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行的胸襟

 《报刊文摘》2007-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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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汇报社高级编辑朱大路先生讲过一个故事。

　　十年前，张中行老人写过一篇文章，认为生在乱世的知识分子，除了效忠和灭迹山林之外，可以走冯道的第三条道路。黄裳在《文汇报》“笔会”撰文批评，说明走第三道路的危险性，话说得很重。朱大路先生猜想：中行老人一定会勃然大怒，写文章反驳。不料，老人不仅没有反驳，还给“笔会”的一位老编辑写信说：“拙作确有不妥之处”。“年来老境颓唐，丢三落四，以至立论时只顾原其不殉节，而说得偏激片面”。并提及自己“失误很多而成就很少”，同意公开发表此信。朱大路先生说，他当时很震惊，对中行老人油然而生敬意。（摘自《心理与健康》第7期 作者游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