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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程少堂:老马是头好马——马恩来印象(序马恩来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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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堂:老马是头好马——马恩来印象(序马恩来专著)

 

老马是头好马

——马恩来印象 

程少堂

 

我不喜欢为人的书稿作序,其来有自。一是有自知之明,说白了,就是知道自己只有几斤几两,写出的文字并不能为别人的书稿增色;二是买书、读书较多,读过的所谓“名家”序言不少,而这种序言读得越多,我也就越看不上写序这个活儿本身。

不过,马恩来请我为他即将正式出版的专著《用语文味的方式教语文》作序,我不仅没有推辞,甚而至于觉得,他这本书由我来写序,该是最好的选择。

十多年前,马恩来因为结识我,而结缘语文味。

2000年,我到深圳市教研室工作后,在南山区西丽湖山庄举行了第一次全市高考语文科总结研讨会。那次会议要住一个晚上,时间就比较充裕,上午和下午会议的中间安排了短暂休息。在第一天中午会间休息的时候,一位年轻教师,带着一位中年教师,走近还在主席台的我,跟我聊天。年轻人是一脸朴实敦厚的笑容,两眼的光明亮而柔和。他自我介绍他是福田区梅林中学的王兴,湖南人。年纪大些的那位,皮肤黝黑,一见到他,我就想起小时候写作文常用的“黑黝黝的”“古铜色”之类套词,头发则是我小时候很羡慕的伟人样的“倒后背”,脑门也是我小时候羡慕的伟人样的坡形;两眼呢,不很大,略偏圆,闪烁的光中有芒,不过这芒不算锐利,透着老农般朴实的狡黠或狡黠的朴实。此人一看就很生动,一看就很有个性,一看就觉得有爆发力,一看就过目不忘。迄今为止我还没见到另一个长得像他的人。王兴介绍这位是梅林中学的马老师马恩来。这名字好记,我说。王兴继续道,马老师是他的老师。原来马恩来在湖南曾是王兴的高中语文老师。那次短暂聊天,主要是王兴和我在说话,王兴的意图,仿佛主要是为了介绍马恩来和我相识似的。马恩来呢,则兀自站在一旁,有点拘束,又像一点也不拘束,有点狡黠,却又像很憨厚,用不很大但明亮、且不断闪烁着的眼睛在对我进行“火力观察”。

这就是马恩来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比较浓的乡土味儿,基调是淳朴的。

还是那天中午会议休会后吃饭,马恩来王兴他们和我同桌。按规定呢,午餐是会议工作餐,自然没有酒水,但马恩来嗓音很大地发出“天问”:没有酒怎样吃饭!于是他自己掏钱,径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两瓶白酒。白酒的名字,十多年后我使劲回忆也回忆不出来,但可以肯定,不是茅台,不是五粮液,不是水井坊,也不是汾酒剑南春之类。应该是十几元二十几元最多三十元一瓶的普通酒。酒虽普通,但因为有了酒,马恩来就很亢奋很活跃,完全主宰着餐桌上的气氛,还逼着我这个从不喝白酒的人喝白酒。老天可以作证,我以前在珠海工作时偶尔喝一点点红酒,量很小,且老土得很,只喜欢喝青岛葡萄酒,因为那时的青岛葡萄酒很甜,却不喜欢喝刚刚兴起的干红,因为干红不甜。但无论你喝不喝白酒,你要是和马恩来坐一桌吃饭,最后你还没有喝白酒,那不是马恩来不对,而是你不对了。在酒桌上,你很难见到比马恩来更豪爽的人,其劝酒艺术那也是超一流。怎样超一流?这么说吧,就是他会营造出一股你不喝绝对不行绝对就等于不给他面子的气场,这样子你要是还不喝,他就会显示出今天这饭吃的没意思的样子给你看,故一般被劝者到此时多半就会感觉到今天这酒不喝就不仅对不起马恩来,甚至是对不起中国文化,所以过不多久多半都会就范。我的经验是,喝酒与不喝酒的界限,类似于做“小姐”和做淑女的界限,这界限要说大,就很大,很难逾越;要说小,也就很小,因为只要你喝一口,你这餐饭就别想再装淑女了。而要是和马恩来吃饭,你就很难有做淑女的机会,因为马恩来喝酒时的集体主义精神特强,他要喝酒的时候,一定是和大家或者和某人一起喝。他对劝酒之奥秘掌握得很通透,就是劝你喝了第一杯,以后十杯百杯,你就会觉得都是一回事了。不思量,自难忘,我在白酒场上第一次“失身”,就是“失”给马恩来的。所以在喝酒上,马恩来是我师傅。

喝了性情的马恩来的酒的好处之一是,再见到马恩来,我就不觉得他皮肤“黑黝黝”、“古铜色”,而是觉得他很man了。 

后来我们就有特殊的缘分经常见面。

1999年底考到深圳市教研室工作。刚来深圳工作的头两年,没有自己的房子,就住在梅林小学对面的市房管局的一间周转房里。梅林小学离马恩来工作的梅林中学,只有300左右。我刚来深圳的那大半年,老婆孩子都还在珠海没有调来,所以一个人比较孤单。当时我住的楼下,正好有一家夫妻开的餐饮店,卖水煮鱼,活鱼七八元一斤。每到晚上九点左右,马恩来就常常带着下晚自习的语老师,来到我楼下,喊我下来吃水煮鱼。我是穷人的孩子,本没有养成吃宵夜的习惯(现在也没有这习惯),但每次都盛情难却,于是,马恩来买四五斤活鱼,五六个老师围成一桌,喝着啤酒吃水煮鱼聊天聊语文,陪我度过一段最孤单的时光。我在这个周转房里住了差不多两年(老婆孩子调来深圳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如是这般的聚会还真是不少。

马恩来就是这样一个重感情的人。 

200112月,香港中文教育学会主办第四届中国语文课程教材教法国际研讨会,香港教育学院何文胜教授给我发来会议的邀请函。根据会议邀请函,本次会议除了交通费自理,其他不仅免费,还给受邀请的与会人员每人发900港币。何文胜教授还专门来电话告诉我,我可以带一个深圳老师参加会议。我给马恩来看邀请函,问他去不去,马恩来很高兴说要去要去要去,并要我在会议邀请函的复印件上写个建议,意思是:马恩来是语文味课题骨干,建议梅林中学领导派马恩来赴会。骨干他诚然是骨干。我就按他说的意思写。当时梅林中学校长是搞语文出身的,马恩来在学校也有相当地位和人望,校长就批准他到香港参加会议。中学老师到域外参加国际学术会议,这机会是不多的。马恩来公私兼顾,白天开会,晚上就带着他年轻漂亮、表面看来是未婚的妻子,在维多利亚港,或其他什么地方仔细浪漫。只是他们两口子的浪漫,到了晚上就苦杀我也,因为他们住四楼403房,我住三楼303房,我住的房间正好是在他们楼下的一间,晚上他们回来晚了,多少有点声音,他们的爱情就让我这个孤独的“东方遗珠”半夜未眠。

马恩来在香港是“两手抓”,且“两手都硬”。他不光是抓紧时间在香江边谈恋爱,还在国际会议上大谈语文味。按会议规定,每人的发言10分钟。我自己的发言经过我都忘了,却记得马恩来的发言,那才叫激情澎湃。从马恩来的激情演讲,想到他的好酒,想到唐诗中到处是酒,就推想,好语老师,大概也要能喝点酒。酒喝多了自然不好,但一点酒都不喝的语文教师,讲起课来,多半有点过分理性缺乏激情不是?(当然,我也见到过能喝酒,讲课却很瘟的语老师。)生活处处是语文,马恩来的酒与爱,滋润了他的语文味。

此后,我请马恩来做过几次全市公开课,每次他都是讲的激情澎湃。特别要提出细说一下的是,2005年或2006年,某一天,深圳市教育局一位副局长给市教研室领导打电话,说想下学校去听一下课,领导让我马上安排。我立即打电话通知马恩来。约一个小时后,我就陪同领导到了梅林中学听马恩来的课。马恩来当时教高三,上了一堂古诗鉴赏复习课给局长听。局长听了后很满意,赞不绝口。陪同局长去听课的市教研室领导,是搞数学出身的,听完马恩来的课后,高兴地对我说:“老师讲的真不错,把我也吸引住了。”那堂课,也是我所听过的高三语文复习课中最好的课之一。

马恩来的课好,文章亦好,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马恩来的文章,比他的课更激情更漂亮。香港会议归来,马恩来把提交会议的文章投到北京发表,这大约是在我2001年发表文章正式提出语文味理念以后,全国最早发表的语文味论文之一。马恩来后来还写了多篇研究语文味的论文。说到文章之激情,常见的是,有激情的人写文章可能由于激情的冲动而语无伦次,马恩来的文章无论是散文还是论文,既激情充沛,有感人的力量,又能做到思路清晰逻辑谨严,还不时闪耀出思想的火花,语言张力十足。按我的观察,教一辈子中小学语文,却写不了一篇像样文章的语文教师,数量相当可观,甚至写一篇文章比生孩子都难的,也非个别现象。能把文章写到马恩来那样,有思想,有文笔,又有感染力,在深圳的语文教师中,实不多见。从文章可以看出,这个外貌有点老土的语文教师,内心世界是相当丰富的。更可贵的是,他还带领梅林中学全体语文教师,参与语文味课题研究,在2004年左右就编辑印刷了一本《梅林中学语文味研究专辑》 ,其中有的教师的论文还在报刊正式发表了。我迄今保留着这本《梅林中学语文味研究专辑》,语文味网在2005年挂了这个集子中的全文(网址http://www.yuwenwei.net/ReadNews.asp?NewsID=350)。写到这里,我在语文味网查了一下,发现这本专辑的浏览量竟超过两万八千人次。考虑到语文味网是个小型学术网站,这两万八千人次就是相当惊人的一个浏览量了。特别值得大书特书的是,最早建议创办语文味网站的人当中,有马恩来。20031120,语文味网站筹备工作会议在梅林中学举行;20031127日下午,全市数百位语文教师代表聚集深圳高级中学,举行深圳市语文教研论坛,在这个论坛上,语文味网站正式开通运行。这是语文味研究历史上值得纪念的一件大事。语文味网作为一个小型学术网站,尽管远没有商业网站那样红火,但历经十年风雨十年沧桑,一路走来,已成长为中国语文界的著名网站。所以说马恩来是语文味研究早期的骨干和功臣,这是毋庸置疑的。正由于马恩来是语文味研究的“肱股老臣”,历史地决定了也就只有他有时才敢于和我争拗,尽管他的敢于争拗往往恰好印证哈代所言“呼唤的和被呼唤的很难应答”,即马恩来自认为他的争拗是对我“呼唤”的应答,而其实不是,所以他的敢于争拗虽非“智勇双全”,也完全算得上是“资(格)勇(气)双全”了。而我们的争论,本质上也都是欢争。

马恩来会酒,会爱,会讲,会课,会文,情与才兼备,但这些也许还不是他最可贵之处。他身上最可贵的品质是勤奋,是浪漫与严谨并行。马恩来2004年就当上了第二届深圳市中学语文学科的带头人。深圳市学科带头人到现在只评了三届,而每届评出的中学语文学科带头人只有几个。从综合素质看,马恩来是他们当中如果说不是最杰出的,也是最杰出的之一。马恩来的实力,比不少的特级教师都要高出一截。马恩来也是上世纪50年代后期生人,年已过半百,高级教师早就评了,福田区优秀园丁、深圳市优秀教师早就当了,深圳市名师也当了八九年了,换个人也许会觉得满足,会放松自己。但马恩来不。他老骥伏枥,持续用功。功者,用“力”“工作”者是也。201110月,54岁的马恩来,忽然在北京现代教育出版社出版国内第一部《时评语文读本》,而且很畅销。说“忽然”,是此前连我也没听说过他在编这本书。这部《时评语文读本》,洋洋洒洒20几万字,老实说,让有些懒惰点的年轻人抄写一遍,恐怕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更不要说编书过程要经历诸多辛苦,劳费许多精神,要做许多诸如搜集选择文章、根据教学实际进行编辑、编写学生用的题目等繁杂琐碎之事。唐代李贺有首著名的歌颂“天马”的《马诗》,第一句为“ 此马非凡马”。我和马恩来相识相交经年,我敢断定,马恩来此“马”即“凡马”,就是说我没有发现马恩来有何过人天赋,他也算不得非常聪明之人,作为一线教师,他做出的成绩,却超过深圳中语界许多“聪明”之人。我当然不会说马恩来在深圳中语界是一骑绝尘,但他这头老马跑出的路程,足以让不少自认为非凡的“千里马”望他而兴叹。

你说,这样的老马,是不是一头好马?

201369初稿,14日改定)

 

 (堂2013年6月17日按:本序原题“老马是头好马”。昨天马恩来建议用序言后面化用李贺的名句“此马即凡马”作为标题,我勉强同意,于是将语文味网上这篇文章的标题按马恩来的意思改过来,试了一天,观察反响。结果是反对的声音居多,大家认为“老马是头好马“这个题目” 既响亮,又有趣“。所以今天还是改回原题”老马是头好马“。) 

 

    

附录:关于“一头马”和“苦杀我也”答读者

 程少堂

    

我替马恩来写的书序《老马是头好马》挂上语文味网后,马恩来转来有的读者关于这篇文章中两个词语的意见——

 

润泽苍生  23:43:38

苦杀的意思是1.犹言不论多么贫贱。

苦煞 kǔ shà]

现指用尽心思还未想出辨法、办法

“苦”是辛苦,愁苦,受苦,苦闷等意思,“煞”是语气助词,表“非常”的意思。

“煞”在元宋时期民间口语中常出现,在宋元话本中常常出现,现在在一些方言中亦有所保留。

苦杀的意思是犹言不论多么贫贱。

 

 

润泽苍生  23:35:45

一匹羊,一匹牛,一匹马,一匹猪。

只有一匹马是正确的

 

润泽苍生  23:36:27

一头牛,一头马,一头猪,一头羊。

只有一头马是错误的

 

以下是我的回复:

我的文章,写完后给朋友看,请他们提意见,提出的意见只要合理,我总是立即采纳的。但这两个意见不采纳。

不是我不会出错,而是这两个地方都没有问题。

“苦杀我也”这一句,在我的序言前面几稿都没有出现,到最后几稿,为了强化幽默效果,我才用了这个句子。在写这个句子时,我曾为是用“苦杀我也”还是“苦煞我也”而犹豫,于是专门查了一下《现代汉语词典》“杀”字条,义项⑤解释是:用在动词或形容词后,表示程度深。例子是:气杀,恨杀,热杀人;《现代汉语词典》“煞”字义项③为:同“杀”③⑤。又查《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杀”字条,其中一项解释是:用在某些表示心理活动的动词后,表示程度很深。例子:秋风秋雨愁杀人,气杀我也,笑杀人。也作煞。

可见,“苦杀我也”和“苦煞我也”是通用的。但我最后选择用“杀”。我觉得这里用“杀”更妙。怎么妙,我不说。

总而言之,简而言之,我的《老马是头好马》一文中“苦杀我也”一句,是没有错的。

说“苦杀”用得不对的老师,原因跟前不久有肇庆读者指我不能在文章中说我女儿“云英未嫁”的原因,是大体一样的,即部分一线语文教师在解释语言现象时习惯性地胶柱鼓瑟。

至于标题《老马是头好马》中的“头”,也有老师认为用错了,该用“匹”。这点马恩来自己更早的时候就提出过,被我否决。我说你不要按教给学生考试的答案来规范我,你把《老马是匹好马》和《老马是头好马》两个题目仔细读一读,感觉一下两个题目的区别在哪里。

小学生都知道马的量词常用“匹”,而不用“头”。但是,“一头马”这种用法,学生能不能这样用,是一回事,学者作家能否这样用,是另一回事。 

语言有一个书面语和口语不同风格问题。书上写的不一定就是“书面语”,就是用口语写论文的学者,也有的是,这样写论文不是低境界,而是高境界。比如朱自清先生就是这方面的顶尖高手。我现在写论文前,常常先读读朱自清。我这篇序言,也是用很口语化的文笔写的,如果标题改用《老马是匹好马》,就匠,就板,就和全文语言风格不协调,读起来也不够响亮。

其实“一头马”的说法,在许多学者作家的作品中常见。例如学术专著《传统社会末期华北的生态与社会》一书第四章第三节有如下文字:

马的饲养只能集中于上层,一般农民如果养马,马会很衰弱。在大清河和子牙河流域,养一头马需要50亩以上耕地。有的地方甚至需要100亩的耕地才能维持养马,上层也不能保证养马条件。

这里,“养一头马需要50亩以上耕地”,是不是一定要改成“养一匹马需要50亩以上耕地”呢?未必。

2012年,有一篇采访蒙古族著名作家的访问记《替罪羊也必须是蒙古人-儿子眼中的作家乌兰巴干》(源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814204c70101b7xs.html),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内蒙古的蒙古人都知道有个叫《草原烽火》的小说。这是乌兰巴干于1958年出版的成名作。

当我在到处搜寻《草原烽火》的初版本时,位于呼和浩特市内的一家古旧书店的店主对我说道:在科尔沁草原,这本书能换取一头马。于蒙古人,马是神圣的财产。虽说在乌兰巴干的家乡科尔沁草原,蒙古人早已弃牧事农,过起了定居生活,但对马的评价依然很高,马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由此可见,连蒙古人,都并没有认为说“一头马”是错误的。

几年前,有人发表《轰动效应下的“污染现象”》一文,批评“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该文作者认为这句出自齐秦的《狼》的歌词“犯了量词错误”,属于“污染现象”。其实,用“一匹”来修饰“狼”,鲁迅就有过,在《孤独者》这篇小说中,他两次将魏连殳比作“一匹受伤的狼”。不管是鲁迅笔下的“狼”,还是齐秦歌中的“狼”,都幷非现实世界中的狼,而是作者心中的一种意象。对于这种具有模糊性的意象,我们无法用常规语言加以精确的说明,而作者故意用“一匹”来修饰“狼”,这就构成了一个超常组合的语言单位,表现了常规语言所无法表现的意象。这种超常组合决不是什么“语病”,更不是什么“污染现象”,而是一种语言变异艺术。

同样,说“马恩来是一头好马”,这里的“马”,也只是一个意象,并不是说马恩来真是现实生活中的一匹马。“一头马”这种说法也是一种语言变异,比较一下“马恩来是一匹好马”,和“马恩来是一头好马”两句,从语感可得知,那一句来得更有冲击力些。

“老马是头好马”这个题目中用“头”不用“匹”,还有更微妙之处。更微妙之处在哪里,我也不说。

感谢提意见说“头”可能用得不当的的老师们。他们的意见自有他们的道理,和形成的原因。长年累月使用标准答案应付考试的生活,导致不少的一线语文教师在解释语言现象时经常容易胶柱鼓瑟——看到一个陌生的和考试题目参考答案不同的语言用法,就本能的认为是错误,而不是揣摩这里作者的用意何在。

说话写文章,当然要遵守语法规则,要讲逻辑。但说话写文章也要修辞。修辞可以突破语法和逻辑的界限,如果只用语法和逻辑的标准去规范修辞,而不允许修辞合理突破语法和逻辑规范,那就不会有文学语言的存在空间。而文学语言像所有艺术语言一样,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没有一颗慧心和灵心,就很难领悟文学语言之妙。

最后的建议是:语文教师碰到语言问题,不能只靠百度网,而要多查字典、词典,既要查古汉语字典,也要查查《现代汉语词典》,更重要的,是还要深入文本思路深处,深入作者内心深处,研究揣摩作者的“存心”。另外,语文教师要品味好语言,最好要有点音韵学修养。 


 

 

 


最后更新[201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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