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法庭：审判“三一八惨案”
－－ 教学《记念刘和珍君》时的一次课堂活动
龙城中学高一 余军奇
一、活动准备：
1、确定模拟法庭人选
主法官：一名 副法官：两名 书记员：一名 材料员：一名
原告：两名（ 程毅志，许广平、鲁讯、朱自清或其他人
被告：三名（段祺瑞，贾德耀，卢信，军警张、文人陈西滢等）
控方律师：三名 辩方律师：三名
控方证人：三名 辩方证人：三名
电视主持人2名
新闻记者若干名
评论员若干名
原则：保证班上同学每人都有任务，都要积极参与。
2、布置学生开展研究性学习，利用课外时间到图书馆或网上查找有关资料，特别是原告、被
告和各律师除要占有较多资料外，还要和本阵营同学一起讨论，写出讼状或辩护词。
新闻记者和评论员也要查找资料，了解事实，在模拟法庭审判结束后，及时进行新闻报
道，评论员写出评论文章。
二、审判程序：
1、电视直播：主持人简短开场白。
2、法官宣布开庭
（1）：请原告，被告出庭
（2）：法官要求原告，被告在法庭上所说应为事实
（3）：原告，被告宣示遵守法官声明
3：法官征询原告是否撤回或者和解
1：如原告撤回或者和解---结案
2：如原告不撤回和和解----开庭
4：法官要求原告的委托的控方律师宣布告状内容
5：控方律师宣布事情经过并说明被告的罪行
6：辩方律师答辩
7：各方请证人说明
8：原告，被告，证人交互说明
9：法官群讨论10
10、全体法官表决
11、主法官宣读判决结果
（1）：如原告或被告有不服，可提出上诉，但是必须是在五天内，以一次为限
（2）：如五天内原告，被告无提出上诉，则依判决结果交由
12、列入判决记录
13、交付相关人员执行
14、新闻记者进行新闻报道
15、主持人采访评论员
16、主持人现场采访观众。
17、主持人宣布结束 。
附：模拟法庭参考资料
模拟法庭：审判“三一八惨案”
----关于《记念刘和珍君》的一次课堂教学活动
法官：诸位，本庭今日就3月18日发生的政府卫队枪杀学生一案开审。现在我宣布开庭。请全
体起立。
法官：请原告程毅志，许广平，被告临时执政段祺瑞，贾德耀，卢信，军警张及文人陈西滢
出庭。
法官：原告程毅志，许广平，遵守法律，在法庭上所说应为事实。
原告程毅志，许广平，：遵守法官声明。
法官：被告临时执政段祺瑞，贾德耀，卢信，军警张及文人陈西滢遵守法律，在法庭上所说
应为事实。
被告临时执政段祺瑞，贾德耀，卢信，军警张及文人陈西滢：遵守法官声明。
法官：原告程毅志，许广平，你是否同意现在撤回上诉或者和解呢？
原告程毅志，许广平：不同意。
法官：原告程毅志，许广平不同意撤回上诉和和解，现在正式开庭。请原告的委托律师出庭
陈词。
控方律师：我的当事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程毅志，许广平等，为告发临时执政段祺瑞，
贾德耀，卢信等教唆政府卫队，枪杀刘和珍，杨德群等人一案。告发军 警张等直接参与枪杀
，并作为直接凶手枪杀刘和珍，杨德群等一案，告发陈西滢 在报纸，杂志上
大肆对刘和珍，杨德群等学生的形象进行毁灭一案，向法院提出上诉。刘和珍，江西南昌市人
，生于1904年，1918年考入南昌省立女子师范学校，并担任学刊《江西女子师范周刊》编辑。
1921年冬发起创办“觉社”，提倡白话文，并组织个校青年积极参加学生运动。1923年秋天，
刘和珍从南昌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后，考入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预科，后升入英文系。入校不
到一 年，就被选为学生自治会主席。杨德群，湖南湘阴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预科学
生。三月十八日，我们几个学校的同学只是为了八国最后通牒一事在天安门开会，随即赴国务
院请愿，不料卫队居然开枪射击，据中国“济难会”调查，死者47人，伤者132人，失踪者40
人，我这里有检查厅的《殉难烈士调查表》及受伤者调查表》各一份，其中有刘和珍，杨德群
二人，均系枪杀而死，张静淑身中四枪，受伤后经医治，幸得不死。以上资料均有检察官检验
在案，请法官大人过目。
材料员接过《殉难烈士调查表》及《受伤者调查表》各一份，交给法官过目。
控方律师：在民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被告临时执政段祺瑞，贾德耀，卢信等对 学生犯下
了“滥用职权罪”和“故意杀人罪”，在此之间，军警张等直接参与了此案，并作为直接凶手
，因此军警张等犯下了“故意杀人罪”。在此案件之后， 陈西滢对刘和珍，杨
德群等人进行大肆污蔑，对其造成精神损失，犯下了“诽谤罪”。
控方律师的义正严词获得了旁听人员的阵阵掌声。
法官拍了一下“惊堂木”：安静！听众一律不得鼓掌喧哗！
辩方律师：法官大人，近年以来，徐谦，李大钊等人，假借共产党学说，妖言惑众，屡造事
端，三月十八日徐谦以共产党执行委员会的名义，散发传单，率领暴徒刘和珍，杨德群等人，
闯进国务院，泼灌汽油，抛掷炸弹，用手枪木棍袭 击军警，各位军警在
鸣枪警告无效的情况下，为了保卫执政府的安全，不得已只好采取正当防卫手段，以致多有伤
亡。且人群中多有民心叵测的暴徒组成，聚众闹事，扰乱社会治安，危害国家，我方恳请法官
大人明察秋毫，还执政府一个清白，以安民心。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我方为了证实我们所说为事实，要求传证人张静淑出庭作证。
法官：你是张静淑吗？
张静淑：正是。
法官：此地为“正义法庭”，你作为一名在校大学生，能否遵守《大学生守则》，毫不偏心
地站在公理的立场说话吗？
张静淑：作为一名教育系的大学生，我深知“学高为师，德高为范”的标准，我将按事实说
话，决不信口雌黄。
法官：控方律师，你可以问话了。
控方律师：张静淑，你在十八日是否参加了请愿活动。
张静淑：是的，我们自天安门出发后，就直接往执政府请愿。
控方律师：你们为什么要去请愿？
张静淑：只要有良心的中国人都知道，我们的请愿是因为日本占据了辽宁，吉林两省。南京
政府束手无策，单会去哀求国联，而国联却和日本是一伙。我们去请 愿，是出于一片爱国之
心啊！
控方律师：你们是否受人利用呢？
张静淑：完全没有，我们完全是作为一名爱国青年去请愿的，是出于爱国才去的。
控方律师：你当时看到的队伍中是否有人手持木棍，拿着汽油，甚至有人拿着枪， 炸弹？
辩方律师：法官大人，这是诱供，我反对。
法官：反对无效，继续提问。
控方律师：辩方律师说游行队伍中有暴徒手持木棍拿着汽油，甚至有人拿着枪，这是事实吗
？
张静淑：我自天安门出发后，曾将队伍从头至尾看了一回，全数约二千人，工人有 两队，至
多五十人，广东外交代表团一队，约十余人，国民党北京特别市党部一 队约二三十人，留日
归国学生团一队，约二十余人，其余便是我们北京的学生， 内有女学生三队
，这些人之中只有十余个学生拿着木棍，木棍长约三尺，一端削尖了，上面贴着纸，纸上写有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或“废除不平等条约”等口号，工人，留日学生，国民党队及广东代表
团的人均是两手空空，我不曾见到其他的东西。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我的问话完了。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这就很清楚了。队伍中权是爱国人士，有证可查，何来得暴 徒呢？
辩方律师：爱国人士？学生，他的本义是什么？法官大人，我想请我方证人伟大的文学家为
我来解释。
法官：同意出庭作证。
辩方律师：作为一个伟大的文学家，您认为学生的本义应该是什么呢？
反动文人：学生，最重要的当然是读书了。
辩方律师：可是，这些学生她们都干了些什么呢？
反动文人：这些学生，她们捣毁机关，阻断交通，殴伤中委，拦劫汽车，攒击路人及公务人
员，私逮刑讯，社会次序，悉被破坏。
控方律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罪名的？
反动文人：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因此我也将它们写进了我的文章中。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我也请求我方证人鲁迅出庭作证。
法官：允许鲁迅先生出庭作证。
控方律师：鲁迅先生，你认识刘和珍，杨德群吗？
鲁迅：认识。
控方律师：你认为她们是暴徒吗？
鲁迅：在陈西滢的文章中，把她们写成了暴徒，可是我认为她们根本不是暴徒，她们都是我
的学生，是一群常常微笑的，态度很和蔼的女学生。学生的本义是读书，这诚然是不错的，可
是在国破家亡之日，在大人老爷们葬送土地时，她们却 放下书 包来请愿。
这本已经是可怜之至了，却还要遭受如此之污蔑。
控方律师：请问对方证人，这些罪名是谁给定的呢？
反动文人：我也是根据通电上面的内容所写的。
控方律师：这就很清楚了，通电又是谁下的呢？只有政府才可以下通电，那么这些罪名也是
政府通通给她们戴上去的了，法官大人，这不是污蔑吗？
辩方律师：法官大人，控方所言完全是混水摸鱼，颠倒是非，首先，这两千多人未 经有关部
门批准，在天安门前非法集合。有计划的派发传单。第二，他们一路行来，导致交通堵塞，给
社会次序早成了极大的不安定因素，破坏了良好的社 会治安，第三，他
们在政府门前汹涌而上围攻政府，扬言要烧了国务院杀了段祺瑞，士兵在收到生命危险的情况
下开的枪，第四，政府卫兵自属于陆军军部范畴，此案应以军事案件论处。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群众集会乃是我中华民国宪法赋予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当时所派发
的传单全是反对八国通牒的内容，并无涉及到党派之事，至于非法与否，不是对方律师说了算
的，第二，根据检查厅调查，当请愿队伍从天安门到 执政府门前一路上，
国务院曾派专人监察，并无异议，可见破坏治安之说全无根据，第三，学生们大呼口号全出于
一片爱国之心，此心天日可表，若说士兵受到威胁，首先应该采取的行动是以水枪驱散，用马
队冲散，甚至用枪射击足部，哪 一样没有效呢？但是，这些方法都没有用上，只是一味地快
速屠杀，第 四，执政府为行政机关，正如其他行政机关一样，执政府门前当有卫兵，如果硬
要说是隶属军部，那么，对方必须承认执政府为军营方可！军营有何权利管 理国家？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我要求证人许家鹏出庭作证。
法官：允许许家鹏出庭作证。
控方律师：许家鹏，你是什么人？
许家鹏：我是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
控方律师：三月十八日，你参加了请愿活动吗？
许家鹏：参加了。
控方律师：你是否目睹了整个惨案经过？
许家鹏：是。
控方律师：请把你见到的经过讲出来。
许家鹏：三月十八日，我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在刘和珍的指挥下，一路散发传单。 去国务院
请愿，结果遭到了枪弹的攒射。执政府卫队用枪朝人群射击，造成了大量学生工人的死亡，而
她们在枪伤了的人身上还使劲用棍棒猛击，硬要置我们于死地。
辩方律师：这纯粹是一面之词，法官大人，我也要求我的证人军警出庭作证。
法官：允许军警出庭作证。
辩方律师：你们是否参加了那次惨案？
军警：是的。
辩方律师：你们是怎么对待这些人的？
军警：请愿的队伍一冲进来，便朝我们发动了进攻，我们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 下，才
无意开了几枪，不小心才伤了几个人。
许家鹏：无意开枪，无意开枪会无意到全朝人的心脏等致命的地方的吖，还有你，就是你，
在刘和珍中弹后，用棍棒在她头上猛击两棍她才死的。你这个杀人不眨 眼的凶手，你还是中
国人吗？你还有中国人的良心吗？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为了证实他们不是无意开枪，我要求证人张医生出庭作证。
辩方律师：法官大人，这医生来路不明，我方强烈反对其出庭作证。
张医生：我是北京协和医院的医生，姓张，这里是我的身份证，工作证，观众席上还有我的
同时可为我作证。
法官：反对无效，控方律师，你可以提问了。
控方律师：张医生，“三一八惨案”中的学生可是你为她们疗的伤呢？
张医生：对，那天很多学生把受伤的学生抬进我们医院，正巧那天是我值班。
控方律师：张医生，你能否为我们描述一下学生的伤亡情况呢？
张医生：很多学生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死亡了，其中刘和珍，身上有枪伤，是从背部入，斜穿
心肺，且头部有棍棒重击的伤痕，当场死亡。（在这之后同学们又提了可以从“背部入”还有
“宣传单上面的木棍”也可以作为伤人的武器。）杨德群，身上有枪伤，是从左肩入，穿胸偏
右出，当场死亡。张静淑，身上中了四弹，有一弹是手枪，抢救成功，还有的学生已被剥去外
套，除了枪伤外还有棍棒的伤痕，伤口都在心脏，两肺或肝脏部位，这些全部是从背部或从左
肩入，穿胸口出，全为 致命之处控方律师：法官大人，所有这些都足以说明不是恶意枪伤，
而是蓄意谋杀！连中四枪。说明当时枪弹攒射密集如雨，卫队士兵毫无鸣枪警告之意。伤口位
于肝脏等致命的部位。说明其本意在致学生于死地！弹从背部入，说明学生已经开始后退，而
他们还不放过，继续追杀！手枪，各位请注意，请注 意！手枪只有卫队长才可以配戴，
这说明为卫队长是根据命令开枪的。命令从何而来？
法官：你们是听谁的命令开的枪？
军警：我们是在见到电文后开的枪。
控方律师：电文上是什么内容？
军警："即予紧急处置，不得于事后借口无法劝阻，敷衍塞责"
控方律师： 这就很明白了，这些反动人士，"宁错杀一千，不可漏掉一个"。 而且说明他们
是根据国务院开的枪。当然是执政府的段祺瑞，贾德耀等人，你们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着这
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辩方律师：法官大人，可是受伤不只是学生，我们卫兵中之中亦有死伤。这是名 单。
控方律师：法官大人，据检查厅的报告，卫兵中伤者不过三人，有二人死去，但是请各位注
意，死去的二人当时是身穿便服。而且手中无枪的。他们二人当日不是当值，只是回来办点事
情，结果被自己的同事误杀了。这更说明了政府滥杀无辜的罪行！有罪的是执政府，是国务院
！
法官：宣布休庭两分钟 法官群商议上诉结果。
法官：根据《中华民国刑法》第五十三条，依法判处执政段祺瑞，贾德耀，卢信等人无期徒
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军警张等有期徒刑四十年。即日交由检察院执行，判处文人陈西
滢有期徒刑十二年，交由检察院即日执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