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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课本大幅调整鲁迅文章引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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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本大幅调整鲁迅文章引争议

江苏版语文教材编写者:调整鲁迅文章并非否定抛弃
2010年09月09日  新京报

昨天,参与江苏教育出版社版本语文教材编写的南京大学文学院傅元峰博士表示,对鲁迅文章的调整并不是说鲁迅的地位降低了,并不是要抛弃鲁迅。

新京报:这次江苏版语文教材选文为何引起了争议?

傅元峰:争议是一个普遍现象。不仅仅是江苏版的语文教材,新课改之后语文教材的调整一直都有不同看法。之前是人教社的教材一统天下,现在就更新了很多。我们在做江苏版教材时,没有在传统的人教社教材的基础上设想具体的篇目,结果大概有一半以上的篇目都有所调整,调整力度比较大。

教材从2003年开始使用,一直到现在逐渐成熟,也经历了各方面的阻力。其中包括教学一线,有的人很欢迎,但争议也确实很大。

新京报:不管是苏版语文教材还是其他版本的语文教材,此次争议主要是有关“经典”文章是否选择上,你们编写教材时在“经典”上都有怎样的界定?

傅元峰:编写组认为,教材选文要有经典品质。首先在人文的内涵上应该是丰富的,作为教材应该对青少年有良性引导。其次应该在修辞和叙事,体现现代汉语内在韵致上有独到之处。同时,还应该是比较个性的,同时经得起时间检验的,不只是哪个时代认定为经典的文章,应该是较长时间后仍被认定为经典的文章。

新京报:不再入选教材的文章不符合“经典”界定吗?

傅元峰:编写组的专家认为,要重新去考虑什么样的选文在这么一个新的时代值得孩子们去学习,有些之前认为是经典的文章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经典。之所以会有人提出异议,都是因为他们在当时教育模式下的“经典文章”,是上一个时代的教材中的“经典”。

新京报:那是说一些人对这些文章不再被选入语文教材的看法有问题了?

傅元峰:这些人仍保留有以前的审美习惯,但这些传统审美角度比较单调。有些对此提出质疑的人很可能缺乏对经典的判断能力,他们也是单一片面的语文教育所留下来的恶果。这些人有很强的怀旧意识和文化心理,以及一些意识形态的因素导致了质疑。

新京报:鲁迅的文章大家都认为是经典,但这次在不同版本的教材里,鲁迅文章的选择都发生了一定的调整。

傅元峰:对鲁迅文章的调整并不是说鲁迅的地位降低了,也不是说否定了撤换掉的那部分著作,只是要引导学生去读鲁迅的其他文章。语文教材分为必修和选修部分,我们在一个阶段把《阿Q正传》全文放进了选修教材,在选修教材里,一个全面的鲁迅会呈现在学生面前,其中会有对文化多元的文化本质的展示,并不是在抛弃鲁迅。

其实鲁迅作品可选性非常宽泛,可选择余地很大,这样一个经典作家那么多经典作品,却要一代人两代人一直看那么几篇作品?适当换换口味不会损失他的地位。而且鲁迅的作品在量上变化不太明显,在江苏版教材编选时,在鲁迅文章问题上,编写组几乎没有争议。

新京报:可能还有很多人对《朱德的扁担》和《狼牙山五壮士》这样的文章被调整有不同的看法。

傅元峰:实行新课标后,中小学语文教材的有些选文也有调整。《朱德的扁担》和《狼牙山五壮士》长期以来成为精神的标签或标志,拿掉就被认为是一种精神取舍?其实,在一些版本里没被选入不是从思想性上否定他们,这种英雄主义精神、爱国精神,永远是有价值的。

但他们的文学性和语文性不足,这些文章没有体现汉语的美感和特质,不是文学性的经典,他们对这种精神的体现角度比较简单,所以可能会从中调整。

本报记者 郭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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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砍柴:删减鲁迅文章没什么大惊小怪
2010年09月08日  凤凰网专稿

新学期伊始,语文教材所收录的文章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一位老师比较了人民教育出版社的新教材,发现新课本中承载几代人记忆的鲁迅文章《阿Q正传》等撤退,先锋派作家余华的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等收录其中,还收录了具有鲜明时代特色的《飞向太空的航程》等文章。此次各地语文教材换血引发不小的争议。9月8日上午,凤凰网独家对话语文出版社文化图书部主任、时评人十年砍柴。十年砍柴认为首先要选择同一个版本来比较。他认为母语教育不仅仅教人说话写文,还承担着传递人类共同价值观的作用,不符合时代与人类主流价值观的文章删减很正常。

至于此次删减鲁迅的文章引发的争议,十年砍柴认为不必大惊小怪。过去母语教育课本中,鲁迅的文章所占篇幅过多,而他同一时代的其他作家,比如沈从文、梁实秋、郁达夫等不同的风格也应该让学生们接触,应该呈现更多的视角。另一方面;鲁迅的很多文章由于带有很强的意识形态色彩和时代性,对很多学生也产生了负面的影响,比如苛刻的批评等。

在此次课改中,同时增添了具有很强时代背景的文章,诸如反映“神舟六号”飞船升空的《飞向太空的航程》,呼唤奉献精神的《寻找时传祥--重访精神高原》,对于此类文章,十年砍柴认为母语课程毕竟不是政治课,需要谨慎,一定是要经过千锤百炼由时间证明的精品。对于增加的巴金那篇反思文革的《小狗包弟》,十年砍柴很赞成,他认为让孩子去了解那段历史是很好的事情。“母语教育除了教孩子怎么说好话、写好文,它确实还有着传递价值观的作用。树立什么样的价值观,怎么看待过去,这个是需要的。”

不同版本的教材没法做比较

凤凰网:近日,网友曝各地语文教材大换血,许多以前耳熟能详的文章,如鲁迅的《阿Q正传》等文章撤退,也引发了一些争议和特殊的联想。您作为语文出版社的编辑,能否透露一下这些文章的选择标准?为何删去诸如鲁迅的这些文章?

十年砍柴:现在很多人不太理解2000年以及2001年之后中国的教材,这之后的采购方式跟以前不一样的。2001年以前,全国的中小学基础教材用所用都是“一纲一本”,就是一个大纲一本教材,都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的;之后,教材改革为“一纲多本”,就是一个教学大纲,但可以有多家出版社出教材,只要国家教材选取委员会通过,就可以出教材,之后各家出版社在市场上竞争,这就出现了很多版本的教材。

就以语文教材为例,就有人民教育出版社、北师大出版社、我所在的语文出版社、还有江苏教育出版社等。不同的出版社选的课文本身就不一样,比如鲁迅的文章,可能这家出版社选,那家出版社就没选,所以笼统地讲不好做比较。

如果比较,就以一个版本为范例,比如人民教育出版社的语文教材,修订是一轮一轮的,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是一个阶段,下一个起始年级又是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有可能在修订的时候做一些调整。但今天这个新闻,不知道它究竟是采取哪个版本的,我觉得新闻都写得糊里糊涂。

现在的语文教材主要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北师大出版社、语文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这四大出版社来做,所以新闻应该做扎实,交代具体哪个版本的。可以比较同一版本这十年、这几年所做的修订,这样才有这个意义。

不同的版本它选择的标准是不一样的。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说,我没法评价。

语文课本也要传递人类共同的价值观

如果跳开这条新闻来讲,一些过去的文章该留还是删,还是有所偏重,我觉得这个是很正常的。小学语文教育教什么?本身在学术界可能就是有争议的,有的人认为要偏重教孩子说话、写作、表达,更重视文章和文章结构等。有些人认为语文教育不简单在语言文字这儿,还要承担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教育的功能,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纯粹的不带一点意识形态的语文教育。中国古代的诗词教育里的《三字经》讲“人之初性本善”等很明显带有古代儒家的价值观。现代的母语教育的课文选择我想是也要传递人类共同的价值观,无论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比如要诚实、要善良、要有爱心,这个我想任何一个民族的母语教育课本都是要考虑的,我觉得这些东西肯定是永恒的。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有些东西不合适了,或者过时了,会被替换。比如说我小时候,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们的课本第十课就是毛泽东语录,这种东西我们很早就批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再比如,有一年两会上,著名作家柯岩在发言时显得很激动,因为语文教材中把她的文章拿掉了。什么文章呢?《周总理,你在哪里》。这篇文章大概是2000年左右取掉的,我想取掉这篇文章,就是有时代的因素,也有现代教材编撰的考虑,现在更多的应该是教育孩子要有一种爱心,具有一种平等的意识。过去所谓的感恩教育,在那个时代我觉得也是很正常的。周总理当然是一个好的国家领导人,道德、人格都是没说的,但过于的塑造一个清官,一个贤明的形象,实际上和现在的这种(时代)是格格不入的,现在靠一个道德化身来怎么怎么样,这种东西我觉得被淡化也是很正常。

删减鲁迅文章没什么大惊小怪

再比如鲁迅的一些文章,从古到今,汉语写作几千年,出现那么多优秀的作家和那么多优秀的作品,不能太过于偏重一个人,这个也是很正常的。以前的课本中鲁迅文章所占的比例实在太大了,小说、杂文、散文等很多。他当然很伟大,但和他同时代的作家,有不同风格的。比如沈从文,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风格,那为什么不把其他人的文章也收进来呢?鲁迅的文章,让人读到冷峻、他的硬骨头精神、以及他的理性等等,是一种选择;为什么不去选择沈从文文笔的那种美,感受那种乡土的美感?为什么不去选择梁实秋的那种平实?还有郁达夫那样的才气?

再说也不是全部取消鲁迅的文章,还是保留了相当的部分。但有些文章带有很明显的意识形态,比如说以前课本中《“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那篇文章是他当时跟梁实秋打笔仗写的,这样的东西留不留呢?如果我作为一个编撰人,我建议去掉。因为这个文章是有它的时代性,了解那个时代背景的人可以理解。但是单独一篇放在课本中,有一种人身攻击的味道,把人比作一个走狗这是不合适的。我们回到那个时代理解鲁迅这样写没所谓,但让一些十五六岁或者是更小的孩子来看这样的文章,我觉得未必合适。

等他长大了,具备了一定的知识,有了一定历史基础,再来看这篇文章会更平和。所以过多的鲁迅文章在课本里有好处,但也有不好的一点。你就发现孩子写文章或写信太多带有鲁迅那种味道,比如骂人批评人的那种风格,以及苛刻等等,动不动就说这个人是走狗,动不动就借他的笔调,鲜血什么什么的,受这种风格的影响太大,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再好的补品不能当饭吃,再有营养的东西也不能总吃一样,饮食讲究全面搭配,素菜、荤菜各种蛋白质要搭配。选择的作家多一点,保持课本的多样性,不要去掉一两篇文章就大惊小怪,那是很正常的。

语文课不是政治课时代性文章应慎重

凤凰网:有一位老师比较了人教版的教材,在现代文部分,增添了好几篇极具现在这种时代性的文章,反映”神舟六号“飞船升空的《飞向太空的航程》,呼唤奉献精神的《寻找时传祥--重访精神高原》,反映香港回归的通讯报道《别了,不列颠尼亚》等作品,这些您又怎么看呢?

十年砍柴:任何事情我觉得都不宜走过,刚才我说了增加多样性是很正常的,增加时代性也是很正常的,但同时我们又要警惕为了赶时髦而跟时代贴得太近,这样也是不合适的。语文教育毕竟不是政治教育,我们就看民国时编语文书的都是哪些人?叶圣陶,历史课本是钱穆等人,都是一流的大家在编。

这也就是说选选进母语教育课本的应该是经过千锤百炼由时间证明的精品,无论是白话文还是古文。有的时候太赶时髦,更换得太勤了,这个也是不合适的,我觉得现在还算比较慎重。在某一个时代它的语文课本更是这样,今年读这次党代会的公告,明年、后年又读那个党代会的公告,如果这样就完全当成政治教育了,现在还算可以,但我觉得有一点倾向。

比如某一个重大的典型人物出现,写个报告文学没什么,但这样的课文究竟具备多少文学价值?在人类共同的价值观层面有多大意义?能不能经过时间的考验?我觉得还是一个疑问。我觉得不必把这些时文选进去,将这些作为参考读物这倒无所谓,多读一些时文也很正常,但我觉得选进一个正式的课本应该慎重。

谈巴金文章:怎么看待过去是需要的

凤凰网:还有有一篇就是巴金的散文《小狗包弟》,这篇文章是反映文革的反思文学,这个你怎么看?包括还有余华的作品。

十年砍柴:选一些当代作家的当代文章也是很正常的,当代的作家也有很多是不错的嘛。但要慎重。

选择巴金这篇反思文革的文章我很赞成。为什么?因为那毕竟是造成民族灾难的一场大浩劫,给中华民族带来的伤到现在还没完全愈合,遗毒其实还在,但是我们忘得太快了。巴金先生一直说要建一个文革博物馆,到他离世之前也没弄成,现在依然没有。

我觉得让孩子去了解那段历史是很好的事情。母语教育除了教孩子怎么说好话、写好文,它确实还有着传递价值观的作用。树立什么样的价值观,怎么看待过去,这个是需要的。

而且巴金的文章本身也是不错的,所以我觉得选这个文章也是很好的。(文/晨芳)

 

教材“换换血”无需大惊小怪
2010年09月08日  新华每日电讯

关于语文教材内容的增删,历来争议颇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但是,笔者作为一名在校大学生,认为教材适量“换血”,无需大惊小怪。

在增删的篇目中,笔者看到,删除的篇目主要是文言文、古小说,例如《伶官传序》《项脊轩志》《五人墓碑记》等。在中小学生中,一直流传着“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的说法,虽是戏谑之言,但这也真实地反映出了学生对于语文教材的态度和想法。教材删除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也是对中学生这一“心声”的回应。新增的篇目则是更具有生活气息、更通俗易懂的篇目,如蒙田的《热爱生命》、帕斯卡尔的《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等。

每个时代的文化环境和社会主流意识都不一样,中学语文教材作为培养青少年文学修养和心理素养的载体,应该是一个动态的文化载体,岂能一成不变,止步不前?

可能有人会质疑,将这些“经典”之作“请”出中学教材,会让学生忘却古典,与经典之作渐行渐远。而事实上,这些“退出”教材的经典篇目,并非意味着就永远“退出”了历史舞台。

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化也在多样化发展,无论是在阅读方式还是在阅读内容上,青少年都有了更多的自主选择权。即使这些经典篇目“退出”教材,学生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读经典,完全没有必要仅凭一本教材来要求所有学生在课堂上吟诵晦涩难懂的“之乎者也”,学生可以通过课外读本、个人阅读学习古文,也可组成古文兴趣学习小组。更何况,这种个性化的阅读更有益于学生自身的发展,因材施教的理念能够得到更好地实践,真正对古文感兴趣的同学,通过他自己在课外的大量阅读,同样会成为“古文奇才”。

去年开始,苏教版语文教材增加了海子、韩少功、曹文轩、周国平等诗人、作家的作品,虽然一开始也不乏质疑之声,但一年以来,学生们的反响都不错。因此,无论是家长、老师还是学生,都不需要为教材的适度“换血”而大惊小怪。

 
 
李锟:阿Q到底击中了谁的软肋?
2010年09月08日  荆楚网

新学期伊始,江苏版中学语文课本删除了《雷雨》、《孔雀东南飞》、《阿Q正传》等众多名篇。有关负责人表示,“所选篇目不再以意识形态划分,而是让语文教材回归到语文、回归到人文。”(据2010年9月7日中国新闻网)

其实,尽管被认为是一种“剑走偏锋”的作法,把语文课本上的经典课文从教材中删去,却是许多省区正在进行的事情。自从中学教材“解禁”以来,各省有了自主选择,原本千篇一律的“大一统”时代随之土崩瓦解,对于语文教学的改革,不是件坏事。但是,一味删除,借删除经典大加编者自己的“私货”,却是不明智的选择。

中学语文教学的改革,始于上世纪的1998年,彼时从大学中文系学者到中学语文教育界,都对语文教学的改革,寄予极大希望。作为基础学科,且是人文学科,直接关系着中学生的文化素养和精神发展,对于塑造健全的人格,亦意义重大。而几十年的教材和教学方式,亟需改变。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情况之下,借教材改革之风,中学语文教学改革,蹒跚起步。算起来,也不过十年的时间而已。

语文是一个敏感而又麻烦的话题。改革的好不好,没有一个完整的评价体系,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看到改革的效果。于是,纷繁芜杂、千奇百怪的改革走马灯般,在各地出现。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语文教材的“大换血”。于是,我们发现,曹雪芹、鲁迅、曹禺、朱自清纷纷被撵走,海明威、戴望舒、梁实秋、卞之琳粉墨登场。

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是,语文教材的改革,不是你说好就好了的,不是你说成功就成功了的,它需要时间的检验。同理,作为教材,应该保留那些经过时间检验过的、符合中学生需要的文章。要用一种长远的目光来选择,要继承文明,也要面向未来。动辄“大换血”,把原先已经被认同、肯定,且具有顽强生命力的,可以对中学生进行人格塑造的传统篇目撤换殆尽,不仅是一种因噎废食的举动,对于语文改革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此外,我们可以发现,被教材编者塞进来的文章,尽是些《热爱生命》、《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雨巷》、《断章》之类的心灵鸡汤。不是说这类文章不好,而是说,语文教材的编写,是越来越《读者》化了。众所周之,甘肃《读者》杂志素以选载讴歌人间真情,鼓舞志气的文章。这类文章,软弱有余,硬气不足。回避了对社会现实的大胆揭露,回避了对社会发展面临的种种羁绊的真实描述,是得了“软骨病”的文学。

我认为,把传统经典篇目删除掉,加进去自己的“私货”,是教材选编者一时“拍脑袋”的结果。你拍脑袋就拍了,遭殃的学校里的孩子们。一味灌输真善美,忽视假恶丑,对于孩子的发展,是极其偏激的。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们,未来都是得了“软骨病”的孩子。阿Q到底击中了谁的软肋?这个问题值得三思啊。

梁江涛:撤换课文背后有无利益博弈?
2010年09月08日  荆楚网

新学期江苏版中学语文课本删除了《雷雨》、《孔雀东南飞》、《阿Q正传》等众多名篇。负责人表示,“所选篇目不再以意识形态划分,而是让语文教材回归到语文、回归到人文。”(中国新闻网9月7日报道)

新的时代需要新的经典,教材变脸回归到语文、回归到人文,固然值得肯定。但是,教材变脸也需算算民生账。

撤换课文所付出的成本是不菲的。据有关资料显示,教材、教辅书的利润,是出版行业平均利润的5倍左右。特别是发行和主管部门的发行回扣,这已成公开的潜规则。频繁更换课文内容,就可以多次印刷出版新的教材,如此诱人的利益链条,会使编写者对更换教材,尤其对撤换语文课本异常兴奋,总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赶走“阿Q”,恭迎“海明威”。而教科书的重复使用,不仅具有节约资源的意义,而且还可以扶助弱者。在香港,今年开学之时,书簿费、校服及饭盒等各项开支加个不停,不少香港父母为此破费。不少学校鼓励学生捐出旧校服让师弟妹“循环再穿”,推行文具、用书、文具等“循环使用”,高年级帮助低年级贫穷学生减轻入学的经济开支问题。 如果教材频繁换脸,就使得推广教材重复使用变得难上加难,家长的教育负担也会随之加重。

不少人认为,拿出去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取而代之的是什么。笔者更关注的是,换下去的课文未必没有人文意义,就完全落伍于时代。“阿Q”走了,“低碳哥”来了吗?如果背后有利益作祟,去年换、今年又换,明年再换,今后年年换,换来换去,教材年年新,印数越来越多,周期却越来越短,不仅不利于贫困学子重复使用,破解民生教育负担之艰,而且拉动的是造纸业、印刷业这两大资源能源型产业,会造成浪费与污染,相比于频繁变脸的教材带给师生们的新鲜感,将是得不偿失的。

 

课本也是代际沟通应注重文化的延续
2010年09月08日  新华每日电讯

新学期伊始,语文教材收录了哪些文章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6日,一则《各地中学教材大换血,看看被踢出教材的课文》的帖子在网上广为流传,《孔雀东南飞》《阿Q正传》《雷雨》等20多篇承载几代人记忆的课文从教材中消失,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苏教社中学语文教材组相关负责人表示,“所选篇目不再以意识形态划分,而是让语文教材回归到语文、回归到人文。”(9月7日中国新闻网)

随着时代的发展,教材更新换代是一个必然。毕竟,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经典,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化需求。但更新换代需要有一个整体的思路,其表现不应该是篇目的简单更换,而应该是一种文化的补充和发展——新兴的文化现象被收录到教材中,以丰富原有的文化审美与生态;原有的优质的传统文化得以传承,以新的篇目和新的视角呈现在读者面前。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说更新没有伤及原有的文脉,更新是一种文化在新时代、新背景下的变化与完善。否则,更新就可能损害到文化的延续性。

从这个角度看,我赞同一些新篇章的加入,也赞成一些旧文章的删除。这些新篇章,可以在文化性、审美性上做得更好。毋庸讳言,我们的教材之前过于重视思想性,过于重视宣传教育功能,反而忽视了语文应该具有的文化熏陶和审美培养的功能,因此一些文本粗浅,主题直白的文章选入了中学教材,加之教师在讲授时对文章进行了肢解式的解读,则整个文章的意义多存在于教师的讲解中,学生们并没有感受到文章的美。而一旦文章是缺少美的,就算文章内在的含义深刻也难以渗透到学生的心灵中,他们能够记住的只是死记硬背后记下的要点,而不是心灵上的共鸣和感动。

所以,那些缺少文化性和思想性的文章的确应该删除,这些文章完成了它们的历史任务,这些文章并没有必要再占据中学教材的位置。相反,那些能够传递文本美感和思想深度的文章应该代替这些文章,以拓展学生的视野,培养学生的素养。比如,蒙田的《热爱生命》、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等。这些经典的作品理应进入教材,在培养、引导学生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其实,很多文学作品都有其时代性,那些完成自身任务缺少文化性与思想性的作品退出教材时,应该有这样的超越时代的作品成为学生的文化食粮。

但是,这种增加的合理并不能证明删除的恰当,尤其是一些经典作品被删除的恰当。比如,鲁迅先生的《药》《阿Q正传》。这些作品当然是时代的产物,如果没有特定的时代背景的了解,这些作品在今天的中学生看来可能都是晦涩难懂的。甚至,也可以判断,习惯于幸福生活和娱乐喧嚣的中学生也很难对以上的作品快速地产生兴趣。这些因素可能是教材编写者“痛下杀手”的原因。但是,对于鲁迅先生的几篇作品,是否应该仅仅从可读性的角度去考虑呢?可读只是文章文化性和思想性的最浅表的一个符号,可读性的后面还应该有更深层的思想性。

所以,我们在判断这些作品是否应该删除时,不应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以文章的文本价值决定文章的价值。对于任何文学作品来说,文本价值都应该附着在思想价值上才有具体的意义。反之,若文章的文本价值稍显晦涩,但文章的思想价值都值得汲取,则很难说这样的文章对中学生是过深、过难,应该删除的。因为,这些文章构成了文化的一种传承,这些文章依然在时过境迁之后具有鲜明的针对性。就像《阿Q正传》中阿Q早已成为消失于历史烟云中的文学形象,但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却依旧存活于国人的心中。这种思想的针对性是文学作品不可替代的价值之一,这种思想的针对性本身也是文化的一种延续。这些文章虽然深刻,但是营养丰富。所以,对其删除应该慎之又慎。

 


最后更新[201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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