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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世界第一女记者”法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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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女记者”法拉奇

 
张磊磊


奥里亚娜·法拉奇,于1930年6月29日出生于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是20世纪最为著名的新闻工作者、战地记者和小说家之一,她采访过越南战争、海湾战争,还有卡扎非、霍梅尼、基辛格、邓小平等政治名流,曾经被誉为“世界政治采访之母”及“和著名政治家纵谈天下大事的能手”。同时,她还是一位出色的作家,先后出版有散文《一个男子汉》和《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在国际上享有极高的声誉。《女人与神话——奥里亚娜·法拉奇传》一书作者圣·阿里科评价说:“法拉奇是我们这颗星球上最质朴但又最复杂的人之一,即使是在她与风云变幻的外部世界打交道时,她也不失那份神秘感。她对人世始终抱有某种对抗的态度,始终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她自信,勇敢,崇尚自由,她敢于对专制和邪恶表达愤怒,不吝对自由和正义表达自豪和羡慕!

  一、男人世界的无冕之王

  记者这个群体,从来都是男人为主角的,尤其是战地采访和政治采访,更是很少有女性染指。女人的感性思维似乎决定了她们只关心感情、娱乐、生活等,而危险的战争场面,阴暗的政治斗争,复杂的党派关系……这些常常都是令她们感到头痛的东西。而法拉奇却渐渐融入了这个男性阵营,并很快在新闻界大放异彩。

  她爱吸烟,写作时,每天要抽60支!她爱穿长裤与男装,她的头脑也是男性的,思辩力与分析力一流。她提问尖锐、言辞泼辣,在令她名扬天下的政治采访中,面对圆滑老练的政治人物,她从不退缩,反而在气势上胜对方一筹,她总是主动出击,一连串的尖锐问题常常让对方招架不住,和男记者相比,她更加不好对付!

  在采访基辛格时,法拉奇旁敲侧击,基辛格最后不得不承认越南战争毫无益处。随后,她又大胆地抛出了这样的问题:“权力是诱人的,基辛格博士,权力对您有多大的吸引力?希望您说真话。”“基辛格博士,如果我把手枪对准您的太阳穴,命令您在阮文绍和黎德寿之间选择一人共进晚餐,那您会选择谁?”

  法拉奇逐步地诱敌深入:“基辛格博士,人们说您对尼克松根本不在乎,说您关心的只是您干的这一行,同任何一位总统都可以合作。”面对这个问题,傲慢的基辛格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来深深懊悔的回答,他点头同意这个说法,并说道“我丝毫不怕失去群众,我能使自己做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个回答不仅惹怒了总统,还惹恼了普通民众,后来,基辛格说他“一生中做的最愚蠢的事”就是接受法拉奇的采访。

  二、一生只爱这一次

  法拉奇在工作上是个无人能敌的“狂徒”,但生活中却担任着一个“异类”的角色,在采访中浑身散发着无限激情的她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事业是可爱的,爱情是可笑的。”而且她还发誓自己一辈子既不会结婚也不会生育。

  然而,对女人来说,爱情总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即便刚毅如法拉奇,最终也没有从它温情的掌心中逃脱。

  1973年,43岁的时候,这朵浑身长满了刺的野玫瑰终于等到了驯服她的那个人——34岁的希腊抵抗运动英雄阿莱科斯。虽然这个男人个子矮小、其貌不扬,但他身上无时无处不在散发着的那种激情和勇敢却深深地契合了法拉奇的内心。他是一名反对强权的斗士,只有危险与死亡才能使他亢奋,他还是一位诗人,充满幻想,身上跳跃着活力和激情,也许,只有这样一位精神上不甘平庸的男人才能点燃潜伏在法拉奇身上的爱情之火。

  爱情是神奇的,当女人陷入爱情时,再尖利的玫瑰刺也会软化成一个柔软的眼神、一双温暖的手。在阿莱科斯面前,法拉奇似乎更像一位母亲,她无怨无悔地帮助着这个和情人散步时口袋里也会揣着炸弹的男人,她冒着生命危险把他转移到意大利,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让他继续革命,她陪他一次次进出雅典,帮他竞选议员筹款,有几次差点被对手追击得车毁人亡。她欣赏他的激情和口才,她忍受着他的任性和固执,她和他一起承担无处不在的危险……她一直说阿莱科斯是唐·吉诃德,而她就是他忠实的仆人桑丘·潘沙。她的使命就是跟着主人梦呓、撒谎、夸夸其谈,忍受无法忍受的痛苦,和想象中的敌人格斗。

  然而,当激情的火花燃尽,爱情渐渐融入生活时,女人总是会变成一个盲目的、一如既往的付出者,而男人往往会成为一个理所当然的接受者。法拉奇的爱情就是这样一个泥潭,当她越陷越深时,阿莱科斯却站在岸上无动于衷,甚至落井下石。当他困窘时会埋怨责怪法拉奇,丢下一堆牢骚怨语;当他的任性发作时,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讽刺挖苦他的情人;而需要她时,便提出一小时内为他准备好一艘游艇这样不合理的要求,甚至要求法拉奇送他一辆小汽车。

  相爱两年后,法拉奇怀孕了,为此她还专门写了一本书——《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以少有的低沉,舒缓的笔调记录了她怀孕后的悲喜,展示了她性格中柔情似水的一面。然而,当阿莱科斯得知这一消息后,不但没有喜悦的神情,反而以嘶哑和结巴的声音问法拉奇打胎的费用如何分摊,并建议两人各出一半!

  法拉奇身上的刺没有了,阿莱科斯却用一根锐利的刺不断地戳伤着爱人那颗宽容的心。

  这样一个近似无赖的男人曾让法拉奇无数次黯然神伤,但伤心过后,她又恢复了母性的心肠,原谅他,包容他,直到1976年,他在一场人为预谋的车祸中死亡。

  三、与邓小平的“尖峰对决”

  邓小平政治生涯中只接受过两次外国记者的专访,一次是华莱士的电视专访,另一次就是法拉奇的文字专访。

  采访邓小平并不容易,法拉奇是通过“走后门”才得到这个来之不易的采访机会的。因为当时意大利总统佩尔蒂尼定于1980年9月访华,而法拉奇的父亲与佩尔蒂尼是朋友,她同佩尔蒂尼也很熟,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找总统。于是,她利用她以及她父亲与佩尔蒂尼的关系,搬出总统来为她说情。经过总统的一番推荐,中国外交部新闻司立即打报告请示邓小平同志,而邓小平很快就批复同意。

  1980年8月21日、23日,法拉奇有幸在北京分两次采访了邓小平。在总共4个小时的时间里,针对当时国内外瞩目的重大问题,她又开始了尖锐刁钻的提问。

  (1)毛主席的像还要挂多久

  法拉奇的这一问题显然是围绕对毛主席的评价展开的,她一开始先绕着弯说,来到北京发现中国变化很大,毛主席的像少多了。接着就提出“天安门上的毛主席像,是否要永远保留下去?”这一问题。

  对此,小平同志斩钉截铁地回答说:天安门上的毛主席像“永远要保留下去。过去毛主席像挂得太多,到处都挂,并不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也并不能表明对毛主席的尊重。”

  (2)是否会像赫鲁晓夫对待斯大林一样对待毛主席

  法拉奇说:“西方有人评论,中国下一届党代会可能类似苏共20大,你是中国的赫鲁晓夫。”接着,她又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对‘四人帮’进行审判的时候,以及你们开下一届党代会时,在何种程度上会牵涉到毛主席?”

  小平同志听后坦然地付之一笑,说道:“我们要对毛主席一生的功过作客观的评价。我们将肯定毛主席的功绩是第一位的,他的错误是第二位的。我们要实事求是地讲毛主席后期的错误。我们还要继续坚持毛泽东思想。……我们不会像赫鲁晓夫对待斯大林那样对待毛主席。”

  (3)毛主席是否经常抱怨你不太听他的话

  一番交锋后,法拉奇见没有把邓小平难倒,便改变矛头的方向,指向邓小平同志本身。她问道:“据说,毛主席经常抱怨你不太听他的话,不喜欢你,这是否是真的?”

  对此,邓小平以一位伟人的风度,很坦然地答道:“毛主席说我不听他的话是有过的。但也不是只指我一个人,对其他领导人也有这样的情况。这也反映毛主席后期有些不健康的思想,就是说,有家长制这些封建主义性质的东西。他不容易听进不同的意见。毛主席批评的事不能说都是不对的。但有不少正确的意见,不仅是我的,其他同志的在内,他不大听得进了。民主集中制被破坏了,集体领导被破坏了。否则,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会爆发‘文化大革命’。”

  (4)对自己的评价

  这个问题是接着“对江青的评价”这一问题来的,在邓小平给江青打了“零分以下”后,法拉奇又适时地提出了邓小平“对自己如何评价”这个问题。

  面对这个问题,邓小平显得非常谦虚谨慎而又胆大心细:“我自己能够对半开就不错了。但有一点可以讲,我一生问心无愧。”

        4个小时的谈话结束后,邓小平高兴地起身与法拉奇握手告别,临别时他幽默地说:“怎么样,我考试及格了吧?”法拉奇说:“精彩极了(excellent)!”

  时隔不久,当邓小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接见意大利总统佩尔蒂尼时,一见面他就真挚地说:“你们意大利有一位很伟大的女性,一个很伟大的法拉奇! ”

  2006年9月14日夜间,77岁的法拉奇在她的家乡佛罗伦萨走完了传奇的一生,得知消息后,意大利总统纳波利塔诺对她给予了高度评价,称之为“积极投身文化战斗的斗士”。生前,她曾说过,尚存一息,就要战斗!

 
 
 
法拉奇:传奇女记者的战斗人生

    编者按:

    9月14日,与乳腺癌斗争14年后,作家、新闻记者奥莉娅娜·法拉奇在家乡意大利佛罗伦萨一家小诊所去世,享年77岁。她去世后,意大利总统纳波利塔诺评价她说:“我们失去了一位全球著名的记者,一位取得了伟大成就的作家,一个充满热情的文化战士!”

    法拉奇是上世纪的全球文化偶像之一,作为一名记者,她几乎对当代所有政坛风云人物都做过专访,甚至被誉为“世界上任何一位政治家都不会拒绝的记者”。而法拉奇也是中国人最熟知的当代外国记者,她是在中国改革开放后最早采访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的外国记者之一,她在1980年采访邓小平的部分内容被收录进《邓小平文选》第二卷

    人物简介

    1929年6月29日,出生于佛罗伦萨

    1945年,进入伽利略医科学校,在校期间开始为报纸撰稿

    1950年,成为罗马《晚邮报》驻外记者,为期16年

    1966年,成为自由记者,主攻人物访谈,其后近30年里,先后采访了基辛格等国际风云人物

    1992年,发现患上乳腺癌,开始在美国纽约隐居治疗

    2002年,在意大利《晚邮报》上发表《愤怒与自豪》,引起广泛争议

    2006年9月14日,逝世于佛罗伦萨

    记者生涯

    任何一位政治家都不会拒绝的记者

    喜欢玩命的战地女记者法拉奇

    1929年6月29日出生在佛罗伦萨,在三姐妹中排行老大。她的父亲是一位木匠,也是意大利反法西斯抵抗运动“正义与自由”的成员。法拉奇10岁起就“参加了革命”,给抵抗运动放风、传递情报,还曾把逃出法西斯魔掌的盟军士兵领到安全地带。这种勇敢的性格为她日后成为“名记”打下了坚实基础。

    法拉奇有着极好的语言天赋。十几岁时,法拉奇学习并掌握了几门外语,苦心钻研外国的历史和哲学文献,熟读康德、托尔斯泰、汤因比等人的著作。16岁时,法拉奇开始悄悄写一些新闻稿并在当地的报纸发表。她觉得自己生来就该当个记者,置身于社会时局之中,发出自己的声音。

    21岁大学毕业后,她被一家杂志派往好莱坞专门报道娱乐新闻。上世纪60年代中期,她前往越南报道越战,成为前线上为数极少的女记者之一。此后她的足迹遍及越南、中东、拉美等多个硝烟弥漫的战场,在那个时代,她几乎是战场上唯一的女记者。

    战争期间她出生入死,多次被弹片击中,但都有惊无险。她最危险的经历发生在墨西哥城。1968年在奥运会举办前夕,该城发生了大规模群众示威活动,政府派兵镇压,枪杀了几百人。在采访过程中法拉奇身中三枪,被士兵拖着头发拽下楼梯,扔在大街上。但她大难不死,被人救了过来。

    和许多名人“干过仗”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法拉奇的名声达到顶点之时,当时她的采访技术炉火纯青,很多有名的国际政治人物都领教过她的厉害。她的提问咄咄逼人,具有很强的挑衅性。和她“过招”的都是当时国际政坛的风云人物,如基辛格、英迪拉-甘地、布托、阿拉法特、西哈努克亲王等。法拉奇的政治人物访谈结集出版于1976年,书名为《风云人物采访记》,可以称得上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际政治关系风云录。

    由于她的巨大影响力,她被誉为“世界上任何一位政治家都不会拒绝的记者”。她的高颧骨、画得很浓的眼线以及总是夹在指间的香烟令无数世界政坛人物印象深刻。她的大胆而又泼辣的文字为她赢得了大量年轻人的崇拜,使她成为上世纪的世界文化偶像之一。

    基辛格后悔接受采访

    1972年她采访阿拉法特时,曾因出言不逊把后者惹火,两人当场吵了起来。她后来在文章中把这位巴解领导人丑化了一番:“他小手小脚,长着一双肥腿;鼻子粗笨,臀部巨大,肚皮肿胀。”在接受过她采访的名人政要当中,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吃的苦头最大。1972年基辛格在政坛上的影响如日中天,但法拉奇在采访时却故意贬低他,称他完全被尼克松总统的影响盖住了。结果老练的基辛格自尊心膨胀,称自己在美国像“牛仔”一样被人崇拜,并且经常做出单骑救主的举动,他还承认越南战争“毫无意义”。这段言论严重影响了他与尼克松的关系,日后基辛格在回忆录中写道,“接受法拉奇的采访是我与新闻媒体最具灾难性的对话”。

    对邓小平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这样一个“刺儿头”记者却对小平同志佩服得五体投地。1980年8月,她采访邓小平后,称赞他“智慧、坦率和文雅,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1980年8月21日,法拉奇采访时任中国副总理的邓小平,采访开场提问尖锐而直接。邓小平在3天内接受同一个记者两次采访,更被当作了传奇。

    法拉奇的采访录很快于当年8月31日和9月3日在《华盛顿邮报》上分两次全文发表,法拉奇本人也非常得意,她说,对邓小平的采访是她“一次独一无二、不会再有的经历。在我的‘历史采访者’中,我很少发现如此智慧、如此坦率和如此文雅的,邓小平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中国的领导人中有位邓小平是非常幸福的。”她在1980年采访邓小平的部分内容被收录进《邓小平文选》第二部。

    感情故事

    不会出生的孩子

    法拉奇是一个另类的女人,她爱吸烟,爱穿长裤与男装,她的头脑也是男性的,思辨力与分析力一流。写作时,为了使自己处于亢奋中,法拉奇一天要抽60支烟!她是一位新闻工作者,但更喜欢把自己定位于一个小说家。法拉奇一生出版了3本小说,其中两本与一个男人有关。

    1973年,43岁的法拉奇去采访37岁的希腊抵抗运动的英雄、诗人亚历山大。帕纳古里斯。帕纳古里斯是一个法拉奇迷,在监狱中曾以绝食为手段,争取阅读法拉奇著作的权利。两人一见钟情,法拉奇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并没有给她更多的爱抚,只是在电话里简洁地提议,以AA制的方式分担堕胎的费用。几年之后,法拉奇为这个从未出世的孩子写了一本书:《给一个不会出生的孩子的信》。1976年,帕纳古利斯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法拉奇一直坚信那是一场政治暗杀。

    作为一名作家,法拉奇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她的小说代表作《男子汉》就是以帕纳古里斯为原型进行创作的,小说中,一个集火热的革命激情和理性的道德良知于一体的典型革命者形象令人难以忘怀,这本书被翻译成十多种语言,在全世界发行过数千万册。她的另一部小说代表作《印沙安拉》也有非常大的影响。

    法拉奇一生写了9本书,一些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在2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发行,并成为畅销书。

    晚年生活

    立场变“右”支持小布什

    由于长年吸烟,上世纪90年代初,法拉奇患上了乳腺癌,并渐渐脱离了主流社会,过上了“隐居”的生活。她在纽约的曼哈顿和故乡佛罗伦萨都拥有住宅,她的妹妹葆拉是她晚年的生活伴侣。她称这是“自我流放”,因为“意大利比我还要病入膏肓”。在此期间她深居简出,也不再发表任何文章。

    在政治立场上,法拉奇年轻时曾是比较激进的左派分子,她反对越战,同情越共,强调人权平等和女权主义。但晚年的法拉奇突然变成了一个极端右翼分子,“9.11”事件发生后,她写了一篇题为《愤怒与自豪》的长文,对全球穆斯林进行了攻击,并号召欧洲人站出来保卫自己的文化和价值观,而不是一味地向移民的要求让步。这篇火药味十足、带有明显偏见的文章立刻引起巨大争议,发表这篇文章的报纸在4个小时内就卖出了100万份,打破了该国新闻史上的最高纪录。媒体评论说,法拉奇“复出”后首次发表的这篇文章,“成为欧洲新闻历史上最具震撼性的事件之一”。

    在去世前,法拉奇一直保持强硬的右翼态度,她多次赞扬布什和布莱尔发动的伊拉克战争,并批评其他欧洲领导人“虚伪和胆小”。

    邓小平答法拉奇问

    奥:据说,毛主席经常抱怨你不太听他的话,不喜欢你,这是否是真的?

    邓:毛主席说我不听他的话是有过的。但也不是只指我一个人,对其他领导人也有这样的情况。这也反映毛主席后期有些不健康的思想,就是说,有家长制这些封建主义性质的东西。他不容易听进不同的意见。毛主席批评的事不能说都是不对的。但有不少正确的意见,不仅是我的,其他同志的在内,他不大听得进了。民主集中制被破坏了,集体领导被破坏了。否则,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会爆发“文化大革命”。

    奥:但我们大家都知道,是毛主席选择了林彪,就像西方的国王选择继承人那样,选择了林彪。

    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不正确的做法。一个领导人,自己选择自己的接班人,是沿用了一种封建主义的做法。刚才我说我们制度不健全,其中也包括这个在内。

    奥:对江青你觉得应该怎么评价,给她打多少分?

    邓:零分以下。(节选自《邓小平文选》第二卷)

    编辑:燕向晖

奥莉娅娜•法拉奇 我的偶像
2008-10-20 17:25

                

                   奥莉娅娜•法拉奇

   一个女人去世了!
     中国各大报纸都腾出足够的版面,在醒目的位置纪念她的一生。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人在她当年出生的地方去世。一生未婚,无子女。她的妹妹送她最后一程。”《中国青年报》记者包丽敏在其采写的报道中最后一段这样写道。
     在此一周前,在意大利佛罗伦萨一家私人诊所里,当地时间9月14日夜晚,这位“世界第一女记者”死于癌症。大洋彼岸《纽约时报》9月16日的讣闻版,像往常一样刊载着各色逝者的故事:一个不太著名的演员、一个帮病人接好断腿的外科医生、一个强奸过少女的牧师……这天,在他们中间,占据了显著版面位置的,是一位77岁名叫法拉奇的意大利女人。
     正是这位矮个女人给国人尤其是中国新闻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她采访过邓小平,与数十位世界顶级人物交锋,与其说她是采访,勿宁说是吵架。她逼他们说出真相,袒露内心。
     《洛杉矶时报》把她称作“没有一个世界大人物会对她说不的记者”。
而在中国,上世纪80年代,她的著作“被一些新闻从业者当作‘圣经’”。有评论认为,她给改革开放后的中国新闻界,带来一种“记者的风范”,一种样式,一种精神,甚至一种价值——
   “如果说法拉奇站在珠穆朗玛峰,我们充其量就是到了拉萨。她是一代宗师,是不可逾越的高峰。”央视《面对面》的节目主持人王志毫不吝啬对法拉奇的赞美和敬仰。
     就是这个不到1.60米的女人,却不惮于挑战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华盛顿邮报》形容她“剥光了”这些大权在握者,将他们“刺激出少有的坦白和情绪爆发”。而《洛杉矶时报》则称“她把领袖们逼到角落里”。
     1972年,当时世界政坛的超级明星基辛格,便在她的穷追拷问下,公开承认美国发动的越南战争是一场无用的战争。她甚至将“你是尼克松精神上的奶妈”这样的评语当面扔给基辛格。而在一系列设计精巧的提问抛出后,这位政坛老手终于说漏了嘴,按捺不住得意地宣称,他之所以成为风云人物,甚至似乎比总统尼克松还要有名,是因为“我总是单枪匹马地行事”,美国人喜欢“那些总是独来独往的牛仔”。“牛仔论”引得美国舆论大哗。据基辛格回忆,尼克松非常生气,一度拒绝见他。
     这是法拉奇的风格:不厌其烦地挖掘大人物的内心世界,探究他们的真实动机。这次采访后来被基辛格称为“我与媒体人士最灾难性的一次谈话”。
     她的采访甚至是挑衅式的。1979年她采访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不得不像伊斯兰妇女一样裹上长袍,这令她感到羞辱。采访中,她无礼地问:“如果你也穿着长袍,你怎么游泳?”
     霍梅尼回答:“我们的风俗不关你的事。如果你不喜欢伊斯兰服装,没人强迫你穿。因为伊斯兰服装是给那些良好端庄的年轻女士们穿的。”
     “你真是太好了!”法拉奇叫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立刻把这愚蠢的、中世纪的破衣服脱下来。”说完她一把把长袍扯了下来。
     霍梅尼被激怒了,他“像猫一样敏捷”地跳起来,撇下她走了。不过很快,他又约见了她,继续被中断的采访。据法拉奇回忆,这次,当他看见她时,他先是微笑,再是大笑。霍梅尼的儿子在采访结束时对法拉奇耳语道:“相信我,我从没见父亲大笑过。”
     据称,美国新闻专业的一些教科书中,有“法拉奇式采访”这样的术语。“她能钻进每个采访对象的心灵深处,询问他们的思想、情感和决定……她用尖叫和争吵来获取更多的事实真相。”她未经授权的传记作者圣•阿里科说。
     法拉奇1929年6月29日出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一个细工木匠家里。21岁那年,她受雇于《欧洲人》杂志。一度,她被派去好莱坞采访明星们。后来,她成了战地记者,奔波于世界各地的战火中,从越南到中东到拉美再到南非。
     即使在战火中,她仍旧涂着睫毛膏和指甲油,将眼线画得又黑又重。
     这是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有着高高的颧骨,一双忧郁的蓝灰色的眼睛,时常梳一条辫子,永远夹着一支香烟。即使10年前诊断出患有癌症之后,她照吸不误。她相信,吸烟有助于“消毒”。
     1968年,墨西哥政府对学生抗议者进行镇压。动乱中,法拉奇中了3枪,被士兵揪着头发从台阶上一路拖下来。他们以为她死了,把她扔在停尸间,很快,一具具抗议学生的尸体在她身边堆起来,甚至,堆在她身上。
     但真正使她享誉世界的,是她与世界巨头们的交锋。1980年,法拉奇将目光转向了刚刚打开国门的中国。她两次采访邓小平,共计约4个小时。
     她抛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天安门上的毛主席像,是否要永远保留下去?”
     邓小平回答:“永远要保留下去……拿他的功和过来说,错误毕竟是第二位的。他为中国人民做的事情是不能抹杀的。”
     法拉奇紧追不放:“中国人民在讲起‘四人帮’时,把很多错误都归咎于‘四人帮’,说的是‘四人帮’,但他们伸出的却是五个手指。”
     两人的对话摘录出一部分,收进《邓小平文选》第二卷。据当时在场的翻译施燕华回忆,两人一度就斯大林和赫鲁晓夫的评价问题发生争论。邓小平认为,斯大林功大于过。
     法拉奇问:“那么你觉得斯大林比赫鲁晓夫好?”
     “我要告诉你,我们决不会像赫鲁晓夫对待斯大林那样对待毛主席!”邓小平说。
     紧接着,法拉奇提出了“一个令整个大厅空气都紧张起来的问题”:“我有一句话,希望您听了不要生气,这不是我说的,西方有人说您是中国的赫鲁晓夫!”
     不料,邓小平听完施燕华的翻译,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在西方,他们怎么称呼我都可以,但是我对赫鲁晓夫是了解的,我直接同他打了10年交道。把我比作赫鲁晓夫是愚蠢的。”
采访结束,邓小平与法拉奇握手告别,并幽默地说:“怎么样,我考试及格了吧?”“精彩极了!”51岁的女记者回应。
     后来,当时外交部的高级翻译施燕华后来回忆说:“每一句话她都要问,有的时候听不清楚,她就问我,因为小平同志边回答问题边思考时喜欢用个口头语,就是‘这个这个’,用四川话说,我没有翻。法拉奇就问我,她说多次听他说‘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啊,我说没有什么意思,这是一种口头禅。她说那很好,我一定要把它写进去。”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连邓小平的“这个这个”都不放过,在1980年8月31日《华盛顿邮报》社论专栏版,至今仍然可以找到包括“这个这个”在内的5227字邓小平访谈!
     在类似的所有采访中,录音机也许是法拉奇最离不开的工具。她总是录下访问中的全部问答,然后一字不漏地以原对话形式全文发表。她以这种方式来表明她的客观公正。
     这让我想起前几天,一博友的时评。他在文中说:“现在的新闻报道,大都是某某官员透漏、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内部官员说……那些报道,有一些发言官员更是被“A”和“B”代替。如此一来,搞得我们都不知道消息的可靠性。”
     确实有时候,我们看到一些报道会脸红,是某些媒体不负责任到这个程度,还是官员的话本身存有“猫腻”?是记者凭空说话,其实某某官员纯属“子虚乌有”,还是记者找“某某官员”字样作“替罪羊”说自己的“昧心话”?
     然而,法拉奇在《采访的历史》告诉人们,记者是可以这样跟各种权力对话,表达一个媒体和记者独立的姿态的,而不像当下,一些中国记者,见到官大的、有成就的、有声望的采访对象就腿软,会躬着腰走路。
     “无论它来自一个专制政权,还是一位民选的总统,是杀人如麻的将军,还是可亲可爱的领袖,我都把权力看作是一种无人性的、可恶的现象。”在《采访历史》一书的序言中,法拉奇写道:“我对权力不理解到什么程度,我就对反抗权力的人理解到什么程度。”
   “那些决定着我们命运的人……不比我们自己强。”法拉奇在序言中说。在她的笔下,基辛格只是“粗壮的矮个子,顶着一个羝羊般的大脑袋”,卡斯特罗有体味,而阿拉法特“天生的不讨人喜欢”,“平淡乏味”。
     匪夷所思的是, “9•11”之后,她在意大利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上发表长文《愤怒与自豪》,不仅否定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也抨击整个伊斯兰文明。反对者批评她种族歧视。当有穆斯林极端组织宣称要暗杀她时,这位年过古稀的女人拒绝了美国警方的保镖:“被人跟着?我宁愿死。”
     领略了法拉奇“玩弄”首脑的经典之作,仍然未能窥其神奇人生之一半,姑且这样作结:
   “与那些像吃饭一样草就作品并对此感到满意的作家明显不同”,她是一个挑剔的作家,一个永远不肯背对自己的人,一个一直向左却“突然”向右的人,一个让大人物“缴械投降”的小个女人——奥莉娅娜•法拉奇。

 

 

 

法拉奇的提问有时比被采访者的回答更重要,她为记者探索出了更加广阔的写作空间。

 

奥莉娅娜·法拉奇     政治和历史的纷争主宰了她迄今为止的人生,她面直、纪录、同时纪录了四个字,就是女人不哭。   

10岁那年,法拉奇全家人躲在防空洞里。美军飞机的轰炸声吓哭了她,父亲立即给了她一个耳光:"哭什么?坚强点,女孩子不应该哭!"   

她爱穿长裤和男装,也爱吸烟。写作时,她每天要吸60支烟,以使自己一直出于亢奋之中。   

法拉奇的勇气是从当战地记者开始的。她以《欧洲人》周刊记者的身份来到越南采访越战,多次受伤但都大难不死。后来她又去过中东战争和暴乱中的锡兰。但她比当战地记者还出名的工作就是直接去面对那些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物。   

在采访基辛格的时候,她问道:"如果我把手枪对准您的太阳穴,命令您在阮文结和黎德寿之间选择一人共进晚餐,那您会选择谁?"   

在采访英迪拉·甘地的时候,她问道:"跟您这位受过非暴力教育的人谈论战争,我有一种奇怪的感受。在发生冲突的日子里您在想什么?"   

在采访邓小平的时候,她同样棋逢对手:"你是否认为资本主义并不是都是坏的?"   

所以,她在书本本畅销,里面没有任何的雕琢,她的提问就是最有力和最耐品味的内容。因为她,提问成了比回答还重要的语言方式。   

希腊抵运动人物阿莱斯成了法拉奇爱情故事的男主角,这个男人曾被控谋杀希腊独裁者,被判了死刑后又被改判,囚禁了5年。他被称为疯子也被称为天才,被称为英雄也被称为危险分子。他们采访中谈情说爱,这段感情维持了3年,直到阿莱科斯被谋杀。   

政治和历史的纷争主宰了她迄今为止的人生,她面直、纪录、同时纪录了四个字,就是女人不哭。

 

 

 

美国新闻专业的一些教科书中,有“法拉奇式采访”这样的术语。《纽约时报》一位书评专栏作家程法拉奇的采访技巧是“小说家的心理透视与一个激灵孩子的粗暴无礼的产物。”他总是录下访问时的全部回答,一字不漏的以原对话形式全文发表。它以这种方式来表明他的客观公正。

? 1976年,她将30多位风云人物采访实录结集成一本书——《采访历史》。这本书确定了法拉奇“国际政治采访之母”的地位。


最后更新[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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