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上半年三月份，我送老伴到北京做心脏瓣膜置换手术。经朋友的介绍，为我老伴主刀的是这家医院的一位四十出头的心外科副主任、博士。这位副主任医科大学毕业后在这家医院工作十七八年，后来又在这家著名医院的院士院长门下念了博士，心脏手术做得很好。我作为病人家属第一次在医院他的办公室见到他，给了他一张名片。这位博士说话很客气，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书卷气十足，风度翩翩，给人玉树临风的感觉。后来他的几个男助手在病区医生办公室和我做病人家属谈话时，都说主任和他们说了，你是一个学者。这些年轻医生对我说话也很客气。其实在他们这家全国顶级的心脏病专科医院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中，小小一个学者算什么，他们什么层次的人没见过。对我这个小学者客气，说明这些医生素质高。
我老伴手术前后一共在这家医院住院两个多礼拜，我们对这家医院印象非常好。不过也有一个女医生，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对病人家属说话很凶。我老伴和天津一位风心病人第二天都要做换瓣手术，头天由这位女医生在病区办公室对病人家属做术后护理宣教。这位女医生自己开讲前说了，听不明白的可以提问。但她把提问的天津病人家属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骂得狗血淋头。其实这位姑娘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医生讲完后，她觉得医生讲的有几句话还不大明白，便提了问。这位姑娘刚开口提问，这位女医生就打断他的提问，很凶地骂这位姑娘道，你怎么这么笨！我只说一遍！你没听清或没听懂是你的事！我心想这算什么话啊，你自己让人提问又骂别人。不过这位女医生这天对我开恩，没有骂我。晚上我老伴的主刀医生电话通知说，我老伴前面拍的片子，有的地方看不太清楚，还是需要做一个心脏冠状动脉CT，手术推迟到下周三。我老伴胆小，进心脏冠状动脉CT机器紧张，跟护士说需要我进CT间在机器旁作陪。病区医生办公室电话通知我，让我进CT间，我在护士带领下就进去了，并遵医嘱穿上厚厚的防护服，站在CT机器旁，大概站了八到十分钟的样子。第二天一大早，护士电话通知我早上九点半到病区医生办公室。我去了，习惯性戴着墨镜。在医生办公室坐下后，这位女医生第一句就很冲：“这里还需要带墨镜吗？”我心里很那个，但只能忍着，一边摘下墨镜一边解释道，我有早期白内障征象，医生让我戴的，我戴墨镜有几年了。这位医生接着把我大凶一顿：“病人做冠状动脉CT都是医院的护士作陪，你怎么进去？！”我莫名其妙，说是护士电话通知我进去的啊，不然我怎么进得去CT间？她说是你们家病人要求这样的，你们这是搞特殊化！我解释说，我老伴有CT恐惧症，在深圳体检有一次做CT，她由于紧张，没做完检查就从CT机器中跑出来了。这位女医生蛮横地说，那也不行！医院有规定，不能违反！我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个女医生对病人及病人家属这样凶，其长相气质也俗。她可能也知道自己留给病人和病人家属的形象印象都不好，因此每次给病人和家属做宣教时，总是把写有自己名字的胸牌翻过来，让人看不到她的名字。这位医生找我谈话几次，我没有一次看到她的胸牌是正面朝外的。后来我在该医院官网才查到她的名字。她在医院地位不高，四十好几，职称还是住院医师，主任查房时，她不能站在主任身旁，只能站在病房门外远远看着主任和其他医生交流说话。她明显素质不高，事业不顺，自卑感重，就常把负面情绪向病人和病人家属宣泄。我说她自卑感重，证据是，有时给病人和病人家属做护理宣教时，她会莫名其妙地扯到她在美国什么地方学习时如何如何。看她那腔调，我不大相信她是正儿八经在美国留过学念过学位的医生。
医生是仁心仁术的事业，好医生人文素养都相当好。医生的人文素养在手上，也在脸上嘴上。一流的医生更是从外在风貌到气质，都接近圣人，因此他们说话和蔼可亲，自信，富有人情味和幽默感，不会心理阴暗挖空心思主动找茬攻击病人、病人家属、同事，更不会主动去攻击与己毫无关系的其他人。攻击性强的医生，本身可能就是病人，因此一般医德医术都不咋的。这是医生这个工作的内在规律决定的。
2017/1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