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参加工作的第一天就听到了余映潮的大名,之后几次三番的零距离接触更是让我对其敬仰不止,似乎语文这片天地中铺天盖地的余映潮让我一叶遮目、不见森林。
昨天的金陵河西之行,让我有幸领略到了不一样的语文味,给我带来此番新意的正是语文味的开山鼻祖——程少堂先生。
汗颜而无知的说一句,在此之前我对于程少堂的认识仅仅停留在这个名字曾经和《余映潮说语文》并列在书架上出现而已。今日之后,我虽然无从过多的驻足,但我最起码知道了语文这片广阔的天地上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
他与余老师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如果说余老师是严谨、认真的学术研究者,那他就是狂放不羁的“离经叛道”者;如果说余老师是循循善诱的慈祥长者,那他就是随性洒脱的魏晋风骨;如果说余老师是让人高山仰止、顶礼膜拜的对象,那他就是平易近人、嬉笑怒骂的同仁;如果说余老师的课是阳春白雪的享受,那么他的课就是下里巴人的自然(这里绝无贬低之意);如果说余老师是“宁为一个字,捻断数根须”的苦吟诗人,那么他就是放浪形骸、汪洋恣意的浪漫主义诗人。余老师课上的“尺水波心”的灵动在他的课上无缘得见,而他的课上的激情、幽默也难在余老师的课上觅得真迹。
初拿到他讲课的底本,上面赫然印着的是一串长长的菜单,让人不知是误入了饭厅还是进入了语文的课堂。抱着好奇与期许,听完长达80分钟的课程,虽不觉得有多少现实的指导意义,不过细细品味,又确实与语文有关,听说读写全囊括其中。至于为何要上这个菜单课,程老师的解释也非常有趣,他说,曾经有老师抱怨课文枯燥,所以课没有办法上的生动活泼,于是他就找了一个比课文更枯燥的菜单来上,势要例证“没有枯燥的课文,只有枯燥的老师”这一道理。颇有几分孩子的赌气意味,却歪打正着的上出了自己的特色。
程老师一直是一个颇受争议的老师,对于此,他向来泰然处之。他说:“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级,从来没有见过谁说服过谁;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级,也从来没有见过谁被谁说服过。”看似拗口的两句话,却包含着人生的哲理。那要怎样的大度和从容才能如此的云淡风轻啊,有的时候,不禁觉得做人确实应该放开一点,放过了自己,才能放过了别人。
接近三个小时的时光,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一句话就是:“教学原则——老师备课要备幽默。”幽默的课堂深受学生的欢迎,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将其上升到教学原则的高度,估计也只有程少堂一人了。程老师戏言有的老师本人很幽默,在办公室里很幽默,一上课就不幽默了。(我深刻反省,我就是那个有的人之中的一个)这些老师们去上课的表情和电影里革命先烈奔赴刑场时那慷慨、决绝的表情如出一辙。(我也深刻反省,我也是这些老师中的一员)。他们上课不是师生共享的课堂,是师生共同难受、互相折磨的课堂(我还是要反思,我还是那个他们中的一个)。为什么孩子上课会昏昏欲睡,你难道不能把课上的好玩一点吗。所以,备幽默也是老师的教学基本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