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16日,我们正在武汉买房签合同、交钱。这房子我很喜欢,虽说不是“面朝大海”,确是“面朝大湖”,打算退休后回武汉去住。正在签房子的合同时,女儿发来微信,告知外孙在香港一家医院诞生。看见照片上小外孙的小脑袋特大,我写过一篇随笔《
少堂志林(531):咱们家囍添小爱因斯坦 》,纪念双喜迎门。
小爱因斯坦出生后,具有中国香港和澳大利亚双重国籍。从医院出来后,他们住在女儿公公家在香港的一幢独门别墅里。每周,老伴会从皇岗口岸过去几天,帮忙带外孙,周末回到深圳来,下周一或二再过去。我忙我自己的,家里还有个从悉尼飞回的语文味,脱不开身,因此只是经常从老伴手机微信里,看看小爱因斯坦的照片和视频。
10月26日,女儿女婿带着小爱因斯坦到深圳办事。我赶回家,第一次见到小爱因斯坦。我抱他,他认生,在我怀里直哭。

图一:外公第一次抱——妈咪妈咪!这抱我的老头是谁啊,没见过的!

图二:外公第一次抱——外婆外婆!这老头会不会把我拐走了啊?!
12月19日,女儿带着小爱因斯坦从香港过来深圳婆家,打算住一周,20日在我们家里呆了一天。这次我抱小爱因斯坦,小家伙就没有哭过。这叫血浓于水吧。

图三:外公第二次抱——妈咪,外公看上去蛮有学问的嘛,抱我的水平蛮高的!

图四:外公第二次抱——妈咪,小时候外公这样抱过你吗?

图五:外公第二次抱——外婆外婆我爱你,外公外公我也爱你的。

图六:我比外公帅是不是?

图七:外公,我的脑袋大,还是老爱因斯坦小时候的脑袋大?
古人云,君子抱孙不抱子。良有以也。32年前,女儿出生的时候,正是我大学毕业事业起飞阶段。我整天读书,写论文。那时没有电脑,许多报刊都不退稿,因此我写的每篇论文都要用钢笔抄写几份“备份”。那时我写的论文都很长,多数是万字左右的长文,写论文写到下半夜是常事(当时我住在学校宿舍一栋的四楼,住在我前面二栋四楼的一位教生物的严老师,经常在学校对同事说:“程少堂老师真是刻苦啊,我下半夜起床上厕所,他书房的灯总是亮的。”这位老师退休后在深圳东方英文书院学校代课多年),写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也有多次(写文章写到天亮,20年后我在深圳工作也有多次)。因此很少抱女儿出门去玩儿。女儿小时候长得人见人爱,一般都是她妈妈、奶奶、爷爷、外婆抱她出去玩儿。当时我大学毕业在航天部066基地第一中学担任高级中学语文教师,学校的同事都知道我整天看书写文章,很少抱女儿。学校的女会计是石家庄人,说话有北方人的直爽。比如我大学毕业几年后发表不少论文,这个会计有次就跟我说,程老师你发表那么多文章,是不是在编辑部里有熟人啊?我说我天南海北到处发表文章,有那么多熟人吗?我是农村人,我们家到现在为止我地位最高,在城市里也没有亲戚,我就是写得多,天天写,所以发表多。有一次,我夫人抱着女儿去学校商店,我也跟着去买点东西,这个会计走过来逗了瑶瑶一会儿,冲着我说,瑶瑶要不要你抱啊?你抱试试。我说我很少抱的,她可能不会要我抱的。边说边从夫人怀中把女儿抱过来。女儿果然大哭。女会计得意地说,看看看,你这做爸爸的,抱得少,女儿不要你抱了。
2016/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