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看看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今日在网上终于看了:“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说得多么透彻,这样的感悟力真是常人所不能及。看《我与地坛》,心跟着史铁生的脉搏一起跳动。
史铁生是一个残疾人作家,以前读过一些他的作品,敬佩他。但真正让我从心底里仰视他是他身后。《报刊文摘》上《中国青年报》的一篇文章《有一种死亡叫优雅》让我对他的敬佩无以复加。同时也让我对她的夫人陈希米产生好感和好奇: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她是干什么的?她和史铁生怎样走到一起?她内心真正幸福吗?史铁生写了这么多文章,有写妻子陈希米的吗?
在网上看好《我与地坛》后,又看了另外几篇,然后搜索有关陈希米的东西。在百度上,对陈希米的介绍是:陈希米,女,40岁,群众,大学文化,毕业于西北大学,现任华夏出版社副编审。陈希米同志严格按照党和国家颁布的有关的出版方针、政策、法规办事,策划、编辑了大量的优秀图书。身为残疾人,以顽强的个性、自强不息的精神和兢兢业业的劳动,圆满地完成了社里交给的各项任务。处处以身作则,虽然可以在家看稿,但她坚持天天上班。参与策划了“哈佛商学经典”丛书,并责编了其中的《总经理》、《企业文化和经营业绩》等6部书,责编了《无根据颂》等4部图书,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我想这应该是史铁生的妻子陈希米。在读者一些留言中我证实了这一点。
我还在网上看到《联谊报》上刊登周竖人的文章《向陈希米女士问安》:
写这篇文章的初衷,绝对不是怀疑史铁生的人品,更不是贬低史在文字中体现出来的情怀和精神。在他死后,随着许多悼念文章的出笼,以及对他早年成名作的重新推介和颂扬,他几乎被捧上了神坛。然而我想,史铁生本人对此是不乐意的,他留恋的只是那个地坛,指望的只是身体上少些病痛,除此之外便是让自己的作品被更多的人肯定——自从他的《我的丁一之旅》遭到“茅奖”评委们的轻慢之后,沮丧的鞭子显然加紧了对他病体的抽打,好在他业已建立的人格形象和苦苦垒筑的文学之塔并未坍塌。
史就这样走了,从国外买来的能把他从轮椅上直接吊到床上稳稳躺下的机器闲置了,但我们不要忘了,他的妻子陈希米依旧活在这个世上,远未进入老年的她曾经付出了什么,今后将面临些什么,这才是我此时为文的隐忧。史离世后,我特意搜寻了所能读到的大量追悼文章,包括新闻,竟无人提及陈希米女士目下的生活处境、今后的去向,甚至她在丧夫之后的悲痛。有限的寥寥几字,也都裹挟在对史的追忆和追捧之中。她似乎已被史刺眼的光芒彻底遮蔽了,连最次要的配角都不如。我认为这无疑是对陈巨大的不公。生命是平等的,谁都不是谁的附庸。那么多号称拥有人类情怀、为史的离世呼天抢地的文友(包括只是崇拜史的网友),都没有对史的遗孀予以必要的关注和关怀,没有兴趣去讨论可怜的女人所作出的牺牲,这似乎太有违于中国传统文化中“仁”、“义”、“礼”之类的精神了。
陈希米女士嫁给史铁生,似乎可作为文坛佳话,反过来说,身患重病的史娶了身体健全、年轻美貌的陈希米(陈有微疾的腿丝毫不影响她的日常行动),是否也能成为一段佳话呢?1990年,已在轮椅上坐了20年的史铁生与陈希米结合,陈希米自然需要勇气,史更需要克服一份无法抹去的恻隐之心,毕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啊,从此却要与一个残疾人绑在一起,忍心吗?“一个年轻女子撩着门帘背光而立,身上同样散发着好闻的地坛之味。她就是史铁生的新婚妻子陈希米。这位姓名带着音乐之声的太太很年轻,很美丽,很温柔,很明朗……” 这是那篇著名散文《我与地坛》的责编、《上海文学》杂志社姚育明女士的回忆,陈希米当年的风采栩栩如生。但在接下来的20年中,陈希米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他们家生活俭朴,最贵重的东西就是他的几辆轮椅和助残用具。”作家陈村的这句话,让人足可想象陈希米不可能有另外的生活欲求,即便是年轻女人应有的消费也必须压缩到极致,且无法抱怨,这是其一。自从史患上可怕的尿毒症之后,多年截瘫的他需要更多的生活照料:久坐后血液回流不畅,需要他人反复揉抚皮肤;失去感觉的皮肤一旦破了就会引起感染,所以座椅和床铺不能有丁点的杂物颗粒;为避免褥疮还必须不停地由人翻动身体……这样的活儿,请保姆代劳自然情有可原,但是否非要娶个女人以妻子的身份照料终生?这是其二。早已截瘫的史先生绝对不可能行夫妻之道,残酷的“活寡”非一般女子所能忍受,这是其三……或许,伟大的文学事业必须有一群默默无闻者作出巨大牺牲,但是,假以文学的名义对本可避免的牺牲听之任之,甚至鼓励,直至制造出新的人生悲剧,这等缺德事是该做的吗?
对“以人为本”这四个字的理解,想必作家们应该更深刻。让我愤懑的是,在这场所谓“胜似国葬”(陈村语)的追悼中,居然不时闪过封建主义“妻为夫纲”的鬼影。我尊敬史铁生先生,但此时,我更为陈希米女士悲哀。愿史先生在天之灵,不要轻易忘了俗世中还苟活着一名被抽尽了青春的可怜女人。
向陈希米女士问安!
这篇文章有些咄咄逼人,有些尖锐,为陈希米打抱不平。我想作为陈希米本人看到这篇文章,也未必会感激。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难以想象的。我想,当年陈希米嫁给史铁生,肯定是被爱情吸引,是心甘情愿的。作者凭什么为陈希米女士悲哀?我想了解陈希米,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和史铁生年龄相差这么多,我想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可惜网上找不到!
我想,陈希米如果写一本她和史铁生的故事,这本书一定会很畅销。
祝福陈希米,希望她今后的日子幸福,美好!
向陈希米女士问安 |
作者:周竖人
l来源:联谊报(电子版)
http://www.lybs.com.cn/gb/node2/node802/node327871/node327874/userobject15ai5560222.html |
写这篇文章的初衷,绝对不是怀疑史铁生的人品,更不是贬低史在文字中体现出来的情怀和精神。在他死后,随着许多悼念文章的出笼,以及对他早年成名作的重新推介和颂扬,他几乎被捧上了神坛。然而我想,史铁生本人对此是不乐意的,他留恋的只是那个地坛,指望的只是身体上少些病痛,除此之外便是让自己的作品被更多的人肯定——自从他的《我的丁一之旅》遭到“茅奖”评委们的轻慢之后,沮丧的鞭子显然加紧了对他病体的抽打,好在他业已建立的人格形象和苦苦垒筑的文学之塔并未坍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