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五点多，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哭着醒来。是这样的梦，梦中，40多年前的一个中学同学，得知我收藏有一本当年流行的爱尔兰女作家伏尼契的长篇小说《牛虻》，他问我要。我说你要它干嘛。他说这本小说他印象很深，小时候很爱它。听着他的话语，我不知不觉哭出声来。我说你要我就送给你吧，可我比你更像亚瑟牛虻，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也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它是我生命之书，40多年后，我把书中最后一部分亚瑟走上刑场的文字搬上深圳市高三年级高考语文模拟试卷，作为小说阅读试题。我一边哭一边把《牛虻》递给老同学。老同学接过书，翻阅着摩挲着这本已经破烂的书，好一会儿，他说，还是放在你那里吧，你才是《牛虻》真正的主人。睡在床那边窗户下的语文味，感觉到我在呜咽，慢慢走到我睡的床这边来，他脖子上的铃铛悠悠地响着，把我带到遥远的童年。
我打开床头灯，在手机有道云笔记上，记下了这个梦。
2016年12月20日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