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深圳市保健委员会办公室(深圳市保健办)专家门诊部通知,今天深圳市教育局直属单位二级医保对象,到深圳市保健办,进行一年一度的体检。我早上7:30就到了,但还有更早的——单位上世纪1940年代出生的那批老先生,都已经在排队了。他们中,年龄最小的也已有74岁。我和这些老先生们问好。好几位老前辈都说,小程你怎么和我们搞到一起了?你不是40几岁吗?我说哪里啊,我来深圳工作时已过了40了。我还说,今天是我阴历生日呢,没几年就退休了。(我在2008年被评上享受深圳市政府津贴专家、深圳市高层次人才、领军人才后,就是二级医保对象了。以前体检我都是自己抽空来,没有和单位的同事一起来。因此这些老先生不知道这些情况,迄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们讲这些。)我的前任教研员罗东昕老师76岁。罗老师退休后,我只是刚来深圳工作的那几年,见过他一两次,此后十几年没有碰上见面的机会。我向罗老师问好,我说罗老师看上去精神很好啊。罗老师说,不好,现在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开始吃药,一直吃到晚上睡觉。我问什么毛病,他说糖尿病,指标很高。我安慰罗老师说,你老人家不要把健康期望值定的太高,糖尿病是老年病,很多老人都有,只要注意吃药,饮食调节,适当运动,问题不大,我说不得癌症就是健康啊。张文褀主任也在排队。张文褀主任是我的老领导,我1999年来深圳市教研室工作,就是当时担任深圳市教研室主任的张文祺先生主持的招聘工作。他也是深圳市教研室创办主任,同时是深圳市第一个特级教师(美术专业),曾任深圳市人大常委,罗湖区人大常委副主任(副厅级),民主党派,因此工作到2001年67岁,才从深圳市教研室主任位置上退休。我问张主任今年80几了,张主任说86了。(估计他说的是他实际年龄。我回到家里,在网上查了一下,曾有报道说张文祺主任是1934年10月生人。)张主任一边排队一遍高声说,程少堂是我的关门弟子啊。张文祺主任的后一任教研室领导是陈世友主任。陈主任74岁,数十年长期坚持每天长跑,因此看上去,比我还年轻精神呢。庄松芳主任今天也来体检。庄松芳主任是具体负责深圳市教研室1999年面向全国招聘教研员工作的领导,把我们的招聘工作做完后,他当年国庆节前就退休了(我是1999年11月8日来深圳市教研室报到的,我来深圳市教研室工作时,庄主任已退休)。庄主任是深圳本地人,据说很很很有钱。怎么个有钱法呢?这么说吧,上世纪80年代,他就在深圳市核心区的核心之罗湖区蔡屋围(也就是深圳市前30年地标地王大厦后面),有自建的几栋房子,你可以想象如今值多少钱。庄主任退休后第二年,原配夫人病逝,便又找了一位40出头的公安局女处长结了婚。再婚后的庄主任意得志满,脸色自然也就越来越红润。今天陪庄松芳主任来体检的,是一位比他年轻不少的女士,我估计就是庄主任的现任夫人。在这位女士搀扶下,庄主任红光满面,气定神闲,满脸都是最享受最满足人生的意境。今天体检的,还有一位政治老教研员,90岁了,我1999年来深圳工作时他已退休很多年,今天家里人陪伴他体检,看上去老人家只有70岁左右的样子,很精神。
我常常在家里用电子血压计量血压。家里量时,高压有时有点高,140。但奇怪,每次体检,血压都正常得很,都在80—130之间,今天75—126 。
碰到老一辈历史教研员黄华钊老师。我们刚来深圳市教研室工作室时,黄华钊老师还没有退休。第二年他夫人在老家武汉医院病逝,我们每人出了几百元慰问金以示慰问。以后在单位见过黄老师几次。今天在眼科,黄老师在我前面检查,我站在一旁和他玩笑说,黄老师,找个老伴没有?黄老师一笑,说,总说找啊找啊,到今天也没找成。我说,还是要找一个,你看庄主任,气色多好。黄老师哈哈一笑。
想起去年体检,碰上上世纪90年代深圳市委书记厉有为老书记也体检。前年体检,碰到文革期间国务院副总理吴桂贤女士体检。吴桂贤女士现在深圳市工作,享受副厅级待遇,也是二级医保对象。
我测骨质密度时,电脑测完,医生问我出生时间,我说了年与月,医生又问哪一天。我和这位女医生玩笑说:今天正好是我的阴历生日呢,大夫你该准备一些玫瑰花。女医生粲然一笑。
做完其他项目后,我上保健办二楼,坐着,等餐后两小时血糖检查结果。张文褀主任走过来,也等餐后两小时血糖检查结果。我站起来和张主任聊天。张主任拉着我的手说,你对深圳语文做出了重大贡献,别人一提到程少堂,我就说程少堂是我徒弟。我说我是您老人家的学生,谢谢您老人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2016/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