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 作家 张炜 □采访 本报记者 夏榆 发自北京 南方周末:又是诺贝尔文学奖公布的时节,媒体照例要躁动一番。对媒体的躁动你怎么看?
张炜:一笔钱,一个戏剧化的情节,让人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但这恰恰无助于对文学的理解。
南方周末:你个人怎么看瑞典学院的这次选择?怎么看瑞典学院以往的选择?
张炜:这是一个西方奖,东方只是点缀。再说不同的民族相互都看不准,彼此也没有多少发言权。
南方周末:多丽斯·莱辛这个女作家你有印象吗?她的获奖你感觉意外吗?怎么判断她的写作?
张炜:看过但印象不深,知道她是一个大劳动者,对这样的人获奖当然不感意外。
南方周末:“诺奖”似乎是作家国际化的一个标志,“国际化”似乎成为当代作家努力靠近的一个目标,你怎么看待作家的这种集体性努力?
张炜:真正意义上的作家都是充分地方化的。任何一个奖要恪守什么都很难,写作者或许明白,那是逗着作家玩的。
南方周末:“诺贝尔”和“汉学家”的双重承认几乎是中国作家梦寐以求的目标,就你的经验而言,“诺贝尔的标准”及“汉学家”评判的价值和意义是有限的吗?
张炜:写作是如此艰难深奥的工作,具有内在的尊严、诗意和专注,怎么能让一些人、一些集团去逗着玩呢?
南方周末:马悦然对中国文学的热情,顾彬对中国文学的轻慢,是汉学家面对汉语文学的两种态度,作为文学工作者你怎么看待这两种态度?
张炜:我不太了解。反正他们都是广大读者中的一员。
南方周末:文学写作真正的力量在当下文学中已经迷失,您的看法呢?
张炜:中国正在孕育着最深沉的写作。阅读与写作并非时刻同步,泡沫下边总是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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