阳焰升腾，生物之息相吹，弥望的是隐约的浮尘与欲望。在这个富裕的一线城市，财神的眼睛总是特别大，而诗眼就好像掩没在一张拼命谄笑的胖乎乎的土豪脸上，只剩一条黯然无神的细线。
校园的树木已移植栽种两年了，隐隐有些园林的气势，但终究稚嫩。梨树、芒果树今夏开始挂果，满树满枝丫挂着，有点像得了现代肥胖症。从苦日子中走过来的创业者们，却对此敝帚自珍，倍感亲切，惊喜莫名。晚饭后三三两两围住树，指指点点，开始讨论收获后如何分配品尝，好像一辈子没见过这些水果似的。其实那些果实估计不太好吃，毕竟是观赏树。但校园终于有了些明眸善睐的风情。风吹来的时候，越来越茂密修长的枝枝条条一缕一缕地梳理南风，把风儿梳得又柔又顺。天风、地气加上青春读书声和多彩梦想，一首诗便有了起承转合，有了意象和情趣，对仗也变得合仄合韵了。
但这只是学校的身段与气质，还不是眼睛。诗眼是能放电的，当生命内蕴沉淀至一定程度，才能目如秋水，语如电击。心灵盛满诗意，才会处处坦途和花香。
学校钟楼一直有楼无钟。凤凰花开的时节，钟与楼终于合一。钟楼的四面在幽蓝的夜空中闪着柔和的荧光，钟声一圈圈回荡开去，了无痕迹。天天上下课反来复去听校园的电子铃声，老于有点腻，但又不得不听，学校全靠它指挥。电子铃声换了好几次，从温柔的韩剧到激越的进行曲，都试过，音响也是高档货，但老于就是觉得不舒服。老于神往苏轼《石钟山记》中“款坎汤塔”那种天然石穴石缝吞吐风雨的声音。悠扬的钟声触发了老于对某种声音的怀念。他深度怀念的那种声音。
他把这种怀念在意识深处反复搜寻比对，原来自己脑子中想念的居然是儿时在乡村上学时的敲钟人用铁榔头敲出的那种声音！时紧时慢，时轻时重，时断时续，率性而敲，少年老于能从钟声听出敲钟人的心情，比如他与人吵架了，在领导那里挨了批，老于大都能通过钟声感觉到。如果敲钟人那天心情好又恰好喝了几口老酒，敲钟的节奏、轻重和钟声延续的时间就有了变化，含了京剧拖腔的韵味，不紧不慢地畅叙世态冷暖。在少年老于的心中，那样的钟声和傍晚田野的蛙声一样，都是在虚空隐隐闪烁的眼睛，诗意盎然，引人入胜，他甚至相信自己少年时代的那数不清的遐想、激情、冲动，甚至田野间的麦浪柳波，就是被这富含人情味的钟声唤醒鼓荡起来的。
老于从回忆中体悟到一种“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清凉，一种出离身边环境的超脱。尔后一股涓涓细流沿着经络从脚底往上升腾，老于感觉到戴在手腕的菩提子传来丝丝温热，他激情荡漾地回办公室备课。
下午老于从宿舍楼旁边的小卖部经过，看见三个学生从小卖部出来，一人手里拿一瓶水，其中一个叫张寒骞的老于曾教过，高三毕业班的。老于走过去严厉地问：“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张寒骞回答说：“体育课”，小卖部旁边就是体育场。老于正想训斥他：“体育课难道就不是正课吗？”，张寒骞笑嘻嘻地接着说：“最后一节体育课”，说完还调皮地眨眨眼，转身一溜烟跑了。老于一怔，莫名地涌起一种沧桑，怅然若失。
学校创建时，老于曾顶着烈日站在校门口把首届学生迎进来，现在学校绿树成阴了，学生长高了，但已是“最后一节体育课”！老于不由想起“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的伤感诗句。光阴带走了两代人的故事，韶光易逝啊。
傍晚的学校走廊，到处是拿着各科资料在自由复习的高三学生。老于从高三那层楼走过，看见一个靠在栏杆上的侧影，很像以前的学生孔艺嘉。孔艺嘉高一时他教过，高三重新编班后，许久没见她了。念高一时她有点胖，成天嚷着要减肥。现在眼前的侧影很瘦，但的确很像。老于走近她身边时，试探着轻轻叫了声“孔艺嘉！”那个女生转过身来，真的是她！脸庞有点发瘪，人瘦了一大圈，整个身形简直像一张剪纸，巨大的落差让老于差点掉下泪来，老于说：“孔艺嘉，你起码瘦了二十斤，这下不用减肥了！”孔艺嘉浅笑一下，一副疲惫而淡定的神情，“要考了，没什么，瘦点好。”老于怕打搅她，忙疾步而过。一路走过去，老于又发现几个教过的学生，都瘦了，黑了，但都眼光专注而柔和。
飓风过岗，草伏树迎，草有草的命运，树有树的担当。每双拼搏的青春眼睛，都是一首诗。心中有微梦，有方向，没翅膀也能飞翔，蒲公英就是这样。
老于边走边低头摩娑戴在手腕上的千眼菩提子，菩提子那些天然斑点，仿佛目不转睛地在看着老于，大眼、小眼，睁开的，闭着的。因激动手指微微渗出的汗渍，让千眼菩提看上去更加光亮，好像放出了毫光。每粒菩提子里面宛若端坐千眼观音，老于似乎还看到菩提子里面隐约有千手在舞动。
走了老远，老于才发觉自己的眼眶有点潮润。首届高三学生平时很骄傲，以创业者、主人翁自居，经常在学校贴吧臧否学校和教师，比后两届学生难管多了。临上阵了，倒是挺自觉的。老于猛然觉察到：这所偏僻的学校，真的成了自己和这届学生共同、平等的家园，学生在这里找到了自我成长的源动力，把学校变成了真正的自主校园。从前老于对这届学生的骄傲有些不满，现在颇后悔。
青春有千眼，自然有千眼，为人师者，岂能没有千眼？爱达于生活细微，思尽于学问宏深，法归于自然本真，言随于时代风尚，是谓诗之千眼。老于突然顿悟了！道心天心诗眼，尽在草木盛衰中。千里山河一寸心，半分月色十分天。
一路上，凤凰树娇小的花以青春生命特有的亮色，把整个校园的绿意渲染得没有边际，“独喜芭蕉容我俭，自舒晴叶好题诗。”校园中那些纤巧的凤凰木树叶能题诗吗？诗眼与佳句，在方寸灵台，不在叶大叶小。老于从这些寻常草木中感觉到天人相应的气息，自己的血管里莫名地跳动，经络也蠕动不止。
老于心情灿烂，约了几个年青人，连续几个周末跑到几公里外的山陂绿野去踏青，还跟一帮人学打太极拳。老于很快迷恋上这种漩涡运动。造拳者以象表意，练习者观象知意，肢体造型也是一种象，意在象中。老于发现，太极拳同样有自己的“诗眼”。
太极拳有个招式的名字叫“扑地锦”，老于很费解，为什么不叫扑地布、扑地麻？如果说布、麻太贱，那为什么“扑地帛”也不行？偏叫“扑地锦”？老于认真体认了这几种布料：帛轻飘飘的，布与麻粗糙僵硬，展开后难以平贴地面，只有锦在自然状态下贴地最紧、最平展且弹性十足。“扑地锦”这个意象最符合、最自然地体现出太极拳“自然松沉”、“寿人以柔”的原则，其传达的神韵如同武者的诗眼。
课堂内外、生活内外、诗内外，到处都有诗，有山河，有幽默，甚至有青春之“萌”，不为年龄、性别、贫富所囿。老于觉得自己正在洗髓伐骨。
下午没课，老于突然想得瑟一下，无厘头地向办公室一群年轻同事毛遂自荐，要求“清唱两句”，然后十分庄重地用五音不全的声音，充满激情地唱了一句“你的微博辣妹很多”，同事们惊呆了，刹那间全部雷翻。老于知道，感动他们的不是歌声，是玉壶冰心的真我人格。
还山河、还人生以本源本色，何处不是诗眼在闪烁传神？“云自无心水自闲”，观花如水月，诗是一枝花，而且是最漂亮那一枝。深情之诗，是写给深情之人看的。诗眼文眼，在于以心印心。千江水，千江眼。心无凝滞，千眼可开。
刚入冬，有点冷。上午十点，户外阳光暖洋洋的。一位年青女教师在无人的宽阔走廊上背朝阳光，脸朝书本，面壁而坐。她上半身暴露于温暖的阳光地带，腿部放进阴影中，书搁在膝盖上，整个身体像一幅太极阴阳鱼图案，又像一只青白相间的眼睛。老于从旁边路过，呆了一下——如果把明媚与温暖贯注于生活和课堂，一定时时顾盼生辉！林清玄说：“这世界有阴阳是多么好，有光明、有阴影才成为生动的世界。”人生的最佳状态，是把种子和根须深潜大地，把枝叶身体置于阳光普照中。
星期一清晨，升国旗仪式。老于从国旗下走过，锃亮的不透钢旗杆夸张变形地映出了自己的面孔，自己背后一双又一双高高低低的青春明眸也从这根旗杆前一一晃过，清亮清亮的，黑白分明。四周那些亮晶晶的露珠也像一双双眼睛在扑闪，手腕上的千眼菩提子在曦日下反射出异样的光亮，整个体育场，自然、青春、智慧的千眼好像在一齐闪烁。老于心境豁然。
身立于地，头顶于天，脚踏于地，眼生于额，诗眼与人眼，其理如一。真爱，便是融入无间。诗眼在在皆是。亲近即得，疏远即失。天之眼在自然，民之眼在生活，诗之眼在人心，诗仙诗史诗佛，浪漫沉郁洒脱，旷达仁爱慈悲，三眼合一。没有内容与形式的分别，所有的修辞、艺术手法、表现手法，只是凤凰鲲鹏振翅高举时掉落的片羽碎屑，不识者拾之珍若拱璧，达者与梦中的自己一见如故。
老于恨不能马上登上讲台，他决定今天就向全班讲解“诗眼”——以前贤的华章为引子，以生活的多彩为注释，以青春的名义为大纛。
问题的设置
内容方面：
1、千眼菩提子手串在全文中起什么作用？与“诗眼”这一主题有什么关系？
2、请概括老于悟到的“诗眼”的真谛。
3、老于为什么不喜欢学校的电子铃声，而怀念小时候敲钟人及其钟声？（与《星光》对比一下）
4、综合这篇文章，你认为读懂诗的关键在哪里？高考会应答古诗词的关键在哪里？
5、概括诗眼与千眼菩提的关系。
6、本文“诗眼”有哪几层意思？请阐述“诗眼”的多义性。
形式方面：
1、作者为什么在讲完老于从生活中悟“诗眼”之后，又在（23）段讲一个场景？
2、哪些地方构成了对比、抑扬关系？（电子铃声-钟声，对学生的不满-感动，古诗-生活，诗的表现形式-生命内涵）
3、“在少年老于的心中，那样的钟声和傍晚田野的蛙声一样，都是在虚空隐隐闪烁的眼睛，诗意盎然，引人入胜”，这句话用了什么修辞手法？
附：同行评述
深圳第二外国语学校语文组QQ评课实录
高三--麻月兴
2014-10-28 09:18:17
也没啥啊，就是我让年轻人还是要从基本功入手，等到成为你这样的大师才可以天马行空的讲课啊，你的方法不好学啊！
2014-10-28 09:22:30
龚志民 2014-10-28 09:22:30
教教材，用教材教，自己编制教材，是教师的业务的必然进阶。我尝试创作部分教材。
2014-10-28 09:25:41
你的创作就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09:26:21
贴上昨日的讨论给龚老师看看
高一——张少军
好个老于！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47:24
余双华(47569392) 08:48:25
文章让我回到久远的大学看苏童、余华等人的文章，写的古色古香。
余双华(47569392) 08:49:42
第二段的那个但，是不是有点突兀啊。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52:40
这篇文章，作小说也是可以的，或者更适合小说，因为情节很完整，有虚构。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52:48
挺好的一篇小说。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53:28
不过，散文小说都是文学类，作为试题，鉴赏是相通的。
余双华(47569392) 08:53:38
呵呵，这还是作为散文比较好读，作为小说，估计读起来很费劲。
余双华(47569392) 08:54:22
文章写的大气。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54:26
读得费不费劲跟文体木有多大关系吧？、
余双华(47569392) 08:54:58
我是说，作为小说，估计读者要找人物形象，故事情节发展、环境描写等等，更难找到。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55:40
如果能把考纲形象化于设题环节，会更完美。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56:24
就是说，后面部分构想很好，但是内容和形式在设题上归类和解读略微有点不足。
余双华(47569392) 08:56:26
是了！龚老师估计就是有这种抱负的，估计是时间紧。
余双华(47569392) 08:56:45
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8:56:56
比较随意，这个地方如果能真正吃透考纲，结合题目来讲解，学生对考点会更清楚。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9:06:59
还是要感谢龚老师，学到很多东西！
高三-严婕(1622259363) 09:07:06
高一——张少军<yinxiaoxing333@qq.com> 09:22:16
文章是好文章，但企图用一篇作品说清对诗眼的感悟，让学生读了此文，找到答诗眼一类题可用的方法，这企图并不成功——从文章，从龚老师的课看，从玄虚始，至玄虚终，都不能得出诗眼的明确概念。小说与散文之争不必费口舌，两者间本就有很大的灰色地带。
高一——张少军<yinxiaoxing333@qq.com> 09:26:23
我的理解，作为龚老师作品标题的“诗眼”，应定义为“发现诗（美）的眼光”，而不是古诗词鉴赏术语之“诗眼”。
高一——张少军<yinxiaoxing333@qq.com> 09:31:07
还是罗丹的那句老话：生活中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高一——张少军<yinxiaoxing333@qq.com> 09:34:19
我的理解，“诗”是神，偏内容偏本质；“诗眼”是形，偏形式偏技巧。
高三--麻月兴(486688) 09:40:56
发现诗（美）的眼光，这句话说的真好
高三--麻月兴(486688) 09:41:21
龚老师的授课方法不适合青年教师学习
余双华(47569392) 09:42:24
其实学生浸润久了，也能感悟些东西，可惜高三，没有这个功夫。
高三--麻月兴(486688) 09:44:37
目前青年教师还是要定好每堂课的教学目标和中心点，然后着重解决就可以了，等成为龚老师那样大师级别的再天马行空。
余双华(47569392) 09:45:50
2014-10-28 09:28:53
余双华
2014-10-28 09:28:53
要
2014-10-28 09:31:24
龚志民 2014-10-28 09:31:24
双华、严婕都是知音啊。双华读出了我的“教育寻根”之味，很好。
高三--麻月兴
2014-10-28 09:32:47
所以，你要加入语文组这里啊，你的那么多知音都在那！而且你的写作心得可以在这里交流啊
高三--麻月兴
2014-10-28 09:36:02
你可以，年轻人刚踏入讲台学不来
高三--李骄
2014-10-28 09:36:13
高三--麻月兴
2014-10-28 09:37:13
年轻人讲课还是要稳扎稳打，就像练功一样，不先把底盘练好，总是根基不稳
2014-10-28 09:39:19
高三--麻月兴
2014-10-28 09:39:19
不过龚老师讲课自成一家，有很多值得学习和探究之处，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也希望每堂课都能让我们看到可圈可点，可以借鉴之处，甚至遗憾之处，然后在语文组这个大家庭里，大家共同成长。
龚志民 2014-10-28 09:39:33
不要直接学，要启发，知道一个方向，知道“高山顶处有白云，白云深处有神仙”的美妙。双华说：“学生浸润久了，也能感悟些东西”，这是高的见解，激赏！语文一部分靠传授，一部分靠悟解，一部分靠熏陶。基本功很重要，但不是语文的全部，更不是终极。所有的基本功，都是用来“用”的。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09:40:00
写文章可以有“妙处不可与君说”的玄虚，上课则希望是“妙而可言”“妙而可学”。
2014-10-28 09:42:55
高三--麻月兴
2014-10-28 09:42:55
而且感谢语文组的同仁工作的热情，每次有老师讲课都尽量去听，这么团结，这么有热情！今早就有某科组高级教师公开课，校长去听了，发现没有同组老师来听的尴尬事，咱们语文组还没有发生这样的问题！
2014-10-28 09:59:30
龚志民 2014-10-28 09:59:30
张老师：昨天讲得不太完整、透辟，还有个原因是时间不够，这篇文章至少需两世课甚至三节课才能讲好。这是公开课的局限性。
龚志民 2014-10-28 10:00:41
双华老师的评课就给我以启发，年轻人比我们强，想像象力、功底都不差。
2014-10-28 10:09:21
高一--余小调
2014-10-28 10:09:21
龚老师可以先自评一下，我们学习学习。
龚志民 2014-10-28 10:11:00
作家想说的话，都在作品中。我主要只是把写作和散文阅读理解结合起来，顺便启发一下诗歌欣赏的内涵。
2014-10-28 10:13:00
高一--余小调
2014-10-28 10:13:00
一句话新闻：龚老师上课，让我们鉴赏到了大师级的创作功底。
龚志民 2014-10-28 10:14:52
不要误解。这节定位：用自己的创作原点现身说法，讲解现代叙事散文的阅读理解，题材是“诗眼”。不是讲解诗歌欣赏的课。
2014-10-28 10:17:23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10:17:23
还是我昨天说的，你文章中的诗眼，讲的是”发现美的眼“，而非古读鉴赏术语的”诗眼“。而你开课的导语，说读了我的这篇文章，对如何鉴赏”诗眼“就会有帮助，这就形成了误导。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10:17:48
而非古诗鉴赏术语的”诗眼“
2014-10-28 10:20:24
龚志民 2014-10-28 10:20:24
对，张老师说得对。准确地说，是对如何鉴赏“诗境”也有一点帮助。因为这段时间刚开始讲诗歌鉴赏专题，所以从这样导入是为了衔接，而且文章题目是“诗眼”，这样说也勉强说得通。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10:20:28
文章是好文章，菩提千眼，诗眼，发现美的眼，串得很自然
2014-10-28 10:22:14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10:22:14
这篇文章用来讲如何做到”形散神聚“，是一个很好的范本。
龚志民 2014-10-28 10:22:41
我反思了一下，本文的内涵更切合诗美、诗的意境，绝不是术语的“诗眼”。当然，如果学生理解懂得了诗美诗境，相来理解诗眼还有什么问题呢？一窍通，百窍通。
余双华
2014-10-28 10:23:25
语文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有很多无心之言，或者是，是带有一定目的性的言语，但是却没有思考它的严谨性。很多时候觉得，这样的说法是正确的，却没有铺垫必要的条件。
2014-10-28 10:24:00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10:24:00
此眼非彼眼，我还是觉得风马牛不相及。
余双华
2014-10-28 10:24:17
听张老师评课的时候，总能发现张老师的火眼金睛，找到我们上课时候的一些看似无关大雅却实则有误的话语。
余双华
2014-10-28 10:24:37
学习这种严谨。
龚志民 2014-10-28 10:25:38
张老师说得对：昨天课堂上，文中“杰仔”把本文的诗眼理解为“诗的眼睛”，就是正确的。如果完全理解成高考所说的学术上的诗眼，就不太准确。
2014-10-28 10:26:27
龚志民 2014-10-28 10:26:27
当然，也无大错。美，正是诗眼的最佳神采。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10:27:55
我理解龚老师的文章，只要你有发现美的诗眼，则到处都是诗，到处都是美，到了这个境界，你自然就有了菩提的智慧，开了天眼，有了千眼。
2014-10-28 10:30:44
高三--麻月兴
2014-10-28 10:30:44
双华已经不算年轻教师了！他作为备课组长已经具备带年轻人的实力了！我说的是那些新毕业的小教师不知怎么想的？
龚志民 2014-10-28 10:32:12
下次我写好文章，让年轻人来讲。看能不能作教材。
2014-10-28 10:34:24
余双华
2014-10-28 10:35:23
手有菩提心有诗，课有底蕴气有华。
龚志民 2014-10-28 10:38:57
我的老师就是这样教我的。这就是师德，也是大家风范。
2014-10-28 10:41:32
高一——张少军
2014-10-28 10:46:16
话说回来，虽然此诗眼非彼诗眼；然而“诗眼”两字正是贯穿全文，使之“神聚”的关键所在，从这个角度看，它又的确是全文起承转合的关键，也就是全文的文眼（诗眼）。所以角度变一变，讲“诗眼”也可以，关键是讲前自己把道理想清楚。
2014-10-28 10:49:26
龚志民 2014-10-28 10:49:26
我所写的本文的“诗眼”内涵：诗眼在自然天籁中（相对于人工美），在青春中，在爱中，在自然物象（意象中）（这一段讲课时删去，因为怕文章太长），万花纷呈，不是“身段”、“气质”能取代的，有心有情者才能体验诗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