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堂志林(1037):为何这八年是我学术生命中的重要八年
——给《程少堂传》作者的第二封信
L 同志:
我总是说,1983年大学毕业后,在原航天部地处湖北省西部宜昌地区的导弹基地做高中语文教师,到1990年考上华中师范大学教育系全日制研究生的这八年时间,是我学术生命中的重要八年。
为何这八年是我学术生命中的重要八年?
这八个年头,正逢席卷全国的“文化热”(准确说是继五四运动之后,又一波声势更为浩大、影响更为深远的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思、批判热潮),从掀起到1989年后戛然退潮的八年。
在这八个年头中,喜欢阅读、研究的我,阅读了大量文化学著作,并写作了文化教育学研究系列论文,其中有几篇论文发表了,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它们成为我被华中师范大学教育系破格录取为研究生的重要原因。
我总是说,这八年是语文味的前研究或潜研究阶段。
这样说,并非为了拉长语文味的研究时间,而确实是,这段时间的研究对1999年我来深圳后的语文味理论与实践探索,影响极为重要、深远。
这八年在我学术生命中的重要性首先表现在,语文味教学理论、语文味教学流派被学术界称为“文化语文”,和这八年有间接但重要的关系。说“间接”,是因为这八年的阅读和研究,当时当然不是为了研究语文味理论的(语文味理论是我1999年到深圳市做语文教研员后提出的)。但可以肯定地说,没有这八年的文化学阅读和研究,我就不会被华中师范大学破格录取为研究生,也就没有今天被学术界称为“文化语文”的语文味理论和语文味教学流派。换言之,没有这八年的文化学阅读和研究,即使我后来会提出语文味理论和创立语文味教学流派,它们也肯定不会以“文化语文”为标志性符号,而是另一种面貌。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里的“间接关系”,本质上是一种直接关系,或者说,是一种具有直接影响的间接性关系。
这八年在我学术生命中的重要性最重要的表现则在于,它改变了我原有的的思维方式,或者说形成了我的新的思维方式——文化思维方式。由此而后,我平时的阅读欣赏也好,观察事物分析问题也好,都习惯到本能地,必然会从文化角度去思考。
就是说,我原有的思维方式是这几年改变的,或者说,1990年以后迄今我的主要思维方式——文化思维方式,是这几年形成的。
一言以蔽之,世有文化思维方式,然后有语文味教学理论和语文味教学流派。
以上谨供参考。握手。
2018/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