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高考作文题点评之点评
马恩来（夷江舟子）
著名语文教育家温儒敏先生认为：“语文具有很强的社会性，大家都乐于对语文发言，或者只能对语文发言。针对语文，尤其是作文的议论是控制不住的。”看看，今年高考语文结束，各地高考作文题目曝光后，迅速引发一年一度的全民热议。许多语文教育工作者、知名作家，以及普通网民，都控制不住了，纷纷借助各种媒体发表自己的观点。出现了“众所纷纭话高考，七嘴八舌评作文”的“围观”景象。其中不少点评很精彩，形式也别具一格。今特选三例，并估妄点评，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
（一）教育部原发言人、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博客
2011年高考作文题目之最及颁奖词（现场版）
今天，2011年的高考已经拉开序幕，好戏肯定在后头。高考的开场大戏还是语文，大众颇为关心的当然是作文。我非语文专家，更非高考命题人，说了几年高考作文题目，都挺“装”的，也挺沉重，今年来个轻松点的，放下架子，放松心情，评他一个2011年高考作文题目之最及颁奖词，凑个雅趣，如何？您可别见笑，也别当真，更别跟我急呀！
现在，我宣布2011年高考作文之最揭晓！（掌声）
最大的题目：《中国崛起的特点》，与其并列的还有《中国发展》。
颁奖词：一个最大的，如长空，如宇宙，让人仰望，让人琢磨，让人遐想，让人沉思，让人浮想联翩，让人神思万里，你啊，如此之大！在如此大的帽子下，就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像风，像云，又像雾，大得无边，虚得飘渺，空得难受，深得可怕，难为你们了，考生们！
最哲理的题目：《一切都会过去》与《一切都不会过去》，与之并列的是《关于苹果》和《回到原点》。
颁奖词：哲学是关于人生的学问，用到高考作文题目便成了一种思辨，一种逻辑，一种从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中跳出来的新视野、新眼光，这正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缺乏的。上海人真聪明，又走到了前头。紧随其后的竟然是经济不那么发达的东三省之一辽宁和经济最发达的广东，看来，哲学的发达与经济没有太多关联。展开思维的翅膀，想去吧，考生们！
最平庸的题目：《拒绝平庸》（掌声），恭喜诸位，与此奖项并列的还有数个，如《我的时间》、《这世界需要你》、《旧书》、《孟子有三乐》、《时间在流逝》和《关于镜子》……
颁奖词：如此多的题目荣膺此奖项，恰恰说明平庸的伟大意义在于他拥有最多的人口、最大的市场、最便宜的思维和最不费吹灰之力既安全又保险的诸多特性。如此多的优点，为什么要拒绝呢？连“拒绝平庸”的人都无法拒绝，更何况我辈！以平庸的心态和平庸的眼光再加上平庸的写法，放心大胆地写吧！考生们，保你高分！
最挥洒自如的题目是没题目：根据文字材料写记叙文和议论文，与之相并列的是《情有独钟》、《总有一种期待》。
颁奖词：见过发散性思维，还很少见让学生思维如此发散的！（掌声）这也简单，可以漫无边际的写呗！上可写天文，下可绘地理，心无旁骛，笔下生风。既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因为它本就没有题；也可单刀直入、掘进千尺，因为它意在放纵你的形式与手段。挥洒自如在这里得到最完美而具体的体现。惟一不足的是，可苦了那些从来没有挥洒自如过也不会挥洒自如的孩子们，无论怎么说，也得写，写吧，考生们！
最莫名其妙的题目：《谢谢大家，你们来了！》
颁奖词：这篇作文的要求是：某歌手第一句话由“大家好，我来了”变成“谢谢大家，你们来了”，以此为意，自拟题目写一篇作文。不愧为创造了“超级女生”、“快乐男生”且以娱乐为己任的湖南啊，连高考的题目都如此“娱乐”。恕我孤陋寡闻，我没听过歌手说这样的话，假如歌手真的说了，那就给他升华呗：观众是衣食父母，今天来的都是我的爹妈（台下笑声），听我歌儿的我就给您作揖鞠躬等等。真是莫名其妙的娱乐化、娱乐化的莫名其妙啊！娱乐化到如此境界，实属不易！湖南的考生们，大热天的，难为你们了！
现在我宣布，颁奖式休息十分钟，之后我们将颁出本场最受期待的奖项。（嘘声、掌声一片。）
（吃茶点的、喝咖啡的、聊天的，间或还有骂人的，议论纷纷……此时，铃声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雷的斯安的沾头们（狂笑），现在我宣布，步步低随心而悦音乐手机2011年我最喜爱的作文题目揭晓，获得此奖项的题目是北京市今年高考作文题目《对世乒赛中国队包揽全部金牌的看法》，（掌声经久不息）获得此奖项的还有全国卷题目之一《关于诚信》。”
颁奖词：在社会和公众不断呼吁中国语文教育包括高考语文和作文考试要紧密结合社会实际生活，要扣住火热的时代的呼声中，在如此众多的语文作文题目脱离生活实际脱离学生们熟悉的世界中，惟独这两篇作文题目高扬现实主义大旗，引导学生们回归现实，关注现实，令人肃然起敬。作文题目是对学生作文的要求，折射出来的却是成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以及他们对学生的“三观”要求。别小看题目，这是一根长长的指挥棒，这是一盏不发光的明灯，这也是站在十字路口指挥人们何去何从的交通警察，意趣深远。
在我们结束今天的颁奖式之前，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对赞助本次评选的步步低随心而悦音乐手机表示衷心感谢！（本人带头鼓掌）
【舟子点评】
王社长真的放下架子，放松心情，以独创的颁奖现场版的形式，对2011年高考作文题进行了精彩点评。分设的几个奖项概括了今年高考作文题目的几个特点，比较准确到位，颁奖词分析深刻，见解独到，亦庄亦谑，生动有趣。最让我高兴的是，他将“最喜爱的的作文题”颁发给北京的作文题。我为什么高兴呢？因为在2009年高考前，我就根据横滨世乒赛中国队囊括五枚金牌设计了一道作文题，让学生演练，后来又将题目、写作提示及学生佳作整理成一篇“写作示例”挂在自己的博客http://mel98.blog.sohu.com/117695917.html上，后发表于《语文报•高中版》。感觉这个奖是颁发给我的，当然就很高兴啰。
王旭明先生作为教育部前发言人，在担任现行教育体制喉舌的五年期间，从不避讳发言，经常与一些媒体及评论人唇枪舌剑，并屡屡抛出“中国教育成功论”等颇受争议的言论，往往由新闻发言人变成新闻当事人。尤其他对范美忠老师居高临下的道德审判，被众多有识之士诟病。但他思维敏捷，个性鲜明，具有新闻发言人应有的亲民、亲切、不耍大牌的素质，也表现了善于和媒体以及观众沟通的技巧，促进了我国政府信息公开化的改革，受到媒体的广泛好评。他改任语文出版社社长后，继续倾心关注教育体制的改革，关注公共事物，敢于言说，敢于质疑，成为一个开放、开明的学术官员形象代表。近年，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对高考作文题进行个性化点评，不仅反映了他较高的学识水平和语文专业素养，更体现了他对语文教育的关注关心，体现了一个教育工作者的责任和情怀。在此，我不避拍马嫌疑，为王旭明先生鼓掌！
（二）国内几位知名作家的点评（南方都市报）
在国内知名作家眼中，这些风格各异的作文题，哪些出得好，哪些叫人恼？从读者的角度，你又心仪哪个？
广东卷：回到原点
题目很宽泛 批卷更关键
“题目很宽泛。何为原点？可以是人或生物的基本点；可以是良知的原点；可以是亚当夏娃的原点……”陈村说，“对于这样的题目，最后只能落实到如何阅卷上，批卷更重要。”韩少功也认为，《回到原点》的题目比较虚。“我心目中最好的高考题目应该是‘半实半虚’，既贴近生活经验，又有思考的着力点、切入点。如全国卷考‘诚信’的问题。”
何立伟认为，《回到原点》属于议论性的题目，不该是给学生写的，而是给经历人生沧桑的人写的。”他认为，高考作文题现在出现越来越多的议论文题目，令人费解，出记叙文的题目会更好。
新课标卷：中国崛起的特点
思维成人化 离学生太远
河南、黑龙江、陕西、山西等省份采用的新课标卷高考作文题目《中国崛起的特点》，被作家们认为欠妥。作家陈村认为，高考不是公务员考试，不宜考“时事类作文”。他说：“这种考法不对。这是语文考试，中国学生要求政治正直，写作文不能过激，所以时事类很难考出学生的语文水平。小孩很单纯，赤子之心，不应该以成人思维去考学生。”
作家韩少功也指出，高考作文最好不要用离学生的生活太远的时事材料。“驾驭‘中国崛起’这类题目需要深厚的历史、政治知识，对中学生来说要求太高了。”
北京卷：中国包揽世乒赛金牌
想象空间大 激发创造性
北京卷的作文题与体育事件有关，要求考生就“世乒赛中国队包揽全部金牌”的素材，选择一个角度自拟题目写篇文章。作家陈忠实认为这个题目出得不错。“我是个体育爱好者，今年‘世乒赛’相当精彩，使人意犹未尽。高中生即将进入大学，对这类题目，有独立的意见，写得鲜活就好。”他认为，北京的作文考题给学生很大想象空间，可发挥创造性想象。
湖南卷：歌手出场语微妙变化
容易写散漫 要求有点高
湖南卷作文题目的背景材料与娱乐有关：某歌手第一句话由“大家好，我来了”变为“谢谢大家，你们来了”，并要求考生据此写文章。网友评价，湖南不愧是“娱乐产业发达”。作家尹丽川认为，此题“看起来怎么写都可以”，容易写散漫。但湖南作家何立伟认为，此题比广东的《回到原点》“更有意思、更具体、更有方向性”。他也承认，一句出场语的微妙变化要结合心理、社会、文化等因素，对考生的要求有点高。
（2011年6月7日南方都市报）
【舟子点评】
非常认同陈村先生评价《回到原点》“题目很宽泛批卷更关键”的观点。我在6月7日写的拙文《点评2011年高考广东作文题》（见语文味网）里，就想到了11个切入点，数万考生中肯定还有更多更佳的写作角度，思维的空间非常大。孙绍振教授认为“命题之要义就是在自由度的纷纭与统一性的矛盾之间，保持必要的张力。以张驰有度为上：过张，过紧，则僵化，过宽，则茫无头绪。”这道题从自由度来看确实有点过宽，或者正如韩少功先生所说，题目有点虚。“过宽，则茫无头绪”，考生难以把握方向，也给批卷带来一定的难度。这需要评卷组织者设置好评卷标准与尺度，更需要评卷者的水准与眼光。
何立伟先生认为《回到原点》“属于议论性的题目，不该是给学生写的，而是给经历人生沧桑的人写的。”我不赞同这个观点。该题是个哲学命题，可写成一篇见解独到，认识深刻的议论文，也可通过一个故事阐释其中的哲理。作为高中生，已经有一定的生活体验，也有一定的社会见识。只要切入自己的内心世界，写出真情实感，应该可以写出上乘之作。至于他所说的，“高考作文题现在出现越来越多的议论文题目，令人费解，出记叙文的题目会更好”，这是他不知道高中写作教学的重点，高中生就是要学写议论文。
新课标卷的《中国崛起的特点》以及陕西卷的《谈中国的发展》的确“思维成人化 离学生太远” 如王旭明先生评价：“如此大的帽子下，就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像风，像云，又像雾，大得无边，虚得飘渺，空得难受，深得可怕。”也如韩少功先生所说：“驾驭‘中国崛起’这类题目需要深厚的历史、政治知识，对中学生来说要求太高了。”这样大的题目，完全可以写成洋洋万言的博士论文，却要考生在考场上去阐述，实在难为他们了。但我不赞成高考不宜考“时事类作文”的说法。在当下中国，高中生应该关注社会，关心时事，增强公民意识和社会责任感。只是我们不宜用大而空的题目去引诱学生说假话，说大话，说官话，而应切入某一新闻热点或焦点话题去引导考生关注社会民生，阐发人文情怀。其实中国当代许多作家本身就是害怕直面现实，自觉或不自觉地回避社会矛盾，不敢担当社会责任。受他们的影响，考场上泛滥的“文艺腔”已成为一种极不正常的文风。这倒是需要引起高度警惕的。
从所看到的点评文章，包括网络微博评价，对今年北京卷的作文题的肯定基本上是一致的，这几位作家的评价也不例外。该题给学生很大的想象空间，但最佳的立意应该是反思垄断的危害，一个体育项目如果被一个国家长期垄断，势必因缺乏竞争而走向衰落。在社会的其他领域也是如此。感觉这几位作家在刻意回避“打破垄断”之类的敏感词，点评有些虚空。
对湖南卷的作文题评价，网友点评很到位：作文题目的背景材料与娱乐有关，体现湖南娱乐产业大省的地方特色。至于作家尹丽川先生认为，此题“看起来怎么写都可以”，容易写散漫。此说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道题怎么可以“怎么写都可以”呢？倒是何立伟先生点评比较客观，此题比广东的《回到原点》“更有意思、更具体、更有方向性”。但“一句出场语的微妙变化要结合心理、社会、文化等因素，对考生的要求有点高。”
估计这是南方都市报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这几位知名作家，作家们可能连作文题目还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在记者仓促提问中仓促回答。其实对高考作文题的评价，犹如要写好一篇作品一样需要好好琢磨的。随心所至，随口而出，即便是才思敏捷的作家，也未必很到位。
（三）“美国师生”的点评（那小兵博客）
一位美国老师带着美国学生来到中国参加高考，就像千千万万中国学生参加美国托福和SAT考试一样激情投入。面对着今年中国高考作文考题，美国师生们如是点评：
海南卷 《材料作文：中国的崛起》 点评：把重点放在写美国的衰落上，那才是出题人想听的。
北京卷 《材料作文：竞争与诚信》 点评：为何没有诚信的人也有资格竞争？这本身就是个诚信不成立的原因。
上海卷 《一切都会过去与都不会过去》 点评：这是一个有逻辑毛病的问题，只能说“很多都会过去但有一些不会过去”，除非“一切”并非“一切”。
天津卷 《镜》 点评：当今最难找到的就一面正常的镜子，因为那最惹人恨，最卖不上价钱，还是重点讨论如何用镜子美化人生更有市场。
重庆卷 《情有独钟》 点评：情有独钟唱红歌是这个地方的特色，人们都想在歌声中找到自己当年的青春情怀，爱自己美好的旧梦总比爱别人的红歌更多。
山东卷 《这世界需要你》 点评：请先问清楚你需要这种世界吗。
江苏卷 《拒绝平庸》 点评：平庸是虚假浮躁社会中的珍奇品，甘愿平庸也是自爱的一种。
湖南卷 《材料作文：谢谢大家，你们来了》 点评：我们来了，但愿你听完了我们的意见才说谢谢。
福建卷 《材料作文：袁隆平的梦》 点评：桑德尔说“要让人人都最大限度成就自己的梦想”，虽然我们不反对袁隆平先生的那个梦。
江西卷 《孟子三乐》 点评：美国考生肯定没学过，希望学过的也不要把它和三权分立混淆起来。
安徽卷 《时间在流逝》 点评：时间当然流逝，但重点在于有没有价值。
浙江卷 《我的时间》 点评：命题说：“季羡林等文化名人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成功不可复制”与“每个人有自己的时间”。概念混淆，成功不可复制和时间不可复制是不同概念，只有唐骏先生能够把两者合二为一。
辽宁卷 《材料作文：蜡做的苹果》 点评：首先要确定它的用途，只要不是食品还是可以含塑化剂的，但不要把它和把赵本山春晚节目混为一谈。
湖北卷 《旧书》 点评：书是旧了，但思想却是新了，但如今往往相反情况最普遍。
广东卷 《回到原点》 点评：每个原点相对于其他原点就不是原点，一条直线上有无数的原点，所以爱因斯坦说时间是可以扭曲的，你也永远不会真正回到原点了。
陕西卷 《材料作文：谈中国的发展》 点评：非常民主，非常上劲，但最怕因此失分。
四川卷 《总有一种期待》 点评：交了几万元赞助费，熬了十多年的夜，忽然眼前打开一扇生死门，怎能没有期待？所期待的并非崛起，而是幸存。
【舟子点评】
这是刚结识不久的博友那小兵先生借虚拟的“美国师生”的口吻，对高考作文题点评。是目前看到的最精炼、最深刻、最富有个性的点评。他的点评不仅仅指向高考考场，更多的是指向社会的各个层面，借点评高考题，反映社会政治生态环境，指斥社会诸多弊端，给人以深刻的思考。如他点评新课标卷《中国的崛起》：“把重点放在写美国的衰落上，那才是出题人想听的。”一针见血地指出命题者的意图。在当下，很需要通过“崛起”的自豪，并反衬以美国“衰落”，讴歌伟大成就。这样的命题，强行规定惟一合法主题，既扼杀考生个性，也窒息了多元话语空间，与高考检验考生素质的任务背道而驰。如点评湖南卷 《材料作文：谢谢大家，你们来了》：“我们来了，但愿你听完了我们的意见才说谢谢。”在言论受到控制，沉没的声音不被倾听的今天，“但愿你听完了我们的意见才说谢谢”，表达了一个公民最基本的诉求。再如点评重庆卷 《情有独钟》：“情有独钟唱红歌是这个地方的特色，人们都想在歌声中找到自己当年的青春情怀，爱自己美好的旧梦总比爱别人的红歌更多。”在改革与守旧，在前进与倒退的两种政治力量角逐中，重庆的“情有独钟”着实是太富有地方特色了，也太让人容易联想了。又如点评四川卷 《总有一种期待》：“交了几万元赞助费，熬了十多年的夜，忽然眼前打开一扇生死门，怎能没有期待？所期待的并非崛起，而是幸存。”这可能就是当下中国社会的真实写照。在国家崛起的同时，社会底层却陷入生存困境。我们在繁华喧嚣之后，的确应有一种新的期待。
那先生的博客自述：老气青年一个。职业：现为客座大学教师，讲授金融课程，地产基金特聘投资顾问。曾从事电讯、风投、地产。兴趣：社会、经济、电影、美术、收藏、慈善、建筑、宗教。博文风格：主张不同意见公平沟通。由此可见，那先生不仅博学多才，而且是一位富有责任感的公共知识分子。他的高考作文题的点评，可能对指导高考作文教学没有直接的意义，但通过高考作文题点评，结合分析评价社会现象和问题的另类思考，对我们是很有启发的。
（2011年6月1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