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打开了一直被作为收音机使用的电视机,竟然听见了久违的“一剪梅”,中央电视台的同一首歌中海峡两岸的歌手聚集一堂为中秋月圆献歌,一边在和朋友聊天一边耐着性子听完齐豫和蔡国庆并不适宜的“橄榄树”合唱,一段熟悉的前奏在耳边响起,转头一看,果然是费玉清,数年如一的西装笔挺,斯文又儒气。 费玉清,其实他并不算我喜欢的那种歌手类型,总觉得他的声音过度温柔,干净纯粹的发音吐字,不带有一丝杂音,可以称之为完美的男声,却也正好犯了我在听歌上的某些忌讳,因为对我而言,撕吼着悲痛着沙哑着并带有沧桑味的歌手才是令人迷恋的。像如今的阿杜和杨坤,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在这个夏季的各大排行榜上来势汹汹,并在台湾的销售量跃居第一,也不正是走了赵传,王杰,姜育恒这等永不淘汰的路线。说实话,费玉清的专辑,我没收过,他出道几年,发行过多少唱片我也没有留意过,甚至,在我开始注意到这个嗓音清亮的歌手时,他早已离他的辉煌期很远了,仅仅是在家里的几张合辑中领略过他的声音,还有就是在儿时流行甚久的“一剪梅”和琼瑶阿姨的部分戏中。 曾经看到过一张帖子,上面说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他们的物质生活不停的在进步,但这个世界正在流行的浮躁喧闹的音乐却令他们无所适从,于是他们只能从一张张封尘已久的老唱片中,寻找宁静及易感的内心。内地音乐人高晓松也曾这样描述过:"那时候写一首诗比现在唱红一首歌收到的信还多,那是个白衣胜雪的年代,四周充满才思和风情,剽悍和温暖。"如果你不明白的话,费玉清的歌就能告诉你:"梦里有辽阔的草原,梦里有你我的笑脸,依稀在那遥远天边,你我曾经走过的纪元。"确实,那些陪伴他们走过青春时期的歌,是难以割舍下的。 遗憾的是,生于八十年代的我,听的第一首费玉清的歌,不是他那首耳熟能详的成名曲,也不是风情味实足的云南民歌“小河淌水”,更不是代表着叮咛和祝福的“送你一把泥土”。而是琼瑶剧《梅花三弄》的片尾曲“你我曾经走过的纪元”,一首悲剧中的情歌,旋律悠扬含蓄,虽说曲风在如今看来并不如何独特或者高雅,却能拨动心弦,让人感到了爱情的无奈。他的一首“变色的长城”入选了台湾百大,这首歌不同于其他的歌手演绎的长城歌曲,没有一贯的高亢豪迈也没有燃烧起过多激情的感觉,整首歌从开头的鼓点声起就让人好似沉浮于黄昏中的长城,风沙滚滚中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在厚重雄浑的节奏中是费玉清天籁般音色带出的荒凉气氛,残旧本身或许就是种美,像是黄叶飘飘的秋天,也像是这首百听不厌的歌曲。当然还有“梦骆驼”,这是他歌曲中不得不提的一首,"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黄沙吹不走思念,这些凄凉的歌声如同乡愁一样萦绕在耳边,让我眼泪迟凝在枯涩的眼眶里,久久不能落下。在他所有的歌中,也有基调轻快明亮的,"小女孩,你别等待,和我一起来,生命的真缔,岁月的流逝,你终于会明白"。“来吧,小女孩”在一声声"抨抨抨"的节奏中,演绎的深情协调,让人眼前一亮。“又见柳叶青”唱的是重逢的场面,亲切委婉的唱出了人生该紧紧把握住转瞬即逝的一切,到了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时,你就会感受到了时间的残酷。“晨”似朝露般轻柔,没有晦涩难解的歌词,一副东方乍白时,雄鸡啼破寂静的画面展现在了眼前,这个时候歌声中的天籁和你的想象溶成一片,赋予着流动性。 费玉清的歌声适合用留声机慢慢的转出来,慢慢的品味,他的轻柔风格似乎很难在如今的乐坛上划出什么深刻的印迹了,然而在他清澈的歌声中,你会不知不觉地剪破了心头那些难以忘却之情,深秋凉爽清新的夜空下,听着"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恣意的享受着被唤起的模糊却珍贵的往事,在一份从容恬淡的心境下,为明天献出最虔诚的祈祷吧。(网易娱乐,Apple-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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