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小说家、华中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晓苏教授,在微信朋友圈分享了其正在美国学习艺术的女公子苏也公众号中的文章《苏也在看 | 2018年,我选出了最想去的8个艺术展》。这八个艺术展是:
No / 01⭐️ 纽约·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Public Parks,Private Gardens 《公园与花园》(3月12 - 7月29,2018);
No / 02⭐️伦敦 · 泰特现代美术馆 (Tate Modern):PICASSO 1932 – LOVE, FAME, TRAGEDY《毕加索在1932: 爱情,名利与悲剧》(3月8 - 9月9,2018);
No / 03⭐️纽约 · 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Being:New Photography 2018 《存在:新摄影 2018》(3月18 - 8月19,2018);
No / 04⭐️纽约 (The Met Breuer):Obsession: Nudes by Klimt, Schiele, and Picasso from the Scofield Thayer Collect《痴迷:克林姆特,席勒和毕加索的裸体画》(7月3 - 10月7,2018);
No / 05⭐️ 伦敦 ( V&A Museum):Frida Kahlo: Making Her Self Up 《弗里达:建立自我》(6月16 -11月4,2018);
No / 06⭐️ 纽约 · 古根海姆美术馆(Giacometti): 《贾科梅蒂》(6月8 - 9月12,2018);
No / 07⭐️ 纽约 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Andy Warhol《安迪·沃霍尔》(11月,2018 开始)
No / 08⭐️ 亚特兰大 High 艺术博物馆·(High Museum of Art ):YAYOI KUSAMA: INFINITY MIRRORS《草间弥生:无限的镜子》(11月18, 2018 - 2月17, 2019)
看了苏也的这篇文章,我在后面发了一个评论:“这些艺术馆一个也没去过。不过几年前在悉尼过春节,女儿带我们看过一次毕加索艺术展,得到的震撼与冲击十分强烈。我后来在文章中写过感受:我终于知道大师是怎么回事儿了——所谓大师就是‘乱搞’。”
几年前,我应一家杂志编辑的约请,写过一篇谈读书的文章。我把这篇文章写得很长,有两万多字,标题是《语文味——在庄子的怀抱中缱绻缠绵》。可是约稿编辑不敢发表这篇文章。2015年《语文味教学法》一书在北京出版,我把这篇文章作为第四章收入该书,留给后人。以下是这篇文章涉及到“大师就是乱搞”观点的一节:
河南省魏振廷老师在《中学语文教学参考》2011年第3期发表《阴柔阳刚 殊途同归 ——程少堂、余映潮两位特级教师教学艺术》一文,其中评价我的教学语言说:“也许是南海的风激荡着这位大师,使得他的语言和思想如南海的巨浪气势恢弘”,认为我的授课语言“个性幽默另类狂放”,“带有一种明显的先锋性和反叛精神,带有一种悖于传统的教学欣赏和挑战”。他的这些感觉和看法基本上是对的,只是他没有归因。我的这种教学风格的形成,除了性格与气质的原因,主要是有意识地受《庄子》的影响。
我的语文味教学,是典型的“玩语文”的教学。庄子笔下的庖丁解牛,是由技术进乎艺术创造的过程,这一过程实际上进入了精神游戏的境界。其标志是:第一,由于他“未尝见全牛”,而他与牛的对立消解了,即是心与物的对立消解了;第二,由于他的“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而他的手与心的距离消解了,技术对心的制约性消解了。于是他的解牛,成了他的无所系缚的精神游戏。他的精神由此而得到了由技术的解放而来的自由感与充实感。(参见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春风文艺出版社,1987年6月版,第46页。)受“庖丁解牛”寓言的启发,我在中国语文界最早倡导“玩语文”教学理念。早在十多年前,我就把“语文味与玩教材”作为我未来要建构的中国语文教学美学新体系中的重要内容(参见程少堂:《语文味:中国语文教育美学的新起点》,《中华读书报》2003年7月16日)我在多篇文章中指出过,“玩”在中国传统美学领域是一个层次很高的范畴。这个“玩”,不是一般的“玩”,它是以一种胸襟为凭借,以一种修养为基础的“玩”。这样的“玩”,意味着摆脱了对功利的追求,对名誉的计较,它是一种审美的心境。“玩”并不一定是不严肃,高层次的“玩”实际上是一种审美态度,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一旦进入玩的状态,就说明他已经达到很高层次。甚至可以说,人类的文化与文明,都是“玩”出来的——诗经、唐诗、宋词、元曲,是“玩”出来的吧?琴棋书画是“玩”出来的吧?就是《楚辞》《史记》《红楼梦》,虽说“字字血声声泪”,但屈原、司马迁、曹雪芹在进入写作状态时,如不进入“玩”的审美境界,它们不会成为经典流传下来吧?在西方美学中,用“play”来表达的“游戏”和“玩”更是意蕴无穷。“人们关于游戏的最普遍也最稳定的公共经验表达”是:“游戏是让人感到自由的活动”。(董虫草:《艺术与游戏》,人民出版社,2004年7月版,第175页)根据马克思的观点,在游戏中,人的本质力量在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的状态中得以发挥出来,人只有在游戏中才更像人。同样,语文课要讲得学生高兴听,就要进入审美状态,也就是要讲出语文味来,就要学会“玩语文”。“玩语文”是一种实力,会“玩语文”的语文教师大都是有实力的。语文教师要会“玩语文”,也要善于带领学生“玩语文”,语文的味道,很大程度上是“玩”出来的。庖丁由解牛所得到的享受,乃是“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这是从技术中所得到的精神享受。(参见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春风文艺出版社1987年6月版,第46页。)会“玩语文”的教师,也会从语文教学中体验到莫大的精神享受,甚而至于会因此迷恋这一职业。
我的语文味教学,特别重视幽默。语文界许多人注意到我的教学幽默特点。大同大学张毅教授还发表万字长文研究我的教学幽默艺术。(张毅《语文幽默教学机理——以程少堂语文幽默点染教学为例》,《语文教学通讯 初中刊》2014年第6期 )不过,我的教学幽默也多少少受《庄子》的幽默影响。庄子是幽默大师,而且是冷幽默大师,《庄子》中的许多寓言是中国幽默讽刺文学的杰作,我曾在研究中国相声大师的作品的时候,研究过《庄子》的幽默创造机理,有一些感悟。在《程少堂讲语文》一书“教学语录”一部分中,我有多条语录涉及到教学幽默,例如:“差不多20年前,根据孙子兵法思想,我提出教师备课不仅要备教材、备学生、备教法,还要备自己。我还把“研究自己”提升到新的教学原则的高度。最近几年,我提出,备课还要备幽默。我的课和报告,比较惹人爱听,其中的幽默有即兴的成分,但是有相当一部分是我备课时准备好的。”“我追求这样的课堂氛围:先让人发笑,后让人思考。语文教师上课要会‘逗’。”“语文教学要陶冶学生的浪漫情怀,语文教学要培养学生的感伤情绪。语文教学要让学生该哭时哭,该笑时笑。语文教学要让学生学会有魅力地流泪。但现在我们许多老师的语文课常常让学生‘哭笑不得’”。由于有意识研究过庄子和相声大师的幽默,我的公开课和学术报告往往笑声很多,常常一堂公开课学生和听课老师发出的笑声有数十次之多。我给老师讲的学术报告,会场笑声更多一些。例如,2009年10月22日上午,我在罗湖区公安分局礼堂给罗湖区全体小学语文教师作了一场报告,会议主持人、罗湖区小学语文教研员朱碧波老师特地安排一位老师记录会场爆发出的笑声次数,讲完后递给我的统计条子是:三个小时报告中会场笑了72次,平均两分半钟笑一次。(《程少堂今天罗湖区三个小时报告会场笑72次》,语文味网http://www.yuwenwei.net/ReadNews.asp?NewsID=7476)2011年5月26日,在宝安区海湾中学作报告,在不到100分钟的讲座时间中激起全场笑声43次。(《程少堂老师26日海湾中学讲座激起全场笑声43次》,语文味网: http://www.yuwenwei.net/ReadNews.asp?NewsID=8564)2011年4月13日下午,我应邀到龙岗坂田新城学校给该校全体老师做关于《走向名师之路》的报告,两个小时的报告幽默生动,亲自全程参与听报告的龙岗坂田新城学校校长温世润先生评价报告说:“听程老师的报告,我们的笑声比听相声还多。”(《程少堂13日下午新城学校报告“笑声比相声还多”》,见语文味网http://www.yuwenwei.net/ReadNews.asp?NewsID=8502)这种听我的报告笑声比听相声还多的说法,不是只有一个人这么说过。其实我从小性格孤僻,并非幽默之人,只是到深圳做了教研员之后,把幽默当成一个工作态度来磨练,有意识从庄子和相声大师那里学习幽默的方法,同时提高自己的整体素养,所以才逐步具备一些幽默能力。
我的语文味教学,是敢于“乱教”的教学。这是“庄子式文体”或说“庄子文风”对我的语文味教学之“课体”“课风”影响的重要体现。“庄子式文体”或说“庄子文风”,表面看是不照章法的“乱写”,但貌似繁杂的信手拾来,畅写其胸臆,其实布列有序,其特点是曲折幽回、波澜起伏、妙趣横生。“庄子式文体”或说“庄子文风”还表现在,段落与段落之间虽有极大的跳跃,却几无缝隙可寻,因为内在的联系达到了浑然一体之境。《庄子》非但没有通常意义上的形式主义,反而具有非形式化乃至反形式化的倾向,它不刻意于形的严谨与敦厚、对称与完美;相反,它还为了表现意象与渲染气氛,而任意割裂公认的文体形式。它全然缺乏一般论理文章所具备的结构,全篇的基本观念,是以跳荡的点染法烘托而出。《庄子》的文章仿佛成龟裂状,但你细察这形态各异的不同板块时,其结构又是自然天成的。《庄子》行文,在一般人看来应该结束的地方不仅不结束,反而连用多个意象,以打破“和谐美”,而创造铿锵有力的“风暴美”。(参见玄峻:《联想与印证——对中国思想的重新理解》,东方出版社1994年8月第1版,第263—266页。)听过我课的老师都知道,我是不照一般章法讲课的,但我有我自己的“章法”。如果照一般章法讲课,要我去讲干什么?我存在于中国语文世界之中,就是为继承老祖宗的精神遗产创造出中国语文教学的新的“章法”而来的。这些老祖宗中特别重要的一位,就是庄子。“庄子式文体”或说“庄子文风”对我的教学风格形成的影响,是深层的,深远的,同时又是深刻的。我的语文味教学有意识学习庄子文风,大量使用这种看似“跳荡式”“不严谨”等所谓“乱教”的教学方法,以营造语文教学的“风暴美”或魏振廷老师所说的“如南海的巨浪气势恢弘”之“壮美”。例如我的经典课例《荷花淀》一课开头,为了给本堂课比较高深的“中西文化区别”这一教学主题做铺垫,我不惜用近十分钟时间,连续详细铺陈“中国人和以美国人为代表的西方人在感情表达方式上有什么不同”“在大街上见到漂亮小姐中美不同民族的人会有何不同反应”“中美电影演员获奖后的答谢词为何不同”以及“假设唐僧在路途上得了重病治不好,他会选谁当接班人去完成西天取经的重任”等一连串故事,疾风暴雨式地来渲染中西文化的不同,以图在课的开始就给学生的思维造成强大冲击。事实上,这堂课一开头就高潮迭起。而换一个所谓“严谨”的老师,他可能认为只需要讲一个例子就足够,其他都是废话。2014年6月5日,我在深圳市南山区丽湖中学主讲了《一段风华几千年——跟程老师“学”读<虽有嘉肴>》公开课,在教学文章知识的环节,我把重点确定为让学生明白《虽有嘉肴》这段文字内部的起承转合,而对一个段落内部文字的起承转合关系的把握,初中学生是比较生疏的。因此,我先为学生举出多篇学过的古诗如李白的《静夜思》、李绅的《悯农》、马致远的小令《天净沙• 秋思》作为例子,说明连绝句、小令都是有起承转合的;接着还举出好几个现代文实例,证明一段话,甚至一句话,也是有起承转合的;在此基础上我还举例说,甚至连人生、连好的笑容也都有起承转合。这就为学生初步分析理解课文的起承转合开辟了道路。这里我也是采用了《庄子》疾风暴雨式铺陈法,来强化说明起承转合是万事万物规律。我在这个环节换的时间不短,一般老师不会举这么多例子。如果是年轻人这样讲课,有的评课“专家”也许肯定就会批评举例太多。可是我不管这一套。
我当然知道有人很不喜欢我这样教语文,在背后骂我“乱教”、骂我“野狐禅”的人不是个别的。笑骂由他笑骂,好课我自讲之。你骂什么骂,我跟庄子学的,你跟谁学的?庄子可以这样“乱写”,我干嘛不能像他那样“乱教”?以前没有人这样“乱教”,我就不能如此“乱教”?“从来没有人这样教”就对么?以前还没有“语文味”和“语文味教学法”哩。再说,你教你的,我教我的,五十年后、一百年后,看看谁的课生命力长久。我还要用庄子对我的“影响”去影响别人,所以我在《程少堂讲语文》一书最后的“教学语录”中反复说:“在教学过程中教师既要会走‘正步’,又要会‘乱跑’”“语文教师既要会讲‘很像语文课的语文课’,也要敢讲、会讲 ‘不像语文课的语文课’”“目前,相当多的语文教师在教学中缺少‘乱’的勇气和办法——不敢乱,不会乱”“语文教师就是要有‘乱’的精神。要拨‘乱’反正,要‘乱’中取胜,要趁‘乱’出击,敢于‘乱’是优秀语文教师创造性地处理教材、把握课堂、突破自我的原动力”“语文教师要有敢于走‘野路子’的胆量。敢走‘野路子’的教师,往往是有活力、有激情、有创造性,敢胡思乱想,有时还会出奇制胜”。(《程少堂讲语文》,语文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第212—217页。)2013年11月4日,在当当网上,有一个评论《程少堂讲语文》一书的帖子,主题是“循着一定的规矩‘跑野马’”。(当当网http://comm.dangdang.com/review/55842970.html)帖子原文为:“语文味似乎在慢慢扩大着影响力,程少堂教授能发挥这样的作用,与他的热情、执著有密切的关系。书中的大量课堂实录,是我最爱看的部分。原先以为作者跑野马没有一定之规,看完实录,赫然发现,程教授越上越遵循‘文章、文学、文化’三个层次的结构去讲授,对于程度稍好的学生,这样的方法还是很有效果的。书中‘语文味是一种热美学’,对语文老师很有激励作用。 ”这个“表扬”虽然没有提到《庄子》,但表扬很到位,一语中的,说明他对我的书读得细,体会得深。这样的表扬可谓“一句顶一万句”,我爱。
是的,如果说庄子是先秦诸子中敢于“乱写”的范例,那我可能算是当代中语界敢于“乱教”的典型。不过我不仅敢于“乱教”,还要为“乱教”立“法”,即立“语文味教学之法”。年内,由我领衔,由程少堂语文味工作室成员集体编撰(同时也是中国语文教育史上第一部由一线中小学语文教师集体编撰)的语文教学法——《语文味教学法》,将问世。
毫无疑问,上面所讨论的“乱教”,绝非轻而易举、随随便便或乱七八糟地教,而是需经过如鲲“大而化之”为鹏的炼狱之后才能达到的自由境界。庄子笔下的大鹏,之所以能“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首先是因为“风之积也厚”。2011年12月21日下午,我在广东省2011年语文教学优秀课例展示会上,向来自全省各中学的近千名教师代表讲了研讨课《<锦瑟>:中国诗歌美的“四个代表”》,这堂课被有关专家评论为“博大精深、天马行空,又深入浅出、收放自如”,“整堂课听课师生发出的笑声不下于30次”。台上看起来轻松自如,可是我在备这堂课的过程中,阅读参考了50余种研究李商隐的专著。(钱冰山《程少堂一曲锦瑟技惊羊城》,语文味网http://www.yuwenwei.net/readnews.asp?newsid=8991)我在准备引起听课专家震撼的《沁园春•雪》一课的过程中,阅读参考了44种国内外研究毛泽东的著作。(《程少堂<沁园春•雪>备课阅读主要书目44种》,语文味网:http://www.yuwenwei.net/ReadNews.asp?NewsID=10091 ),把深圳大学城图书馆里的有关书籍借光了。(程少堂《把某图书馆毛泽东诗词研究著作借光》,语文味网:http://www.yuwenwei.net/ReadNews.asp?NewsID=10018)正是由于有了这些“厚积”,所以才具备打破现有陈规、自创一代革命性新规、有创意地“乱教”的资质与本钱。
行文到此,忽然想起三个伟人来。一是林风眠。中国美术教育从传统走向现代的伟大变革中的重要开拓者之一林风眠先生,直接培养出的学生撑起现代中国美术的半壁江山,他的教学理念和方法深深影响了一代艺术家,至今被美术教育界视为先进。他鼓励学生释放天性,口头禅是 “放松一点,随便些,乱画嘛”。后来成为著名美学家的洪毅然在艺专上学时绘画拘谨,林风眠劝他作画前先喝酒,要敢于“乱画”。二是毕加索。2012年,我们全家在悉尼女儿那里过春节,我女儿带我们去看毕加索绘画展,走进展厅,那扑面而来的满厅童稚般的“乱画”,带给我的心灵以无以复加的巨大震撼与冲击——原来大师都是“乱搞”的啊!三是毛泽东。国共两党内战时,国民党军队老打不过共产党军队,最后国民党研究的结论是:毛泽东指挥的共产党军队打仗根本不照章法,是乱打的。其实,这所谓“乱打”,用毛泽东的话说,是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是有创意地打。这些“乱画”与“乱打”,都和庄子的“乱写”,来自同一个灵魂。
当然,“乱写”“乱画”与“乱打”,都是特定领域的一流大师的创意行为。可是当代中国语文界有大师吗?活着的肯定没有,死去的也很可疑。 语文味与我,只是和真正的大师庄子心有灵犀,和真正的大师庄子息息相连,和真正的大师庄子“剪不断理还乱”。语文味与我之于庄子,虽然“此情可待成追忆” ,好在“当时未惘然”。是这样的关系:因为有真爱,所以要融合;因为有真爱,所以有融合;因为真爱,所以融合。对书如对爱,不融合的爱是有缺陷的爱。对真爱,此情若是久长时,最好是朝朝暮暮。书人一体,书课一体,读书如是,大概没有比这更高的境界了。
我后来在其他文章中,还引用过影响深广的华人现代艺术家、北京奥运会视觉特效总设计师蔡国强的“乱搞主义”观点。为了说明西方艺术语言与当代艺术发展对自己最大的影响,蔡国强以他惯用的“蔡式语法”说出一句心得之言:“现代艺术就是乱搞”“艺术可以乱搞”。
可见,“艺术可不可以乱搞”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个问题,不需要讨论,哈。需要讨论的是,该如何提高乱搞的能力?
的确,从某种意义上说,各行各业一流的大师,都是会“乱搞”者(如今是不是叫做“颠覆性创新”?)。有的刊物编辑不能接受我这个“所谓大师就是乱搞”的观点,说明她的境界还不够高,哈哈!
2018/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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