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故事（四）

9月20日星期一 晴

在办公室坐的时间长了，好像自己才刚刚融进来一样，才开始有了一点在深圳自己的办公室的感觉。尽管还不是对每个人都熟悉，但大家见面照样是很礼貌的招呼。无论老少，无论男女。也不仅是对我这个新来的，大家彼此都很热情。

由于老师们每个人每天差不多要上5、6节课，有的多至7节（学校一天上8节，上午6节，下午2节，每个循环周6天），所以办公室是很少有坐满的时候，即使在学生放学后，还有老师们在找学生谈话、处理日常事务以及开展有关的课外活动。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就不觉得累。上课时总是精神饱满、温和活泼；在办公室时也是不停的从事备课、批改作业等活动，很少有人说笑。难道他们都是机器？

我每天在中午时分总是显得特别的困倦，总想睡觉，不是眼睛睁不开，就是哈欠连天，以至下午工作时精神都不是很好。睡觉是做不到的了，因为没有安排午休时间，大家也从不午休。

这时我特别想吸烟，想到吸烟时那种吞云吐雾的美妙感觉，想到陶醉在云雾中的惬意，不吸烟的人是怎么也想像不到的。每当这时，我特别怀念这种感觉和惬意。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去实践，办公室那种熟悉的烟味已经离我远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学校是无烟学校，真正的远离烟草的学校，没有一个人吸烟。也看不到禁止吸烟的宣传标语和禁令。

每当这时，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原来的图象：课间休息，老师们高谈阔论，云雾缭绕，如果有女士抗议，就来到阳台上去。大家对“办公室严禁吸烟”的告示熟视无睹。尽管学校也在倡导“无烟学校”，但就是没有办法让那些老烟民戒烟，尽管吸烟的人不多。好在我并不是一个非吸烟不能提神的主，也不是屡教不改的老顽固，充其量只是一个随波逐浪的小角色。幸亏如此，要不我现在该怎么办。

有了关于精神是否疲劳方面的困惑，我就努力寻找答案。在闲聊中，老师们教给我诸如喝茶、饮咖啡等解困的办法，惟独没有人提到吸烟的办法。难怪第一天校长就问到我是否吸烟，并告诉我学校是无烟学校。老师们解困的办法主要就是喝茶和饮咖啡。他们并没有因为白天过多的喝茶饮咖啡而出现我们经常碰到的在晚上睡不着的情况。有人竟然可以在晚上喝完茶后立即入睡。我不知道是他们在漫长的实际工作中提炼出的一种特有的办法，还是有一种超强的控制因子在他们的体内扎根了。在这方面，我有太多的疑惑，他们在解答我的疑惑时用得最多的词语是“习惯了”。

好一个折磨人的“习惯了”。原来如此……

俗话说，环境改造人，环境也创造人。我真的不知道是接受改造，还是接受创造。我明白我要做的最关键的事情是尽快跟上这种节奏，去真正体会作为一个普通工作者的酸甜苦辣。

2004年9月20日晚于香港将军澳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