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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朱碧波:快速阅读、理解》
出处:语文味课题组    作者:朱碧波   阅读次数: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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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碧波:快速阅读、理解

翠园初中部初一快速阅读、快速理解训练

 

阅读理解时间: 90分钟

 

阅读速度: 1分钟450     总阅读量18347个字

 

(一)韩国人的环保意识

——和谐要从改变点滴习惯做起

422       42"

韩国人为了节省木材,牙签都是用马铃薯磨成粉,再加进一点绿的食用色素做成的。

韩国是个丘陵国家,公路多有起伏,雨雪天坡陡路滑行车危险,而韩国的经济状况又不允许他们像某些欧美富国那样在公路下面铺设电网化解冰雪,所以过去都是洒化学盐水化雪。后来发现洒化学盐水虽效果好见效快,但对轮胎和路面皆有损坏,挥发的有毒气体还会污染空气,所以韩国不再用化学盐水,而改用沙子。每当下雪路滑,司机就可以停下车来从路边取来事先放好的沙袋向路面撒沙子防滑,亦为后面的车提供便利。

韩国并不缺水,然而节水意识可谓渗入了城市的每一个居民。韩国首都汉城的居民住宅楼顶都装着一只只黄色的大铁桶。那里面盛的是中水,即经过处理二次使用的生活污水,用来冲洗住宅里的厕所。在韩国,许多公共场所采用循环用水方式,比如韩日世界杯中国足球队的首战场所,光州体育中心,游泳馆的池水百分之百地再利用,是整个光州体育场清洁和绿化用水的惟一来源。

 

(二)生命的养料

 

    663    1′ 6"

一个小男孩因为患脊髓灰质炎而留下了瘸腿和参差不齐且突出的牙齿。他很少与同学们做游戏或玩耍,老师叫他回答问题时,他也总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几乎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

在一个平常的春天,小男孩的父亲从邻居家讨了一些树苗,他对孩子们说,谁栽的树苗长得最好,就给谁买一件最喜欢的礼物。小男孩也想得到父亲的礼物。但不知怎幺地,萌生出一种阴冷的想法:希望自己栽的那棵树早点死去。因此浇过一两次水后,再也没去搭理它。

几天后,小男孩再去看他种的那棵树时,惊奇地发现它不仅没有枯萎,而且还长出了几片新叶子,与兄妹们种的树相比,显得更嫩绿、更有生气。父亲兑现了他的诺言,为小男孩买了一件他最喜欢的礼物,并对他说,从他栽的树来看,他长大后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植物学家。

从那以后,小男孩慢慢变得乐观向上起来。

一天晚上,小男孩躺在床上睡不着,看着窗外那明亮皎洁的月光,忽然想起生物老师曾说过的话:植物一般都在晚上生长,何不去看看自己种的那棵小树。当他轻手轻脚来到院子里时,却看见父亲用勺子在向自己栽种的那棵树下泼洒着什幺。顿时,一切他都明白了,原来父亲一直在偷偷地为自己栽种的那颗小树施肥!他返回房间,任凭泪水肆意地奔流……

几十年过去了,那瘸腿的小男孩虽然没有成为一名植物学家,但他却成为了美国总统,他的名字叫富兰克林·罗斯福。

爱是生命中最好的养料,哪怕只是一勺清水,也能使生命之树茁壮成长。也许那树是那样的平凡、不起眼;也许那树是如此的瘦小,甚至还有些枯萎,但只要有这养料的浇灌,它就能长得枝繁叶茂,甚至长成参天大树。

 

(三)            从母亲到外遇 (摘录)

 

986    1'40"

 

余光中


    
“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我对朋友这么说过。
   香港是情人,因为我和她曾有十二年的缘分,最后虽然分了手,却不是为了争端。初见她时,我才二十一岁,北顾茫茫,是大陆出来的流亡学生,一年后便东渡台湾。再见她时,我早已中年,成了中文大学的教授,而她,风华绝代,正当惊艳的盛时。我为她写了不少诗,和更多的美文,害得台湾的朋友艳羡之余纷纷西游,要去当场求证。所以那十一年也是我“后期”创作的盛岁,加上当时学府的同道多为文苑的知己,弟子之中也新秀辈出,蔚然乃成沙田文风。
  香港久为国际气派的通都大邑,不但东西对比、左右共存,而且南北交通,城乡兼胜,不愧是一位混血美人。观光客多半目眩于她的闹市繁华,而无视于她的海山美景。九龙与香港隔水相望,两岸的灯火争妍,已经璀璨耀眼,再加上波光倒映,盛况更翻一倍。至于地势,伸之则为半岛,缩之则为港湾,聚之则为峰峦,撒之则为洲屿,加上舟楫来去,变化之多,乃使海景奇幻无穷,我看了十年,仍然馋目未餍。
  我一直庆幸能在香港无限好的岁月去沙田任教,庆幸那琅寰福地坐拥海山之美,安静的校园,自由的学风,让我能在文革的嚣乱之外,登上大陆后门口这一座幸免的象牙塔,定定心心写了好几本书。于是我这“台湾作家”竟然留下了“香港时期”。
  不过这情人当初也并非一见钟情,甚至有点刁妮子作风。例如她的粤腔九音诘屈,已经难解,有时还爱写简体字来考我,而冒犯了她,更会在左报上对我冷嘲热讽,所以开头的几年颇吃了她一点苦头。后来认识渐深,发现了她的真性情,终于转而相悦。不但粤语可解,简体字能读,连自己的美式英语也改了口,换成了矜持的不列颠腔。同时我对英语世界的兴趣也从美国移向英国,香港更成为我去欧洲的跳板,不但因为港人欧游成风,远比台湾人为早,也因为签证在香港更迅捷方便。等到八○年代初期大陆逐渐开放,内地作家出国交流,也多以香港为首站,因而我会见了朱光潜、巴金、辛笛、柯灵,也开始与流沙河、李元洛通信。
  不少人瞧不起香港,认定她只是一块殖民地,又诋之为文化沙漠。一九四○年三月五日,蔡元培逝于香港,五天后举殡,全港下半旗致哀。对一位文化领袖如此致敬,不记得其它华人城市曾有先例,至少胡适当年去世,台北不曾如此。如此的香港竟能称为文化沙漠吗?至于近年对六四与钓鱼台的抗议,场面之盛,牺牲之烈,也不像柔驯的殖民地吧。

 

 

 

(四)  优点单

散文

[美国]海伦.P.摩尔斯拉

 

1980    时间424

       

那时侯我在缅因州莫里斯的圣马丽学校,他在我教的三年级一班.34个学生都喜欢我,而马克.埃克隆尤其突出.他外表整洁,生性快乐,偶尔淘气也显得逗人.

   但马克爱讲小话.我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上课不经允许而讲话是不能容忍的.给我深刻印象的是,每当我批评他不良举止是他所做出的反应--“谢谢您纠正我,姐!”尽管他说的得诚恳,但第一次听见时我还真不知怎幺好.但不久也习惯了,一天听他这幺说好多回.

   一天上午,马克讲得太多了,我克制不住,文中讲述了哪几件有关马克读书时的故事犯了一个见习教师式的错误.我正视马克:“如果你再讲一句话,我把你的嘴封起来!”

   刚过不到10秒钟,查克脱口告发:“马克又讲话了.”我并没有要学生帮我监督马克,可因为我当着全班陈述过我的惩罚,我不得不付诸行动.

   当时的情景我没忘,如同发生在今天早上.我走到我的桌旁,从容拉开抽屉,拿出一卷胶纸带.没说一句话,走到马克桌旁,撕下两条胶纸带,在他嘴巴上贴出一个老大的×.然后返回教室前面.

我瞥一眼马克,看他怎样反应,他朝我直眨巴眼睛,就这样!我笑开了。全班喝彩。我又走到马克身边,揭掉胶纸,并耸耸双肩。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您制止我,姐!”

这年年底,学校要我改教初中数学。日月如梭,马克不知不觉又坐进我的教室了。他比以前更标致,也更礼貌了。由于他得认真听我讲解“新的数学”,九年级时讲小话没有三年级时多了。

一个星期五,课堂感觉不轻松,整个星期都在为一个新概念而吃紧,学生们有些灰心——每一步都进展缓慢。于是我要他们用两张纸,写下其它同学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留出空白,空白里列出这个同学的全部优点。

这堂课的剩余时间就完成这一任务,每个同学离开教室时,都交给我各自对全班同学的最好评语。查里笑了。马克说:“谢谢您讲课,姐。周末愉快。”

那个星期六,我用34 份纸,分别写下每个学生的名字,然后在每个名字后面抄下其它人写的这个学生的优点。星期一再把这些优点单发给他或她自己,有些评语多达两张纸。不一会儿,整个教室都笑了。“真的?”我听到窃窃私语:“我可没料到这会对谁有什幺意义!”“每想到有人会那幺喜欢我!”

此后,没人再在课堂里提及这事,我也不知道他们下课后互相之间、或在跟父母在一起时讨论过没有,不过这也没什幺大不了的。演习达到了它的目的,学生们对人对己都恢复了信心。

那一批学生继续深造。若干年后,我第一次度假回来,父母到机场接我,驱车回家,母亲照例问我一些旅行经历——关于气候,关于我的见闻感受。谈话短暂停顿。母亲斜眼扫一眼父亲,提醒什幺似的说:“老头子?”父亲清清嗓子,每当讲出什幺重要事情前他总是这样。“昨晚埃克隆家打来电话了。”他开口说。

“是吗?”我说,“好些年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不知马克如今怎样。”

父亲平静的回话:“马克在越南死了,明天举行葬礼,他的父母希望你能出席。”直到今天我仍能指出父亲在1494公路上宣布马克噩耗时的地方。

我还从未看见军人躺在军用棺材里。马克看上去很帅很成熟。当时我一门心思地想:“马克,只要你开口对我说话,我可以销毁全世界的胶纸带。”

教堂里挤满了马克的朋友,查克的妹妹唱《共和国之战圣歌》。葬礼的日子里怎幺下雨啦?坟场边泥泞难行。牧师念了祷文,号手放了录音。爱戴马克得人们一个个绕灵柩走一圈,洒圣水。

我最后一个在墓前划十字,肃立致哀。战士们中抬棺的一位走到我跟前:“您是马克的数学老师吧?”他问。我点头,眼睛没有离开灵柩。“马克讲过您的许多事情。”他说。

葬礼之后,马克过去的大部分同学都去了查克的农场住家用中餐。马克的父母亲也在那里,显然都在等候我。

“我们要让您看一样东西,”马克父亲说,从口袋里掏出皮夹,“这是马克死时他们在他身上找到的,我们想,您认得它。”

打开皮夹,他小心抽出显然是马克随身携带的、曾经打开折合过许多次的两张笔记本纸。我一眼就认出是全班同学列出的马克的优点单。

“非常感谢您费过的这番苦心,”马克母亲说,“正如你看见的马克视若珍宝。”

马克的同学们开始围上来。查利显得扭捏不安,笑着说:“我一直保存着我那一份,放在家里桌子最上层的抽屉里。”查克的妻子说:“查克要我把这个夹在结婚纪念册里。”“我的也还留着。”玛里琳说。接着,另一个同学维基把手伸进提包,从皮夹里取出全班同学赠言他的优点单,已经摸薄缺损了。“我随时随地带着它,”维基眼睛一眨也不眨,“我想我们都保留着我们的优点单。”

我一下子跌坐下来,哭了,我哭马克,哭所有的朋友们再也看不到马克了

 

(五) 生死恋

 知识小品文

[]德吕舍尔

 

1656   时间341

  一只白得耀眼的黑喙天鹅名叫帕西芙尔,它脖颈颀长,姿态端庄,然而却很沉默。它已经孤独地度过了整整40个春秋。它的遭遇够不幸的了。

  当帕西芙尔刚从天鹅蛋壳中钻出来不几天,就遇上了可怕的事情。那是在19385月,在勃兰登堡地区的一处湖上。湖畔的其它18个天鹅巢中,不久前也有许多小生命降临到世间。这一天阳光温暖,在父母们的带领下,小天鹅们开始了出生以来的第一次游泳训练。

  突然,两艘摩托艇风驰电掣般地紧靠着湖岸驶来,闯入了天鹅们和谐宁静的世界。已成年的天鹅们惊慌失措地飞开了,幼天鹅们不会飞,只能在水中拼命划着,尖叫着,乱成一团。飞驶的摩托艇碰死5只幼天鹅。然而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在大天鹅们返巢之后,黑喙天鹅只哺育自己的孩子,假如一只陌生的小天鹅跑错了窝,就会被大天鹅当做“讨厌的丑小鸭”无情地啄死。混乱中,那些逃回的幼天鹅辨认不出父母,差不多都跑错了地方。那后果十分悲惨:共有60只幼天鹅死于非命。

  帕西芙尔在它的6个兄弟姐妹中是唯一的幸存者,因为它在混乱之中及时地逃回了自己的窝。打那以后,它的父母把对6个孩子的爱都集中到它身上,对它关怀备至。

  通常,一只天鹅长到4岁的时候就要担负起生儿育女的任务了。可是没等到这一天的到来,艰难的日子又来临了。在全欧洲,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得难分难解,战火也殃及到这些野生的天鹅。许多人把天鹅视做不受法律保护的鸟,拿起武器向它们射击,仅仅为的是尝尝烤天鹅肉的滋味!德国北部的汉堡有一种阿尔斯特天鹅,战前约有400只,能够活到战后的仅仅3只而已!

  1942年早春,年轻力壮的帕西芙尔压抑不住春情的萌动飞向布劳恰乌地区。它高翔低回,到处找不到一只天鹅。人类把它的同类差不多劫杀殆尽了。有一次,它偶然找到一只雌天鹅,可惜它已经结婚了。天鹅的婚姻是从一而终的,双方在有生之年都忠实于爱情,有的天鹅“白头偕老”,直至60多岁的高龄。

  帕西芙尔在失望中延长它的旅程,继续寻找伴侣。它沿着波罗的海飞翔,在威克塞尔河、威悉河、杜美尔湖上空徘徊。终于,它在这一年的春天在博登湖的南岸获得了成功。这个地方叫罗曼斯荷恩,属于中立国瑞士(今天的罗曼斯荷恩是瑞士天鹅观察站所在地),当时,有不少天鹅在那里避难。帕西芙尔就在这里找到了伴侣艾尔莎。

  天鹅的婚姻,多数是和谐美满的,但也有心存芥蒂的。不过无论怎样,天鹅是从来不离婚的。帕西芙尔和艾尔莎是属于恩爱幸福的一对,这从它们生儿育女之多就可以看得出来。每年艾尔莎都要孵出7只左右的幼天鹅,双方一道把孩子们拉扯大。

  1954年,当艾尔莎生下第8只蛋正准备孵化的时候,有人乘它暂时离窝的机会,一下子把8只蛋全部偷跑了。此时的天鹅再也不死心眼了,一旦遭到厄运,它们就不会再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呆下去。帕西芙尔与艾尔莎离开博登湖飞向施塔恩贝格湖。战后,那里的人们对天鹅的爱又返回到他们的心间。然而正是由于这种爱,使得艾尔莎在4年之后遭到了灭顶之灾。

  那一天,一群旅游者在停靠游船的码头上向艾尔莎和它的7只毛茸茸的小天鹅投喂食物。这时一游船向码头靠来,当艾尔莎发现这条游船时已经为时太晚。就在它大张着翅膀想把孩子们赶开码头的时候,它自己已被夹在船帮与码头之间,刹时粉身碎骨了,而它的孩子们由于身体娇小,反而毫发未损地躲开了这场灾难。专家们曾预言,这些小天鹅的前景也不会很妙。因为在天鹅的家庭里,照料儿女的事务全由雌天鹅担负,雄天鹅仅仅负责保护妻儿老小。然而,从艾尔莎死去的那一天起,帕西芙尔便一身二任,既当爸爸又当妈妈。这真是大出人们的意料。7个孩子在爸爸的照管下,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

  帕西芙尔终生不再“续弦”,当年的婚姻愈是美满,幸存者重新结婚就愈是无法想象。时光荏苒,转眼20年过去了,帕西芙尔还是形单影只。不过它还是常常绕着泊船处缓缓游动,那里是艾尔莎含恨谢世的地方.

 

(六) 父亲的鼾声

尤天晨

 

散文

 

1080  时间224

父亲最近总是萎(wěi)靡(mǐ)不振,大白天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新买的房子音箱一般把他的声音得气壮山河,很影响我的睡眠——我是一名昼伏夜的自由撰(zhuàn)稿人,并且患有神经衰弱的职业病。我提出要带父亲去医院看看,他这个年龄嗜睡,没准就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父亲不肯,说他没病。再三动员失败后,我有点恼火地说,那您能不能不打鼾,我多少天没睡过安生觉了!一言既出,顿觉野蛮和忤逆,我怎幺能用这种口气跟父亲说话?父亲的脸在那一刻像遭了寒霜的柿子,但他终于什幺话也没有说。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4点才醒来。难得如此一气呵(hè)。突然想起父亲的鼾声,推开他的房门,原来他不在。不定到哪儿玩麻将去了,我想。我一直鼓励他出去多交朋友。这样很好。看来,虽然我的话冲撞了父亲,但他还是理解我的,这就对了。父亲在农村穷了一辈子,我把他接到城里来和我一块儿生活,没让他为柴米油盐操过一点心。为买房子,我欠了一屁股债,这不都得靠我拼死拼活写文章挣稿费慢慢还吗?我还不到30岁,头发就开始脱落,这都是用脑过度,睡眠不足造成的。我容易吗?作为儿子,我惟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给我一个安静的白天,养精蓄锐。我觉得这并不过分。

父亲每天按时回来给我做饭,吃完后让我好好睡,就又出去了。有一天,我随口问父亲,最近在干啥呢?父亲一愣,支唔着说没干啥。我突然发现父亲的肤色比原先白了,人却瘦了许多。我夹些肉放进父亲碗里,让他注意加强营养。父亲说,他是贴骨膘,身体棒着呢。

转眼到了年底。我应邀为一个朋友所领导的厂子写专访,对方请我吃晚饭。由于该厂离我家的住处较远,他们用车来接我。饭毕,他们又送我一套三枪内衣,并让我随他们到附近的浴室洗澡。雾气缭绕的浴池边,一个擦背工正在一个肥硕的躯体上刚柔并济地运作。与雪域高原般的浴客相比,擦背工更像一只瘦弱的虾米。就在他结束了所有程序,转过身来随那个浴客去更衣室领取报酬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爸爸!我失声叫了出来,惊得所有浴客把目光投向我们父子,包括我的朋友。父亲的脸被热气蒸得浮肿而失真,他红着脸嗫嚅道,原想跑远点儿,不会让你碰见丢你的脸,哪料到这幺巧……

朋友惊讶的问,这真是你的父亲吗?

我说是。我回答得那样响亮,因为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理解父亲、感激父亲、敬重父亲并抱愧于父亲。我明白了父亲为何在白天睡觉了,他与我一样昼伏夜出。可我深夜沉迷于写作,竟从未留意父亲的房间没有鼾声!

我随父亲来到更衣室。父亲从那个浴客手里接过三块钱,喜滋滋地告诉我,这里是闹市区,浴室整夜开放,生意很好,他已攒了一千多元了,我候帮你早

一瞪:好你个老李头,要你瞎嘀咕人个啥!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浴池。父亲撇下老李头,不放心地追了进来。父亲问,孩子,想啥呢?我说,我想,让我为您擦一次背……话未说完,就已鼻酸眼热,湿

好吧,咱爷儿俩互相擦擦。你小时候经常帮我擦背呢。

父亲以享受的表情躺了下来。我的双手朝圣般拂过父亲条条隆起的胸骨,犹如走过一道道爱的山岗。

(选自200139日《北京日报》)
——
《校园文苑》200311

 

 

 

(七) 在那生死一瞬间

刘墉

散文

 

1760   时间354

 

  中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看过一部法国电影《里奥追踪》,是让保罗·贝蒙度演的。剧情早模糊了,只有一个画面,40年来不曾忘。

那是让保罗被歹徒追到高楼顶上,眼看无路可逃、非死不可的时候,他急中生智,把靠近屋边的一个汽油桶推下去。一边做出惨叫的声音,接着躲在一个柱子后面。

这时歹徒们正冲上屋顶,听到惨叫,以及下面传来的砰然巨响,几个人跑到边上,看看几十层高楼下,一片违章建筑呈现的破洞以及飘起的灰尘,想让保罗一定活不成了,便大笑几声,匆匆离开。

这情节也让我想起在纽约教书时,一个女学生的遭遇。那天,她刚上完我的国画课,回家,进电梯,突然一个男人跟进去,掏出一把刀。

“把裙子脱下来。”那暴徒拿刀指着她说。

“不要找我。”已经30多岁的女学生机警地说,“我很老了。比你妈妈都老了。”

 “少废话,”那暴徒居然吼道,“我就是喜欢老的。”

正说着,到了女学生要去的楼层,电梯门开了,暴徒反应快,立刻按了“关”,门马上又关了起来。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女学生把手上的皮包,从门缝间甩了出去。暴徒愣了一下,匆匆忙忙地按一楼,门打开,便落荒而逃。

“因为他知道有人看见我的皮包,会知道电梯里出了事。”女学生说,接着笑笑:“而且就算被强暴,总保住了我的皮包,里面有老师你的画稿,值不少钱哪。”

今年年初,欧洲连着大风雪。在瑞士的一个滑雪胜地,一群人正由高处滑下,突然发生雪崩。十几个人全被活埋在厚厚的雪里,只有一个妇人获得生还。因为——

当她发现无处可逃时,拼全力举起她的滑雪杖。当雪崩之后,人们过来援救时,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看不到任何人影,只见一根滑雪杖的小尖尖,露在外面。

顺着滑雪杖挖下去,看到她,她居然能从6尺深的雪中被救出来,毫发无伤地活着。

据说许多人都因为这样做而获救。因为人跌入冰洞下的水中,当无法立刻找回那裂口,而当他把色彩鲜明的帽子或围巾扔在薄冰上时,从水下隔着薄冰,看得见,比较容易摸出落水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人们可以很快地发现“那突然失踪的人”。

最近在台湾的《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又看见一个“逐浪求生记”。

节目一开始,引述了海员常说的一句话——“40纬度以下没有法律,50纬度以下没有上帝。”

然后是惊涛骇浪间一艘参加全球航海赛的“挑战者号”和独自驾驶它的东尼·布里莫。

199714,在那“没有上帝”的南太平洋中,东尼遇险了。十二级强风卷起排天的巨浪,把他的小帆船打翻。

东尼的手指被舱门切断了,流出鲜血,露出白骨。但在那千钧一发间,东尼做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先用绳子把“求救发讯器”绑在船身上,再将发讯器扔出窗外。船翻了,倒扣在怒浪中。东尼靠着舱中剩下的一点空气和“海水淡化器”,忍着酷寒,等待救援。

澳大利亚的海军确实收到了他求救的讯号,但是距离陆地1300,多快的船,都得好几天才能开到。海上救难机则飞不了这幺远。猜想东尼一定活不成,但是澳大利亚皇家空军有史以来最大的海上救难行动还是展开了。

五天之后,他们终于靠着“求救发讯器”发出的讯号,找到那船底朝上的挑战者号,以及居然还活着的东尼。

看完电视,我沉思良久。发现这些求救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就是在那千钧一发时,把一样重要的东西扔出去。那是一个讯号、一个消息,告诉大家:“我在这里。”

这件事,值得我们每个人常想想,并且牢牢记在心底。

谁敢说哪一天,它不能救你一命?

 

 

 


最后更新[2006-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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