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新的一年(新年随笔)
教苑中学高2(12)班 王晨晨
又到一年的尹始,骨头里散发着惺松,在不经意间灼痛脆弱的灵魂,于是莫名地玩味往事的痛苦,体会岁月的沧桑……无论是努力了,忙碌了还是漂泊了一年的人,都停下那机械式转动的齿轮,显得悠扬而散慢,,不是因为他们累了,是因为一年已经过去了,已经没有精力,更多的是心情。即便是这样,但他们似乎还能够排几宿的队,挤在充斥着窒息气味的火车,一双双眼睛所渲泻出的却是一个游子最深深的愧怍,一块乡愁的隐痛,一份因团聚时揪心的欢欣,(也许是父母在不远,子欲孝亲不在)在一片萧瑟中收拾自己的所有,踏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归途。一列列火车开动了,他们偎依在冰凉的座椅上,心中的那份无助,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因为,他们很快会呼吸到故乡的空气,站在那厚实的土地上,此时他们是有愧的,他们也许从未为养育他们的这片土地付出过什么,而他们在外面累了,故乡却为他们张开了怀抱,他们尽兴了再送走,从此走出我的世界。 沉浸于其中,你会觉得自己的心是沉静的,你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快活的,你会为友情而沉醉,也会为执著而流泪。当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一份诗意人生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寻到了美好的时候,也恰恰是我们完美自我的时候。我们会以一份真诚,一份美丽去面对世界的风风雨雨,而不会再轻易受伤,不会再轻易去流浪。当岁月在指缝中化为片片的灰帜凌空飞舞,竟成了这神州迎春的盛世。
离今年的春节不远了。路上的人会渐稀少。因为举家团圆。还有不同,门户间多了点晃眼的红色。失意的人今夜也许不再失意。年是希望,它可以使一切人都擞精神。已为所有的人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夜,陈旧冗杂的一页已经翻过去。
今年的花开得正是时候,青枝碧叶,团花锦簇,好不喜人。娇艳的花,沉鱼可以,落雁也罢,闭月也不难想象,羞花却是万万难以想象的。这时我想到了,《红楼梦》中的葬花词:“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吟咏花的诗句特别多,苏轼的;“只恐夜来花睡去,故烧高烛夜枕廊。”薛宝钗的:“淡极始知花更艳,任是无情也动人。”鲁迅先生看花也是独树一帜,他说; “花开花落两由之”他看花却只有麻木之感.每年的花市都开得如此的绚烂.与他那时相比,花不再掺杂有政治阶级因素.看花变得纯粹了我从来不否认,我是一个爱倒霉的孩子,我从小就爱说不吉利的话,也总爱拿死之类的话调侃,棺材之类的字眼常挂在嘴上,而这总会遭到父母的痛斥,说过年要说好话,而我总总是回到这还不是还没过年吗?
后来我在一本美术杂志上看到一幅漫画,佐以小诗,画的是一个小女孩躺在一块苍老的巨石旁,小诗道;“姑娘你太年轻了,还不知道岁月的厉害”那是我蓦然发现,我太轻狂了,我也许还不知道死亡的厉害。
这使我的脑海浮现出,我曾多么不屑于跪在神像面前的人在祈求一年的幸福安康,在听道人们还未进门便互相寒暄“恭喜发财”心中凭生鄙夷之情“说得比唱的好听”我又一次轻狂了。但我何尝又感觉不到年迈的祖母此时在北国的雪天仍在真诚地祷告,祈求南天四口之家的安康。东风虽欲重回首,落花不再上枝头。祖母病危,孤灯将残,命若游丝。我还怕有一天拿起电话时才发现这个世界已没有了她的号码。过年已不再是过年,过的是一个心情。耄耋的老者考究地慢慢的布置着。老人们的认真使我们由衷感动,所以使我们也对新年敬畏,他们是人生路途的老者,像历尽风雨而脆化的纸,心灵是如此的脆弱,他们希望把一切尽量做好,不留丝毫的遗憾。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对生活的寄托,对古老生命虔诚的膜拜。 在这里祝愿每个人在新的一年平安,健康。
边走边看
这是我第一次到北方,我从导游身边隐去,想独自一个人,四处走走,看看。
爬过山海关低矮的山坡,别离了大千世界的喧嚣,这里宁静多了。锈迹斑斑的铁轨,静静地躺在略有青苔的枕木上,旁边是一片翻滚着的金色麦浪。路上突然刮起了风,路边一棵虬劲的古木,吹落了不少的叶子,树的身后向远方蜿蜒着两条路,不由想起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引用的宋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顺着一条路,逐渐进入了风光秀美的颐和园,苍松劲柏,点缀着湖光山色。我买了门票准备走进,远处来了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身着布衣长衫,头顶蓝色爪皮帽,外罩一件对襟马甲,从身上摸了三个大洋,踱步走进。我蹑足尾随着,只见他吃力地爬过木栏,纵身跳入湖中。过了许久,他身上的手札漂上来,留下淡淡的墨痕:“吾,王国维,人到五十,只欠一死,经此事变,义无再辱”。中国传统的士大夫,努力保持着精神的高洁,为的只是义无再辱。他终于可以像浮萍一样漂着了,没有人打扰。我被游人的大笑惊醒,睁眼一看,一切都不在了,湖面波澜不惊。
走出颐和园,已经入夜了,人散后,天上孤零零挂着一弯月牙儿。绕进孔庙,在门前久久伫立,我想到了老舍先生,正是在这里,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缓缓走进太平湖,彻底离开了那个年代,离开了曾沉迷于他文字的读者,怀着那份不舍的牵挂,悠然流淌在时间的长河之上。
走了一天,我感到一种疲倦,我乘上了地铁,我不知道它是否也将开向春天。风光在窗外掠过,我信手翻着《四世同堂》,历史与时间竟如此不谋而合,受尽屈辱的祁老太爷,也是以同样的方式选择了离开。我想了很多,闭上双眼,休息了一会。过了一分钟,耀眼的阳光已在眼前。
下了地铁,瞥见站牌“地铁西总站”,行人匆匆走过,没有人会记得这就是过去的太平湖,过去的“舍身”之地。走出站台,沐浴着第一缕阳光,如烟的往事都已在我的脚下拂过,我明白了很多,我的脚下有我自己的路。我坚信“行者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