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是史学家,其创作的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被公认为是中国史书的典范,是“二十五史”之首,也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张载(横渠)是思想家、教育家,是北宋“关学”的创始人,对后世儒学之发展,影响很大。
司马迁和张载,皆为中国文化史上的千秋伟人。他们能做到的事功,从整体上看,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他们能达到的高度,一般人也是望尘莫及的。
司马迁在《报任安书》里,阐述自己当时正在编纂的《史记》的目的是:“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历史证明,司马迁做到了。
我是小人物。司马迁这三句话,我只能勉强做到三分之一,即“成一家之言”。
关学的主旨,集中地体现在被当代哲学家冯友兰概括的“横渠四句”中,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是小人物。“横渠四句”加在一起,打死我我也是做不到的。我只能勉强做到四分之一,即勉强做到其中第三句:“为往圣继绝学”。我认为,从《论语》的记载来看,孔子的教学就属于表现性教学(比如《侍坐章》),或者说有比较明显的表现性教学特点。只是孔子及其后学都没有明确提出表现性教学思想(儒家的文学理论中则有“诗言志”“诗缘情”“诗可以怨”等等)。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语文味教学思想,勉强算得上是继往圣之绝学。
没有办法,努力近半个世纪,也只能勉强做到三分之一,甚或四分之一。
而且,司马迁和张载,在我这个年纪,都已经死了。
2016/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