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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少堂志林(1069):与诗人聚会——诗人谢湘南新书分享会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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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堂志林(1069):与诗人聚会——诗人谢湘南新书分享会纪实

少堂志林(1069):与诗人聚会——诗人谢湘南新书分享会纪实

 2018-8-26 23:59 |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应广东著名青年诗人、广东省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南方都市报》记者谢湘南的邀请, 昨天下午,我赴深圳八卦岭飞地书局参加谢湘南的新书《深圳时间——一个深圳诗人的成长轨迹》分享会。飞地书局在我们单位马路对面不远的地方,但我以前不知道飞地书局。今天去参加会议之前在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是深圳文学界常常聚集的一个著名书店。飞地书局本来靠近深圳地铁七号线八卦岭站出口很近,地铁口的指路人却把我指到相反的方向,这样我就迟到了几分钟。到飞地书局所在楼层六楼,我一出电梯,湘南的夫人就迎接上来,说你是程老师吧?然后把我带进会场前排一个小桌旁就座。我坐下时,与和我同桌而坐的女士微笑着点头致意。湘南的夫人问我要喝点什么,我要了咖啡,不一会儿她给我送上一大杯热咖啡。这时主席台上就坐的是谢湘南和另一位我不认识的男士。从主席台上PPT上的会标知道,这位我不认识的男士,就是大名鼎鼎的老诗人、著名评论家徐敬亚。


主持人请徐敬亚第一个讲话。徐讲话时,我和坐在我这张桌子另一边的女士小声说:“从主席不认识我了吧?”这位女士是诗人、深圳戏剧家协会主席从容。2005年11月著名电影配音与朗诵艺术家、话剧表演艺术家、广东省戏剧家协会主席姚锡娟来深圳讲学,我是主事者之一,会前我在会场前排和从容相识。当时从容拿了三本她刚出版的诗集与会,我要了一本来,并请她签了名。一周后我讲面向全市中学语文教师的公开课,就是用从容诗集中的一首诗《你是我的同类》做教材。大约2006年底,著名话剧表演艺术家、从容父母的老朋友张家声先生来深圳,从容请张家声先生吃饭。可能觉得我是搞语文的,想给我一个认识大牌话剧艺术家的机会,从容电邀我去作了陪。餐叙时,我给张家声先生送了不久前刚出版的《程少堂教育理论与实践探索》一书。这本书相当厚,张家声先生拿着书边翻阅边谦虚地说,你这么厚的书我可写不了。这次餐叙以后,好像就没有机会再见到从容了。从容听了我“还认识我不”的问话,看了看我,大约的确没有想起来我是谁,不好意思地一笑。接着主持人把从容也请上了主席台。

 

徐敬亚是1980年代朦胧诗时代的著名诗人、文学评论家,其夫人也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著名诗人、散文家王小妮。据百度徐敬亚词条,1983年初,甘肃兰州的《当代文艺思潮》公开发表了徐敬亚于两年前在大学时期创作的学年论文——《崛起的诗群》。这篇诗论一经发表便如一枚重磅炸弹在诗坛炸响,随后引发了一场针对这篇诗论乃至朦胧诗运动的大批判。徐敬亚的《崛起的诗群》与此前《诗刊》发表的谢冕的《在新的崛起面前》及《光明日报》发表的孙绍振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被批判者们统称为“三个崛起”。作为第一届青春诗会的成员,徐敬亚随着新诗群的崛起而崭露头角,成为当时最为锋芒毕露的诗人及诗歌评论家之一。1986年,随着第三代诗人的重新崛起,徐敬亚再次以诗论《圭臬之死》炸响诗坛。《圭臬之死》招致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发表这篇诗论的《当代文艺思潮》因此停刊。1986年夏,徐敬亚通过他主持的《深圳青年报》,并联合在安徽出版的《诗歌报》,发起并组织了声势浩大的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展,这是他在诗歌舞台上最后的身影。不久,伴随第二次诗歌运动的衰落,徐敬亚与同时代许多诗人一样,远离诗歌。在随后主编出版了《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1986-1988)》之后,消失于人们的视线。如今,曾被大肆批判的“三个崛起”作为朦胧诗运动的里程碑,被写入大学中文系的课本之中,作为《当代文学史》的重点篇章而广为传诵。那个曾叱咤诗歌风云的徐敬亚却时而潜身商海,时而放纵山水,时而沉迷围棋与乒乓球,淡出诗坛十余载。


我要说的是,徐敬亚一篇论文参与掀起了一个文学运动,一篇论文把发表的刊物搞得停刊,接着把当时深圳的一张地方小报办成全国关注的大报并马上又被停刊,可见此人不是一般人,是当代中国思想史上的先知、先行者。


我是1979年上大学中文系的,上大学时就知道王小妮的大名,知道徐敬亚要稍晚一点,但没有机会和他们两位见面。今天去参加谢湘南的新书分享会,最大收获是见到徐敬亚的真人。


徐敬亚和王小妮的儿子前些年从深圳高级中学(程少堂语文味工作室成员祁兵老师所在学校)考上北京大学中文系。完全可以想像,北大招生的老师看见有个考生的父母是徐敬亚和王小妮,录取时该多么爽与快。


徐敬亚对谢湘南的诗歌做了主题评论,他高度评价谢湘南诗歌的价值。主持人请从容发言。从容也热情地评价了湘南的为人和诗歌。接着主持人请湘南发言。湘南在发言中提到我及我的单位,这时从容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我,在台上和我示意起来。我觉得她想起来得有点晚,呵呵。


谢湘南作为今天的主角,发言是慎重地拿着讲话稿念的。他围绕三句话展开:一位诗人隐匿在日常生活中的个人成长史,一个城市的语言镜像,一个城市如何找到自身的意象。谢湘南的发言很有理性高度。作为一个没有念过正规大学、完全通过写诗从农村奋斗出来的青年诗人,能讲出这样的高度,能对自己的诗歌创作有这样的理论自觉,难得。


分享会中间,诗人、深圳戏剧家协会主席从容女士在台上对听众说,请黄灿然说几句。黄灿然其人我也早知道,在《读书》杂志上读过他的文章,但此前也未见过面。黄是香港著名诗人,翻译家,原福建人,1978年15岁移居香港。此人起点较低,到香港后打过工,后来考入广州暨南大学,成为香港首屈一指的青年诗人和翻译家,在大陆文化界颇有影响。从容请黄灿然讲话,他大声表示不肯,说今天只是来听的。从容复又请,黄灿然竟一溜烟跑出了会场。不过一二十分钟后,他又返回了会场。主持人见黄灿然回了,就说黄灿然大概已准备好了,等一下再请他讲话。实际上后来没有再请黄灿然讲话,可能还是他不想讲。


分享会到最后,主持人问湘南,今天你觉得还应该请谁讲一讲话?湘南说,请程少堂老师讲话。湘南点名要我讲,我稍稍感到有点突然,因为我跟湘南说过是来学习的,完全没有准备讲话,他也没有提前打招呼要我讲话。好在我们这种人无论什么场合讲话当然不会紧张,另外湘南把最后讲话环节留给我,我当然要讲几句。可我一讲往往就会长,开头导语我就用我惯常的大会发言开玩笑的口吻,讲了如何认识从容、谢湘南等人的故事,讲了不少细节,扯了好几分钟。从容见我扯得远,提醒道,你说说对湘南诗歌的印象吧。于是我赶紧踩刹车,回到正题。我说我不是诗人,但我要特别说一句话,就是我与诗没有距离,无论是我的个性气质还是我的学问研究,都和诗完全没有距离。我很喜欢著名小提琴演奏家薛伟演奏的世界小提琴名曲《深深的河流》,我手机里就有这首曲子。我觉得湘南的诗歌给我的印象就是一条深深的河流。具体说,一是谢湘南的诗有深深的河流具有的朴实的激情。湘南的诗歌像他的人一样很朴实,内里蕴含充沛的激情。二是湘南的诗像深深的河流一样具有单纯的丰富。一河清水看上去很单纯,但河里的营养丰富,滋养着一个生命的世界。湘南的诗的内容看上去像他的人一样很单纯,诗里面蕴含着一个相当丰富的现实的与精神的世界。湘南的诗歌写下层民工、市民的多,今后的人们想要了解深圳,读《深圳特区报》以及官方的叙事是一个方面,但不读湘南这样诗人的诗,是不足以了解今天的深圳的内在灵魂的。用湘南刚才发言讲的话说,湘南的诗为后人了解深圳提供了独特的镜像与意象。我认为,湘南的诗歌带有深圳史诗的性质。三是湘南的诗像深深的河流一样有地气的浪漫。刚才有发言称赞湘南的诗对下层劳动者充满同情甚至怜悯。我和湘南一样都是农村孩子出生,我读湘南的诗不少,很喜欢,我的语文味网转载过湘南的不少诗歌。湘南的诗多写下层民工与市民,这是一种本能。湘南的诗歌里面有没有同情与怜悯?也许有,也许还不少,但也许不止这些。湘南的诗中的情感比同情与怜悯更复杂更丰富。根据我的阅读感受,我倒是觉得,湘南的诗歌关注下层民众的视角没有俯视(俯视也可以同情怜悯,像林徽因的一些散文就是俯视的怜悯),而是平视(是诗人和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或被描写的对象——下层民众本能地融为一体),甚至有时还有仰视(就是在歌颂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或被描写的对象),因此我说他的诗歌像河流,比大地还要低。但同时我从湘南的诗歌中也读出理想与浪漫,读出下层民众的人性中洋溢的自豪——没有我们,你们这个城市连睡觉的房子也没有。

 

散会后,湘南留我吃饭,我说不吃了,我有事先走。主持人送我一本《深圳时间——一个深圳诗人的成长轨迹》。围着湘南请他签名的人多,我就拿着书,先请徐敬亚老师在湘南的书上签个名。徐敬亚老师略微犹豫了一下,左手拿笔,在扉页靠近地脚之处签下“徐敬亚借地签名”几个字。徐敬亚的签名,字大,字风豪放到狂放。我说徐老师你这字和孙绍振老师的字有点相像,很豪放很狂放。又聊了几句,徐敬亚老师似乎想了解我的年龄。我告诉他,很快就要退休了。大我十岁的徐敬亚老师认真看了看我,可能觉得我头发是黑的,似乎有点不太相信我的说辞。我便告诉徐敬亚老师,我是五十年代末期生人,已进六十,到退休的窗口期了,我的头发是上周染过的。

 

告别徐敬亚老师,我去请湘南在他的书上签名。在书的扉页徐敬亚老师的签名之上,至少有十分之八的空间是空着的,湘南却挤在徐敬亚老师名字下的很小的空白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跟湘南打声招呼说我回家了,转身又和从容女士打个招呼。我跟从容女士说,握个手,我快退休了,一般不再参加这种活动,但深圳文学界的一些活动我大都知道的,你搞的戏剧诗歌活动我也知道。从容听我说话,边拿出手机翻看微信好友通讯录,边说,我是找过你的呢,可我微信里面好像没找到你啊?看她的表情,她应该隐约记得我们以前都在对方的朋友圈里,找不到我觉得有点奇了怪了。我告诉她,我已不用朋友圈了。

 

晚上在家里看了徐敬亚的博客,其中有一篇标题为《与公木谈话》的文章,是徐敬亚回忆1977-1982年他在吉林大学中文系学习时与其老师、著名学者、诗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词作者、原吉林大学副校长公木先生的交往的。我把它分享给业师、著名学者、武汉大学中文系教授兼系主任孙东临先生,因为公木先生是业师孙东临老师1979-1982年在吉林大学中文系念先秦文学硕士研究生时候的导师。

2018/08/25初稿,26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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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2018-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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