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有一次在一个深圳市名师工作室参加学术活动,晚上餐叙时,有老师私人去买了两瓶茅台酒上桌。喝酒的人仅有三五人,平均起来每个人喝得不少。酒喝多了,有人怂恿我诌诗(不是做诗)。一位小学特级语文教师和我邻座。我得知她是深圳市福田区新洲小学的,就讲了我和新洲有缘——我老家是湖北新洲;1993年研究生毕业后在珠海一家高校工作,住的地方,珠海人都叫“新洲”,实际是新香洲的简称;我1999年到深圳工作后,住的地方在深圳的一条著名大道——新洲路旁边的益田村,每天开车上下班多半走的是新洲路。我住的益田村在新洲路东面几十米处,新洲小学在新洲路西一二十米处,离益田村很近。深圳人都知道,新洲路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红灯多。我以前就以和新洲的缘分为主题,写过一篇关于新洲的文章(链接:
《 少堂志林(47):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新洲 》)。这位特级教师说,那你今天再写一首诗吧。我说好,题目就叫《新洲路》,于是我模仿余光中的《乡愁》,胡诌道——
小时候,
新洲是我冬天北风穿墙而过的老屋,
我在东头,
母亲在西头。
长大后,
新洲是一张窄窄的火车票,
我在这头,
故乡在那头。
如今啊,
新洲是一条红灯太多的大道,
我在这头,
你在那头。
大家抚掌大笑。
这位特级教师也是见过世面的,是海南文昌人,和宋庆龄姐妹是老乡。她说:“‘我在这头,你在那头’只是说的白天,我上班新洲小学在新洲路那头,益田村在这头,但下午我下班住的是福田保税区,和你住的益田村都在新洲路东边。”我说那好啊,那我再加一段——
而晚上,
红灯再多的新洲路也隔不断柳稍的月牙,
你在这头,
我也在这头。
全桌人继而大笑。
2017/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