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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死亡诗社》在耶鲁大学的首映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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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诗社》在耶鲁大学的首映式

五月底六月初,好莱坞开始热闹起来,各大电影公司的新片也都6续上映,其中抢风头的有不少电影,但是最后获得巨大成功的,一部是新月电影公司的的《小鬼当家》,一部是梦工厂的《捆着我,绑着我》。这两部电影在美国乃至欧洲都掀起了一股强大的观影浪潮。

    《好莱坞时报》根据这两部电影的相关情况,推断出梦工厂电影今年的主打可能不是以往的那种沉重的电影,而是走向了轻灵的路线,结果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

    因为在电影人和民众看来,在《美国的悲剧》和《死亡诗社》没有映之前,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草率,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后两部电影都明显比前面的两部电影沉重得多。

    因此,这两部电影受到的关注也是前所未有的。

    斯登堡的《美国的悲剧》自从开拍以来就一直很低调,记根本无法摸进他的片场,所以民众了解这部电影都是通过《电影手册》或是洛克特克电视台得知的,这也无端之间增加了这部电影的神秘性。至于我的《死亡诗社》,媒体更是围追堵截,但是有达伦.奥利弗带领着一帮人守护在片场,记根本也拍不到东西。

    六月中旬的时候,我们的两部电影拍到了最后的尽头。

    6月11日,斯登堡的《美国的悲剧》杀青的时候,我手头的剧本还有大概十几出戏就拍摄完毕了。

    黑教堂探险、茂瑙的去世,一系列的事情过后,剧组的工作不但没有影响,反而比以前更加迅,剧组里面的每一个人,内心都被一种东西填充,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

    胖子说,那是一种责任感。

    他说地没错,自从茂瑙去世之后。梦工厂的人对待自己的工作变得更加地积极,更加的用于承担责任。

    这是一件让我极为欣慰的事情。

    6月2o日,斯登堡的《美国的悲剧》剪辑完毕送审,这部电影以g级通过,于第二天晚上在梦工厂的第一影院举行映。

    这一次我没有去映式,但是听甘斯说应进行得非常的成功,参加映是的好莱坞电影人斯登堡的这部电影报以极高的赞赏。

    我虽然没有看到那热闹地场面,但是从媒体上面也充分感受到了这部电影带给美国人的震撼。

    《美国的悲剧》这部小说,在民众当中知名度很高,某种意义上说。它已经成为了名著。对于这部电影所揭示的问题,所展现出来地对于人性和社会制度的思考,不仅引起了民众的深刻共鸣,也引起了相关社会学的热烈探讨。本来,这部小说就有极高的知名度。

    这就给斯登堡的这部改编过来的电影,带来了巨大的机遇,也带来了挑战。

    在此之前,就有媒体称斯登堡的这个决定非常的好,但是能不能展现这部小说地神髓,成为了决定这部小说能否成功的关键。如果拍出了小说地神髓,那说明这部电影绝对是一部少有的杰作,但是如果拍摄不出来神髓的话,这部电影将成为斯登堡乃至梦工厂的一个巨大的败笔。

    因此。相对于维斯康蒂或是我,斯登堡身上的压力要大得多。

    为了能够让这部电影在精髓上切合原著。斯登堡做出了两件十分聪明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他跑到比沃格拉夫分厂把大卫.里恩找了过来。在把名著改编成电影这上面,大卫.里恩绝对是一个专家级的人物,在好莱坞,没有人是他地对手。

    除了大卫.里恩之外,斯登堡还找了一个人,这个人加入剧组之后,让所有对这部电影担心地人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人就是《美国的悲剧》地作西奥多.德莱塞。

    德莱塞在美国文学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平时是不怎么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更不喜欢和媒体之类的人合作,因为他本人年轻的时候就干过记。知道这个行当到底是怎一回事,对于娱乐界,这位文学大师更是避而远之。

    但是这一次,斯登堡找到他表示要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时候,德莱塞很是激动。他不但表示不对这部电影收取任何的改编费,甚至主动提出想加入这部电影担任这部电影的顾问。

    有他在,斯登堡在拍摄的时候如鱼得水,而据说电影的拍摄过程中,德莱塞对于演员、剧本等等非常的满意,电影杀青之后,他完整地把毛片看了一遍,接受记访问的时候,对这部电影赞不绝口。

    有了德莱塞的亲自把关,斯登堡的这部电影在质量上是十分有保证的。

    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美国的悲剧》搬上银幕之后,受到了电影人和媒体的一片赞扬声。

    “如果说《圣安东尼的诱惑》是斯蒂勒最有代表性的一部电影的话,那么显然《美国的悲剧》是斯登堡所有电影中,最沉重最有思考的一部。《圣安东尼的诱惑》是斯蒂勒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用一生去思考得出来的东西,厚重得让人喘不过起来,而斯登堡的这部《美国的悲剧》虽然是根据名著改编过来,但是在这部电影里面,他做出了巨大的提升,实现了越,他用自己的思考,使得这部电影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迅不及防地刺入了我们的心脏,让我们心痛得要命。”

    “《美国的悲剧》,不仅仅是一个杀人犯的故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悲剧,它所展现的,是对于一个社会一个制度的批判,是对于当下这个社会对于人性毁灭的思考。”

    “斯登堡在这部电影中,把他一贯善于的对于小人物地表现手法展现得淋漓尽致,在电影中。男主人公的人生历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尤其是最后一部分,法官宣判男主人公绞刑狱警行刑地那个长镜头。堪称电影史上的经典镜头。“

    “昏暗的光线,长长的走道,主人公在警察的带领下一点点走向那个绞架,绞架的周围都是昏暗一片,只有一缕明亮的光打在绞架上,晃晃悠悠的绞架和男主人公之间形成的那种张力,精彩无比。”

    “行刑的过程在表现上也是完美地。斯登堡没有直接把那个惨烈的场景表现出来,尽管如果那样变现的话也具有视觉的冲击力。他选取地镜头,全部都是特写镜头。突然掉下的踏板,剧烈摇晃的绳套、地上**的影子、男主人公抖动的手脚、地上的一片安静的羽毛加上行刑间里面的响声。这样的展现,比直接展现更加的有力量,更加地让人觉得内心沉重!”“德莱塞先生在看完这部电影的毛片之后,对斯登堡地赞不绝口。称他是好莱坞能够拍出他的小说神髓的不多的几个人。事实上的确如此。《美国的悲剧》,成为斯登堡这几年来的一部总结之作,堪称经典。”

    《电影手册》上刊登的维克多.弗莱明地这篇评论,基本上代表了所有人地观点,而且弗莱明分析得很是深刻。

    这部电影公映之后,观众也很欢迎,很多人在看了之后,都对里面的那个主人公报以极大地同情,在他们看来,这个男主人公尽管显得有些忘恩负义。尽管是为了金钱和地位任何东西都不顾,但是他之所以走上这条道路。不是他自己促成的,而是这个社会促成的。

    在这一点上,就生活在这个社会之中的民众是深有体会的。

    也可以说,《美国的悲剧》中那个男主人公的身上,折射出了所有美国人的影子。

    而在票房上,《美国的悲剧》也取得了佳绩。虽然它没有达到《小鬼当家》的成绩,但是也基本上追平了《捆着我,绑着我》。而在厚重度上。显然后面的两部电影都不是它的对手。

    斯登堡的这部电影,也让民众对《死亡诗社》产生了别样的期待。

    《美国的悲剧》映的第二天。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拍摄之后,《死亡诗社》也终于杀青了。

    那一天,拍完最后一个镜头之后,剧组一片沸腾。为了庆祝杀青,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酒会。那个酒会,我并没有参加,我开着车,来到了黑教堂的外面。

    这个教堂,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经过了处理之后,它变得很是迷人,而这里也已经有人负责看守,想进去看看,都是需要经过批准的。

    我没有进去,而是站在教堂的外面,看着这个全部用黑色岩石修建起来的建筑呆。

    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怀念起了洛厄尔。这个老头,虽然在年轻的时候干过那样的事情,但是最后,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如果不是他,可能我们早就在血虫的攻击之下变成血淋淋的骷髅了。

    我站在教堂外面,点上了一支烟,然后放在了面前的一块石头上面。

    “老板,这个教堂经过了整理,反而不如当初那么好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约翰.韦恩来到了我的跟前。

    “是呀,之前都是被爬山虎之类的东西遮盖了,所以显得很是神秘,现在这些植物被弄掉了,神秘感消失了不少。”我点了点头。约翰.韦恩看着面前的这个建筑,也陷入了沉思。

    “老板,你知道嘛,虽然在这里面我们差点就丢了性命,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很是怀念在里面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光,想一想,实在是很刺激!”约翰.韦恩看着我,笑了起来。

    “人就是这个样子,有的时候,是需要刺激的。”我也笑。

    然后,约翰.韦恩突然就不笑了,他转过来脸来对我说道:“老板。你说如果把我们的这个经历拍成电影的话,会不会有人看!?”身边炸响。让我一下子就晕了!

    是呀,这么精彩的一段故事,如果拍成电影,绝对会引起轰动,这里面,有宝藏、有怪物、有历史,更有着一个巨大地秘密。

    如果拍成电影的话,毫无疑问,它将开辟出好莱坞电影的一个崭新地类型。这是梦工厂需要的,也是好莱坞电影需要的。

    我站在教堂门前呆若木鸡。然后我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剧组的驻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

    杀青之后的两三天,剧组在整理东西,把所有的东西整理好了之后搬上火车运回去。做的都是一些善后的工作。

    以往,做这些工作的时候,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毕竟这些都是最后地活,平时我早就回公司开始剪辑影片了。

    但是这一次,剧组的人惊奇地现我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是呆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人。

    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里面,我根本就没合眼,咖啡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在房间里面飞快地写着剧本。

    如此惊醒动魄地故事。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但是这个剧本。写得很是不顺。最主要的原因,是故事里面的因素太多了,有宝藏,还有恐怖的血虫,掺和上国家墓葬,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如果全都写进去,肯定无法分清楚主次。但是如果不写吧。又觉得实在是可惜。

    这样写写改改,我是焦头烂额。

    而格里菲斯中间进来过一次。他一看到到处都是稿纸就知道我在写剧本了,而当时看着我那个样子,他明白剧本写得并不是很顺利。

    我把我的想法和遇到的困难跟格里菲斯说了一遍,让格里菲斯帮着我参考参考。

    “老板,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棒了,如果真的能够弄成这样的一部电影,那好莱坞电影无遗又多了一个新的领域,这将是继《夺宝奇兵》之后,又一个高峰!”格里菲斯对于我地这个想法十分的赞同。”但是大卫,现在地问题是,我们的这段经历实在是有太多的元素了,如果全部掺和在一起反而使得这部电影变成了一个大杂烩。”我耸了耸肩。

    “是了是了!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格里菲斯也这么认为,毕竟他拍了这么多年的电影,明白情节枝蔓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板,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格里菲斯匝吧了一下嘴。

    “你尽管说。”我点上了一根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的头,已经让我揉成了鸡窝头了。

    “老板,既然这些东西放在一部电影里面显得多了,那你为什么不写成两部电影呢?”格里菲斯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靠!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都说姜是老地辣,这句话,果然一点没错。

    “大卫,你继续,你继续!”我兴奋了起来,叼着烟直抖。

    格里菲斯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实,他看着我,打了个响指道:“老板,我们经历地这件事情,你觉得最刺激的因素是有那些?”

    “这个就多了,探险、血虫、宝藏、总统墓地,太多了。”我回答道。

    格里菲斯笑了笑,然后道:“我觉得所有地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划分到两大类之中。探险、血虫、怪物这些因素可以归到一起,宝藏、总统墓地、独立战争这些东西归为另外一类,而且每一类都可以成为一个独立而精彩的故事。格里菲斯越说越兴奋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咱们的这段经历写成两个剧本?”我乐了起来。

    “这个就要看你的意思了。”格里菲斯摊了摊手。

    看着他的那张脸,我咧咧嘴,出了一阵坏笑。

    在我头疼的时候,格里菲斯给我点拨了一下,事情顿时清晰无比,接下来,我抱着那台打字机噼里啪啦狠敲一通。完全进入了一种飞的痴迷状态。

    对于时间,我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概念了,饿地时候就让卡瓦给我弄点面包一边吃一边打。喝了就随便抓起身边的茶、咖啡之类的大灌一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打完了最后一行字之后,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老板,你写完了?”端着一盘吃地进来的卡瓦看见我这个样子,赶紧走了过来。

    “写完了,终于写完了。”我从托盘上抓起一块三明治,大口地吃了起来。

    “老板,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还是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熬成什么样子了。”卡瓦看着我。心疼地说道。

    “已经三天三夜了!?”我大吃一惊。

    “是呀。三天三夜了。”卡瓦开始给我整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起来。

    我站起来,一阵头晕。写剧本的时候没有觉得什么,现在果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房间里面的镜子跟前,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头蓬乱如同鸡窝,两只眼睛满是血丝,胡子拉碴不说,脸上还有一道道的油墨。这个人,是我嘛。

    “卡瓦,我要睡觉,我困死了。”我对卡瓦挥了挥手,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个觉,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耳边有笑声。还有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这下厉害了!这哪里是剧本呀,简直就是宝藏!”

    “我说老大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干嘛呢。原来是捣鼓这些东西!厉害!”

    “这剧本我是拍不了,得让给你们年轻人拍拍。”

    “大卫,你就别谦虚了,你完全可以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剧本是老板写地,他要是能够亲**摄,效果更好。”“算了吧。我不赞同老板拍摄。你们没看见。为了拍摄这部《死亡诗社》他都累成了什么样子了,现在有写了这两个剧本。如果接着让他拍,他说不定会活活累死的。”

    “也是,也是。”

    这一阵窃窃私语,把我弄醒了。

    从床上爬起来,见房间里,沙上坐了一票人,胖子、格里菲斯、卡瓦、约翰.韦恩等人都在,手里面拿着的,是我写成的两个剧本。

    “卡瓦,拿点吃地来,我怎么老是觉得饿呀。”我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卡瓦顿时笑了:“老板,你睡了一天一夜,自然饿了。”

    “老大,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弄出了两个剧本,好莱坞的那帮人要都是你这效率,那民众可就享福喽。”胖子的话,引起了一片爆笑。

    我白了胖子一眼,拐进房间里面洗漱一通,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现这帮家伙还在那里津津有味地读着剧本。

    “这剧本,你们觉得怎么样?”我坐下来问道。

    “老板写得剧本,那是没的说!这要是拍出来,估计咱们的电影院门槛都会被人踏平了。”亨利.沃尔道。

    “老大,这两部电影你打算自己拍摄还是怎么着?”胖子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是肯定不会拍地了。《死亡诗社》已经让我累得够呛了,哪还有精力拍摄这个,在说了,你们也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每次拍完电影,我都得休养一段时间地。要不然还不活活累死。”我喝了一口茶,拍了拍自己依然有些麻木的脑袋。

    “那么老大,你这两部电影让谁拍呀!?”胖子立马直起了身子。

    我打了个哈欠,道:“其实这个我在写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国家宝藏》,让大卫来拍,至于《异形》,交给大卫拍。”

    “什么?!我拍两部电影!?”格里菲斯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蹦什么蹦!《国家宝藏》是你来拍摄,《异形》让给大卫.里恩。”看着格里菲斯嘴歪眼斜的样子。我摇了摇头。

    “上帝呀,两个大卫,两部电影。这一回,好莱坞想不热闹都难。”胖子啧了啧嘴巴。

    “不是两部,是三部。”我乐道。

    这句话,让这帮家伙有些晕了。

    花了三天三夜写成了两个剧本,一个是《国家宝藏》,一个是《异形》,其实这两部电影,都不算得上是艺术片,充其量也只算是商业类型片的一种,但是绝对对于好莱坞的商业电影有着巨大的影响。好莱坞就缺这样的类型片,如果这两部电影投拍地话,肯定能够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带来一定地启示,到时候相关领域的拍摄也就可以如火如荼地进行了。

    而至于为什么选择让格里菲斯来导演《国家宝藏》让大卫.里恩导演《异形》。我也是之前深思熟虑过地。

    自从捧得哈维奖终身成就奖之后,格里菲斯就有想退居二线地意思,他现在功成名就了,也喜欢给年轻人让路,所以一旦又是什么拍片机会,他总是乐于让出去,更多的时候,喜欢给年轻人当副导演,帮助年轻人提高电影的拍摄技巧和手法,因为这个原因。格里菲斯在梦工厂格外的受到尊重,对于这个。他很满足,老头子整天乐呵呵的,到哪里都很受欢迎。

    但是在我看来,这不代表他就不再拍电影了。事实上,在我看来,这个老头现在正是拍摄电影的黄金年龄,他还没有老到拿不起导筒的地步,积累了一辈子经验。怎么可能让这些经验浪费掉。所以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不会放过格里菲斯的。

    《国家宝藏》。某种意义上说,也不完全是商业片,至少在场面调度上,还是很考验导演的,不管是从始至终的一个迷地展开,还是电影中的每一个细节的历史展现,都需要导演对整部电影有较高的把握能力,一般地年轻人是根本无法完成这样的作品的。这需要经验,需要游刃有余的那种干净利索。

    在这个点上,梦工厂的众多导演中,除了格里菲斯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比他更合适。

    至于《异形》,这部电影只要一投拍,必然会开启一个全新的类型,这个类型的开启,也必然会带来一个新的片种,对好莱坞的类型片展,会起到极大地帮助。

    而我让大卫.里恩来导演,也是有想法的。大卫.里恩这家伙是个拍艺术片地料,而且天生带有英国人的那种雅致艺术性气息,这是他的一个特色。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保持自己的特色固然有好处,但是时间长了老是守着一个窠臼,很容易会出现后劲不足。大卫.里恩自从来到好莱坞之后,拍摄的电影基本上都是根据英国的文学名著改编而来的东西,这些作品无一例外都是规范的,如同一个淑女一般,而我想让大恩威.里恩便地恣意一些,变得破坏性大一些,也就是说,让他暂时远离他熟悉地那一套路子,让他重起炉灶,通过这样的训练,对于提高他地导演能力,显然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异形》的拍摄,显然和大卫.里恩之前导演的任何电影都有着本质的不同,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这样的一个决定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有益的。

    这也算是我的苦心了。

    两部电影,写完了之后就分下去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有一部电影一直挂在心上。

    ”老大,这不是两部嘛,哪里来的三部呀?”胖子十分纳闷地问道。

    “布烈松那里还有一部呢,我可是给他布置了家庭作业的,等我回去,这小子得交给我一个剧本。”我眯上了眼睛。

    “老大,照这个度,我们梦工厂今年岂不是比去年出来的电影多了许多。”胖子乐道。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现在的电影市场还算不错,你们就努力吧。”我站起来,又打了个哈欠。

    我们在哈佛大学呆了最后一个下午,然后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就搭乘飞机飞毁了洛杉矶,剧组里面的另外一部分人则押送着剧组的各种东西登上了火车。

    到了洛杉矶。回到了公司,公司免不了又进行一番庆祝。

    在公司的院子里,一帮家伙齐聚一堂。半个了不小的酒会,一方面是为了庆祝《小鬼当家》、《捆着我,帮着我》、《美国地悲剧》三部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庆祝《死亡诗社》的杀青。

    “老板,真是爽呀!咱们三部电影,杀得好莱坞其他电影公司人仰马翻,根本不是对手,实在是爽!”斯登堡端着酒杯,呵呵大笑。

    《美国地悲剧》的成功让这家伙踌躇满志。

    “维斯康蒂。你表现得很不错呀。”我拍了拍维斯康蒂的肩膀,这家伙现在在好莱坞,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电影新锐了,凭借着一部电影闯入电影的核心圈。这样的成绩也不是谁都能够做出来的。“老板,这都是因为你的指导,要不然,怎么可能有《捆着我,绑着我》?”维斯康蒂坏笑道。

    “老大,我听胖子说,你在那边弄了两个剧本?”甘斯挤到我旁边说道。

    “不错,两个剧本已经分派出去了,过一段时间就准备开始拍摄吧。”我笑了笑,然后点上了一只烟。

    酒会还没有结束。我就把相关的人等叫道了办公室,先是把《国家宝藏》和《异形》的分配任务布置下去。对于我地这个布置。一帮人全都惊讶万分,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我们把这两部电影分给格里菲斯和大卫.里恩。

    格里菲斯倒是没有什么,都了他的这个程度,到了他的这个年纪,不管是什么电影他都能够拍得来,而且一点问题都不会出现。

    大卫里恩就不行了,当他看完了《异形》的剧本之后,这家伙脸上地表情就变得极为难看。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

    “老板。我能够拍摄这个吗?”大卫.里恩扬了扬手里面的那个剧本,苦笑道。

    “没的商量。就是你拍。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至于你怎么拍摄,那是你的事情。”我强忍住笑,然后喝了一口茶。

    大卫.里恩嘟囔着嘴看着手中的那个剧本直挠头。

    ”大卫,你这家伙应该好好谢谢老板,他这是故意锻炼你。一个导演,就应该所有的拍片方式都尝试,这有这样,到了最后才能够炉火纯青驾轻就熟,你懂这个道理吗?”格里菲斯在一旁看见大卫.里恩很是为难,插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大卫.里恩恍然大悟。

    分派晚完了这两个剧本,我转脸看着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的罗伯特.布烈松。

    这家伙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似乎早就准备好了。

    “罗伯特,我走之前让你写一个剧本回来的时候交给我地,你写了没有?”我问道。

    布烈松点了点头,然后从带的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剧本交给了我。

    “我先看看罗伯特有什么大作?”坐在我旁边地胖子一把扯了过去。

    “《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这剧本的名字有意思。罗伯特,你不会想拍一部爱情片吧?”胖子匝吧了一下嘴问道。

    布烈松只是笑,不说话。

    尽管胖子这么说,不过我是不相信布烈松会拍摄一部爱情电影的,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那么单薄的人。

    果然,胖子在拿到剧本翻开了一遍之后,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后还忘不了加上一句:“这家伙,和茂瑙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最这句话,显然算是胖子对于布烈松的极大的肯定。

    我笑着结果了剧本,翻看了一遍之后,顿时被这个独具匠心地剧本打动了。

    布烈松是属于那种天生就是艺术家地人,这种特性在他的这个剧本里面得到了几乎完美地体现。当胖子刚才读出这个剧本的名字地时候,我也一位这会是一部爱情电影,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或许对于其他人可能会生,但是对于布烈松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单纯要拍摄一部爱情电影的人。

    果然,在这个剧本里面,他地天赋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剧本的名字虽然叫《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但是实际上,电影中主要展现的群体却是这个家族的男人,在布烈松的这个剧本里面,他没有思考什么生死,什么善恶,或是什么社会的道德伦理,他思考的东西十分的有趣,那就是人地复杂性。

    在他的这个剧本里面,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只有多变的复杂的人。

    这个剧本。展现地是一个大家族的生活,但是通过这个家族中女性的连接,展现出了人的无限的复杂性,这使得这部电影一方面显得十分的沉重。艺术性十分的强烈,同时,又不呆板,能够让人接受。

    这个剧本,显然是个好剧本。

    “老大,我觉得布烈松的这个剧本完全可以拍摄。而且一旦制作出来之后,绝对可以让那些怀疑布烈松的家伙痛通通闭嘴。”胖子对于布烈松的这个剧本是十分喜欢地,所以鼎力推荐。

    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在看过了这个剧本之后,同样也十分支持。于是乎,罗伯特.布烈松地第一部电影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现在已经到了六月份了。你们三个人在接到剧本之后即刻开始准备,务必在十一月之前杀青。”我把剧本给了他们,然后对他们下了一个死命令。

    大卫.里恩、格里菲斯和布烈松全都点了点头。

    “今年梦工厂的电影可是够热闹的。”柯立芝在旁边摇了摇头。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三个人开始忙着搭建剧组,而我,则只为一件事情忙着,那就似乎《死亡诗社》的剪辑和映式。

    剪辑还算能够对付过去,毕竟我们在拍摄的时候就已经进行了一定工作量的剪辑。至于映式。这方面的事情向来我管不着,事实上。我也不相关,这方面地事情一向都是甘斯负责。

    就这么忙活了一个星期,6月22日地时候,《死亡诗社》剪辑完毕送到了法典执行局。

    两个小时之后,审查的结果算是出来了,g级。

    这个结果,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接下来,自然就是忙着映式了。

    不过这一部电影地映式,绝对和其他的电影的映式不一样,因为这部电影不仅仅只是一部电影那么简单的。

    因为学生事件,我才站出来拍摄了一部《死亡诗社》。在我拍摄的过程中,美国的这起学生事件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几个月来,在美国大部分州,基本上还是恢复了平静。在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很多大学都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模式本身,进而做出了很多的让步出台了很多新的教育措施,这些学校这么做的目的除了能够使得自己的学校在这场风波之中得到尊重之外,更主要的是这些学校里面的老师连自己都觉得他们的教育方式应该有些改变了。

    但是有些学校依然是顽固的,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而另外一方面,学生们更硬气。他们和学校对抗的同时,也争取到了社会上绝大多数人的同情和支持。尽管联邦政府已经下达了相关的处理办法,但是到了实施的过程中,这些颁明显就显得有些无力了。

    那些大学们就是不听,依然我行我素地按照他们原先的那种教育模式上课,学生怎么可能买校方的账,所以在过去的借个月里面,美国还是闹了不少起冲突事件,虽然在这几起事件之中没有人员的死亡,但是形成的影响是十分不好的。

    包括政府在内,都想找一个好办法来使得目前的这种形式得以平息下去,但是不管你费多大的力气,学校和学生之间的矛盾看起来是无法调和的。

    几个月以来,耶鲁大学一直被学生们控制着。原先人们以为几个月里面这些学生们饿都能饿死了,怎么可能坚持下去。但是耶鲁大学地那些学生们,还真的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在这几个月里面。他们不但挺了过来,而且完全将学校当成了自己的家,他们在学校里面按照自己地意愿来管理。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很是惬意。

    《死亡诗社》杀青之后,耶鲁大学的学生负责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提出《死亡诗社》能不能够拿到耶鲁大学来放映。长期以来,耶鲁大学在美国大学中的名声,基本上就是前几名,这一次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把它们一下子推倒了社会上,成为了民众关注的焦点。耶鲁大学的学生们提出的这个意见,让我倒是很感兴趣。

    之前打算是带着这部电影到中国大剧院去映的。可是现在想一想,如果真的能够闹到耶鲁大学那边去映的话,结果一定会比在中国大剧院里面映要好得多。

    就在学校里面放,对着那些要求获得自由地学生们。我想这个冲击力一定是十分巨大的。

    接到电影之后,我和其他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

    他们都说这是一个好办法,我也觉得是,所以第二天,通过洛克特克电视台,梦工厂就做出了相应的宣布:《死亡诗社》地映式选择在耶鲁大学,而不是之前的中国大剧院。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来了很大的波折。耶鲁大学也再次成为全美民众关注的焦点。

    消息公布出来不久之后,各方面的反应也来了。先是来自学生们的。耶鲁大学的学生们对于梦工厂的这个决定敢到十分的骄傲。他们主动布置映式的现场并且开始配合我们先前派过去做准备工作地人员做好相应的工作,而且放弃了几个月来一直占领地耶鲁大学的核心区域。把那里让给给了我们放映电影。

    而全美的学生对这样的一部电影是十分好奇的,他们或千里迢迢跑到耶鲁大学来。或在各自呆的地方看,反正没有多少人不喜欢看这个的。

    除了学生之外,联邦政府的高层们也都6续有了表态。总统鲁特曼就答应将亲自出席《死亡诗社》地映式,虽然他这么做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化解学校和学生之间地冲突,但是很大程度上,鲁特曼无疑是在通过这件事情给自己捞取足够的政治筹码。

    自从当上总统以来,鲁特曼地路子并不是特别的好走,比起赫伯特.胡佛。比起柯立芝。这家伙的总统做得磕磕绊绊,不过最近的这一年。鲁特曼显然是做出了一定的经验来了,在捞取名声这上面,绝对不输于富兰克林.罗斯福。

    这一次学生和学校的冲突,他的卷入就获得了民众的极大欢迎,民众对于这位总统做的事情赞不绝口,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毕竟明年就要开始竞选总统了,他到时候是拍**走人还是继续获得连任,最关键的一个因素就是民心。

    因此在获得民众支持和好感上面,鲁特曼做得都是十分的带劲。

    其实这一点,不光光是他,富兰克林.罗斯福也是一个德性。在梦工厂宣布《死亡诗社》的映式在耶鲁大学举行之后的几个小时之内,富兰克林.罗斯福就通过媒体宣称他想亲自参加这部电影的映式。

    本来按照胖子他们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放富兰克林.罗斯福进去,但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我还是觉得还是让他参加的好,这样以来起码也会使得场面显得庄重许多,对于事情的解决将起到很大的作用。

    经过了一番忙碌之后,6月29日,耶鲁大学的校园之内,《死亡诗社》的映式正式举行。

    这一天,对于我来说,显然十个十分重要的日子。

    这几天手头的事情很多,都快要忙疯了,码字码得手都抖。

    不过已经渐渐感觉到夏天快要来了,到了六月,小张就光荣毕业了,上帝,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手头的论文搞完。

    昨天码字的时候,有大大在QQ上叫我推荐几部电影,他说的是经典的那种。

    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推荐了。因为别看在小说里面我写的电影都是大家喜欢的,其实我自己真正喜欢并且认为经典的电影,和小说里面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驰,而这些电影,很多人都是不喜欢看的。

    塔可夫斯基、费里尼和基耶斯洛夫斯基,这三个人的电影,如果有有兴趣的话,就看看吧,他们三个人的作品算起来都还不是很多,但是部部经典,这是我觉得最好的三个导演。如果有人不喜欢西方的,看看中国二三十年代或是四十年代的电影,看看费穆的,建国后的电影就不要看了。中国最好的电影在从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之后,中国最好的电影在我们的宝岛台湾。看看侯孝贤,看看杨德昌或是蔡明亮。想看日本的,就选择小津吧。

    其实电影是个很私人的东西,我喜欢的,不一定大家都喜欢。只要一部电影看完之后让你觉得心里面憋着什么东西但是却表达不出来,我觉得那就是一部好电影。

    就是这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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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末,《死亡诗社》的映式在耶鲁大学校园里面举行。

    对于这部电影,耶鲁大学的那些学生们十分得配合,变现出了极大的欢迎。映式就在学校的中心举行,在那里,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映场所。原本占据着学校和政府对抗的学生们,这一次终于允许外人进入校园了。

    而来参加这部电影映式的,自然也有很多的名人。美国总统鲁特曼亲自到场,在他的要求之下,政府教育部门的相关官员也悉数到场,除此之外,美国各大学校的校长门无一缺席,接下来就是一些好莱坞的电影人、社会各界的相关人员以及广大的学生。

    这部映式,应该是梦工厂的所有电影中,观众构成最奇怪的一次了。

    6月28日,我带着剧组的一帮人抵达了纽黑文市,之前甘斯等人就已经赶过去了。他带着一帮人是负责安排映式的场地以及放映活动的。

    到了纽黑文这一天,天气很好,阳光很剧烈,晒得人有些昏昏欲睡,纽黑文这个地方不是很大,但是风景很好,倒是能够让人提起精神来。

    甘斯把我安排在临近海湾的一个宾馆里面,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见海,倒是一处风景不错的小憩之地。

    在宾馆住下来没多久,前来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开始的时候都是当地的政府官员,纽黑文市的市长之类的,然后是学生的代表,接着是前来参加映式的一些嘉宾,这么接待来接待去,我就累得快要虚脱了。

    傍晚地时候。我告诉卡瓦如果再有人来拜访,就说我有点不舒服,病了。

    然后,我一个人搬着躺椅到了阳台上,躺在那里看着对面的海。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海风一吹。很是舒服,我就躺在那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卡瓦推醒了。

    “老板,有人来拜访。”卡瓦笑道。

    “拜访。我不是说了嘛,就说我病了。”我不耐烦起来。

    “老板。这个人我觉得你还是见一下吧。是鲁特曼总统。”卡瓦小声说道。

    “鲁特曼?他不是明天才到吗。行,你让他进来吧。”我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卡瓦出去不久,就把鲁特曼带了过来。

    鲁特曼并没有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越显得精神起来。

    “安德烈,想不到你比我来得还早。”一走过来,鲁特曼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映式嘛,自然得来得早一点。总不能让这么多人等吧。”我笑了起来。

    卡瓦又搬过来一把躺椅,我们两个人坐在阳台上边吹着海风边聊天。

    “这地方好,我住在纽黑文市里面的一家宾馆里面,实在是无聊得很。”鲁特曼看着远处的海湾赞叹不已。

    “我的脾气手下都了解,所以给安排了这个地方。”我点了点头。

    “听说你病了?”鲁特曼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累地。今天一天从早晨到现在不停有人来拜访。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吐了吐舌头。

    鲁特曼哈哈大笑。道:“我来的时候,在宾馆门前的停车场看到罗斯福的车了。那家伙也来了。”

    “来就来吧,人多了热闹。”我点燃了一支烟。

    “安德烈,这一次还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你不拍这部电影,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决得了地呢。”鲁特曼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对于这件事情很头疼。

    “这件事情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谁让那群学生把我地红龙大旗给挂了出来呢。”我耸了耸肩。

    “安德烈,我这次过来,除了参加映式之外,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想当面和你谈谈。”鲁特曼说到这里,语气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

    “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反正最后这里也没有别人。”我笑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猜到这家伙这次过来,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映式。

    鲁特曼挠了挠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德烈,今年都已经是1931年了。”犹豫了半天,他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是呀,怎么了?”我问道。

    鲁特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对我说道:“明年,1932年,可就要准备选举总统了。”

    “哦……”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地。

    不错。自从赫伯特•胡佛去世之后,副总统鲁特曼接替,算一算也有两三年了。这段事件来,总体说鲁特曼的工作做得也还算不错,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许是犯了一些错误,但是后面这段时间,他地工作越做越出色,对于一些突事件的处理,不如在对我的那次遇刺事件上,对美联储事件以及当先的学生事件上面,处理得都非常好,可以说,现在他在民众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至少比他刚刚接替总统的时候威望高得多了。

    明年就要准备总统选举了,那就意味着今年年底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党就要开始进行筹备工作了,算一算也就几个月的事情。

    事情还过得真快。

    当初鲁特曼刚刚接替总统的时候,对外界地态度是他只是个过度总统一旦时间到了他就会交给下一任,但是现在看来,这家伙在总统地宝座上呆得有些留恋了,恐怕想寻求连任。

    “安德烈,咱们两个都是朋友,所有一些话我就直说了。开始的时候。我真地不想当什么总统,我这个人自觉不是那块料。但是这段时间下来,我越来越变得自信,对于这个工作也很是喜欢。所以……”鲁特曼说道这里,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以你想连任,是吧?”我笑道。

    “不错。不错。”鲁特曼也笑了起来。

    “连任好呀!哈哈哈。布赖恩,没想到你这家伙在走我的老路。”就在我和鲁特曼聊天的时候,柯立芝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布赖恩,你地这个想法很好。当初哈定总统在任上去世。我也是顶替他的位置,开始也不习惯。但是越做越感兴趣,最后搞了个连任。很不错。”在这件事情上,柯立芝很是有经验,毕竟他是干过这么一回事情的。

    鲁特曼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着我们两个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我如果谋求连任的话,几率大吗?而且,共和党现在人才还是很多的,别人不说,就你们洛克特克财团的那个哈里•杜鲁门就是个人才,他担任加州州长这才多长时间,就把州里面地工作做得绘声绘色的。”

    鲁特曼的这句话。让我和柯立芝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个鲁特曼,花花肠子还真是不少。

    在正式大选之前。共和党和民主党两党内部都是要先选出候选人的,鲁特曼想获得连任,就必须过这一关。而对于共和党来说,党内优秀的人还是不少地,至少比鲁特曼优秀的人大有人在,鲁特曼有些老了,而且能力也不是出众,在党内地一些新秀面前,不如哈里•杜鲁门,他自然显得有些不足。今天这家伙过来,恐怕就是探探我们的口气,看我们会不会让杜鲁门参加总统竞选,如果我们推选出杜鲁门地话,那他可就有些危险了。

    在个人魅力上面,鲁特曼显然不是杜鲁门的对手,而且如果我们推举出杜鲁门的话,以洛克特克财团地巨大的宣传和舆论掌控能力,鲁特曼获胜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他想连任的话,就必须最保证我们能够支持他。

    “布赖恩,这件事情你想得有些多了。”柯立芝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鲁特曼巴巴地问道。

    “我们是不会让哈里去竞选总统的。”柯立芝笑道。

    “为什么?哈里那么优秀。”鲁特曼的这句话,显然有些口是心非,听说我们不打算让杜鲁门去竞选,这家伙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很简单。哈里太年轻了。他从洛杉矶法院的*官直接跳到了加州州长,步子就已经迈得有些快了。现在当上州长还没多久你就让他去竞选总统,显然是不合适地。虽然他在个人能力上面可能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是总统有地时候光有个人能力是不行的,更重要地是经验。哈里在这方面是欠缺的,他最好在州长的位子上磨炼两年,等羽翼丰满了,在冲刺吧。现在不是时候。”柯立芝咧咧嘴道。

    其实关于本届总统的选举问题,我和柯立芝已经不知道聊了多少次了。就人选的问题,我们更是商量了无数次。在这上面,我们两个人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杜鲁门去竞选总统。

    虽然我们比任何人都想让出身梦工厂的杜鲁门坐上总统的宝座,虽然杜鲁门竞选总统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不是这个时候。

    根本的原因,就是柯立芝说的这个,杜鲁门太年轻了,刚刚坐上州长的位子还没到一年就要冲击美国总统,无论是在经验上还是在威望上都是不够的。

    他需要磨炼,磨炼得厚实了再起冲刺,这样一来才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冲刺得太早,反而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伤害,是揠苗助长。

    对于这一点,我们也征求了杜鲁门本人的意见,那家伙完全同意我和柯立芝的想法,也说自己的确太年轻了,想在州长的位子上锻炼锻炼几年然后冲刺下一任总统。

    所以我和柯立芝商量了之后,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办。

    “布赖恩。放心吧,我和安德烈还是支持你的。”柯立芝地这句话,让鲁特曼大喜,同时脸上也露出了极为感激的表情。

    “虽然你在个人能力上可能欠缺了点,但是你有经验,这几年来。你对美国的各种形势都很了解,更重要的是,作为赫伯特的副手,你对新政的具体事情了若指掌,如果要保证新政能够贯彻下去。你是最好地一个人选。”

    “还有,对于美国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稳定,就是安稳。现在国家运行的总体态势是好的,保持这种态势,美国绝对会走出这场经济萧条。如果换上了另外一个人,新政绝对会遭到一定范围的改动,到时候国家就要动荡起来了,这种动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好处地。”

    柯立芝仔细分析了起来,看着鲁特曼道:“布赖恩,赫伯特是我和安德烈最好的朋友。你是他地接班人。也是我们的朋友,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充分支持你地,你可以放

    鲁特曼听了柯立芝的话,直点头,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在共和党内部,柯立芝和我的影响力还是有地,只要我们推选出鲁特曼,加上党内再有一帮人拥护,鲁特曼成为最终的总统候选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一点,鲁特曼是心知肚明的。

    “卡尔文,安德烈,你们对我的好,我会记住。”鲁特曼郑重地说道。

    “都是朋友,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柯立芝拍了拍鲁特曼的肩膀,然后道:“民主党那边的候选人会是谁,现在你知道吗?”

    “还能是谁?民主党内部没有人能够盖得过罗斯福。”说道罗斯福,鲁特曼的脸上就变得阴沉了。

    无论在个人能力上,还是在处理事情的经验上面,鲁特曼根本就不是罗斯福地对手。

    论个人能力,罗斯福有口才,睿智而风雅,鼓动性一流,论经验,罗斯福是纽约州地州长,纽约州在他的手下展得绘声绘色这是全美所有人都看得到地事情。

    因此和罗斯福竞选总统,鲁特曼显然是底气不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面前可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了。”柯立芝长处了一口气。

    这一点,所有人都是认同的。

    鲁特曼和罗斯福,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但是柯立芝随后就笑了起来:“不过布赖恩,你也不要太过忧虑。这件事情上,你还是有一定有优势的。”

    “什么优势?”鲁特曼赶紧问道。

    所谓知己知彼,这个道理鲁特曼自然也懂。

    “声望。”柯立芝吐出了一个单词。

    “声望?”鲁特曼有些眼直了。

    “对。声望。”柯立芝笑道:“在这一点上,你是处于优势的。虽然罗斯福各种能力都比你强,但是和你相比,他的声望现在不太够。你这几年来,稳,是你最大的特色,赫伯特去世之后,你接过来了一个乱摊子,虽然出现了一些失误,但是基本上完成了平稳的交接,而且现在你也看到了,国家的形势很平稳,民众的生活开始一点点好转,人人都觉得生活有了希望。在这方面,你是很受民众信任的,对于民众来说,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谁当总统,只要能够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好一点就行了。虽然你的能力不如罗斯福,但是民众更看重稳定,他们对于现在的这种展形势是很满意的,因此,只要你在竞选的时候打稳这张拍的话,就一定能够获得绝大多是民众的支持。”

    “当然了,罗斯福是你获得连任的最大的危险。这个家伙的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如果早出到几年,估计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如果不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安德烈,估计他会成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而且民主党在他手里面肯定能够成为和共和党平起平坐的大党。”

    “可是这个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遇到了安德烈,是他的噩梦。他自从担任民主党党内领袖之后,就一直和安德烈对着干,中间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情。特别是那次刺杀时间,虽然最后死无对证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干地,但是影响出来了,他的威望大打折扣。”

    “这几年,罗斯福的声望比他担任民主党党内领袖的时候,是大了不少。但是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是负面的。提起他地名字,美国家喻户晓,但是大部分人的人对他有抵触的情绪。这一点上,你占了很大的便宜。而且你也应该好好谢谢安德烈。”

    柯立芝的话,让我和鲁特曼都笑了起来。

    罗斯福遇到我。算是栽了。

    “不过鲁特曼,这不代表你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够获得连任了。罗斯福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在他身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这是个极为恐怖地人。如果你掉以轻心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

    “虽然他现在地声望有些不佳,但是那是和他之前的相比,并不是和你相比。你也看到了,半年多来,罗斯福已经改变了他地一贯做法,他不再和安德烈和我们硬碰硬,而是开始学习我们的做法。他看到了民众的力量。现在做任何事情都先考虑民众地心理,民众支持的事情。不管有多大困难他都会去做,美联储的那次事件就是如此,这半年来,他在国家信托公司做的事情,获得了美国大部分企业和财团的支持,尤其是那些中小企业,因为他划拨的救济款项对他很是感激,而受到国家信托公司援助的很多底层民众对于他也是很感激的,和安德烈相比,罗斯福在民众中地声望显然是不够地,他和安德烈站在一起,民众肯定会选择安德烈,但是如果你和他站到一块,民众更喜欢谁,那就难说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其实这半年来,罗斯福地在民众中的印象得到了很大的改观,美联储事件,这一次的学生事件,罗斯福的变现都很抢眼,事实上他已经找到了通向成功的捷径。如果时间拖得长一点,是一年之后或是两年之后在选举总统的话,你无论做什么都不是他的对手,因为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把民众对他的不良的印象全部扭转过来,如果你想获得胜利的话,那就想办法提前进行总统选举,最好就在今年年底。”

    “布赖恩,你的运气很好,罗斯福现在最大的困境就是他没有时间把之前民众对他的那些不良印象全部消除,他只能消除一部分,不过也不代表他不能翻身。这个人,缺少的就是机会,只要能够有让他翻身的机会,哪怕只有那么一次,他就可以一下子反客为主成为胜利。这是个可怕的人,魔鬼一样可怕的人。而他如果成为总统,那将是共和党的噩梦,从此之后,左右了美国政坛几百年的共和党,将辉煌不再,他会是共和党延续了几百年辉煌的终结。”

    柯立芝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低沉,鲁特曼听得脸上的肌肉都**了。

    富兰克林•罗斯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一点鲁特曼由这切身的体会,毕竟他们平时在工作中有过密切接触。

    而柯立芝说的话,无疑句句都是关键的,也都是真实的。可以说,在美国,能够对于罗斯福有着本质认识的人,就两个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就是柯立芝。

    其他的人,就算是鲁特曼本人,对于罗斯福的认识,都是全面的。

    罗斯福就如同是一头狮子,你对他认识不全面,最后只能成为他的猎物。

    从我们这方面来看,自然是不希望那个罗斯福能够成为总统,所以柯立芝才会苦口婆心地叮嘱鲁特曼。换成别人,我们根本不会费这么大的口舌。

    “布赖恩,如果你想获得胜利,有一点是必须要做的,如果疏忽了这一点,你也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柯立芝点燃了一支烟。

    “请说。”鲁特曼低声道。

    “财团。”柯立芝露出了笑容。

    “总统的竞选虽然拼的是民望,但是更重要的是财团,财团如果不支持你,你是不会获得胜利的。罗斯福很聪明,他身后站着的是以洛克菲勒财团为地财团联盟,那些财团对罗斯福绝对的支持。绝对的信任,而在这一点,你就做得很不够,你和摩根财团他们的关系,远远不如罗斯福和洛克菲勒财团之间的关系。这点,你必须抽出足够的时间和摩根谈一谈。”

    “放心吧鲁特曼。不管怎么样,我们会全力支持你参加总统大选地!”柯立芝拍了拍鲁特曼的肩膀。

    我们同时露出笑容起来。

    鲁特曼特意过来拜访我,为的是打探一下我和柯立芝到底会不会支持他,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鲁特曼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宾馆。

    “安德烈。有的时候,我觉得鲁特曼其实也挺可怜地。”看着鲁特曼的背影。柯立芝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就帮他这么一回吧,顺便也帮帮我们自己。”我笑了笑。

    当天晚上。纽黑文市举行了一个盛大地酒会,算是映式之前的招待宴会。

    会议上面,倒是碰到了不少熟人。

    “柯里昂先生。明天电影没有问题吧。”当我和柯立芝小声谈话地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谁了。

    “罗斯福先生,有你前来映式,我怎么可能准备好呢。”我微笑着转过身去,看见罗斯福在我的对面。

    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手里面端着一杯饮料,满脸地笑容。

    “我刚才和总统先生聊了聊,听说你们下午聊得很愉快。”罗斯福看着我。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这么说。无疑是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我们支持鲁特曼竞选总统了。

    “我和总统先生一向合得来。”我端起了手中的饮料。

    “那过几个月,我们就好好玩玩吧。”罗斯福耸了耸肩膀。然后让手下把他推开了。

    “这家伙,我什么时候看见什么时候想揍他。”甘斯在我旁边低声骂道。

    “你们要是这样,他巴不得呢。”从我旁边传来了一声笑。

    我转过脸去,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

    “胡佛先生,你怎么来了?”看见这个人我顿时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调查局局长埃德加•护肤。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脸上依然戴着那个半脸面具,嘴角上翘,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微笑。

    “我到纽黑文这边正好有事情,听说你们在这里举行映式,就顺便过来了,怎么,不欢迎嘛?”埃德加•胡佛摊了摊手。

    “怎么可能不欢迎呢,你能来,可是我们的荣幸。”我乐道。

    埃德加•胡佛的出现,让宴会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没来地时候,这帮人觥筹交相互嬉戏取笑,他一出席,酒会地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收敛了起来。

    也不怪其他人,埃德加•胡佛出现在这里完全就像是个异类,别人都是西装革履,他穿着制服,而且脸上遮着那个黑色的面具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在美国,没有人不怕调查局地,尤其是今天参加酒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些人更是怕。

    埃德加•胡佛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不太受这些人的欢迎,便自我解嘲地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看来我还是告辞好了,这里不是我能来的地方。”

    “胡佛先生,这怎么可以呢,要不我们到旁边的小房间里面喝喝茶。”我笑道。

    埃德加•胡佛可不是寻常人,平时请都请不来,这一次竟然能够主动现身,怎么可能让他走掉。

    “胡佛先生,到旁边喝茶吧。”柯立芝也做出了请的手势。

    埃德加•胡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个人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面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了,倒是个清静的地方。

    “胡佛先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呀?”柯立芝一边给埃德加•胡佛倒茶,一边问道。

    “这件事情。还得问柯里昂先生。”埃德加•胡佛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问我?胡佛先生,你的意思是你到这里来和我有关系?”我睁大了眼睛。

    “可以这么说。”胡佛笑了起来:“你们在哈佛大学不是做出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嘛。”

    “你说地是那件事情呀。”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黑教堂的那次事情,胡佛肯定是知道了。

    “这一周我都呆在那里,因为牵扯到国家宝藏和华盛顿总统的灵柩,所以处理起来很是麻烦。忙了一个星期,甚至调动了军队最后才总算是胜利完成。不过柯里昂先生,我还真得感谢你,这个据点我们实在是找了太长的时间了。”埃德加•胡佛长叹了一口气,道:“处理完了那件事情。我就赶到这里了,手头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听说你们也来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遇到了不少数人。在门口遇到了鲁特曼总统,到里面遇到了罗斯福,柯里昂先生。你的这个映式真是藏龙卧虎。”

    “胡佛先生,你就别玩玩笑了。这些人在你眼里也就是一般人。”我打趣道。

    我们三个人坐在房间里面,闲扯了很多事情,看得出来,埃德加•胡佛心情很好。

    “柯里昂先生,听说你地大儿子亚盖洛最近拍摄了一部小电影?”埃德加•胡佛一边喝茶一边心平气和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咳咳咳。我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这个埃德加•胡佛到底是人是鬼呀!?亚盖洛拍摄小电影的事情,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他也能够了若指掌。那不等于我做得所有事情他都晓得!?

    这也太让人脊梁骨凉了!

    之前柯立芝总是说美国最恐怖的人就是埃德加•胡佛。说不管你是总统还是平民,不管你是财阀还是军官。在他面前,你都会觉得心虚无比,他在你面前就如同一座山峰一样压迫着你。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在好莱坞,对我的家庭生活了解地人,并不是很多,埃德加•胡佛等于告诉我,他不仅知道我的家庭,还对我地家庭成员十分的清楚。

    他这么问,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我扫了一眼埃德加•胡佛,现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就是随便问问。

    “小孩子拍地,随便玩玩。”我笑道。

    埃德加•胡佛笑了笑,道:“柯里昂先生,我真是羡慕你呀,能够做出这样的事业,同时也能够拥有这么美满的家庭。”

    然后他,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好了,我也该走了,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了。柯里昂先生,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华盛顿了,明天晚上怕是不能参加你地映式了。”埃德加•胡佛和我握了握手。

    他要走,我和柯立芝也不好留,所以便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外。

    大门外,一个黑色的小车停在了那里。埃德加•胡佛拉开车门就要进去,突然相识想到了什么,转身又走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这些东西是我闲着无聊在车上做的,送给你的孩子吧,代我向他们问好。”埃德加•胡佛从外套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几件东西,放在连我的手上,然后拍了拍肩膀,笑着坐进了车里。

    车子动,拐了几个拐角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埃德加•胡佛,做起事情来让人一点都摸不到头脑。”柯立芝看着远去的埃德加•胡佛,摇了摇头。

    “他做事情如果和平常人一样,那他就不是埃德加•胡佛了。”我笑了起来。

    “这样的人,每次和他打交道,我就心惊胆战地。安德烈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柯立芝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大厅。

    我笑笑,看了看埃德加•胡佛远去地方向,然后摊开了手掌。

    在我的手上,并排放着三个小人。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埃德加•胡佛闲着没有事地时候用小刀刻的。材料是一种杉木棍。然后刻成小人的形状,三个小人不大,正好能够握在手里面,有鼻子有眼,惟妙惟肖。更绝的是,上面竟然用颜料画了衣服之类的。很是精巧。

    “想不到人见人怕的调查局局长竟然手这么巧。”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这三个木头小人装进了口袋里面。

    埃德加•胡佛既然送了三个小人。那至少表示他对我地事情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很不好。

    很没有安全感。

    进了大厅,里面的热闹还在继续,但是我却没有多少心思了。呆了一会之后就起身告辞。

    路上柯立芝不经意和我又聊起了埃德加•胡佛,柯立芝对于埃德加•护肤的这次出现,想得很多。

    “安德烈,你说埃德加•胡佛突然提到亚盖洛,到底是什么意思?”柯立芝问我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告诉我他对我一清二楚,以后对我有动作的时候也好办得多。”我苦笑了一下。

    “老大,我对这个胡佛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太阴森了。”胖子在前面嘟嘟囔囔地说道。

    “他要是不阴森,谁阴森?他可是整个美国的无冕之王。谁敢惹他。”柯立芝匝吧了一下嘴。对我道:“不过安德烈。他对我们梦工厂似乎还说得过去,一直以来也都没有对我们做出过什么坏事。不少次还帮了我们。你说,他这次算不算是提醒你呀?”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提醒我有人要对我地那三个儿子动手?别扯淡了。我的那三个儿子,你就是派遣一支军队来也别想动他们一根毫毛。”我顿时笑了起来。

    对于家人,我一向毫不含糊。守护家里安全地不仅仅有厂卫军,还有杰克领导的内局地人,此外二哥也专门派遣了伯班克党的一支精英二十四小时呆在庄园各处,此外,好莱坞警察局的警察也对庄园做了重点地部署和监控,有了这四道防护,别说是人了,就是只蚊子想接近亚盖洛他们都不可能,所以这一点我根本就用不着担心。

    “卡尔文,你们都多想了,其实这一次埃德加•胡佛过来,估计真的像他所说的就是碰巧了然后过来看看。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他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坏意,就凭他送礼物给亚盖洛他们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我摊开了那三个小木人,笑了起来。

    “我同意老板的意见。虽然埃德加•胡佛在其他人眼里面是个十分恐怖的人,但是和我们打交道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老板不少次还得到了他的帮助,他这次来,估计就是凑凑热闹,他那样地人,平时没有什么朋友。”格里菲斯倒是同意我地看法。

    车上的一帮人议论来议论去,基本上认定埃德加•胡佛这次过来,基本上不会是一件坏事。

    回到宾馆,已经是半夜了,洗漱一遍之后,我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忙了起来。电影晚上八点在耶鲁大学地校园里面举行映,甘斯等人已经先前一步去布置、阻止相关的一些事宜了,我则呆在房间里面为晚上的映做一些准备。

    午饭过后,下午三点多,我们一行人就离开宾馆赶向耶鲁大学。

    那里早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原本被学生占据的校园,经过了一番整理,变得十分的典雅,展现出一个古老的名校的风范。

    我们走进学校的时候,受到了学生地热烈欢迎。这些学生几乎来自美国各地,都是各个大学的代表。下午我们都是在耶鲁大学校方那里呆着,双方彼此讨论了一些问题,和哈佛大学相比,耶鲁大学的那些校长、教授们,实在是顽固得很。

    晚上六点半。简单地吃完了耶鲁大学为我们准备的晚餐之后,我们走入了映式的现场。

    虽然距离电影正式公映还有一个半小时,但是偌大的一个耶鲁大学地校园已经人满为患,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拥挤在那里。

    整个校园里面分布了十几块银幕,保证所有学生都能够看到这部电影。

    “老大。人太多了,尤其是学生。我们都快要疏理不过来了。”甘斯忙得团团转,看着我苦笑凹不已。

    鲁特曼、罗斯福等人相继抵达。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嘉宾席上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映式的主持人是格兰特,他为了我们的映式。专程从好莱坞跑了过来。

    这家伙穿了一身雪白的西装,很是精神。七点四十五地时候,格兰特走上了讲台。

    他抓住话筒的时候,人群变得鸦雀无声。

    “各位,今天是《死亡诗社》地映式。几个月前,美国生的那一连串地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让我们感到痛心。一直以来,我们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我们的教育。看看我们这些杰出人士吧。从总统到普通工程师、律师,等等等等。社会上各行各业地精英分子基本上都是从我们的学校里面走出来的。”

    “在美国,不少大学的历史比这个国家的历史都要悠久,美国人不是经常说一句话嘛,叫先有哈佛后有美国。这充分说明了教育在美国的悠久历史和重要性。我们一直为之骄傲,但是上段时间生的那些悲惨的事情,让我们几百年来延续地这份骄傲荡然无存。”

    “学生和警察对抗,学生和校方对抗,死伤惨重,为地是什么,为的是争取一点点自由,一点点空间,但是他们得到地,却是警察们的子弹和校方的指责。”

    “作为一个过来人,有一句话我是必须要说的,那就是学生一般不会闹事,当他们闹事的时候,那就说明校方的教育制度显然出现了问题。”

    “美国的教育延续了这么多年,进入了2o世纪之后,很多适合之前的那种教育方式已经不适合当下了,所以校方能做的,不是去强制执行,而是应该进行改革了。”

    “不过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学校都这么理解,这个我们可以从很多学校的身上可以看得十分的清楚。直到今天,这件事情好没有得到解决。所有人的目光和希望都积聚在柯里昂先生的这部电影来!”

    “一部告诉你们真正的教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电影,一部告诉你真正的人生应当怎么去创造的电影。已不告诉你们人该如何观察这个世界的电影!一部杰作。”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为那些在冲突中死去的年轻人们默哀吧。这部电影十分送给他们的。”

    在格兰特的提议之下,现场的所有人都集体起立,然后低头为那些死去的年轻人默哀。

    之后,纽黑文市的市长等都相继言,说的无非都是一些套话,倒是耶鲁大学的校长的言十分的震撼。

    “格兰特先生说的对,当前很多学校的传统都不太适合现在的这个世界了,不再适合现在的年轻人了。我们到了应该改变的适合,我本人之所以出席这个映式,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一个真正的学校,一个真正的老师,应该怎样对待学生。”

    可以说,和耶鲁大学校长抱着相同目的前来观看电影的人,不在少数。

    “可以开始了。”耶鲁大学的校长结束讲话之后,我对甘斯点了点头。

    甘斯转身做了一个手势,映正式开始。今天有些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也有点烧,整个人都有点疲。

    但是字还码。

    有月票的大大投几张,权当安慰吧!

    39名,上帝呀。

本篇文章来源于 第九中文网(www.d9cn.org) 原文出处:http://www.d9cn.org/d9cnbook/11/11313/9234987.html

 

耶鲁大学陷入一片黑暗,在这黑暗中,《死亡诗社》的映式正式开始。

    但是,这一开头,就让现场的观众一片骚动。

    电影的开始,是厂标和厂标音乐。对于这个,美国民众是在熟悉不过的了红龙厂标和那段恢弘的厂标音乐,已经成为梦工厂电影的一个重要的标志。

    几年来,梦工厂生产的一部部电影前面都会有这些内容,但是今天,却有了改变。

    厂标还是那个红龙盘旋的厂标,但是音乐去变成了一段低沉忧伤的曲子。

    观众很纳闷,不知道梦工厂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改变。很快,下面出现的一行巨大的字幕,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梦工厂这样做的原因。

    “谨以此片献给茂瑙,梦工厂不熄的一盏明灯!”

    哗哗哗!

    现场的所有人都鼓起掌来。这掌声,是对于茂瑙的肯定,也是对他的最好的怀念。

    我坐在下面,鼻子酸酸的。

    接着出现了字幕。字幕完了之后,银幕上一片漆黑。

    然后是一个特写镜头,一双手,一双女人的手,正在熟练地打着领结,镜头慢慢拉开,一个孩子的脸出现在银幕上,母亲蹲下身子,给他整理衣服。

    “精神点,今天可是你的入学典礼。”母亲叮嘱道。

    孩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紧张。

    特写镜头。放置在桌子上地一个箱子。箱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风笛。一个全身苏格兰装束地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风笛开始擦拭起来,

    全景镜头。一个房间里面,不少学生手里面拿着一面面旗帜在小声低语,教职人员则在旁边叮嘱其他人一些事情。摄影师在给其中的一些人拍照留念。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入学典礼。

    大门被打开。走进来了一个满脸严肃的老师,他对那些学生们打了一个手势。学生们立刻排成了一个长列。

    “举旗!”在这个老师的命令之下,学生们举旗了手中的旗帜,队伍前面地哪个风笛声开始吹奏起了风笛,婉转的风笛声响起。队伍向大门行进。

    哗哗哗。观众又是一阵掌声。他们之所以鼓掌,并不是以为电影中地这个入学前的仪式是多么的精彩,而是因为那个苏格兰风笛手吹奏的风笛。那曲子。在《勇敢地心》里面也出现过,现在已经广为民众所熟知了。

    而为什么在电影中出现这个曲子,显然是有用意的。

    观众都明白,拍摄《勇敢的心》地湿滑,茂瑙是副导演之选用这段音乐,显然是为了纪念茂瑙。

    实际上,当初在拍摄的时候。风笛手吹的的确是另外一曲子。在这部电影剪辑的最后,我把这个曲子换了。听到这风笛曲子。我就想到了在伦敦拍片的那段岁月。

    银幕上,那支仪式的队伍走进了一个大厅。大厅里面布置得很是庄重,带有浓重的古典风格,一看就直到是一桩历史悠久地建筑。里面地通道两侧,坐满了人,都是学生以及学生的家长,在前方,则是学校地人。

    接下来,完全就是新生的入学仪式,这个仪式显得古典而庄重,但是太过程式化,有些冗长沉闷。

    这样的镜头,不管是对于学生来说,还是学校的那些人都是十分熟悉的,即便是对于那些普通的观众,他们中间很多人都上个学,对这个镜头也很有感触。

    在美国,凡是历史悠久的预备学校,新生入学的时候,这种仪式是少不了的。同样的,它也代表了很多人对于学生生涯的最深刻的记忆。几百年来,无数学生即就是在这样的仪式下开始了他们的生活。

    仪式结束之后,威尔顿预备学校的校长走上了讲台致辞。

    银幕上出现这个镜头的时候,观众中间响起了一阵惊讶声。因为扮演校长的不是别人,正是卡尔文.柯立芝。

    穿着一件十分得体装饰繁复的衣服,银幕上,柯立芝还真像是一位校长。

    “一百多年以前,1821年,41个男孩在这个房间里面被提及的问题,今天将重新问及你们每一个人。先生们,何谓四大信仰?”校长郑重地问道。

    “传统,荣誉,纪律,卓越。”学生们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回答。

    “在第一年,威尔顿学校有5名毕业生,去年,我们51名毕业生,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进入了长春藤大学联盟。我们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全靠着我们悠久的教学传统,没有这种传统,我们便没有这种辉煌。这也是各位家长把你们的孩子送过来的原因。”

    校长的话,引起了大厅里面学生家长的一片掌声。掌声中,校长显得得意洋洋。

    “说得好!”

    “说得好!”的各大高校的校长门也都鼓起了掌,银幕上这位校长的言,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而他们不远处的学生们,则出了一片嘘声。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好玩。

    “今年,我的英文老师波尔蒂先生因为健康原因不能在本校任职了,稍后你们将有机会见到接任约翰.基廷,基廷学生是本校的优秀毕业生,多年以来,在英国的一所同样有名的学校任职。”

    在校长的介绍之下,约翰.基廷站起来向众人示意。

    “老大。你还别说。你真挺像老师的。”甘斯看着银幕上地我,笑了起来。

    “老师?甘斯,你糊涂了,现在在好莱坞,老大走出去可是经常有年轻人跑过来叫他校长地。”胖子的话。让我忍俊不禁。

    他说的那些叫我校长的年轻人,都是从柯里昂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

    这个冗长地入学典礼结束之后。是一个巨大而雅致的校园。校园里面,到处都是车,家长们和孩子们依依告别,新入学地孩子们苦恼着不肯让家长离去。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们则相互致意问候,人群往来穿梭,十分的忙乱。

    “校长先生。这是我的小儿子托德.安德森。”一位家长把孩子领到了校长地面前。

    “托德,你可要加油,你的哥哥可是我们的骄傲。”校长握着年轻认定地手,笑道。

    这个叫托德.安德森的年轻人十分尴尬而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尼尔,这个上个学期做得不错,这个学期务必更上一层楼。”送走了安德森父子,校长又对一个学生挥了挥手。

    “我会的,校长。”那个叫尼尔的学生耸了耸肩。

  &nb, sp; 这两个学生。让坐在我旁边的马尔斯科洛夫眼热了起来。

    扮演托德.安德森的是安东尼.奎恩。扮演尼尔的,则是吉米。他们两个人在镜头前,很是朝气蓬勃。

    “安德烈,你们梦工厂就是人才辈出。”马尔斯科洛夫的语气里面满是忌妒。

    吉米不管对于观众来说还是对于好莱坞电影人来说,都是熟悉地,虽然之前吉米没有主演过什么电影,但是他也出现在不少电影之中,而且担任过一些重要地角色,对于他,人们都很喜欢,他也是梦工厂除了多多和小罗姆之外比较出名的小明星。

    安东尼.奎恩是第一次出演电影,对于观众来说还是新面孔,不过这个年轻人在银幕上地表现十分的出彩。

    接下来,镜头一转,展现的是学生们搬入宿舍的场面。走道里面拥挤不堪,学生纷纷搬着行礼进入各自的宿舍。尼尔和托德两个年轻人住在一起。尼尔刚进来不仅,就涌进来了一帮同学,他们相互打着招呼,彼此很熟悉。

    刚开始在入学典礼上正襟危坐的学生们,这个时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一个个扯开了领带,彼此搂着肩膀,玩世不恭,看得出来,他们只有这个时候才显示出朝气。

    几个年轻人挤了进来,有的甚至点上了烟。

    “先生们,何谓四大信念?”尼尔笑着问道。

    “模仿,恐怖,颓废,污秽!”一帮年轻人笑着说道。

    “说得好!”

    “说得好!”好的变成了那些学生们,各大高校的校长、老师们全都一个个面如土色。这和刚才的情景,正好颠倒了过来。

    这几个学生,马上开始开起了新生托德的玩笑,然后相互介绍了自己。

    有叼着烟的坏小子,查理.达顿,有戴着眼镜的莱克.布鲁斯,也有看着老实有些呆滞纳克斯.史区。

    这三个学生,查理.达顿由乔斯.费勒来扮演,剩下的两个都是我从哈佛大学大一新生中挑选的演员,都有过演话剧的经验,表演上很是让我满意。

    一帮年轻人相互打闹,他们称呼这个学校为“地狱学院”,同时,更是邀请托德进入他们的读书小组。正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时候,尼尔的父亲走了进来。

    “尼尔,我刚才和亨德尔先生谈过了,他说你这个学期课外活动有些多,所以我觉得你不能再干校刊社的工作了。”父亲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成为助理编辑的!”尼尔大叫了起来。

    “很遗憾,你没得选择。”父亲耸了耸肩。

    在父亲面前,孩子总像是个臣子。没有任何的选择。

    “尼尔,告诉他不要管闲事。”查理等人都打趣道。

    “你们敢这样对你们的父亲这么说吗?”尼尔白了他们一眼。

    全景镜头。学校地校园。到处都是高大地树木。突然。钟声响起,惊起了大群的野鸟,它们在天空之上飞舞,出惊慌的叫声。

    校舍里面,学生们拥挤着进入课堂。在这里,他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化学老师们给学生布置众多的作业。拉丁文老师站在黑板面前耷拉着眼皮叫学生们读着那些单词,数学老师则在黑板上写着一连串地长长的数学公式,而丝毫不顾忌下面学生地任何感受……

    在每个教室里面,学生们全都皱着媒体恹恹欲睡。

    而在另外一个教室里面。一堂课也马上就要开始。

    学生们在教室里面打闹,但是随着基廷老师的出现,所有人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基廷吹着口哨从前门进来。在教室里面绕了一圈,然后从后门出去了。学生们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位老师要干嘛。

    “他是不是有问题呀!?”

    “他是我们的老师吗?”了起来。

    “先生们,过来吧。”基廷从门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学生们不知所措,最后拿着他们的书本跟着基廷走入了另外一个房间。

    “哦,船长,我地船长。谁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基廷问学生道。

    学生们低着头,谁也不说话。”惠特曼。为林肯先生写的诗歌。我叫约翰.基廷。如果你们大胆一点的话。可以叫我船长。”基廷地介绍很有趣。但是学生们依然不配合。

    尼尔在后面笑了起来。

    “我也在这个地狱学院里面上过学,我明白你们的感受。”基廷的话。让学生们都笑了起来。

    然后这位老师开始点名,他是博闻强识的,可以用诗句来形容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在这期间,他特意提到了“虚度光阴”和“及时行乐”。

    “看看这些墙上的面孔,好好看看。他们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区别,都年轻,都精力旺盛,都是纳闷的不可一世,他们认为世界就在自己地掌握之中,但是现在,他们很多人都化为了尘土。

    “而其实,他们中间谁又能够保重自己一生碌碌无为而虚度光阴呢?孩子们,凑过去,凑过去,你们就可以听到他们地窃窃私语。”

    在基廷的带领之下,年轻人们全都凑了过去。

    “虚度光阴。”

    “及时行乐。”

    一个个声音,在房间里面响了起来。

    下课之后,学生们热烈讨论基廷,有人觉得他怪异,有人觉得他与众不同,有人却说他阴阳怪气。

    但是当学生们回到宿舍坐在桌子面前地时候,对着白纸,他们都写出了那两个单词。

    这一幕,让很多观众都鼓起掌来,其中大多数都是学生。

    学生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

    晚上,学生们在宿舍里面打闹,纳克斯.史区到一位教授家探望,回来之后,失魂落魄。

    “今天晚上我看到了学校最漂亮的一个女孩。”纳克斯向尼尔等人绘声绘色地讲述他晚上的见闻:“但是这个女孩却订婚了,爱上了咱们学校的一个浑球。”

    哦!其他人都装作了痛苦的样子。

    这个房间里面,是凌乱的,但是却是十分欢乐的。

    有人在下棋,有人在做作业,有人在跳舞,莱克在一边捣鼓着一台雷达,辛苦了一个晚上最后终于收到了节目。

    但是这一切,都随着一个老师的闯入戛然而止。

    “先生们,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要看见一个干净的房间!”这位老师满脸的严肃,然后他看到了莱克:“莱克,你那是一个收音机吗?”

    “不,先生,这是一个科学实验,雷达。”莱克晃了晃手里面的东西。

    “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希望在垃圾桶里面看到他。”老师咬了咬牙。

    哦!

    这一次,全场地观众都出了一片嘘声。

    对于这位老师地所作所为,所有人都表示了愤慨。

    “这帮混蛋老师!学校里面的老师估计都是这个德性!”马尔斯科洛夫大叫了起来,丝毫不顾虑坐在他旁边的耶鲁大学校长那铁青的脸。

    但是接下来的一场戏,就让很多学校地老师都坐不住了。

    基廷在上课。和学生们谈论诗。

    他尼尔翻到了书的导论,让他读里面地一段关于J.伊凡思普利查关于诗的评价。

    这位博士用一种技术活去分析诗歌。甚至为分析、创作、欣赏诗歌提供了一种计算方法。

    在尼尔读着这个导论的时候,基廷在黑板上开始画出一个计算图形,学生们都在下面认真地记笔记。

    尼尔读完了之后,基廷转过了身。他看着学生们,一字一顿地说道:“鬼话!”

    而愣掉的,不光光是学生。观众中地很多教授们也愣掉了。

    这个理论,这个内容,现在不光光在预备学校,即便是在哈佛大学也占据了主导地位。在拍电影的时候,我就曾经专门进去听了一堂他们的文学老师上地一堂诗歌的课。虽然他们的理论不是这位博士的,但是基本的观点是差不多的。

    他们认为诗歌是可以像数学那样去分析的,先是熟悉押运和节奏,然后计算出格式。再往里面填充东西。尤其是十四行诗,更是可以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去操作。

    但是。在银幕上,基廷先生用一句“鬼话”让所有人都轰炸得晕头转向!

    “鬼话!这是我对这位博士地看法。”基廷看着那些目瞪口呆地学生们,笑了起来:“我们谈论的是诗,不是装水管,你们怎么可以向音乐比赛那样描述诗呢?我喜欢拜伦,我给他42分。怎么可以呢?”

    学生们都笑了起来。很多人都把自己记在笔记上面地那个计算图形涂抹掉了。“现在,请你们把那一页撕下来。”就在学生们笑的时候,基廷说出了一句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画。

    学生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愿意动手。

    尽管他们天性叛逆,但是对于书本,他们还是十分看重的,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

    “先生们,撕掉它们,快点。撕掉。”基廷催促道。

    大部分的学生依然不敢动手,坐在最后面一排的查理.达顿第一个撕掉了导论的一页。

    “谢谢你查理,其他人赶紧动手吧,你面前的不是一本圣经,撕掉它你们不会下地狱的。不仅仅撕掉那一页,把整个导论都撕掉了。让我们的伊凡思普利查博士成为历史吧。”基廷笑道。

    学生们兴奋了起来,他们纷纷动手,将书里面的那个导论部分撕掉了。教室里面纸屑飞扬,年轻人们全都兴奋了起来。

    “撕掉!”

    “撕掉!”

    在我的身后,耶鲁大学的那些学生们全都叫了起来。

    “我抗议!我抗议这部电影!”在一群校方人士里面,终于有一个白苍苍的教授站了起来。他戴着厚厚的眼睛,对电影里面的做法很是不满,也很是激动,但是被耶鲁大学校长给按下去了。

    “普顿先生,你不要这样,看下去,看下去。”耶鲁大学校长赶紧安慰。

    “柯里昂先生,那位普顿先生是在诗歌界很有名望,他推崇的就是这种方法。”我的后面,一个年轻的教授低声对我说道。

    “那他应该退休了。”我耸了耸肩。

    银幕上,电影在继续。

    基顿拿出了一个垃圾桶,学生们将撕下来的那些纸页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我看了一下那些坐在我不远处地成片成片地教授们,他们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不忍的深情。但是一些年轻的教授,却是激动的,他们嘴角挂着笑,看得很是过瘾。

    最过瘾的,是学生。

    “先生们。诗歌不是数学,它是它本身。它是心灵和灵魂地歌唱,只有蠢材才去计算它,才去评量它。我们这里不会有这样的博士,不会有这样地方式。我要你们学会思考。学会品味文字和语言的美。

    “过来,围过来,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写诗。”基廷蹲下来。学生们围成一圈。

    “我们写诗不是为了灵巧,而是因为我们心底的灵魂在呐喊,它指使着我们把呐喊转化成文字。通过这文字,我们知道我们活着,无比真实的活着。这是诗歌地伟大之处,法律、工程、商业……,这些学科在这一点上,是无法和诗歌相提并论的。”

    “法律、工程、商业。这些都是谋生的。但是诗歌,浪漫。爱,这些东西才是我们生存地原因。”

    “惠特曼说的很清楚:哦,我,这个问题不断重演的生命,在载运无信的绵延车厢中,在充满愚人的城市之中,身处其中意义为何?哦,我,哦,生命,只因为,你在这里。”

    “先生们,只要抱有这样的一种想法,你也会写出一好诗。”

    基廷的话,让学生们听得呆掉了。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我转过脸去,现这掌声来自一群年轻的教授们,他们在周围地那些老教授愤怒地目光中鼓起掌来态度坚定。

    这掌声,很快传染起来,使得现场的所有学生,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听着这掌声,我地心安稳了下来。

    我靠在椅子上,露出了微笑。

    银幕上,基廷用他对诗的特殊理解,征服了他的学生们,也征服了银幕下的那些教授们。可以说,基廷关于伊凡思普利查的批评,正式是对学校传统教育的批评。

    这种批评,无疑是十分严厉的,也是十分入木三分的。

    观众们的情绪也变得激昂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学生和那些年轻的教授。那情景,象是一场起义,思想的起义。

    基廷的这种教学方法,得到学生的欢迎,但是随之而来的,也遭到了学校很多老师的异议。在他们看来,基廷的这种做法也未免显得有些离经叛道了。

    学生们开始对基廷感兴趣,他们找来了基廷的年鉴,在上面,记载了年轻时候的基廷在学校的一些事情。

    “橄榄球队的队长,长于追求女孩子,古诗人社的成员……”学生们被年鉴上面的记录震惊了,他们开始猜测他们的老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尼尔等人拿着年鉴找到了基廷,当基廷看到很多年前的自己的时候,也笑了出来。

    “基廷先生,年鉴上说你是古诗人社的成员,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组织?”尼尔问道。

    基廷微微一笑:“现在的校方是不会喜欢这个组织的。”

    “秘密组织!”

    “秘密组织!”起来。

    “古诗人都致力于吸取生命的精髓,那是梭罗的诗句,我们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读这句,我们在一个老印第安人的石**里面轮流读梭罗、惠特曼或是雪莱,我们读所有伟大诗人的作品,有的实施,还有我们自己的,在恍惚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诗歌的魔力。”

    “我们是一群浪漫主义,让诗歌如同蜜糖一般从我们的舌尖低落,那个时候,女人眩晕,神灵诞生,用这种方式消灭时光,难倒不是一件美事吗?”

    基廷面对着他的学生们侃侃而谈,学生们一个个听得眼神迷离。

    这群被囚禁在校园里面的学生们,通过基廷的话,找到了飞翔的翅膀。

    尼尔等人开始讨论这个古诗人社,讨论基廷曾经的生活。一种诡异地想法开始在学生中间酝酿起来。

    在尼尔地倡议之下。其他人同意尝试重建古诗人社。他们偷偷地找到了那个古印第安人洞**,然后在半夜的时候躲过老师的检查奔到了学校外面。

    白天,威尔顿预备学校的气氛是沉闷的,到了夜晚,那些古老地建筑沉浸在浓浓的雾气之中。显得很是神秘。学生们在尼尔地带领之下穿过长长的走廊,趁着夜色走出了校门。

    校门的外面。是浓重的雾气,树林在雾气之中,高大地树木若隐若现,不时有猫头鹰的声音响起。气氛刺激而新鲜。

    走在最前面的尼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头走进了浓雾之中,后面地学生一个跟着一个,他们在浓雾中奔跑。离开了那个樊笼一般的校园。

    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段背景音乐,音乐柔和而灵动,那些音符仿佛实在跳舞一般,和画面上学生们的自由、欢乐形成了贴切的配合。

    “肖邦,肖邦的小夜曲。”观众中有人低呼了起来。

    是的,肖邦的夜曲,这样的场景。这样地气氛。没有任何音乐家能够比素有“钢琴诗人”之称地肖邦的音乐更加适合地了。

    在这段灵动的夜曲之下,学生们在尼尔的带领之下打着手电筒沿着河边行进。他们穿过小溪,穿过树林和棺木,然后在一个陡峭的山崖前现了一个洞**。

    在这个洞**中,一帮年轻人宣布重建古诗人社,而且轮流朗诵那些诗人们的诗歌。除此之外,他们在洞**里面野餐,相互之间讲着故事,那些故事有些是恐怖的,有些是关于爱情。

    年轻人们一个个脸上放光,脸上充满着刺激和想象,那是自由的光芒。

    银幕上的这种情绪,感染了很多人。

    在我的后面,那些学生们全都出了一阵阵的叹息之声,银幕上的这些学生们的秘密社团生活,是他们所渴慕的。

    与此同时,坐在我另外一边的那些老师、校长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看着银幕上这些快乐的面孔,一个个全都若有所思。

    他们也不生来就是老师,他们也曾经有过学生时代,所以有些事情他们是能够体会的。

    基廷在给学生们上课。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够打成一片,学生们喜欢这位老师,自内心。

    基廷用一种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方式给他们讲述诗歌,那种方式,是新鲜的,是有趣的,是不刻板的。

    基廷给他们讲莎士比亚,讲叶芝,讲兰波,学生们围绕在他的身边,听得如痴如醉。

    讲着讲着,基廷突然站到了讲台之上。

    “谁知道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基廷看着学生们道。

    “感觉高点吧。”坐在最后面的查理.达顿说道。

    “不对。达顿先生。”基顿站在桌子上,俯视着这群学生们,道:“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是提醒我以一种不同寻常的角度去看事情,站在这里,你会现世界真的很不一样,要不要试试?来,试试。”

    基廷对学生们挥了挥手。

    学生们一拥而上,纷纷走到讲台旁边,站在了讲台之上。

    “有的时候,那些在平常人看起来是愚蠢的或是错误的做法、想法,你们也不要轻易放弃,因为很多时候,这些想法和行为,可以让你们更加紧密地触摸到这世界的内核。”

    “当你阅读的时候,别只想着作的见解,要想想你自己的见解。孩子们,你们必须努力寻找自己的声音,因为你等待的时间越长,你就越难找到你真正需要的东西。梭罗说,多数人都过着寂寞渴望的生活,别听任此事生。孩子们,要有胆量出,找到新观点,然后你们就会现一个新世界。”

    基廷面对这些孩子,很是激动。

    哗哗哗!

    观众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掌声。这掌声之中,有学生的。有一些老师地。更多地却是普通的民众,甚至其中还有很多工人。虽然他们中间的很多人都不曾读过诗歌,对诗歌的了解也不是太深刻,但是基廷所说的话,某种意义上说触动了他们地神经。

    基廷是在谈论诗歌。事实上,他又不是只谈论诗。他是在诉说这一种世界观,在展示一种真正鄂人生态度。

    “先生们,周一你们得交给我一诗,你们自己原创的诗。”下课地时候。基廷对这帮学生们抛了一个媚眼。

    学生们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得**四射,变得乐观开朗。

    莱克他们捣鼓着他们的收音机。而且终于收到了电台,为了不让老师现,他们偷偷地在楼顶上一边听歌一边起舞,那情景让人看了既高兴,又心酸。

    这群年轻人的生活,表面上看去是舒适地,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一切有父母做后盾。但是他们身上受到的那些束缚。又有谁能够体会得到呢。

    尼尔拿着一个海报冲进了寝室,他告诉托德自己想去报名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当一个演员一直是他的梦想,而托德地一句话,却迎头泼了尼尔一盆凉水:你爸爸同意吗?

    这群学生们就在这样的磕磕绊绊中成长,家长们、老师们,还有那个庞大复杂的世界,在他们面前,这些孩子是在是太渺小了。

    不过他们会苦中作乐,基廷是他们的欢乐源泉。

    一向性格内向的托德开始写诗,纳克斯开始骑着单车去找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从来不知道反抗父亲的尼尔,开始思考自己的价值和观点,所有人都在成长。

    尼尔去报了名,而且幸运地获得了一个角色。当看到这个年轻人张开双臂在走道上奔跑地时候,观众们全都笑了起来。

    “去吧,孩子,我地罗密欧!”一个老黑人在角落里面高吼了起来,引得其他的观众哈哈大笑。

    周一,学生们开始一一朗读他们地诗歌。

    这些诗歌,是粗拙的,但是很具有生命力。

    他们站在井台上,很是自信,他们勇敢地读着自己的诗歌,尽管会惹上其他人几声笑,但是起码那些诗歌是他们自己的。

    “教授先生,你是教文学的吗?”马尔斯科洛夫转脸问身后的一个老师道。

    “是的先生。”那个教室很自豪地点点头:“我已经教了二十年的诗歌了。””教授先生,你这二十年的教授生涯中,有学生在你的课堂上朗读自己的诗歌吗?”马尔斯科洛夫的一句话,让这位教授哑口无言,他张嘴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震撼。那种震撼,是巨大的。

    银幕上,基廷把目光放到了托德的身上。

    一直以来,托德是个内向的人。在威尔顿学校,因为他哥哥是学校的最优秀的毕业生,使得他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中,所以在所有的学生之中,托德是最沉默的一个人。

    基廷鼓励他,让他走上台去。

    他用惠特曼的诗歌启这个孩子,然后捂住他的眼睛,在急促的问答中,让他做出了一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诗歌。

    当一工整而优美的诗歌从平时沉默寡言的托德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他的那些同学们全都愣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基廷坐在教室的下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镜头一转,操场上,孩子们在基廷的带领下踢球,这个时候,背景音乐变成了恢弘的贝多芬的《欢乐颂》。在这雄壮的充满生命力的乐曲之中,孩子们在奔跑,在尖叫,在飞翔,他们从生活中现了自由和热情,现了纯粹和希望。

    我身后的无数观众都沉默了,没有掌声,没有小声的嘀咕声,甚至没有任何的骚动。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银幕,抬头看着那群快乐的孩子,脸上挂着笑意,那笑,是赞赏的笑。

    之前的那个对这部电影提出抗议声称自己要离开的教授,这个时候坐在座位上捂住嘴巴满脸地笑容和羡慕。他在这群孩子地身上。是不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少年。

    他的少年。是怎么度过的呢?也像这样自由而快乐?

    电影到了这里,已经使得现场观众的气氛彻底改变了。

    刚开始地时候,现场的气氛是十分对立地。一边是学生,一边是老师,他们之间是不可调和的。但是现在。他们的这种对立已经荡然全无,剩下的。是理解,基于自身感情地理解。

    我看了一眼那些各大高校的校长们,那些之前想尽各种办法都要维护自己学校悠久传统的校长们,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在沉思。银幕上地那群快乐的孩子,带给他们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作为校长。他们的责任是育人,他们最好的武器就是他们传承已久的那些被证明是“成功”了的传统,他们视其为珍宝,所以当一开始学生们反对时,当社会提出质疑地时候,他们地态度十分的坚决,那就是:拒绝!

    但是现在,银幕上地这些画面已经触动了他们的心情。让他们前所未有地去重新审视那些被他们视为珍宝的古老传统。

    这些传统能不能激学生的创造力。还给学生以自由,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学生们在山洞里面的聚会越来越丰富了。坏孩子查理.达顿深甚至吹起了萨克斯,他们抽着烟斗,相互说着玩笑,纳克斯在众人的鼓舞之下,终于决定给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打电话倾诉衷肠。

    “孩子,你早就该这么干了!”马尔斯科洛夫看着银幕,哈哈大笑起来。

    全场的观众,不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被银幕上的这群年轻人的热情给点燃了。

    但是很快的,电影就开始滑向了一个低谷。学生们的快乐,开始面临着压力

    纳克斯晚上准时赴约,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差点被打死。与此同时,查理.达顿开始向学校出了抗议。他在学校的校刊上写了一封严厉批评学校的文章,在文章中大肆抨击校方,称这些人为独裁和暴君,臭骂了校长一顿,而且在集会上公开嘲讽了校长,立刻引来了学校的一阵动荡。

    在校长的办公室里面,查理.达顿遭受了校长的一顿扳子伺候,校长逼迫他交出古诗人社的名单。

    “什么破校长!”

    “独裁!”

    “暴君!”

    “让这些规矩见鬼去吧!”

    观众很多都愤怒了起来。有些人开始了谩骂。

    校长找到了基廷,两个人谈了话,校长对基廷的骄傲方法大加指责。

    “基廷先生,我要让你明白,威尔顿学校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功,完全在于我们的这些宝贵的悠久的传统,任何向这些传统挑战的行为都应该受到惩罚!”校长言辞坚决。

    “校长先生,在我看来,学校应该启迪学生的灵魂,让他们真正认识世界认识人生,而不是把他们教育成一个个傀儡。”基廷据理力争。

    “基廷先生,我告诉你,那些年轻人狗屁都不懂,他们不明白什么人生,不明白什么世界,他们要做的,就老老实实按照我们给他们安排好的路子走下去,那才是他们的人生!那才是他们的世界!”

    校长怒目圆睁,打雷霆。

    “让你们的那些路子滚蛋吧!”

    “滚蛋吧!”

    现场的学生们纷纷大喊了起来,很多学生吹起了口哨,很是热闹。

    其他的观众都很支持这些学生们,而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学校的校长和教授们则一句话都不说。

    相同的话,相同的想法,他们之前肯定有都曾经有过,而且这样的想法,他们以前都认为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今天他们自己亲耳听过了之后,这些想法是不是真理,显然已经不言而喻。

    尼尔开始去排演《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年轻人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知道有一天他回到寝室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让他放弃自己的演出,对于尼尔欺骗她打雷霆。

    “明天你去剧团告诉那些人你要退出!”父亲站在尼尔面前,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行,我死后主要的角色。,明天晚上就要演出了。”尼尔看着父亲顶撞道。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行!你跟这出戏完了!清楚吗!?”父亲大声叫道。

    父亲走后,尼尔一个人站在窗口,身影孤单。

    这个镜头,让观众中响起了一阵叹息声。

    尼尔找到了基廷,向基廷诉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父亲替我计划下半辈子,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不知道我的想法。我不像成为一个医生,我想成为一个演员。”尼尔摇了摇头。

    “孩子,这些话,你有没有跟你的父亲说?”基廷拍了拍尼尔的肩膀。

    “尼尔,你要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而不是在和他做戏,扮演他的孝顺儿子。你应该让他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他你不是一个孩子,你有自己决定的权利。你要展现自己的决心和信心给他看。你要在明晚之前找到他,让他知道你想什么。”

    基廷和尼尔侃侃而谈,言语间很是平等。

    另外一方面,被狠揍一顿的纳克斯却并没放弃自己的爱情,他勇敢地走到女孩的教室,当着众人的面当众朗诵他的诗歌。

    那诗歌,感染了很多人。

    这天晚上,女孩找到了学校。当两个年轻人手牵着手决定去看尼尔的戏的时候,观众中响起了一阵口哨。

    基廷带着学生们赶到剧场观看尼尔的戏,尼尔的表演很是精彩,但是当他看到父亲出现在后面的后排的时候,这个惧怕父亲的年轻人却镇定地走上了舞台面对着父亲,尼尔大气地演完了他的戏,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

    在这掌声之中,父亲低下了头。

    幕后,父子俩单独见面,尼尔被父亲带走,只留下了一群在雪中的两行车印。

    基廷等人站在路边,只看到车窗上尼尔的一张落寞的脸。

    看到这里,观众的笑声没有了。

  有的,只是一种悲凉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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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尔被父亲强制带走的情景,让很多观众都觉得愤慨。原来在他们的意识中,这些年轻人,这些孩子,是叛逆的,作为家长,很多人都角儿这些孩子是在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有着比父母更好的生活,不用为生活而愁,有吃有喝,父母会满足所有的物质条件,但是他们有时候的表现实在是让做父母的人不理解。在他们看来,这些孩子有的时候太叛逆,有些不像话。

    但是尼尔被父亲强制带走的画面,算是个了那些当父母的一个强烈的震撼。

    到这个时候,很多人才现,这些孩子,虽然比他们少年的时候有着优越的条件,但是他们的精神生活是几位困苦的。他们受到父母的压制、学校的压制,到了社会上,巨大的社会又在粗暴地扭转他们的人生轨迹,他们的抗争,是十分无力的,所有大部分的时间,他们干脆就以一种颓废的叛逆来对抗他们面临的这些*。

    而这种对抗,是让人心酸的。

    尼尔坐上父亲的汽车,转脸回望的镜头,使得现场一片沉默。

    “这个可怜的孩子。”很多人都小声念叨,对尼尔深表同情。

    特写镜头。桌子上的一个相框。上面有三个人,尼尔、尼尔的父亲还有一个妇人,应该是尼尔的母亲。镜头拉开,尼尔的母亲站在窗户旁边看着窗户外面,透过窗户,她看见了一辆车缓缓驶进院子里,车门打开,父子两个人走了进来。

    在书房里,一家三口成三角形的方位坐着,气氛十分的紧张。

    父亲十分恼火,对尼尔的行为大肆批评,他大骂尼尔是个混蛋,声称要让尼尔从威尔顿预备学校退学转到另外一个学校去。

    面对着父亲的愤怒。尼尔站了起来,他和父亲顶撞,称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呢?你说!”父亲盯着尼尔,大怒。

    尼尔看着父亲,半天没说话,良久,他才吐出了一句话:“没什么!”

    父亲摔门而去。母亲走过来安慰尼尔。

    尼尔只是呆呆地看着墙壁,喃喃自语:“我演得很好,演得很好。”

    特写镜头,尼尔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

    那微笑,是绝望的,也是悲哀的。

    电影到了这里,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尼尔的父母上床休息。他们说这一些无关痛痒地话,然后关灯睡觉。

    在两外的一个房间里面,尼尔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整理,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从书桌的抽屉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他抱着那个盒子站在黑暗里面,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哦上帝,这个孩子不会干傻事吧!?”马尔斯科洛夫大急起来。

    中景镜头。尼尔父母的房间。父亲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告诉母亲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夫妻两个下床,走到尼尔地房间里面。现尼尔的房间空空如也。两个人急忙下楼,现楼下书房的门半开着。

    父亲推开门,在地上现了一把枪。然后他桌后面伸出了一只手。尼尔的手。

    慢镜头。“no!”,父亲大加着扑了过去,夫妻两个抱起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尼尔的自杀,一下子让观众骚动起来。

    “看看吧,这些孩子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上帝呀,汤姆,我们以后可不能这么对待孩子了。那样肯定会出问题地。”

    “我平时以为这些孩子过的生活是在是无忧无虑,他们还不好好珍惜。现在才知道他们还不如我们当年。”

    观众小声议论着。一片嘈杂声。

    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尼尔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同伴那里。这群同伴们来到旷野抱头痛哭。

    和尼尔同住一个寝室的托德能够体会尼尔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是他的父亲杀了尼尔!是这个世界杀了尼尔!”托德对着旷野大声叫着。

    然后,他转脸面对着镜头,冷冰冰地说道:“是你们杀了尼尔!”

    哗!观众们的骚动声更大了。

    银幕上。基廷一个人呆在教室里面。他在这里结识了所有人,结识了这群孩子。现在,教室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他一个人。

    在这里面,他们曾经一起讨论诗歌,曾经一起满怀着热情讨论真理和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基廷站起来,缓缓地走到尼尔地课桌跟前。他掀开尼尔的抽屉,在里面现了一本诗集。

    那是当初尼尔等人决定重建古诗人社的时候,基廷送给尼尔地。

    现在,这本诗集静静地躺在桌子里面,仿佛是在无言的控诉。

    基廷看着那本书,捂住脸,大哭起来。

    孩子们聚集在一起,为尼尔唱诗,他们的脸,是那么地稚嫩,但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是谁都不能忍受的。

    观众中有人开始哭泣,这哭泣慢慢扩散开来。包括学生和一部分老师。

    在学校的那个大厅里面,威尔顿学校为尼尔举行了悼念仪式。

    老师们西装革履坐在上面,校长亲自致辞。

    “我们很悲痛。尼尔是威尔顿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他将被永远追悼。”校长看着面前的学生和家长,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关于这件事情,我将向家长们解释清楚。”

    说道这里,校长抬起了头,目光变得凶狠了起来:“应尼尔家人的请求,我打算对这件事情进行彻底的调查。希望各位能够完全配合。”

    镜头以仰视来表现校长,使得他十分地高大,也十分地强权。

    查理等人聚集在一起抽烟,他们很是沮丧,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向校长告密了。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会让整个学校关闭,校长、董事会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学校能给他们赚多少钱!”查理看着同伴们,愤怒地说道。

    告密地卡麦隆成为了这群孩子中的叛徒,他向学校告了关于他们地所有事情,包括古诗人社,并且把矛头指向了基廷。

    校长很快找到了这些学生们。一个个单独谈话。

    画面上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起来。

    这个时候,一向沉默寡言的托德被凸显了出来。托德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走进房间的他现屋子里面不但有校长,还有自己的父母。

    校长告诉托德,他手里面有一份关于古诗人社活动的详细记录,事实表明是基廷鼓动这群学生建立这一社团并且用之作为鲁莽和放纵行为地一种了灵感来源,果然。校方把尼尔的死归结到了基廷的身上。

    在校长和家人的面前,托德满眼含泪,他愤怒,他要控诉,他要反抗,但是却是那么的无力。

    校长递给了他一个协议,上面有其他学生的签名。莱克、卡麦隆、纳克斯……所有人,除了坏孩子查理.达顿,而后已经被开除。

    托德看着眼前的那份协议。咬了咬牙。

    “基廷先生会怎么样?”托德问道。

    校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递给了他一支笔。那是让他签名地。

    基廷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空地上。教授拉丁文的老师带着学生们一边三部一边朗读着拉丁文的单词。这个原来学校里面最古板的老师,也在尝试着给自己的学生带来一些新的改变。

    这种改变,无疑是基廷带来地。

    看着这副场景,基廷笑了。自豪的笑,但是又是无助的笑。

    转过身,他地身后,是一个个收拾好了的包裹。

    教室里面,学生们安静地坐着。他们在等待给他们上课的人。

    教师地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不是基廷。是校长。

    “你们新的英语老师将不久就到,在此之前。由我来代课。”校长笑了笑,然后开始讲课:“什么是诗?J.伊凡思普利查博士的看法代表着真理……”

    银幕上,当校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观众中出了一片嘘声。

    校长讲得绘声绘色,学生们恹恹欲睡。然后,有人敲门了。

    是基廷,他告诉校长过来拿私人物品。

    “卡麦隆,读伊凡思普利查博士关于诗歌论述的导论。”校长看着卡麦隆道。

    基廷走到教室里面的单间里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托德转脸,看着房间里面地基廷,基廷也看到了他,基廷露出了笑容。

    “校长先生,那部分被撕掉了。“卡麦隆回答道。

    “那你就借其他人地!”校长头都不抬。

    “其他人的都撕掉了。”卡麦隆老实回答。

    “读这个!”校长愤怒了,把自己地书砸在了卡麦隆的跟前。

    “诗歌是可以分析的,只要了解诗歌的韵律和格式,我们就能计算出诗歌的内涵值……”卡麦隆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显得那么的刺耳基廷收拾完东西,从里面走出来,他慢慢从学生们的身边走过,脸上带着笑容。

    “基廷先生!是校长逼着大家签字,请你一定相信我!”托德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站起来,大声向基廷说道。

    “安静,给我坐下!”校长十分的恼火。

    “我相信你,托德。”基廷走了过来。

    “请你离开!基廷先生!”校长恼羞成怒。

    “基廷先生是无辜的!”托德大声道。

    “给我坐下!如果你再大声咆哮,你将被退学!基廷先生,请你离开!”校长走到基廷跟前,怒目圆睁。

    基廷看着校长,看着这群学生,转身走向门口。

    “哦,船长,我的船长!”托德站到了课桌上面。他看着基廷,满脸的泪水。

    “给我下来!下来!”校长冲过去拉扯托德。

    基廷转过身,看着站在课桌上面的托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给我下来!下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下来!”校长大声咆哮着。

    背影音乐想起,缓缓的钢琴曲,却是那么的震撼。

    一连串的组合镜头。学生们一张张地脸。

    这个时候。他们的脸上没有了悲哀,没有了无奈,有的,是笑容。

    纳克斯离开座位,站到了自己的课桌上:”哦,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我的船长!”莱克是下一个。

    “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

    整个教室里面,所有人都站到了桌子上。

    他们高高屹立,看着基廷,脸上带着骄傲地笑容。

    “下来!全都给我下来!所有人!”校长已经快要疯了!他看着这些学生们,满脸的愤怒。

    或许,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平时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学生们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如此的不听话!

    特写镜头,基廷的脸。

    他看着这些学生们。连山笑容灿烂。

    “谢谢你们,同学们,谢谢你们!”

    婉转高亢的苏格兰风琴响起。这风琴声,是自由的风琴声。

    银幕失焦,电影结束。

    哗!

    哗!

    哗!

    当电影结束的时候。巨大地风暴从我身后传来!

    这阵掌声的风暴,迅将这片天地包围!

    学生、工人、教授、好莱坞电影人,白人、黑人……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他们的脸上,有笑容,也挂着泪水。

    我带着演员们走上讲台,向观众们致谢,掌声经久不息。“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我的船长!”

    当我拿起话筒的时候,台下地学生们出了一阵阵的呐喊声。

    他们高举着手臂。对着我大声地喊着这句口号。

    在他们的高喊声中,我地内心被一种激动充填,是那么的幸福。

    “几个月之前,加州理工学院的上空,飘扬着一面红龙大旗。那一天,学生们死伤无数!”

    “几个月之前,巴萨迪那市一片火海,政府出动警察,骚乱遍及全国!”

    “几个月前,在各位身处地这个校园里,耶鲁大学的学生们携带武器组成自己的组织和政府对抗,直到今天这扇校门才被打开!”

    “美国历史上,还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事件!很多人都在问,为什么会这样?很多人都在讨论到底是什么促使这一场场的悲剧诞生。”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抬起头,等待我的回答。

    “你们批评学生鲁莽无知,批评校方保守僵化,批评*无能束手无策,批评民众丧失了判断力,你们没有人想过,之所有生这些事情,是因为我们自己的思想吗?”

    “当老师地,每天考虑地不是如何让学生真正地成为一个拥有这才,一个有创造力有火力有自己想法的有用之才,你们考虑地是你们的饭碗,是如何能够在学校在社会上获得名外和地位。”

    “当校长的,成为学校管理的人,你们每天考虑的不是如何让学生把握他们的内在自由,不是如何让学生们幸福而自由地在校园里面茁壮成长,你们考虑的是学校每年能够获得多少收入,学校能不能够在排名上前进几名,能不能得到政府和民众的认可,你们考虑的是这学校本身,是自己,而不是学生。”

    “当家长的,从来不去考虑自己的孩子到底需要什么,不考虑他们的想法。不懂得他们的内心世界,你们只会一箱情愿地为他们设计他们地人生,告诉他他必须去作一个医生或是律师。你们觉得自己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给他们提供了一切,你们就可以有权替他们规划人生。”

    “当政府官员的,考虑一个政令的出台到底会给社会那些特定的人群带来多大的好处,提供得到的方表。你们只在意这个政令能不能让你们的政治意图得到满足。

    “当你们都这么做地时候,就会形成一个合力。这个合力,会构成一个铜墙铁壁般的社会的存在!在这个社会里面,起主导作用的,就是那些经常被你们拿来夸耀的传统!因为那些被流传下来的所谓的传统,都是被岁月磨炼之后被证明可以不惹麻烦而又可以最省事地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们维护这种传统,认为它们是法宝。你们维护地原因,是因为它们是你们最有力的武器。”

    “看看你们的学生吧。看看你们的孩子,看看他们在你们的这件锐利的武器面前,是多么的伤痕累累!”

    我地声音,变得愤怒了起来。

    台下的那些教授,那些校长们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

    “也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自己被你们推崇地这种武器弄成了什么样子!你们也曾经有过风华正茂的少年,你们也曾经像尼尔那样有热情、有理想对人生充满了希望。但是现在,看看你们自己,你们已经被同化。转过来成为了这种传统的帮

    “其实这次学生事件,带给我们很多思考,不仅仅是关于学生地。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思考思考。每一个人!”

    “当校长的、当教授的,也曾经是学生;当官员的、当总统的,也曾经是平民,当父母的,曾经是孩子,当老板的,曾经也是工人……你们都应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我们平时认为是真理的那些东西。到底经不经得起拷问和推敲。然后你们就明白了!“今天。《死亡诗社》在这里映,我想全美国地人都会在今晚看到这部电影。我只希望。明天我一觉醒来地时候,现再也没有什么纷扰,再也没有什么动乱,人们都会思考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东西,每个人都会兴高采烈地投入生活之中。”

    “我只希望,像尼尔这样地悲剧不再重演,我只希望孩子们不用像托德他们那样站到课桌上去挽留他们的老师,我只希望那面红龙大旗不要在血流成河的大学校园里面飘扬!”

    “我只希望,你们每一个人,能够幸福,快乐!”

    哗!

    我的言结束之后,全场观众集体起立,再一次用铺天盖地的掌声回应。

    映式结束之后,我就一下子被那些学生们包围了,他们围在我的身边,一个个兴高采烈。

    “船长!”

    “船长!”

    他们看着我,大声呼喊着,脸上挂着笑容。

    很多学生拿着他们的书、笔记本过来请求我给他们签名。结果我就站在那里,足足签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手都签得酸掉了。

    “安德烈,看来这部电影映之后,学生今后对你怕是要视为精神导师了。”签完了名之后,马尔斯科洛夫把我拉到了一边,笑着说道。“我只希望能为这些年轻人做些事情,争取到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罢了。”我摇了摇头。

    “安德烈,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人深省。这部电影不光光在说学生,在讨论教学,更是在敲打着每一个人。看的时候,我就在想,平时我在电影公司,是不是也像那个校长那样飞扬跋扈,像个独裁。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今后我得改正了。”马尔斯科洛夫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能够像你这样,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拍了拍马尔斯科洛夫的肩膀,笑了起来。

    映式之后的小型宴会上,耶鲁大学的校长和管理层专门找到了我。称他们将会和学生们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放下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地姿态,心平气和地和学生做一次平等的沟通,希望能够彻底解决问题,尽快让学校恢复正常。

    而耶鲁大学的学生们也表示他们将乐意与学校进行谈判,争取尽快进入学习状态。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很高

    有些时候。当双方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时候,用一种强制的办法去解决问题反而会受到相反的结果。真正能够解决问题地,是软化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在情感上接受。我很高兴电影这一种形势能够成为架起双方沟通的桥梁。

    “老大,每次这样的时刻,我总是为自己是一个梦工厂人而感到骄傲和光荣。”

    胖子站在我身边,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感慨万千。

    《死亡诗社》的映式。在一片掌声中结束,这部电影受到了观众的喜欢,连开始对电影抱有成见的那些高校地校长老师们,也全都对这部电影刮目相看。

    这部电影展现出了的一些东西,引了所有人的思考,而不单单是学生。

    “安德烈,你知道我现在担心什么吗?”在宴会上。鲁特曼看着我小声问道。

    “担心什么?”我笑道。

    “我现在担心你的这部电影一出,美国的所有大学里面恐怕学生都会成立古诗人社,然后动不动就跑到桌子上去。到时候岂不是大乱。”普特曼眯起了眼睛。

    我哈哈大笑:“布赖恩,这你可就纯粹是瞎担心了,告诉你。学生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来,因为到时候,老师对他们地行为都可以理解了。”

    我们两个人在那里开着玩笑,鲁特曼突然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着我,道:“安德烈,看你的电影。的确是一件让人感觉到幸福地事情。”看着一本正经的鲁特曼。我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甘斯吵醒了。

    “老大。解决了,彻底解决了。”甘斯对我叫道。

    “什么彻底解决了?”我睡眼蓬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耶鲁大学呀!学生们现在都开始整理校园,老师们开始入住了,一切都在恢复正常。”甘斯兴奋地说道。

    “那挺好的。甘斯,去安排一下,我们得回洛杉矶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甘斯说道。

    “老大,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地回去?这里风景这么好,多呆几天呗,电影拍完了你又没有什么事情。”甘斯咧嘴道。

    “谁说没事情!?我有大事!”我开始手脚麻利地洗漱。

    “什么大事?”甘斯凑过来问道。

    “嘉宝怀孕了。”我嘿嘿一阵坏笑。

    “什么!?”甘斯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我白了甘斯一眼。

    甘斯看着我,直摇头:“老大,我真佩服你,你说我们三个人都是同样大的年纪,到现在我和胖子还每当父亲呢,你这孩子都已经有了三四个了,实在是让人佩服!”

    “滚!”我踹了甘斯一脚,然后乐滋滋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们两个家伙不够努力。知道不,女人就像是一块地,你不辛苦耕耘哪里会有收获!?”

    甘斯瞠目结舌道:“老大,谁说我们没有耕耘的,我可是很勤劳的。”

    “勤劳?你多长时间耕耘一次?”我问道。

    甘斯伸出了手指算了一下,道:“胖子我是不太清楚,正常情况下那家伙一个月一两次,遇到拍戏紧张的时候,几个月也没有一次。至于我们,基本上是一个月两三次。”

    我摇了摇头。

    “怎么,少了?”甘斯看着我乐道。

    我一边剃胡子一边道:“你们两个家伙和我比那就完全不是对手了,我是平均一个星期两三次,耕完这块田就耕那块,一年到头没闲着,你说,我该不该有这么多的收获?”

    甘斯看着我。彻底无语了。

    “对了,给我带了报纸了吗?”我问道。

    “带了带了。就你这习惯,我怎么可能忘。”甘斯从腋下拽出了一叠报纸。

    我把下巴弄干净了然后坐在了沙上开始翻看报纸来。

    报纸上关于《死亡诗社》的报道,果然是铺天盖地。

    一直以来,因为学生事件始终都没有能够很好地解决,所以民众都认为《死亡诗社》将是最关键的一把钥匙,现在这把钥匙能不能够解决问题。自然成为了关注地焦点。

    “《死亡诗社》是柯里昂先生专门为这次学生事件创作地一部电影,这符合柯里昂先生一贯的风格。在好莱坞,没有那个导演能够像柯里昂先生这样,作品和社会地联系如此之近。他的很多电影完全是在推动社会地展,对社会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一部电影,也不例外。”

    “《死亡诗社》展现的是一群年轻人的生活。电影从头到尾生的都是学校里面的事情。对于一般的导演来说,局限在一个地方拍摄往往是比较具有挑战性地。这部电影。百分之把*十的镜头是在室内拍摄,没有任何的大场面,人物也不是很多,但是却十分的惊心动魄,展现出了柯里昂先生的深厚功力。”

    “《死亡诗社》展现的是一个学校,但是这学校却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它折射出来的东西。值得我们所有人去思考。柯里昂先生在这部电影映结束之后表地演说中,将电影所要揭示的问题放大到了整个社会,放大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其实电影里面的那些孩子们,又何尝不是我们自己呢。我们在这个巨大的社会面前,不也是经受着这样那样的压迫而被迫屈从吗?”

    “柯里昂先生给我们指出了一条道路。这条道路就是自我越,自己去实现自己的自由。自己去争取,自己从内心出走出一条路来。时代在进步,社会上地一下老传统,那些阻止世界向前展的束缚应当被摒弃。”

    “这是《死亡诗社》的伟大之处。面对着如此庞大地一个世界,它并没有手足无措,也并没有一味地去抨击,它让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始终都要把握住自己的内心。像基廷那样,始终不让自己的灵魂坠落。如果做到了这个,那么我们还有什么苦恼呢?”

    《纽约时报》上面地一篇文章,在探讨个人和社会的关系,理解得倒是很不错。

    《电影手册》这一期做了一个专刊,基本上做了一个好莱坞校园电影的展史的疏理。

    在这个专刊中,好莱坞几十年中间涌现出的优秀的校园电影全都被集中到了一起,这些电影的内容都是校园生活,尽管质量参差不齐,但是还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工作。

    “可以说,安德烈.柯里昂地这部《死亡诗社》是好莱坞迄今为止最成功地一部校园电影。在此之前,好莱坞也曾经诞生过很多校园电影,但是和《死亡诗社》相比,无疑都是单薄的。那些电影完全就是在就事论事,在展现学生地生活,而且内容千篇一律,要么就是爱情,要么就是颓废。《死亡诗社》是个例外,在这些电影面前,它是一座高峰。”

    “安德烈.柯里昂拍起任何题材的电影,总是让人惊叹万分,在他的电影面前,你根本就没有拿起摄影机的勇气。这部电影,题材很小,也有平常,这样的题材最能够考验导演的能力,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一部引人入胜人深省的电影。”

    “这部电影好在什么地方,是仁见仁智见智的问题。但是我要说的是,这部电影至少在三个方面做到了极致。”

    “先,是气氛。安德烈.柯里昂的所有电影,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从头到尾,总是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人沉浸其中,常常幸福得无法呼吸。《死亡诗社》的气氛,是多样的。有悲凉,有愤怒。有无奈,有心酸,但是总得说来,却是明亮的。”

    “这部电影中,运用了不同的手法去渲染气氛,比如开场地那个冗长的入学典礼,不知不觉间就展现出了威尔顿的呆板和枯燥。再比如那些孩子们冲出校园走向野外的雾,那些孩子们在夜晚冲进雾里面,那么自由,同时有是那么的让人感动。诸如此类的渲染,在电影里面比比皆是。在好莱坞,没有人在这方面是柯里昂先生的对手。”

    “第二,是人物地刻画。《死亡诗社》的人物并不生活很多,分为三大类。一类是校方,一类是学生,另外就是基廷。这三方,形成了一个三角,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在里面上演。在人物的刻画上,柯里昂先生并没有运用什么花哨的手法,我们可以看到。在影片中,所有演员的行为都是含蓄的。基廷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笑容,学生们地举动幅度也很小。他们最激烈的举动无非就是影片的最后集体爬上了桌子,整部电影中,所有演员的表演完全是内敛的。一般说来,这种方法是很多好莱坞导演都不愿意用的,因为这常常会让人物的形像变得十分地干瘪。可是在《死亡诗社》中,却恰恰相反,正是这些人物的内敛性的刻画,更加深刻地展现出了学校和社会对于他们地巨大压力和巨大伤害。使得整部电影的批判性大大加强。“”柯里昂先生善于通过环境来刻画人物,他更善于通过人物本身的内心情感地微妙变化来表现人物,这一点。在《死亡诗社》中算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第三。细节。柯里昂先生从第一部作品开始,就分外重视细节的力量。这一部电影也不列外。不管是惠特曼的那一句诗句,还是孩子们在石洞里面的一个个小小的举止,不管是树林中的迷雾,还是那贝多芬的《欢乐颂》,这样地细节构成了电影地血肉,使得这部电影丰腴无比而又深刻异常。而正是通过这些细节,才使得这样的一部校园电影,内涵和外延都为之放大,将整个社会都投射其中,让人为之赞叹。”

    “《死亡诗社》最珍贵地地方,是它提供了一种生活态度,这种生活态度使得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抵达生活的内核。从这一点上说,柯里昂先生是睿智的。这部电影,同样是睿智的。”

    在这期专刊之上,亚当.伯恩斯坦写了一篇长长的分析文章,这个影评家不论何时,观察力都是前所未有的透彻。

    除了亚当.伯恩斯坦之外,其他好莱坞的电影人也纷纷就这部电影表自己的意见,有的从表演,有的从摄影,有的从故事情节的构造等等各个方面进行分析,也算是解读了。

    不过《市民报》的一篇小文章倒是很有趣,它关注的对象是扮演校长的柯立芝。

    “《死亡诗社》的所有演员中,柯立芝先生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作为前总统,他是值得我们敬佩的,而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让我们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柯立芝。他的表演,是十分到位的,完全把校长的那种独裁、世俗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此之前,我们还从来没现柯立芝先生会有如此的演戏天赋。”

    柯立芝这一次算是火了一把,作为前总统出现在电影中,他不可能摆脱民众关注的目光,结果这部电影出来之后,观众对他的评价十分的好,柯立芝以他精湛的演技获得了一片叫好声,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报纸上,广播里,电视中,都在讨论《死亡诗社》,不管是从当前它对于学生事件的影响,还是从它受到的电影界的赞誉,更或是票房,这部电影都算是实实在在的成功了。

    而对于我来说,一部电影拍完了之后,它就不属于我了。所以我做的,是穿上自己的外套,坐着飞机赶回洛杉矶赶回公司去。

    至于剩下的事情,完全就是梦工厂其他人以及社会民众要忙活的了。

    当天上午,我搭乘着飞机飞回了洛杉矶。飞机一落地,我搭上车直接奔庄园。

    “老板,嘉宝小姐刚刚从医院回来。”前来接我的雅赛尔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去医院!?去医院干嘛!?”我一听到医院这个词语就腿软。

    “老板,不用担心。只是去例行检查,医生说嘉宝小姐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状况。”雅赛尔见我如此紧张,赶紧补充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问题了呢。”我松了一口气。

    车子驶进庄园,到了大厅门口停下,我一走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面那叫一个热闹。

    一走进去,就看见一帮女人坐在沙上谈笑风生。

    老妈、二嫂、海蒂、莱妮、娜塔丽亚、霍尔金娜以及嘉宝,几个人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孩子们则在沙上玩耍,维克多带着亚盖洛和瓦波里在玩枪,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维克多,你这家伙从哪里得来的枪!?”我走到维克多跟前,揪住了他的小鼻子。

    作为家里地孩子王,维克多是最调皮的。老妈曾经说过。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维克多根本就是二哥小时候的翻版,顽皮得厉害。

    “安德烈叔叔,这是爸爸给我的。”维克多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了,值得怪怪投降。

    这家伙连他爸都不怕,就怕我。

    “你爸爸给你的?”我愣了一下。从维克多地手里面把那把枪缴获了过来。

    “二哥也真是,竟然给维克多一把真枪!他要是装上了子弹那可是会出大事的!”我接过枪自己打量了一番,接过差点吓个半死。“放心吧。这把枪是鲍吉嘱咐军火公司特作的,只能使用特制的子弹,那些子弹只做出了一批。全不让鲍吉锁到保险柜里面了,鲍吉说等维克多到了十八岁,他就把那批子弹给他。”二嫂摇了摇头。

    我看着维克多,问道:“维克多,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什么是理想?”维克多拿着拿把枪,像模像样地问道。

    “理想就是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解释道。

    “当然是成为爸爸那样的人!我要成比爸爸还要厉害!”维克多调皮得扬了扬手里面的枪。

    “难倒你想做全美国警察地头?”我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抱过了亚盖洛。

    “我还要做全美国的黑帮老大!”维克多十分神气地说道。

    咳咳咳。我被这个小不点打败了。

    “看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有什么样的马就有什么样的马驹。”老妈看着维克多,直摇头。”亚盖洛。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呀?”二嫂问亚盖洛道。

    亚盖洛看了看二嫂,然后又转脸看了看我,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我要像爸爸那样成为一个导演!一个大导演!”

    哈哈哈哈。一家子全都笑了起来。

    “还是亚盖洛上道。亚盖洛,奶奶支持你!”老妈看着亚盖洛,满脸都是笑,老太太接过亚盖洛,笑着笑着,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悲伤了起来。

    “老妈,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老妈摸着亚盖洛地脑袋,又看了看维克多、瓦波里和阿道夫他们,叹了口气:“咱们家现在算是人丁兴旺了,你和鲍吉都当了父亲,孩子们都挺懂事,我有的时候看着就高兴。就是不知道你大哥卡尔……”

    说到这里,老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老妈,你整天除了卡尔就不能说些别的!人家自己不愿意回来,咱们再想他也不会出现地!”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妈的时候,二哥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哥向来最不喜欢老妈念叨大哥,所以脸上很是不爽。

    “老妈,别这样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再说,说不定大哥地孩子现在都能上学了,要是那一天蹦出来个比我和二哥都高的小子喊你奶奶,你可不要被吓倒。”我的一句话,让老妈破涕为笑。

    “安德烈,这几天可是双喜临门呀!”二哥摘掉了头上的警帽,卡在了维克多的脑袋上,看着我直乐。

    “双喜临门?怎么说?”我迷糊了起来。嘉宝的事情算不算一喜?”老妈眉开眼笑。

    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嘉宝。

    嘉宝幸福得脸上的笑容荡漾开去。

    “还有一喜呢?”我问道。

    “到明年,又多了一个喊你安德烈叔叔地小家伙。”二哥大笑着搂住了二嫂。

    “安德烈叔叔,爸爸说妈妈地肚子里面现在有了一个小宝宝,我要做哥哥了。”维克多爬到了我的腿上咧咧嘴,露出了还没有长齐地牙齿。

    一家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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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诗社》公映后,我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没有了加班加点的拍摄工作,我做的是,训训马,或是带着孩子们玩。

    这一段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梦工厂其他的人,倒是很忙,格里菲斯、大卫.里恩、布烈松三个人都已经搭建好了剧组开始了拍摄。

    格里菲斯的《国家宝藏》,投资45o万美元,是三部电影当众投资成本最大的,主演是加里.格兰特和凯瑟.赫本。大卫.里恩的《异形》投资4oo万,主要是罗纳德.里根和贝蒂.戴维斯,这部电影是所有电影中拍摄难度最大的,梦工厂为此配备了最先进的特级和造型师,至于布烈松的那部《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投资4oo万,是三部电影之中,投入人力最多的一部电影,主要有玛琳.黛德丽、茱丽、亨弗莱.鲍嘉、斯宾塞.屈塞以及约翰.韦恩等人。

    这三部电影的开拍,自然也引起了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的注意,媒体纷纷给予关注。格里菲斯自从得到过终身成就奖之后之后,很多人都认为这个老头将有可能退休,但是这一次竟然再一次挑起了梦工厂的大梁,着实让人惊叹。

    在好莱坞电影人心目中,大卫.里恩是一个文艺片导演,这一次竟然破天荒地拍摄一部题材和他之前的风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电影,同样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还是布烈松的这部《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这是布烈松地第一部电影之中,作为茂瑙的接班人。他已经够吸引人们的目光了,而这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了这个年轻人有没有资格去结果茂瑙留下来的那面大旗。

    而人们的关注也给了布烈松不小的压力,这段时间他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面瘪了一股劲。

    梦工厂三部电影的开工,使得1931年地下半年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此同时。斯蒂勒、茂瑙他们都在准备自己的新片,使得今年梦工厂拍摄地电影,数量上远远过了往年。

    不过这些事情和我基本上没有掺和到了一起。梦工厂人是熟悉我的。每次拍完电影之后,我都要修整一段时间。或长或短,一般是不会一部电影拍完了之后马上拍摄第二部地。

    从六月中旬,到六月下旬,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带着维克多、亚盖洛、瓦波里和阿道夫四个孩子。同时也陪陪嘉宝。日子变得很是安逸,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内心深处并不是很安慰,好像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却又总是想不起来。

    这一天,我带着四个孩子还有一帮女人在庄园里面地一处坡地上玩。坡地就在湖的后面。旁边就是我特意给孩子们建造的小型动物园。动物园里面的那头母狮子正好下了一窝崽,我就叫人抱出了个小狮子,带着这帮孩子们玩。

    瓦波里他们还小,主要是维克多和亚盖洛玩,两个孩子很高兴,对着小狮子又是亲又是抱,小狮子也玩得很欢。坡地上笑声阵阵。

    然后我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扭过头去,看见远处一辆车子绕着湖缓缓地驶了过来。

    “安德烈。我最讨厌公司来人了。”嘉宝看着那辆车,撅起了小嘴。

    “我也讨厌!”莱妮抱着阿道夫,附和道。

    “为什么?”我站起身来。

    “因为公司一来人到家里,肯定就有什么事情,你又没有办法陪我们了。”莱妮假装生气道。

    在旁边的娜塔丽亚就笑了:“你们就让他去吧,大男人一个,自然要做事情,整天呆在家里地男人,不是我们的男人。”

    她这话,让一帮女热全都笑了起来。

    那辆车子开到我的跟前,从车子上下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让我眼前一亮。

    走在前面的是甘斯和尼可.鲍尔斯,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很有意思,一个是穿着和服的小津安二郎,一个是穿着长衫的费穆。

    这四个人地出现让我大喜过望。

    “老板!”

    走到我跟前,一帮人纷纷行礼。

    “敬庐!小津!你们可是从太平洋底来地人呀!我们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一下子扑过去,给了他们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拥抱礼。

    “老大,尼可他们刚到就过来看你了。”甘斯笑道。

    “来来来,赶紧坐,赶紧坐。”我拍了拍草地。

    一帮人席地而坐,因为很久没有见面,大家都很兴奋。

    “老板,这孩子是……”费穆指了指莱妮抱着地阿道夫,满脸的诡异。

    “我和莱妮的。叫阿道夫。”我笑了起来。

    “老板,差一点就不够了。”费穆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不够了?”我问道。

    费穆笑了笑,把手插进口袋里面,然后掏出了一把东西:“这些东西是我给孩子们的礼物。”

    我伸过过去,现费穆手上是五个小银锁。

    这些小银锁做工极为精致,在费穆的手里面出一种莫名的柔光。

    “这不是长命锁吗!?”我一把扯了过来。“老板,你连这个都懂!?”小津很是诧异。

    “放心吧,这世界上估计还没有老大不懂的东西。”甘斯对我已经接见怪不怪了。

    “安德烈,长命锁是什么东西?”莱妮等人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东西,很是好奇。

    我把长命锁解释了一遍之后,他们在恍然大悟。

    “敬庐,这个礼物好。这个礼物好。”我笑了笑,然后将孩子们拽过来,每人挂上了一个。

    闹玩了这个,我们就开始闲聊起来。先是聊了一些近况,然后又聊到了电影。

    我把这段时间好莱坞的情况特别是梦工厂以及我本人的一系列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老板,我在国内的时候。听到了你遇刺地消息,明星影戏公司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国内的很多报纸更是在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个消息。国人都很关注,我和楚生他们甚至已经打算动身过来了。后来听说你化险为夷,我们才放下心来。“当听我说到遇刺的时候,费穆紧张了起来。

    “我还算好,大命不死,可是茂瑙就……”提起茂瑙我就有些沉默了。

    费穆和小津等人的脸色。也沉凝了下来。费穆当初在好莱坞呆的几年,和茂瑙的关系非常好,他们都属于那种内敛地人,也能谈得来,至于小津,他和茂瑙的关系也很铁。在电影上,两个人有着广泛的共同语言。

    “老板,我们这次来一是为了办一些事情,二就是为了看看茂瑙,没有能够参加他地葬礼,我们很遗憾。”费穆低下了头。

    “老大,就别说这些事情了。说点开心的。”看着我们这样。甘斯赶紧插嘴道。

    “对对对,说点开心地。”我笑了起来。然后看着费穆道:“敬庐,你回国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我的这句话,很快让费穆从悲伤中恢复了过来,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我和楚生回国之后就加入了明星影戏公司,石川先生和正秋先生对我们很是器重,我们两个现在是明星影戏公司的一线导演,这段时间拍了几部电影,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和楚生正在合计想拍摄一部大部头的优秀电影,把中国地电影好好振奋振奋。”费穆有些激动,一边说一边向上推着眼睛。

    “石川兄和正秋兄都好嘛?”我问道。

    “好,好得很。明星影戏公司现在已经成为中国电影业的龙头,也算得上是中国电影中的梦工厂了,公司的经营状况很好,拍出来的电影民众也很喜欢和认可,现在公司在全国开了不少影院,已经形成了连锁,事业蒸蒸日上。”费穆乐了起来。

    “那好极。那好极。”我连连点头。

    “小津,你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什么呢?”我问道。

    自从日本国内的环境越来越糟糕之后,松竹映画就开始了有步骤地战略转移,人员基本上都转到了香港,但是松竹公司在日本的本部并没有关闭,而且一直都在坚持,他们拍出来的电影也能够在日本国内上映,民众对于松枝还是很支持的。

    “拍电影,写剧本。基本上就是这两件事。这段时间拍了两部电影,一部是在日本拍的,一部是在香港拍的,拍完了之后在日本和中国放映,效果很不错。”小津的脸上虽然有些无奈,但是精神状态还是很好。

    “尼可,你们这一次回来,又什么事情要办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地这句话,让尼可.鲍尔斯直挠头。

    “老板,不仅有事情要办,而且是大事情!”尼可看着我,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地这句话,也让小津和费穆脸上的笑容也荡然无存。

    “什么事情?说吧。”我点了点头。

    尼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他们这次回来地原因。

    “老板,我觉得亚洲要变天了。”尼可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有点目瞪口呆。

    “什么意思?”我问道。

    尼可双手聚拢,做出了一个爆炸的动作:“亚洲现在就像是一个炸药包,随时都可能爆炸。”

    “尼可,你说清楚点!”旁边的甘斯听得有些着急了。

    尼可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这一次回来,我是专门想和董事会商量咱们在亚洲的产业如何转移的。”

    “转移?好好地为什么要转移!?”甘斯愣道。

    “甘斯!不要打断尼可的话!”我白了甘斯一眼。

    尼可继续道:“现在的亚洲,其他国家虽然有些动乱。比如中国,但是基本上也还算是平静,但是日本这几年来是一年比一年骚动了。特别是去年,整个日本国已经像一架隆隆的战车,随时都可能走开向战场。”

    尼可的话,我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也让我内心一沉。

    该来的。总要来的。

    “日本现在最关键地问题,是军人问题。”旁边的小津接上话了,他是日本人。在这方面他最有言权。

    “1921年华盛顿会议之后,日本开始大裁军。这个举措引了日本社会的巨变。1921年,日本地军费是七亿三千万日元,到了去年,军费裁剪到而来五亿日元一下,裁剪额度达到了百分之四十。政府大规模地裁军。很多离开了部队。柯里昂先生,自从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一直都是奉行军事优先的原则,培养职业军人是国家一直在做地主要事情。这些人,除了打仗之外,没有任何的特长。把他们从军队裁掉,那就等于砸掉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失去了工作,没有了生活来源,又不会其他的事情,在社会上流荡,就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不安定因素。”

    “裁军之前,职业军人是最受尊敬地人。军人是最光荣的职业。只要你是军人,娶妻子都比别人占优势。但是现在比一样了,军人成为了社会上的多余的人,学生不愿意报考军事院校,民众鄙视,有些饭店甚至拒绝穿军装的人进入,军人的不满是可想而知地。”

    小津说这些话的时候,连连摇头。

    “老板,根据我们在日本的亚洲贸易公司的谍报,这些不满的军人最近一两年由刚开始的散乱无章,开始聚集在一起进行秘密集会,然后成立了不少秘密组织,这些组织中的成员都是少壮派,而且都有着日本国内财团地支持,根据我们地了解,现在规模最大最有影响力的,是一个叫一夕会地组织。”作为洛克特克财团在亚洲的分支公司美国亚洲贸易公司的领导,尼可现在可是日本通。

    “一夕会!?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呀?”听到这个词,我皱起了眉头。

    我确定之前我一定听说过这个组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老板,你知道这个组织?”小津问道。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听着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

    尼可道:“这个组织现在在日本军人中间影响力巨大,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十分详尽的调查。这个组织的前身,是1921年在德国成立的所谓的三杰盟约,当时永田铁山、小烟敏四郎和冈村宁次在德国考察,成立了这个小组织,决心改革6军的时弊。”

    “冈村宁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个名字,我可是实在太熟悉了,在后世每个中国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咬牙切齿!

    “是,冈村宁次。”尼可点了点头:“回国之后,他们以6军大学第15-18期的少壮军官组织二叶会,在这个组织的影响下6军大学第21-25期毕业生也成立了星期四会,192年,两合并,组成一夕会。”

    “这个一夕会,在去年得到了巨大的展,一是因为去年日本裁军猜得特别的厉害,大量的军人被裁掉,他们混在一起,很容易被一夕会吸收,而且他们对于一夕会宣扬的东西十分的推崇,另外一方面,是日本的一些财团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组织,开始扶持,很多大财团甚至直接向他们拨划经费,使得这个组织越来越庞大。”

    尼可说到这里,旁边的费穆叹了一口气。

    尼可当然注意到了费穆的表情,他拍了拍费穆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转脸继续说道:“这个组织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疯狂组织,主张6军人事安排要以6军大学出身为主。努力谋取6军省与参谋本部的要职,这些人中间,最主要地一个观点,就是对中国东北和内蒙进行武力侵犯,取得日本在中国东北的权益。他们奉行的,是典型的侵略主张。这是这个组织的主要领导人的名单。”

    尼可.鲍尔斯从包里面掏出了一张纸,然后递给了我。

    上面有很多人的名字。均用英文和日文标注,看到这些名字,我地手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这上面的名字。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有被称为“关东军之刀”的板垣征四郎,这个可是日本侵略中国地头号战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有率部侵略中国在台儿庄战役中被围歼后任香港占领地总督地矶谷廉介,有日本特务头子战后被裁定为甲级战犯的土肥原贤二,有二战中“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后来一手负责进攻马来亚、新加坡南洋地区的山下奉文,有日军侵犯战略的总规划,被日本军人称之为“理论指导”的石原莞尔。有军国主义头目质疑主张武力征服满蒙地本庄繁,也有南京大屠杀的指定和实施武藤章,其中,有一个名字看得我双目喷火:东条英机!

    除了这些人之外,上面还有众多的熟悉的名字,这些人。无一不成二战中日本军队中的脑,这个一夕会,简直就是二战日军军国主义的摇篮!

    “老板,你没事吧?”看到我拿着那纸名单愤怒地样子,尼可等人呆了起来。

    “你继续说。”我点了点头。

    尼可继续道:“去年开始,一夕会地这些脑都开始在日本的军部获得了要职,那个石原莞尔。是提出了所谓的满蒙生命线的理论。认为日本要展,就必须占领满洲和蒙古。”

    “日本是个资源极度缺乏的国家。他们看重满洲和蒙古的煤炭等资源,在日俄战争的时候,日本就成立了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对满洲和内蒙,日本是垂涎已久地。”小津补充道。

    “小津说得对!”尼可点了点头。

    ”其实日本对中国地侵犯之心早就有了。且不说那个丰臣秀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927年日本就出台了《对华政策纲要》,在里面他们也提到了:唯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唯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若支那完全被我国屈服,其他如小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我用讽刺地语调道。

    尼可接道:“老板,日本国内现在骚动不安,军国主义已经占据了上风,在国内,他们已经开始积极准备侵略了,此外,他们还对于国内的一些政见不同和组织进行了情理。这几个月里面,松竹已经被盯上了,根据我们得来的内部消息,松竹被取缔是迟早的事情,此外,日本人对我们的亚洲贸易公司也有了警觉,但是目前短时期内还不会有什么举动,因为毕竟我们是美国人。但是我觉得,我们在日本以及在朝鲜半岛的业务应该转移了。”

    “这件事情你看着办,改转移的就转移,千万不能落在那帮禽兽的手里面。当然了,你要尽可能让让我们的人在日本国内扎进去,今后获取消息什么的,都能派上用场。”我点头道。

    “这个我明白。”尼可掏出笔记本,开始在上面记了起来。

    “在日本的产业进行转移我是同意的,可是朝鲜半岛的干嘛转移呀?”甘斯有点不明白。

    “甘斯,那个半岛现在已经成为日军的桥头堡了。日军不仅在那里集结,而且很多朝鲜人直接就进入了日本人的军队。相比于日本本土,朝鲜那个殖民地的环境更加的恶劣。”尼可苦笑道:“真是搞不懂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人抵抗,绝大部分都乖乖地低着头弓着腰成为了爪牙,而且有的时候比日本人还要狂妄。”

    “他们一贯有这个传统。”我示意尼可继续说。

    “既然转移资产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该费穆了。”尼可点燃了一支烟。

    “老板,中国怕是要有危机了!”费穆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目瞪口呆!

    尼可把亚洲特别是日本的形势分析了一遍之后。我们马上做出了转移资产的决定,但是决下来费穆地一句话,却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我头晕眼花。

    中国危机了!?

    这句话让我差点站起来。

    我看着费穆,嘴角**。

    “我和小津先生这次过来,是想在电影上做些事情。”费穆看了看小津,两个人目光坚定。

    “什么事情?”我问道。

    “老板,我听尼可说今年日本人说不定会有大动作。而且去年东北的局势就变得空前紧张了起来,我和小津想能不能拍摄一些此类题材的电影来鼓舞和平激励民众。”费穆看着我,紧张地说道。

    “日本人有大动作?”我看着尼可道。

    “极有可能!”尼可回答得很是坚定:“在东北的问题上。日本人一向是很重视的。当初日本是和东北的军阀一个叫张作霖的合作,后来日本就觉得这个人不听话。是个障碍,在192年地时候就把他炸死了,他们希望通过这个事情让东北出现群龙无的局面一边利于他们控制。但是这帮家伙想不到的是他们策划地这个事件不但没有让东北混乱,却出现了相反的结果,那就是张地继承。他的儿子张学良在1928年底宣布改旗易帜,接受南京的领导,而且因为父亲死于日本人之手,这个年轻对日本慈爱去了不合作的态度,开始在南满洲铁路附近修建新的铁路设施,通过低廉地价格和日本竞争。导致日本的南满洲铁路陷入了经营危机,日本关东军不断提出抗议,这个年轻人不愿意妥协。今年年初的时候,在日本军部任职的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等人就有动战争夺去主导权的想法了。他们缺少的,估计就是个借口而已,只要条件成熟,他们一定会干地。”

    尼可的话。让我的脑子乱了起来。之前他的那些分析就已将让我激动了。现在又抛出了这样的一个信息,更让我内心焦躁不安。

    我意识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而这东西恰恰是在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但是至于是什么似乎清,我一时难以说明白。

    “东北……张学良……关东军……铁路……铁路……铁路!?”突然,一道闪电在我的脑海中瞬间闪亮!

    “我地上帝!看我这该死地脑袋!我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我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其他地一帮人看着我,全都呆了起来。

    “老板!?怎么了?”费穆问道。

    “九.一八!九.一八!”我心里面大声默念着,却并没有回答费穆。

    我说自己怎么觉得忽略了什么东西,今年是1931年,这一年的9月18日可是后来的国耻日!这段历史后世的人都很清楚,就在这一天,日本关东军炸毁柳条湖铁路污蔑是中*队袭击,并且袭击东北军的的驻地北大营,因为张学良之前曾经训令东北军不得抵抗,所以北大营的部队并没有做出激烈抵抗就撤退了,之后日本在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的命令之下,向东北的主要充实展开进攻,由于不抵抗政策,使得日军在不到半年的事件就占领了东北三省1oo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

    而这样的事情,就要放声在眼前,就要生在下半年!

    我在草地上走来走去,胸口被愤怒和不甘填满。

    其他人看到我这个样子,都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老板,我来的时候,日本方面就已经开始在国内制造舆论了。这个舆论听说是由两个日本兵引起的。”尼可补充道:“好像是叫中村和井杉的两个日本兵在中国东北作军事调查,便面上说是调查,其实就是间谍,两个人被东北军现了,在证据确凿之后,东北军的一个团长下令处决了两个日本兵。日本趁机宣称东北军士兵是因为谋财害命而杀死了中村。不但威胁中国交出那位团长,而且还在日本民众中间煽风点火,我来的时候,日本国内的报纸都在宣扬这件事情,很多不明真相的日本人,尤其是军人都叫嚣着和中国开战。”

    在草地上踱步地我,一下子停了下来。

    我到费穆和小津跟前。道:“你们两个真的想拍摄一部颂扬和平的电影?”

    “是。老板,我们是这么想的现在形势这么紧张,需要这样的一部电影。”费穆答道。

    “但是如果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和平。铁定就要侵略你呢?”我转脸看着费穆道。

    费穆被我这句话弄得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呀。他们的目的是好地,宣扬和平,但是这样的宣扬对于一群强盗来说,有什么用呢?

    “敬庐,如果你们真的要拍摄这样地一部电影的话。它不但没有任何地意义,反而会产生巨大的危害。”我点燃了一支烟。

    费穆睁大了眼睛,激动得说道:“为什么!?老板,我们的心愿可是好的!”

    “这个我知道。”我点点头:“不管你们拍摄什么,这部电影完成了之后,是要放映的。而且从目前地形势看,这部电影不太可能在日本放映,只能在中国或是像香港这样的地方放映,日本人是不会看的,你们看电影的时候,人家在积极搞侵略呢。”

    “而中国人看了这部电影之后,会被上面的东西迷惑。他们会一箱情愿的认为现在地局势应该是和平为主。他们甚至会用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和平为主,日本人是不会打起来的。一方磨刀霍霍。另外一方却被这种思想麻痹而毫无准备,你说,会生什么结果!?”

    我盯着费穆的眼睛,低低地问道。

    费穆不说话了,他的身体在颤抖。

    “可是老板,难倒我们就不拍了吗!?”费穆十分不甘心。

    “当然要拍!”我突然哈哈大笑。

    “那拍什么!?”费穆面色一喜。

    “我很久之前就想到中国去看一看了,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看来这一次,我是要亲自走一走了。”我掐灭了烟头,眯着眼睛望向了天空。

    美国这边碧空如洗,阳光明媚,但是在大洋的另一端,却已经是阴云密布了。

    “老板,你是说你要到中国!?”费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地面孔因为激动已经扭曲了。

    “怎么,我就不能去了?”我笑了起来。

    “老大,你想好了,真地要去!?”甘斯也急了。

    毕竟我是梦工厂的管事地,中国的局势如此的危机,我就这么过去的话,如果除了什么好歹,梦工厂可就完了。

    “当然要去。一定要去。”我抱起了阿道夫,一边逗他一边说道。

    “老板,那边的局势很危险,而且你过去干什么呢?拍电影!?拍什么呢?”尼可显然不太同意我过去。

    “是呀,老大,中国离美国太远了,一旦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根本照应不过来,而且梦工厂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怎么处理?”甘斯也不同意。

    “我到那边去,用不着照应,在那边我们有分公司有分厂,而且还有一群朋友,中国政府对我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刁难,中国人也不会,他们不是视为我最真诚的朋友嘛,至于日本人,他们应该也不会傻到把我怎么样,如果他们把我给做了,那全世界的唾沫能把他们淹死。我过去,不会有什么危险。”

    “至于梦工厂,有你们在,我是安心的。”我看了看甘斯,耸了耸肩。

    “但是老大,你可不要忘记了,如果你去中国拍片的话,至少要在那边呆上一年半载的,今年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生,这些事情可是事关我们洛克特克财团展的大事。”甘斯提醒我道。

    “你说的是总统选举,是吧?”我明白甘斯的意思。实际上,我自己也为这件事情头疼。

    1931年的下半年,似乎注定就是个多事之秋,对于中国来说。未来地这半年将生一件大事,而对于美国来说,下面的六个月也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牵扯到总统换届。

    虽然正式的总统选举要到1932年才开始,但是因为鲁特曼是接替赫伯特并不是公众选举出来的总统,又加上美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所以使得民主、共和两党都决定提前开始进行选举宣传。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六个月,美国地政坛将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更要命的在于鲁特曼。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而且自从了柯立芝之前地告诫。狠狠地阴了罗斯福一把。

    这件事情就生在一周之前。那个时候,鲁特曼在一次国会的会议上递交了他地一个提案。在这个提案中。他以一种十分谦逊的语气声称自己在接替赫伯特.胡佛形势总统权利的时间里,尽心尽力但是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民选总统。所以他决定将在1931年底辞去总统的职务然后重新开始选举,而且他希望自己成为共和党地候选人,然后以这个身份获得大选的胜利。

    鲁特曼的这个提案在国会里面引起了巨大的震荡。很多议员被他的这个提案搞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美国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生过这种事情。这件事情在社会上也引起了轩然大波,民众感到诧异地同时,公式议论纷纷。

    很多民众为鲁特曼的这个决定叫好,称鲁特曼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们认为,因为总统意外死亡而接替位子的总统,的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鲁特曼决定辞去总统的职务然后光明正大地去争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地表现!这些民众为鲁特曼地这种行为叫好的同时,也使得鲁特曼地支持度一路飙升。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民众质疑鲁特曼的这种行为,他们认为鲁特曼的这种行为固然体现出了一个男人的风度,但是不符合国家法律的规定,这样的行为是不太符合国家程序的。

    这两种意见在社会上都有。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不管那两种意见占了上风。对于鲁特曼的这个决定全体民众几乎一致拍好,使得鲁特曼名声暴涨。在人们的心目中,鲁特曼变成了一个可靠的人,一个可以信赖的总统。

    可实际上,鲁特曼这么做,有着他自己的小九九。

    某种程度上说,鲁特曼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才决定辞职再次竞选的,这一次,他玩了十分漂亮的一招。

    在《死亡诗社》应前的一天,鲁特曼找到了我,当时我和柯立芝与他聊了好久,柯立芝曾经分析过他在竞选上面的优势,那就是与鲁特曼相比,罗斯福的名声现在并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时间拖得久了,鲁特曼就肯定更不是罗斯福的对手了,所以鲁特曼如果想赢得下一任总统大选,就必须不能给罗斯福提供足够的时间,不能让罗斯福的名声恢复过来,要战决。

    其实鲁特曼是决定不肯放弃总统的位置的,但是这一次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行为,之所以宣布辞职再竞选,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获得总统的宝座。而这一点,恰恰又给民众制造了鲁特曼是一个真诚、可靠的总统的假象,这对于鲁特曼来说,实在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这一次,他玩得太漂亮了,罗斯福狠狠地被他耍了一道,然后有苦难言。

    面对鲁特曼的这个决定,罗斯福不能说任何的批评意见,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鲁特曼的这个决定,也使得美国总统的大选提前了一年,有1932年的全国公投提到了1931年的下半年,也就是说,下一届总统的诞生,将士在几个月后。

    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对于梦工厂来说,梦工厂的宝可全押在鲁特曼的身上了,如果让罗斯福获得了胜利,那对于梦工厂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鲁特曼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面,特别需要我们在媒体上的支持,尤其是关于他的宣传,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了我,梦工厂肯定会阵脚大乱的,虽然柯立芝可以分担一部分工作,但是有的时候,他是不可能代替我的。

    现在,就出现矛盾了。

    我是留在美国帮助鲁特曼获得总统大选呢,还是在这个时间里到中国去拍摄一部电影呢?

    也许这件事情对于甘斯他们来说选择起来实在是太容易,而且几乎是瞬间可以完成判断的事情,美国总统大选如此重要,而又关系着梦工厂的切身利益,这甚至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而到中国去拍摄电影,先不说到时候战争会不会爆,即便是爆了,这部电影拍摄成功了,也只不过是一部电影而已,对于梦工厂来说,并不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他们这么想,是有理由的。

    但是我不这么像。

    在两之间,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

    总统大选对于美国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虽然最后是鲁特曼当选还是罗斯福当选会对梦工厂产生中大的影响,但是有柯立芝等人在这边坐镇,我基本上相信和我在这里相比,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这六个月对于中国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一个民族苦难的开始!

    和总统竞选相比,它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哪怕会因此失去一些东西!

    所以,随后我带这这帮人回到了公司,然后召开了董事会。在会上我宣布了1931年的下半年我要到中国拍摄一部电影的决定。

    这个决定一出,董事会的一帮人马上议论纷纷,包括柯立芝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强烈反对,但是我的意见十分的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可能。

    看到我那么倔强,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同时,大家开始商量我到中国拍片以及我走之后会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老大,我跟着你去!”作为我的摄影师,胖子第一个站出来。我知道他这么做除了是因为他一直是我在工作上的搭档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不放心我的安全,决定和我一起去承担。

    “老板,我们也去!”其他的一帮人全都叫了起来。

    “你们不能去。”我的回答,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为什么!?”斯蒂勒问道。

    “因为那里将会有一场战争!”我的脸色沉凝了下来。

本篇文章来源于 第九中文网(www.d9cn.org) 原文出处:http://www.d9cn.org/d9cnbook/11/11313/9234990.html


 


最后更新[201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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